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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豔骨歡,邪帝硬上弓 - 【107】我不是你的陛下字體大小: A+
     

    107 我不是你的陛下 [ 返回 ] 手機

    “朕說你是,你就是!”他斷然道

    “陛下,奴婢真的不是……”她叫苦不迭,說變臉就變臉,這魏皇怎麼這麼善變?

    他將她擁至龍榻,坐下來,“婉兒,你好狠的心……爲什麼離開朕……爲什麼不辭而別……這二十餘年,朕一直在想,卻怎麼也想不明白……朕究竟哪裡不好,你爲什麼非要走……”

    葉嫵用勁地推開他,語氣嚴厲,“如果陛下當真情深如此,便要一世爲她守候,而不是隨便找個女子代替她!”

    魏皇怔忪地看她,好像明白她的意思,又好像不明白,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感覺他的手臂鬆了,她立即站起身,“陛下早些就寢。媲”

    然後,她倉惶逃出寢殿,心怦怦地跳。

    ————

    翌日,魏皇如時去上早朝,葉嫵正在用膳,紫宸殿的宮人來傳話,麗貴妃讓她去一趟。

    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宮女,轉眼之間成爲承思殿近身服侍魏皇的宮女,可謂一登龍門,不招人忌恨纔怪。

    來到紫宸殿,她踏入大殿,見麗貴妃正在吃早膳,便微低着頭、輕步走進去。

    大殿金玉流光,大多擺設是名貴的金器、玉器,或是進貢的珍稀寶物,奢華靡麗。與昨日相比,麗貴妃的妝容淡了一些,更顯得膚光如雪、嬌媚勾魂。

    忽然,葉嫵覺得她的容貌給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尤其是那張嘴、那鼻子。

    “奴婢拜見貴妃。”

    “貴妃,這是小膳房的拿手好戲,玉米粥。”近身侍婢清香正爲主子盛一碗玉米粥,“還熱着呢,貴妃趁熱吃。”

    “這宮女何時進本宮的紫宸殿?本宮爲何不知?”麗貴妃無視她的存在,舀起一勺玉米粥,慵然問道。

    “奴婢也不知,稍後奴婢去問問。”清香回道。

    葉嫵跪在地上,宮磚的冷氣透過薄薄的衣袍,鑽入膝蓋,越來越冷。她知道,麗貴妃是故意的,下馬威。

    麗貴妃終於瞥她一眼,端着寵妃的架勢,冰寒的目光充滿了鄙夷,“剛進宮便以狐媚手段引得陛下注目,入承思殿近身服侍陛下,算她有能耐,就賞她一碗玉米粥吧。”

    清香盛了一碗玉米粥,端過來給葉嫵。

    葉嫵不相信麗貴妃會這麼好心,猶豫着要不要接。

    “貴妃,如今她是承思殿的宮人,是御前紅人,這區區一碗玉米粥,她根本不放在眼裡。”清香陰陽怪氣地說道。

    “清香姑姑誤會了,奴婢過來時剛吃過早膳。”葉嫵解釋道,“奴婢撐得慌,貴妃的賞賜,奴婢心領了。謝貴妃賞。”

    “貴妃有賞,宮人不能拒,否則便是不識好歹!你吃過了,也要再吃。”清香喝道,“拿着!”

    迫於無奈,葉嫵伸手去接,卻沒想到,她徑直將整碗玉米粥倒在自己手上。

    更沒想到的是,玉米粥還很燙。葉嫵痛得伸回手,那種鑽心的灼痛令人揪心,她用衣袂弄掉手上的玉米粥,清香拽住她兩隻手,不讓她清理,變了一副嘴臉,“貴妃賞賜,你再不情願領賞,也不能打翻玉米粥!你這是以下犯上,對貴妃大不敬!”

    麗貴妃的脣角滑出一抹陰險的冷笑,慵然的語氣裡自有一股凌人的盛氣,“對本宮不敬,以下犯上,廷杖五十!”

    “貴妃恕罪,奴婢不是有心的……奴婢只是不當心弄翻了玉米粥……”葉嫵只能出聲求饒,雖然暫時的服軟未必能讓她罷手,但強硬的態度更招惹她的忌恨。

    “來人。”清香朝外喊道。

    “貴妃,奴婢再也不敢了……貴妃饒命……”葉嫵怎麼也沒想到,進宮第二日就有如此遭遇,每個寵妃都是這般心如蛇蠍。

    四個公公進來,其中兩個手持木仗,準備打人。

    清香得意道:“她冒犯貴妃,廷杖五十。打!”

    葉嫵不想受皮肉之苦,“貴妃,若陛下知道此事,貴妃如何交代?”

    麗貴妃失聲嬌笑,“清香,她竟然問本宮如何向陛下交代?”

    清香好笑地斥罵:“不知好歹的賤蹄子!貴妃,依奴婢看,這賤人還不知‘死’字怎麼寫呢,今兒讓她領教領教宮中的規矩。”

    麗貴妃眼睫輕眨,眨落一抹冰寒的淡笑,“順便也讓她知道,本宮如何向陛下交代。”

    “貴妃饒命,奴婢不是有意衝撞您……”葉嫵放低尊嚴求饒,因爲好漢不吃眼前虧。

    “還不行刑?”清香朝公公喝道。

    兩個公公按住葉嫵,另兩個公公手持木仗,就要打下來。葉嫵暗道,完了,這五十仗打下來,皮開肉綻,去了半條命,又要臥牀一兩個月。

    她看見,麗貴妃頗爲得意地看着自己,輕笑嫵媚,眼風陰毒。

    “陛下到——”殿外傳來公公通稟的聲音。

    葉嫵高懸的心終於落迴心窩,魏皇來了,事實還有轉圜餘地吧。

    麗貴妃連忙起身,屈身行禮,清香緊隨其後迎駕。

    魏皇踏入大殿,一眼看見葉嫵被兩個公公按着趴在宮磚上,面色劇沉,龍顏大怒,“混賬東西!”

    話音未落,龍腳便提起來,踹向那兩個公公。

    兩個公公跌在地上,又趕緊伏在地上,懼怕得瑟瑟發抖。

    麗貴妃驚愕不已,嬌臉慘白。

    魏皇親自扶起葉嫵,關切地問:“你怎樣?”

    “奴婢沒事。”她柔聲道,“所幸陛下來得及時,否則奴婢就要挨五十仗。”

    “你的手爲何這麼紅?”他握她的手,碰到被玉米粥灼痛的地方,她往後一縮,他看見她兩隻手紅得嚇人,眼神更冷了,“被什麼燙着了?”

    “是奴婢自己不小心,被玉米粥燙着了。”她委屈道,“奴婢不疼,謝陛下關心。”

    “安順,傳太醫。”魏皇吩咐近身公公。

    麗貴妃很不是滋味,自陛下進來,就沒正眼瞧過自己,卻關心賤人傷到哪裡了

    爲什麼陛下這麼在意這低賤的宮人?

    她憤憤不平,面上卻不敢流露,淺淺一笑,“陛下剛下早朝吧,用過早膳了嗎?不如與臣妾一道……”

    魏皇好像沒有聽見她的話,“爲什麼你會被玉米粥燙着?爲什麼他們要打你?”

    麗貴妃何曾受過如此冷遇?這奇恥大辱,她怎麼也咽不下!因此,她搶先道:“陛下,這宮女原是臣妾紫宸殿的人,今兒一早,臣妾聽聞陛下留她在承思殿伺候了,便傳她來,提點她伺候陛下要注意些什麼……”

    “朕讓你說了嗎?”魏皇未曾看她一眼,語氣森冷得令人膽寒。

    “臣妾……”她噎住,不敢再說。

    “你說。”他對葉嫵說,“誰欺負你,儘管說。”

    “奴婢參見貴妃,貴妃賞一碗玉米粥給奴婢,奴婢正要接過來,不知怎麼的,清香姑姑手中一整碗玉米粥都倒在奴婢手上。”葉嫵萬般委屈地說道,像個小媳婦似的,心有餘悸的驚懼模樣楚楚可憐,“是奴婢不當心,是奴婢的錯……清香姑姑說奴婢故意不領貴妃的賞賜,還說奴婢打翻了玉米粥,以下犯上,對貴妃是大不敬。於是,貴妃小懲大誡,賞奴婢廷杖五十……奴婢做錯了事,自然要領罰……”

    魏皇越聽越火大,龍目中的兩簇怒火熊熊燃燒,厲聲問:“她說的有哪一句是虛妄之言?”

    麗貴妃從未見過他雷霆之怒的模樣,一時之間愣住了,說不出話。

    清香知道事態嚴重,回道:“陛下,她所說的不假,但她冒犯貴妃也是千真萬確……”

    “就是你這個賤婢作威作福、興風作浪!”

    他重聲怒斥,陡然揚掌,從她臉頰狠狠地扇去。

    這一巴掌,用了十成的力道,打得她摔在地上,嘴角溢出一縷鮮血。

    葉嫵驚呆了,沒想到他爲了自己重責麗貴妃的近身侍婢。

    因爲,打了麗貴妃的近身侍婢,就相當於打了麗貴妃。

    麗貴妃無比的震驚,不敢相信這一幕是真的,不敢相信陛下爲了一個低賤的宮人對自己生這麼大的氣。

    這賤人究竟有何能耐,竟然把陛下迷得鬼迷心竅!

    “朕警告你,再敢動歪心思,朕即刻廢了你!”魏皇重聲狠厲。

    她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想不明白,也無法理解。

    他拉着葉嫵的手,離開了紫宸殿。

    ————

    皇宮西北角有廢棄的宮室,麗貴妃在其中一間等了將近半個時辰,拓跋泓纔到。

    蜘蛛網張結,還瀰漫着一股古怪的味道,她本就心情不好,還在這樣髒污的宮室等了半個時辰,快氣炸了。

    他一來,她就衝他發火,“你有閒情逸致,本宮可沒時間陪你耗!”

    “貴妃莫生氣。”他安撫道,“貴妃生氣便是跟自己過不去,這又何苦?”

    “本宮能不氣嗎?”她怒哼,柳眉絞擰,“那賤人是不是你安插在紫宸殿的?是不是你設計讓陛下看見她?”

    “貴妃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嘛。”拓跋泓淡淡一笑,“小王安排她進宮,也是爲了你。”

    “爲了本宮?”麗貴妃冷笑,美豔的臉龐佈滿了憤恨,“今早,本宮被她反將一軍,差點兒沒被她氣死。”

    他俊豪的臉膛浮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如若貴妃沒有傳她去紫宸殿,沒有刁難她,父皇也就不會維護她了。”

    她氣得瞪圓美眸,“這麼說,這還是本宮咎由自取?”

    原本便是你咎由自取。

    拓跋泓沒有這麼說,安慰道:“貴妃稍安勿躁,這是小王的一顆棋子,不會威脅到你的地位,你大可放心。”

    聽他這麼說,麗貴妃還是無法釋懷,“本宮如何放心?陛下整顆心都在她身上,也不知她使了什麼狐媚手段迷惑陛下。”想起早間的事,她就咬牙切齒,“你可知,陛下爲了她,竟然責打清香!”

    “倘若貴妃執意與她作對,視她爲眼中釘、肉中刺,那小王曾應允貴妃的事,有心無力。”

    “你什麼意思?”

    “貴妃,她聽命於小王,不會與貴妃爲敵,你大可放心。”拓跋泓的語氣強硬了些,“至於她的用處,小王自有打算,貴妃到時便知。”

    “本宮還沒見過陛下那麼緊張、在意哪個妃嬪,那賤人倒是第一個。”她憂心道,“陛下被她迷住了,如若陛下再不來紫宸殿,本宮如何是好?”

    “那貴妃應該想一些法子勾住陛下的心,而非處處針對她。再者,貴妃與她爲敵,父皇知道了,不是更厭憎貴妃嗎?”他心中冷笑。

    麗貴妃想了想,覺得頗有道理。她問:“你爲何把她送到陛下身邊?你有何打算?”

    拓跋泓神秘一笑,“貴妃還是不要知道爲好。”

    她眼風一掃,“本宮就想知道,莫非你想讓她成爲陛下的枕邊人,好爲你吹枕邊風?”

    他徐徐笑道:“小王也曾想過,不過我這顆棋子不夠聽話,不願服侍父皇。”

    她略顯驚奇,卻不信,“躍上枝頭當鳳凰,她不願?心氣這麼高?”

    “她並非心氣高,只是不願困在深宮與妃嬪明爭暗鬥。”

    “如此女子,你爲何非要利用她接近陛下?”

    “她自有她的用處。”拓跋泓再次強調,“貴妃莫再爲難她,小王送她到父皇身邊,是爲了貴妃、太子與小王三人。”

    “當真?”麗貴妃美眸微眨。

    他點頭,“貴妃出來已久,不如先回去吧。”

    臨行前,她囑咐:“喬淑妃即將臨盆,你趕緊想個法子。若她誕下皇子,氣焰更盛了,說不準陛下會立她爲後。”

    他淡淡而語,“小王會想個好法子。”

    ————

    這日,葉嫵聲稱偶感風寒,頭暈腦熱,向安順告了個假,回宮室歇息

    他知道陛下極爲喜歡這個新來的宮女,沒有爲難她,讓她回去歇着了。

    離開承思殿,她立即前往和拓跋泓見面的老地方,匆忙換上公公的衣袍。剛換好衣袍,他就來了,她隨他前往東側門,從東側門出宮。

    守門侍衛沒有詳加盤問,他們順利出宮,她坐在馬車裡,臉上不自覺地漾着欣喜的笑,因爲,很快就能見到明鋒了。

    “這麼開心?”拓跋泓面目陰冷。

    “出宮當然開心了。”她收斂了些,省得他突然反悔,“只有兩個時辰,快走吧。”

    馬車前行,她期盼着與明鋒相見的那一刻,心揪得緊緊的。

    明鋒,我來了。

    他看着她歡喜、興奮、緊張的模樣,心中迴盪着一股悶氣。

    不多時,馬車慢慢停下來,他見她迫不及待地下車,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手腕,“且慢!”

    葉嫵狐疑地看他。

    拓跋泓強硬地拉她坐下,取出一方絲帕,“蒙上眼。”

    馬上就見到明鋒了,她不在乎那麼多,任憑他給自己矇住雙眼。然後,她被他抱下馬車,被他半摟半抱地帶進一座宅邸。走了片刻,終於止步,她解下絲帕,心跳加劇。

    她站在庭苑,前面是一間廂房,房門關着。

    “他在裡面。”他真想立即帶她離開,不讓他們相見。

    如若可以,他會把楚明鋒藏在一個她永遠無法得知的地方,讓他們生離死別,讓她慢慢淡忘他。可是,事與願違。

    原本,葉嫵想着自己會衝過去,然而,真到了這即將相見的時刻,反而膽怯……她一步步地走過去,也不知擔心、害怕什麼,慢慢伸手推開*房門……房門應聲而開,她站在門前,看見房內空無一人……不,牀上有一人……

    慢慢走進去,關上門,慢慢走過去……那個側向裡面的男子是明鋒嗎?爲什麼在白日睡覺?

    那男子轉過身,四道目光在空中相匯。

    她心中百般滋味,眉骨痠痛,***的淚水涌出。

    他定定地看她,不敢置信這眼前一幕,慢慢坐起身,黑眸慢慢睜大、睜大……

    下一刻,她快步上前,“陛下……”

    眼前的男子,真的是明鋒嗎?

    她的手撫觸他瘦削的臉,淚水洶涌……這張臉憔悴了、消瘦了,氣色很差,脣色發白……這雙眸再沒有以往的犀利、冷酷,蘊藏着孤苦與深濃的情意……這副身軀不再那麼強壯了,只是手掌仍然那麼大、那麼寬厚……

    他是她的明鋒,的的確確是她朝思暮想的明鋒!

    楚明鋒淚光搖曳,心痛如刀絞,癡癡地凝視她。

    以爲此生此世再也見不到她了,以爲會在魏國成爲一個活死人,卻沒想到,上蒼將她送到他面前……可是,他有何面目見她?

    “陛下……我來了……”葉嫵千般心疼、萬般憐惜,曾經傲岸不羣、尊貴不凡的天子驕子竟然變成了憔悴、滄桑的階下囚。

    “我……不認識你……你是何人……”他拂開她的手,沒有了淚光,面色冷漠。

    “陛下……”她驚詫,他怎麼可能不認識自己?她捧住他的臉,“你看着我,你真的不認識我?”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認識的人。”他漠然道,再次推開她的手,“我不喜有人打擾,請便。”

    “我是葉嫵啊,你怎會不認識我?”她坐在牀沿,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你摸摸我……”

    楚明鋒略微用力地推她,“我不想見人,你走!我不認識你!”

    葉嫵後退三步,悽楚地看他,痛徹心扉,淚流滿面。

    他爲什麼變成這樣?

    從他的眼中,她看到的只有冰冷。

    是了,他失了帝位,失了江山,流落魏國,成爲階下囚,還被折磨成這樣,他自暴自棄是難免的,甚至他不願自己看見他現在的情形,纔會說不認識自己,趕自己走。一定是這樣的!

    她撲過去,抱住他,死死地抱着,啞聲道:“我知道你心裡苦……我會設法救你……”

    楚明鋒的心好似插着一柄匕首,痛得淚水滑落臉龐。

    她是他活下去的信念,這些日夜,他無時無刻地想她、念她,想得身骨疼痛。此時她就在面前,抱着自己,他想抱抱她,片刻就好,可是,一旦抱了,就不想再放開了,就前功盡廢了。

    葉嫵用力地箍着他的身,不小心碰到他的傷口,他眉頭微皺,悶聲不吭,掰開她的手。

    “我不是你的陛下……”心痛劇烈,他的嗓音亦痛得暗啞。

    “你是!”她坐在他腿上,吻他的脣。

    他拿開她的手臂,她任性地摟住他的脖子,輕咬他的薄脣……他四肢僵住,受不住這樣的挑弄與誘引,差點兒以浪潮奔涌之勢吻她、要他,可是,理智戰勝了情念,他無動於衷地掰開她的手臂,推離她,“還請自重。”

    她不可思議地看他,既心痛又無奈。

    “我要歇着了,請便。”楚明鋒冷聲道,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明鋒,再忍耐一陣子,我會帶你離開魏國。”她心中悲酸。

    房門突然開了,拓跋泓進來,“時辰到了,速速跟我走。”

    葉嫵不想走,“我才進來一會兒,時辰還沒到……”

    他扣住她的皓腕,“再不走,就會被發現,就沒有下次了。”

    她想掙脫手,卻掙不開,被他強拉着走。她望着深愛的男子,悲酸地囑咐,“明鋒,等我……”

    楚明鋒看着她被拓跋泓拉走,剋制着悲痛,面不改色。

    房門關上,淚水如傾,從下巴滴落。

    然後,他劇烈地咳起來,咳了很久很久,咳得面紅耳赤,咳得快斷氣了……

    ————

    馬車駛回皇宮。

    拓跋泓看着她悲傷的模樣,心中浮動着絲絲怒氣。她呆若木雞,淚痕猶在,必定在想楚明鋒。

    “很快就到宮門,收拾一下自己。”他最不願看見的便是她記掛楚明鋒的樣子。

    葉嫵橫他一眼,用袖子擦臉。

    他沉聲道:“三日後,父皇率宗室與重臣至京郊冬獵。”

    她沒好氣地說道:“與我無關。”

    “你也要去。”

    “我去做什麼?我又不懂騎射。”

    “父皇會點名讓你跟着去。”拓跋泓黑眼微眯,“以往每次行獵,父皇總會設個彩頭,讓宗室子弟和朝中重臣比試,騎射技藝高者便能贏得彩頭。”

    她看出他想贏這次的彩頭,不屑道:“輸贏真的那麼重要嗎?”

    他眼神狠厲,“此次太子不能去,我絕不能輸給二皇兄、三皇兄。”

    她咋舌,“你想暗中作弊?”

    他略有失望,“你竟這般看我!”

    葉嫵腹誹,那我應該如何看你?

    不過,他想贏,也不是沒有可能。於是,她以談判地口吻道:“如果王爺安排我半個月後與明鋒見面,我保證你會贏。”

    拓跋泓咬牙,“當真?”

    她鄭重地點頭,“你武藝卓絕,騎射精湛,爲什麼擔心輸給他們?他們的騎射功夫比你厲害?”

    “父皇文武雙全,自然也希望子女精於騎射,因此,二皇兄和三皇兄自小苦練騎射,在魏國鮮少有敵手,就連太子也比不上他們。”他解釋道。

    “你放心,我保證你能贏。”她自信地笑。

    他見她如此篤定,雖然有些懷疑,卻也抱着拭目以待的態度。

    回到皇宮,換了衣袍,葉嫵剛走到自己的宮室附近,便看見二人從宮室那邊走出來。本想轉身避開他們的目光,卻已被他們看見,她只好走過去。

    魏皇快步而行,龍袍的袍角隨着步履的行進而揚起,威武魁梧,帝王之氣在寒風中盡情揮灑。

    她屈身行禮,“奴婢參見陛下。”

    “你不是抱恙嗎?爲何在外頭吹風?”安順的語氣略有責怪,“陛下聽聞你病了,特意來看你,你卻不在屋裡,讓陛下空跑一趟。”

    “謝陛下關心。奴婢服了藥,覺得好一些,便出來走走,透透氣。沒想到陛下特意來看奴婢,奴婢萬分榮幸。”她柔聲解釋。

    “去哪兒了?”魏皇問,語氣不悅。

    她心口一滯,他不會發現什麼了吧,“奴婢往那邊走了一陣。風大了,陛下回寢殿用膳吧,奴婢做瘦肉粥給陛下嚐嚐,可好?”

    安順笑道:“近來陛下胃口不佳,不如試試她的廚藝。”

    魏皇含笑看她,“若你廚藝不佳,朕要罰你。”

    回到承思殿,葉嫵便去小膳房做瘦肉粥。

    大約半個時辰後,她端着瘦肉粥到大殿。魏皇嚐了兩口,龍顏大悅,“風味輕淡,入口爽滑,有一股清香,齒頰留香。翾兒,你的手藝真不錯。”

    她笑道:“陛下喜歡便多吃一些。”

    他就着兩樣爽口的小菜吃了兩碗,胃口大開,吃得津津有味。

    安順笑道:“陛下許久未曾吃得如此開懷,看來葉姑娘手藝真不錯。”

    “想要什麼賞?只要你說得出來,朕都賞。”魏皇笑眯眯道,尤顯和藹。

    “奴婢服侍陛下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奴婢不要賞賜,只願陛下每日多吃一些,龍體康健。”葉嫵柔順道。

    “陛下,奴才覺得,葉姑娘懂事,知進退,日後必成大器。”安順是個人精,見陛下對她不一般,便誇讚起來。

    “安公公過譽了。”她謙遜道。

    “安順,你說到朕的心坎了,朕瞧着翾兒聰明伶俐、穩重端莊,是富貴命。”魏皇含笑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漸漸熱起來。

    “可不是?葉姑娘的福氣在後頭呢。”安順笑得眼睛彎成一條縫兒,“對了,三日後陛下出城冬獵,奴才已選了宮人服侍陛下,陛下瞧着還需……”

    魏皇隨口便道:“這次讓翾兒去見識見識。”

    葉嫵連忙謝恩,心想,拓跋泓揣測聖意太厲害了,當真瞭解魏皇。

    ————

    北人尚武,四時都要出城行獵,練習弓馬騎射,練就不凡的身手。

    魏皇命宮人爲葉嫵選了一匹通體如雪的駿馬,她跟在宮人後頭,淹沒在出城行獵的皇室隊伍中,從洛陽街衢招搖而過。

    拓跋泓故意落後,與她並駕齊驅。

    “這匹駿馬名爲‘雪飛’,性情溫和,與父皇的那匹駿馬‘無影’是一對,是秦國進獻的千里寶馬。”他一邊解釋一邊驅馬,“‘無影’是御馬,只有父皇能騎,這匹‘雪飛’一直拴在馬廄,麗貴妃、喬淑妃數次想騎,父皇皆沒有應允。如今父皇讓你騎‘雪飛’,可見父皇對你的喜愛已超過她們。”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她冷冷一笑。

    “父皇沒對你怎樣吧。”他轉頭看她,她身穿一襲幹練、方便的深青騎裝,髮髻簡潔,只有一柄碧玉簪,尤顯得英姿颯爽、嬌俏可人。

    葉嫵譏諷道:“王爺還是到前面去吧,不然你父皇會覺得你故意接近我,心懷不軌。”

    拓跋泓低笑,“我都不怕,你怕什麼?你是關心我,還是不願與我多說兩句?”

    被說中心事,她略微窘迫,“如果你父皇對你起了疑心,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他一笑,轉開話題,“你不是說保證我能贏嗎?你有什麼好法子?”

    她讓他湊過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聽完,他大爲驚奇,“這也行?”

    她抿脣笑道:“昨日我對陛下說了,陛下采納了。”

    他躍躍欲試,“儘管一試。”

    不得不覺得奇怪,爲什麼她想得到如此高妙的法子?

    半個時辰後,他們抵達西郊皇家獵苑。

    這座皇家獵苑依山林而建,大片的密林,廣闊的草地,還有歇腳用的寬敞的穹廬大帳。獵苑內圈養了各種飛禽走獸,專供皇家、王公權貴行獵,尤其是猛虎、豹子,令行獵的人熱血沸騰。

    因爲他們的來到,寧靜的山林變得躁動不安。

    今日碧空晴麗,日光在半空流轉,在山林投下萬丈金芒。只有寒涼的風提醒人眼下已是初冬,枝椏、樹葉隨風搖曳,沙沙地響。

    獵苑早已安排好魏皇歇腳的穹廬大帳和各種物具,葉嫵沏了一杯熱茶奉上,站在一旁。

    宗室子弟、王公大臣、青年才俊站在下面,等候陛下宣佈彩頭。

    魏皇擱下茶盞,揚聲道:“每次都是獵多者勝,贏得彩頭。此次不再比試誰打的獵物最多,稍後安順對你們說如何比試,朕先說說彩頭吧。”

    衆人滿目期待。

    “勝者,朕封他爲大魏國第一勇士,可向朕提一個要求。無論是何要求,朕都應允。”

    有人私自議論,有人摩拳擦掌,不過羣情激昂,躍躍欲試。

    安順道:“陛下想過了,諸位分成三隊,分別以韓王、衛王、齊王爲首,領四名隊員,穿越前方那片林子,去搶林子前草地上的紅色小旗。取得紅色小旗者,便是勝者。”

    韓王是二皇子,衛王是三皇子。他們明白了比試規則,卻有點驚訝。

    “諸位注意,韓王、衛王、齊王可各自招募隊員,每人只能擁有十支箭。箭頭已改,難以入身,不會造成傷亡,不過箭頭綁有一小包紅粉,射中身軀時紅粉會散開,表示中箭者已身亡,不能再參與。穿越林子時,三隊可互相攻伐,防止對方搶先拿到紅色小旗。”安順笑道,“諸位還有什麼不明白?”

    “明白了。”三王齊聲道。

    “明白便好,你們先招兵吧。”魏皇笑道,很期待稍後的比試。

    這種新奇的比試,方纔拓跋泓已聽葉嫵說了,心中已有盤算,很快就招募了四個隊員。

    不多時,三隊成立,向魏皇稟奏。

    魏皇站起身,一襲行獵龍袍爲他添了幾分煞氣與帝王無可匹敵的傲岸風采,“此次比試,最關鍵者在於團結一致、齊心協力、衆志成城。”

    三王應了,意氣風發。

    比試開始後,有幾個宮人站在林中觀察戰況,不時地向陛下稟奏。

    三隊站在同一起始線,準備就緒,安順舉起手,落下時大聲道:“比試開始!”

    三王同時往林子疾奔,不過,剛入林子,拓跋泓這隊就落了後,好像故意放慢腳步,彎弓搭箭,警惕地看着四周。

    韓王與衛王衝在最前頭,爭當第一,都想搶到紅色小旗,因此廝殺激烈,傷亡慘重。

    兩個宮人來報,韓王隊死了兩人,衛王隊死了三人……不多時,宮人又來報,韓王隊只剩二人,衛王隊只剩一人……

    魏皇站在大帳前,面色凝重。

    葉嫵思忖,以拓跋泓的謀略,必定能贏。

    再過片刻,宮人來報,韓王、衛王一起對付齊王,齊王隊還有四人。

    “陛下,這比試當真新奇,陛下是如何想到的?”有王公問。

    “是啊,如此比試,意在何處?”有大臣問。

    “上位者,不能剛愎自用,要善於用人,君臣齊心,纔是治國之道。”魏皇侃侃而談。

    其實,這是葉嫵提出的比試法子,考察三個王爺的謀略、秉性。

    另一個大臣問:“陛下想看看三位王爺中誰更有治國之才?”

    魏皇眼色凜凜,神秘道:“在朕看來,他們都不是治國之才。”

    最後,宮人來報,韓王、衛王中箭,齊王取得紅色小旗。

    魏皇面色沉沉,葉嫵看着他,心想,他究竟看出了多少。

    韓王、衛王灰頭土臉地回來,前胸的衣袍染了紅粉。拓跋泓手持紅色小旗,跪地道:“父皇,二皇兄、三皇兄有意相讓,兒臣纔有機會贏得此次比試。”

    “技不如人,怨不得人。”魏皇的臉孔微微一凜,“你有何要求?”

    “兒臣沒有要求,只願父皇龍體長健,願大魏國千秋萬代。”拓跋泓冠冕堂皇地說道,卻說得極爲誠懇,讓人無從分辨他是虛情假意、還是真心實意。

    “你當真沒有要求?”

    “兒臣唯有如此心願,別無所求。”

    魏皇未曾流露一絲讚許,“泓兒智勇雙全,不愧是大魏國第一勇士。”

    韓王、衛王看着他,鄙夷他的虛僞、狡詐,可不甘心又能如何?

    ————

    接下來,衆人散開打獵,魏皇與幾個臣子也策馬去打獵。

    葉嫵不必跟着伺候,在穹廬大帳附近轉轉。

    安順告誡她不要走遠,因爲有猛獸出沒;如若遇上猛獸,那可不是玩的。

    附近有一小片草地,有幾叢不知名的紫色小花,她覺得紫色小花婉然可愛,便蹲下來摘花。

    忽然,寂靜中響起腳步聲。

    她快速回頭,卻有一塊黑布當頭罩來……她大驚失色,張嘴喊叫,來人手腳很快,捂住她的口鼻,不讓她出聲……

    來人捂着她的嘴,拖着她走,很快,她喘不過氣,黑暗襲來,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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