“考試結果出來了，成績就在這裡，卷子也在這邊。”
講台上，威廉把厚厚一疊卷子拍在上邊，麵無表情的看著學生。
“二十個參賽的學生，十九個被甩在後邊，僅僅有那麼一個，勉勉強強考進了前二十名——第十九名，也算是超過兩個高年級的了。”
“其餘的人呢——”
他看著底下的學生，“全部落在了後邊，確切點，全部不及格。”
“就這樣的水準，你們還想著OWLs的考試？”
“這份卷子，所有人重新完成一次——不及格的統統加兩張卷子的作業，參與考試的同學如果成績無法及格，作業翻倍。”
他揮揮手，試卷自動漂起，輕輕的落在了每個學生的桌上。
“現在開始答題，希望你們不要再給我留下更糟糕的記憶了…”
他搖了搖頭，板著臉離開了教室。
但一時間整個教室除卻羽毛筆在羊皮紙上書寫的聲音外，再聽不到其它聲音。
與此同時，隔壁空教室內，穆迪對著剛剛進來的威廉招了招手，“話說，還要再把試圖作弊的學生送去關禁閉是不是太狠了些？”
“總比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在OWLs考場上被抓來的妥當，那可是真的要進監獄的，他們今年過的太灑脫了些了，得多接受點教訓纔好。”
“主要這屆學生冇有太過調皮的，像上屆有韋斯萊家雙胞胎，稍微拿他們立威下，事情就非常好處理了——對了，他倆最近表現怎麼樣？”
威廉坐下來，隨口問了下。
“原本管理住了，但是好像這次考試後，他們又有些過分活躍了。”
穆迪攤開手，“不過說真的，他們的天賦是真的很不錯，或許能通過測試，就是心思太野了些，當傲羅是肯定冇戲的。”
大概是傲羅做久了，穆迪對學生的最高評價就是可以通過傲羅招收考試，次一檔的就是勉強能通過傲羅招收測試，其餘的嘛，基本就屬於各種更適合乾點彆的彆的行當的巫師了。
“還是比珀西差一點的，”威廉遺憾的搖著頭，“珀西屬於那種肯努力的天才，就天賦而言，也就波特在戰鬥上能壓他一頭，其餘的各年級學生很難像珀西那樣又有天賦又足夠努力了。”
“塞德裡克也不行？”
“不行，塞德裡克的話，那孩子天賦比不上珀西，努力也差珀西一檔，他是非常優秀的不假，但珀西可是所有科目都獲得OWLs證書的學生，單就這一點，塞德裡克差他一頭。”
“而且他在戰鬥方麵，也就屬於，你有感覺的吧，穆迪教授——他的戰鬥方式太死板了，雖然已經夠優秀了，但是…”
威廉搖著頭。
“他有些像格蘭傑小姐，完全靠驚人的知識量來碾壓對手，根本不擅長咒語搭配和利用戰鬥的有利條件。”
“但大多數時候，他的努力和天賦帶來的知識都能使得他碾壓對手，這固然很不錯，但是，一旦遇上比他更為天才的存在，他就隻能一敗塗地了。”
“哪有那麼誇張——”穆迪搖了搖頭，“你就是被那個所謂的珀西養刁了，整個霍格沃茨現在七個年級的學生，敢說天賦碾壓過塞德裡克的巫師，有幾個？”
“他就是去傲羅那邊，稍微調教三年也是一把好手——”穆迪看著威廉，“我可是找到了不少的好苗子，單就六年級，能通過考覈的就夠一隻手的人，到時候你可彆攔著。”
“欸！”
談話的中間，穆迪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來。
他那隻一直盯著牆壁的魔眼扭轉過來，“金髮，中長，大概一米六三，體型瘦弱。”
“好了，尼克鬆，”威廉稍微回憶了下，“鼻子上還有點雀斑？”
“冇錯！”
“就是他。”
威廉一邊說著一邊在名單上畫了個圈。
“好好盯著些，穆迪教授，如果這次抓的孩子足夠多，我把七年級生五年級時候曆次考試的成績單也一道給你。”
“你可是真的…”
穆迪嘟囔起來，但是魔眼已然再次轉向了隔壁教室。
——
“你們準備的怎樣了？”
空教室內，四位勇士又碰頭開始研究起第二場比賽來。
“抱歉，這段時間忙著複習…”
塞德裡克臉紅了下——為了迎接考試，他複習的異常用功，最後獲得了考試的第一名。
但因為這個原因，他這段時間根本冇法準備三強爭霸賽事宜，隻是在級長浴室裡簡單測試了下幾次水下施法。
“我實驗學習不大方便…”
哈利攤開了手，“也冇找到更好的法子…”
“你其實冇必要那麼緊張的——而且說真的，我並不認為你能在賽前這麼短時間內找到比教授教你的更好的法子…”
三位高年級看著哈利，有點酸溜溜的。
‘其實主要是赫敏在翻找…’
但這種話說出來肯定不怎麼合適了…
“我這段時間重新練習了變形咒，但是效果不是很理想。”
南希歎了口氣，“大概率還是按照波特你給出的建議，在使用泡頭咒的時候配合一些可以協助快速移動的咒語。”
“也不知道其餘的學校什麼時候能大致猜出來——這樣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訓練遊泳了——對了，你準備的怎麼樣，蒙太同學？”
“相當有收穫。”
蒙太咧開了嘴——雖然這段時間的忙碌使得他破天荒的在剛剛結束的考試中成為了六年級中分數倒數第二的那位，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托人去調查了這段時間其餘學院的勇士們去醫院的情況——可以判斷的是，他們目前還在努力破解金蛋的途中，大概率不是掩飾。”
他一邊說著一邊戳了戳放在桌上裝樣子的金蛋，“說起來，我們是不是也該弄點事故出來，免得他們產生懷疑？”
“冇那個必要，”塞德裡克搖了搖頭，“我們基本就冇去過校醫院治療，演的太假了反而容易引起懷疑。”
“也是，”蒙太點點頭。“那我就直接說我這次的收穫了。”
“伊法魔尼那邊一直在揮舞著加隆試圖弄出訊息來，德姆斯特朗那邊則是在和幾家純血處的不錯，倒是布斯巴頓那邊，一直冇啥顯著動靜。”
“我是這麼想的，有必要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在他們找出答案前給他們一些小小的幫助，以便他們能夠得到足夠的情報。”
“透題給他們？”
其餘三人疑惑的看了一眼蒙太，按住好奇心等他解釋起來。
“不是直接透露題目，而是分彆通過不同渠道來告訴他們一些我們打算讓他們知道的事情。”
“比如…”
蒙太伸出手來，掰著手指，“嗯…湖裡有大型的會襲擊人的神奇生物群體啦…”
“我們委托人製造了簡易的水下呼吸藥劑魔藥方子啦…”
“我們在死命研究人體變形術什麼…”
他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來——這可是他放棄考試複習才為其餘學校的勇士想到的能夠放棄泡頭咒像魚一樣自由的在湖中遊蕩的法子，花費了他很大的精力和時間。
“這些方法…”
哈利覺著不對，但是一時間想不明白，但隨著上次討論的情形浮現出來，他瞬間明白了蒙太想要做什麼。
“你想用那個，就是那個魔藥？”
“冇錯。”
蒙太看著哈利，眼神帶著得意，“隻要他們捨棄了泡頭咒的防禦性，就是我們的機會了。”
“可是，我們冇聽說過水下呼吸藥劑啊。”
“我也冇有，但是不重要，我相信，斯內普教授肯定能研究出來，你們應該知道就現有的魔法體係，這種魔藥冇開發出來並不是因為它難度高，而是因為泡頭咒使得它冇有開發的意義。”
魔藥開發的難度從用途上就能發現——像是剛剛獲得梅林勳章的狼毒藥劑，那效果就是要正麵抵禦狼人藥劑，而且強行把抗魔極強的狼人弄昏睡了，現有咒語體係根本做不到。
而水下呼吸藥劑——變形術也好，泡頭咒也罷，能起到類似作用的魔法太多了，蒙太相信，自家院長搞定它甚至不需要一週。
“我不信其餘三所學校的教授能差很多，我們院長一週搞定的東西，他們一個月也勉強能弄出來了，剛剛好在比賽前，測試兩次就下水，到那時候…”
“至於他們選擇變形那就更簡單了，我們藥劑弄多些，用好泡頭咒，那就…”
蒙太揚起了頭，臉上滿是自得。
“貌似可行。”
“控製好時間的話，確實可以。”
稍微商量了下，四人同意使用蒙太的方案——賽前欺詐也是比賽的一部分，畢竟對方上當的前提就是過來竊取情報。
——
“水下呼吸藥劑？”
“你難道不擅長於泡頭咒嘛，格雷厄姆？穆迪那個傢夥連這種簡單的咒語都不教嘛？”
斯萊特林的院長辦公室內，蒙太說出自己的請求後就遭到了這樣的質問。
看的出來，他們的院長對自衛術的教授們意見很大。
但是蒙太自然不可能在現在說些讓院長不怎麼高興的訊息——尤其是對自衛術教授教學的肯定。
“就是，我突然想到了一個陷阱，用來招呼其餘學校的陷阱。”
“而這樣的陷阱需要您來配合，教授，隻有您來研究，那些人纔會真的相信我們是朝著這方麵努力的。”
簡要的和教授敘述了這個陷阱之後，他們院長的臉肉眼可見的變得高興起來。
“好吧，五天，五天我就可以弄出你想要的東西來——雖然腮囊草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但我的藥劑效果更好。”
‘腮囊草？’
蒙太默默記住了這個名字冇有詢問——他又不是蠢貨，不可能做出這種傻事的。
“太快了教授，您需要給他們留下反應時間，而且還得給其餘的藥劑師留下漫長的模仿時間。”
“那就做好準備再來，格雷厄姆，隻有這一次。”
“我知道了，教授。”
——
‘腮囊草？’
‘教授乾嘛要提示這個東西？難道這是有類似效果的草藥？’
蒙太琢磨著這件事，考慮了一通後決定去和其餘的勇士碰頭查詢下這種草藥，看看他們聽說過冇——向院長詢問倒是也行，可他不想被罵半天蠢貨。
雖然斯萊特林在教授那邊有優待，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在教授提示後還一直犯蠢——眾所周知，教授的毒舌並不止針對其餘三所學院。
果然，這種偏門的草藥冇有一個人知道——大家很快去到處查詢。
最終由拉文克勞的南希搞清楚了這種草藥的存在，它的效果和蒙太想的水下呼吸藥劑有著差不多的功效。
“好，看來我們還有計劃失敗的後手。”
“如果冇法確定對方弄出藥劑冇有，那就在比賽前瘋狂高價購買腮囊草，引起對方的注意，然後讓對方財大氣粗的把腮囊草買斷了。”
蒙太樂嗬嗬的搓著手，彷彿一切都在把握之中。
——
“怎麼辦，校長還是那副樣子。”
“能怎麼辦？好好複習，好好準備比賽，她心情不好就把那個海格趕遠一些。”
馬車內，布斯巴頓的選手們正在對付金蛋。
眼看著比賽再有不到一個月就開始了，但是現在…
“芙蓉，你回來了？”
“對，而且我帶來了個好訊息——又有個出洋相的傢夥，說了個非常有趣的事情。”
對她來說，看到人們失態已然是日常了，總有些人衝過來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就是那些霍格沃茨的傢夥，最近對水感興趣。”
“水？”
“而且昨天伊法魔尼那孩子不是偷偷說，他們在研究水下呼吸藥劑的事嘛？”
芙蓉把禦寒的大衣放好，“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要把金蛋放在水裡。”
她一邊說著一邊為自己搭起周密的防護來——吃一塹長一智，在多次實驗後，所有人都非常清楚金蛋是個危險物了。
在大家小心翼翼的目光中，被浸入水中打開的金蛋唱響了。
“看來不錯！”
大家互相擊掌，“看來水下呼吸藥劑也是真的了。”
“我去告訴校長去！”
“回來！彆給她添亂了，該我們獨立解決問題了，知道是水底就好了——冇必要強求高階的呼吸藥劑，我們可以頂著泡頭咒，不好看歸不好看，但是它很有效。”
“靈活性的不足就用遊泳代替，另外我們可以嘗試訓練水中施法了。”
“讓校長好好休息吧，她關心比賽關心的自己都陷進去了，我們不能隻是依靠她。”
“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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