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墨妝去給楚之琰送信，將事情告訴他。”慕清婉說道。

“是，小姐。”墨妝點點頭。

慕清婉看向外面，現在天色已經大亮了，昨夜的事情彷彿就在眼前，但是卻又好像遙遠的在天邊一樣。

她正發呆，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一旁的蔓月：“去看看江採萍怎麼樣了，我……我有些話想要問她。”慕清婉說着，目光閃了閃，她總覺得，這個江採萍，似乎有什麼說不上來但是心裡卻感覺很是不對勁兒的樣子，這倒不是說因爲她是一個同性戀。

“好。”蔓月應了一聲，按照慕清婉的吩咐去了，過了一會兒折身回來，對着慕清婉行了個禮：“小姐，江採萍已經醒了。”

“扶我過去。”慕清婉眯眯眼。

“是。”蔓月扶着慕清婉朝着外面走去，因爲慕清婉身上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力氣，所以走起來格外的費勁，平時走半盞茶的功夫，今日愣是走了差不多小半個時辰才走到後院。

推門進了關押江採萍的房間，一進去，慕清婉就看到江採萍被五花大綁的綁到椅子上，全身上下，除了腦袋，其他地方就是想動也是非常艱難的。

江採萍聽見聲音，朝着門口的方向看了過來，看見慕清婉，眼睛裡面閃過一抹凌厲。

蔓月拿了把椅子放在距離江採萍有一段距離的安全位置，扶着慕清婉坐下，看向江採萍的目光也盡是戒備和敵意，這個女人，表面上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可是沒想到，竟然心腸這麼歹毒，她家小姐和她無仇無怨的，她竟然對慕清婉下這樣的毒手，真是可恨。

“蔓月，你先出去吧，在外面守着。”慕清婉淡淡的說道。

“可是小姐，奴婢怕她……”蔓月的眼底帶上幾分急聲。

“別擔心，她現在動不了，再說房間裡面如果有什麼動靜，你就進來。”慕清婉對着蔓月點點頭，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蔓月雖然還是有些擔心，可是她也知道慕清婉肯定是有什麼話要和江採萍說，而且這府裡，也並不怎麼太平，在外面守着，也能注意一下外面的動靜。

這麼想着，蔓月點點頭：“小姐，如果她要是敢亂來的話，你就叫奴婢，奴婢立刻進來。”

“好。”

等蔓月出去，江採萍的嘴邊閃過一抹嘲諷：“三小姐的奴婢看來是將我當成等徒浪子了。”

剛纔蔓月那眼神，還有她說的話，什麼江採萍要是敢亂來的話，這不是明擺着把江採萍當做是賊人了嗎？想到這裡，江採萍臉上的嘲弄之色就更深了幾分。

慕清婉的臉色淡淡的，目光打量着江採萍的臉，仔仔細細的將她整個都看了一遍，觸及到她那雙有些野性的雙眸，慕清婉的心裡突然涌起一個大膽的假設。

這個江採萍，會不會也和她一樣，是……

想到這裡，慕清婉目光縮了縮，開口，聲音裡面帶上幾分試探：“我在想，在這樣的封建社會之下，爲什麼一個女人會變成是像你這樣，喜歡女人呢？”

她這麼說，江採萍的目光猛地一閃，雖然很快，但是慕清婉還是輕鬆的捕捉到了。

她本來就對人的面部微表情有一定的研究，而且當初也曾經靠着這個微表情的觀察破過案子，現在在她面前的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江採萍，她又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所以慕清婉對付她，還是很輕鬆的。

“如果這個人不是天生的性格扭曲，那麼就是後期收到了什麼巨大的刺激吧？”慕清婉說着，看向江採萍。

江採萍的瞳孔縮了縮，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南越的哪一條律法規定，女人不可以喜歡女人？”

慕清婉聽着她這口氣，勾勾脣：“自然是沒有律法規定女人不可以喜歡女人，在這裡，男人養着的那些孌童也不算是新鮮，我只不過是好奇江姑娘你，你又是爲什麼會喜歡女人呢？”說着，慕清婉牢牢的盯着江採萍。

江採萍的雙眼眯了眯，臉上掠過一道被人窺探隱秘的惱怒，聲音也變得冷厲了起來：“這關三小姐什麼事情？”

“江姑娘難道忘了，在這之前，我還很很不幸，成爲江姑娘下一個獵豔的人選呢。”慕清婉淡淡的說道，語氣之中帶上幾分嘲諷。

江採萍的目光之中帶上幾分陰狠，慕清婉看着她此刻變得有些扭曲的嘴臉，心裡的那個想法變個更加堅定了幾分，她看向江採萍的雙眸，說道：“一般江姑娘的這種情形，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先天，一個是後天，不知道江姑娘是先天還是後天呢？”

“哼，慕三小姐還是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了，你這種無聊的猜測，對我來說，可笑之極。”江採萍冷哼了一聲。

慕清婉挑眉，眼睛裡面閃過一抹深意：“是無聊的猜測，還是江姑娘的身上別有隱情，我想江姑娘的心裡心知肚明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江採萍的眼底閃過一抹惱怒。

慕清婉勾脣，她要的，就是江採萍的惱怒，對於一個喜怒無常精神極度不正常的人來說，只有讓她展現自己的多面性，才能很準確的找準她的病因所在。

當然，慕清婉倒不是爲了給她治病，她現在，只不過是想要迫切的證明自己的猜測是不是真的。

“江姑娘應該知道宮裡的太監吧，他們在入宮之前被淨身之後，雖然還保持着男人的樣子，但是屬於男人的特徵已經沒有了，我也曾在醫書上看到過，有一種藥，會將男人……”

“慕清婉！”江採萍的情緒猛地一下子高漲了起來，她甚至想要掙扎着掙脫身上的捆綁。

慕清婉看着她情緒反應這樣的激烈，眼底閃過一抹篤定，繼續說道：“有一種藥，再給男人淨身之後連續服用三到五年，會讓這個男人完完全全的變成一個女人，所以我很好奇，江姑娘，知不知道有這樣的一種藥呢？”說着，慕清婉看向江採萍的雙眸之中帶上幾分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