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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豔骨歡,邪帝硬上弓 - 【38】讓我爽一爽(6000+)字體大小: A+
     

    38 讓我爽一爽(6000+) [ 返回 ] 手機

    他陰冷地笑,目露嫌惡,“這張玉臉堪稱美如天仙,勾了不少人的魂我最憎恨!恨之入骨!恨不得把這張臉弄成大花貓!”

    葉嫵有點明白了,他憎恨自己,纔會擄走自己,可是,他爲什麼憎恨自己?

    “如若在你身上留幾道永遠無法消除的傷疤,陛下和晉王還會當你是寶嗎?”二當家冷邪道。

    她的心駭然一跳丫。

    他從身後取了一根馬鞭,拉了兩下,後退三步,目光寒酷凜冽,可怖得很。

    她想求饒,可是,他這麼憎恨自己,怎麼會放過自己?怎麼辦?

    馬鞭襲來,所幸她努力向下壓身,馬鞭便抽在後背和手臂上……火辣辣的痛,好似火舌舔噬,痛得錐心刺骨……

    還沒緩過勁兒,又一記鞭子下來,伴隨着他險惡、滿足的笑聲媲。

    似在油鍋裡滾過,像在刀尖上滑過,全身都痛,痛入骨髓,劇烈的痛漫入心房,蠶食着她的意志。

    有人在房外道:“二當家,大當家找你,說有要事與你商量。二當家即刻去吧。”

    二當家正揚起馬鞭,聽了稟報,不得不離去。臨走前,他囑咐那人把人看緊了。

    葉嫵痛得額頭冒汗、全身發顫,雖然只是五鞭,卻好似受了五十鞭,那種傷筋動骨的痛,無處不在似的,折磨着她。

    這個二當家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以後可怎麼辦?

    ————

    這日,二當家沒有再來,葉嫵提心吊膽地捱到夜裡。

    小月送來晚飯和棉被,她感激地道謝,小月說不必謝,是大當家吩咐的。

    如此看來,這個大當家比二當家心腸好一點。她想問他們是什麼人,但還是沒有問,想必也小月不會說。

    身上很痛,好歹熬過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小月又送來早飯,喜不自禁地笑。

    葉嫵問她爲什麼這麼開心,小月道:“小五哥回來了,帶了兩車東西回來,午後在祠堂分發,到時候全村的人都去祠堂呢。”

    “那小五哥給你買了什麼?”

    “小五哥給我買了城裡的脂粉、絲帕和玉簪。”小月的眉眼笑成了兩隻月牙兒。

    “小月清秀玉致,稍稍打扮,必定迷倒全村的男子。”葉嫵笑道,一個念頭慢慢浮現。

    小月笑眯眯地走了,葉嫵暗暗盤算。

    終於等到午後,外面靜悄悄的,聽不到人聲和腳步聲,她將藏好的瓷碗拿出來,摔碎了,拿一小片瓷片在手中,割着粗繩。

    這隻瓷碗是早上趁小月滿腦子都是那些女子夢寐以求的東西的時候藏起來的,她走的時候也沒發現少了一隻瓷碗。

    雖然看不見後面,但是隻要持之以恆,再粗的繩子也能斷。

    終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終於割斷了粗繩,再解開腳上的粗繩,然後,從窗臺爬出去。

    來到外面,她貓着身子,舉目四望——這裡的確是一個村莊,都是低矮、簡陋的民房。

    四下裡看不見一個人影,也聽不到任何聲響,想來所有人都在祠堂。

    她避過守衛的視線,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繞了半圈才找到出村的路。走了一陣,她看見村口就在前方不遠處,旁邊的空地上燃着一堆柴火,只剩火星。於是,計上心來

    點燃幾把火,分別扔進附近幾戶民房,然後,她往村口疾奔。

    慌不擇路地猛跑一陣,葉嫵回頭望去,那個村莊已經濃煙滾滾,幾條黑龍沖天升騰,幾戶民房的火勢很大。

    這麼做,只想分散他們的注意力,都去救火,就不會來追她。

    她不敢停,不敢休息,腦中只有一個信念:一定要逃得遠遠的,不能讓他們追上。

    跑着跑着,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越來越無力,越來越喘不過氣,雙腿如灌了鉛似的千斤重,邁不開……她口乾舌燥,氣喘如牛,頭越來越暈……實在跑不動了……

    突然,她聽見了馬蹄聲,嘚嘚嘚,兵行神速。

    是救兵,還是追兵?

    只有一騎,必定是追兵!

    她魂飛魄散,拼命地跑,就算跑不動了,也要跑!

    然而,馬蹄聲越來越近,她忍不住回頭,看見一騎飛奔而來。

    駿馬四蹄如飛,她如何跑得過駿馬?

    看不清馬上那人是誰,她只顧着跑……近了,馬蹄聲就在身後……那人那騎越過她,駿馬長嘶,是山野中唯一的淒厲聲。

    二當家!

    葉嫵心膽俱裂,瞬間提不上氣,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來時,還是在那間農房,手腳卻沒有綁着。

    手腳痠痛,還有昨日馬鞭抽在身上的痛,痛得她稍微動一動、心房就抽一下,痛得她綿軟無力,只能躺着。

    二當家進來,面色沉鬱,目光陰毒,她身子一顫,不自覺地瑟縮着往後靠。

    “趁我們都在祠堂,你割斷粗繩逃跑,還放火燒屋。”他眯着眼,坐在牀沿,“有勇有謀,我低估了你。”

    “你想怎樣?”她懼怕地問。

    “哈哈……哈哈……”他縱聲大笑,“皇帝的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必定***千百倍。”

    她驚了,他知道自己是楚明鋒的私寵。

    二當家拽住她的胳膊,拖她過來,淫邪地笑,“如若狗皇帝知道自己的女人被我蹂躪過,不知是暴跳如雷,還是勃然大怒?”

    葉嫵反問:“你不是憎恨我嗎?既然憎恨我,爲什麼碰我?”

    叫楚明鋒爲狗皇帝,那麼,他亦憎恨楚明鋒。

    他捏她的臉腮,冷厲地笑,“我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把你碎屍萬段之前,先讓我爽一爽。”

    她不能慌亂!不能!必須冷靜!

    “你與我有仇?”

    “的確有仇!”

    他抽開她的衣帶,扒開她的衣袍,她拼了所有力氣阻止、掙扎,卻毫無作用。

    饒是她體力很好,也抵擋不了他,更何況現在全身乏力?

    剎那間,懼怕、絕望攫住她的心,逼得她萬念俱灰。

    心中淌血,心痛如死。

    危急關頭,誰可以救她?

    楚明鋒?沈昭?還是楚明軒?也許,他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裡,何談救她?

    衣袍散盡,她身上只剩下貼身的衣物二當家看着這清瘦而飽滿、冷豔而妖嬈的身軀,兩眼放光,雖然身上有些許傷痕,但瑕不掩瑜。如此誘人的軀體,勾得他心潮澎湃、血液沸騰。

    他狂笑三聲,壓下來,吻她馨香的細肩、脖頸……

    “住手!”

    如死的寂靜裡,響起一道喝聲,分外突兀。

    二當家僵住,厲聲問:“誰敢擾我好事?”

    他自然認得這聲音,萬般不情願地起身,放她一馬。

    葉嫵側頭看去,說話的那男子沒有進來,只在外間說話。

    這聲音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裡聽過。

    能讓二當家罷手的,應該只有大當家。大當家是什麼人?爲什麼不讓二當家碰自己?爲什麼維護自己?如果用良心未泯來解釋,解釋得通嗎?

    二當家出去,隨即響起那人的怒聲,“我的話,你膽敢不聽?”

    “大哥,她是狗皇帝的女人,我玩一玩有什麼要緊的?”二當家不甘心地爭辯,“大哥究竟怕什麼?狗皇帝有什麼好怕的?還是你看上了她……”

    “住口!”那人怒斥,語聲嚴厲,“縱然是天皇老子,我也不懼。但這女人,不許碰,我自有主張。我警告你,再有下次,我廢了你的腿!”

    “大哥……”

    “滾!”

    緊接着,是二當家憤怒離去的腳步聲。

    外面寂靜無聲,想必那人也走了。

    阻止二當家的人,就是大當家。葉嫵可以斷定,大當家的聲音很熟悉,頗像一個人。

    ————

    楚明軒和沈昭隻身到鎮江府,王統領率三十精衛跟隨,暗中保護他們,聽他們差遣。

    這日午間,李昌在漕運總督府設宴爲他們接風洗塵。

    李昌年已過五十,肥頭大耳,身寬體胖,一瞧便知這些年他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原本,漕運總督一職三年一換,楚明鋒登基後,瑞王上奏,天青幫控制了漕運,把持了長江一線的河道,如若漕運總督三年一換,只怕新官駕馭不了天青幫。爲了保證京中米糧的順利運達,漕運總督一職可酌情更換。因此,李昌任職長達十年,雷厲風行,心狠手辣,縱橫黑白兩道,就連鎮江知府都對他禮讓三分。

    李昌揮退舞伎,把酒道:“王爺、沈大人來到鎮江府,下官倒履相迎。據下官所知,此次王爺與沈大人到鎮江府,是爲了整頓漕運。”

    “此次聖意堅決,天青幫膽敢與朝廷作對,乃以卵擊石。”沈昭笑若清風,“李大人是聰明人,如何抉擇,不需沈某提點吧。”

    “下官人微言輕,蠢鈍如豬,爲官多年還是孑然一身、兩袖清風。”李昌皮笑肉不笑,“陛下決心剿滅天青幫,下官唯命是從。如有需要,聽憑二位差遣。”

    “本王在黃鶴樓設宴,會會天青幫的當家,就以李大人的名義,請他們今晚到黃鶴樓。”楚明軒以王爺之尊下命令。

    “王爺,如若下官有這個本事,下官願意效勞。可是,下官與天青幫素無來往,不知天青幫的總壇在何處,也不知如何聯絡天青幫的人。”李昌苦惱道。

    沈昭冷笑,“李大人爲官多年,縱橫鎮江黑白兩道,豈會沒本事?若無本事,只怕早被天青幫的人撕了扔進長江餵魚。”

    楚明軒長睫微眨,眼角凝出一抹陰冷,“若你沒有本事,就不必再當漕運總督!”

    李昌額冒冷汗,故作爲難、委屈,“下官就試着聯絡天青幫,倘若天青幫的當家不給下官面子,下官亦無能爲力。”

    沈昭一笑,“有李大人出馬,他們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必定會來。”

    李昌大倒苦水,“王爺、沈大人有所不知,天青幫幫衆過萬,個個兇殘,在沿江幾個州府爲非作歹、犯案累累,這幾年各州府都發榜緝拿他們,可是天青幫消息靈通,早就逃之夭夭,根本抓不到人。下官這漕運總督的職位,聽來風光、體面,實則艱辛,和天青幫打交道,好似脖頸上架着刀,心驚膽戰,心力交瘁。”

    楚明軒飲盡酒水,“嘭”的一聲,將酒杯摜在桌上,沉聲怒喝:“你任職漕運總督十年,罔顧法紀,與天青幫狼狽爲奸,貪污受賄,欺壓百姓,不知做了多少非法的勾當,還敢說艱辛?”

    “冤枉啊,王爺。”李昌立即起身,屈身拱手,“下官謹守本分,十年如一日,對朝廷忠心耿耿,從未做過一件違背良心的事。”

    “要本王拆了你的私宅,從牆中、地下挖出金銀珠寶,你才知道怕?”楚明軒厲聲喝道,拔出桌上的利劍,劍尖直指他的胸口,銀光寒心,映白了李昌的臉。

    “下官冤枉……”李昌渾身發顫。

    “這十年,你拿了多少油水,做了多少壞事,天知地知,你自己也心知肚明。”沈昭面目溫和,徐徐道,“陛下決意將漕運收歸朝廷管轄,剿滅天青幫,若你出一分力,算是戴罪立功,沈某可保你一條小命和萬貫家財。如你不知好歹,膽敢通風報信,與天青幫爲伍,自作孽、不可活,陛下一怒之下,夷九族!”

    這番話,語聲溫潤得就像春日裡的風兒,吹得人全身舒坦,言辭卻是犀利如劍。

    李昌面如土色,嚇得嘴角抽搐。

    楚明軒收劍入鞘,“好自爲之!”

    沈昭和楚明軒,一柔一剛,一文一武,剛柔並濟,配合得天衣無縫。

    ————

    爲了防止葉嫵再次逃跑,二當家矇住她的眼,將她囚在另一個地方。

    這是一件頗爲寬敞的石室,四面都是石牆,陰冷黑暗,寒氣鑽入身軀,她蜷縮在石牀上,用僅有的薄被裹住自己。

    沒多久,她感覺越來越冷,冷得發抖,四肢僵冷,心揪成一團,額角刺刺的痛。

    二當家走進來,點燃了牆上的燭火,石室頓時亮起來,她眯眼望着那團明火,好似感覺到輕微的暖意。

    “你可知,晉王和沈昭今日已到鎮江?”他陰陽怪氣地說道,“可惜他們不知你在這裡,他們不是來救你,而是奉旨辦事,整頓漕運。”

    “是嗎?”她牙關微抖,即使他們不知道,楚明鋒一定知道她失蹤,一定會查到她被擄了。

    “狗皇帝想剿滅我天青幫,沒那麼容易!”他猛地揮臂,狂妄得很。

    “原來你是天青幫的二當家。”

    二當家哈哈大笑,“是!我是天青幫二當家,我叫華明楚!”

    葉嫵思忖着,華明楚?這個名字怪怪的。

    他的眉宇流露出狂氣與仇恨,“我的本名是楚明華,是不是覺得很熟悉?”

    楚明華?

    她驚駭不已,他和楚明鋒、楚明軒是什麼關係?

    他的眼中佈滿了冰寒的戾氣與恨意,“我爹爹是瑞王,被狗皇帝殺死的瑞王!”

    “你是漏網之魚?”

    “對!我是漏網之魚!確切地說,無人知道瑞王還有我這個兒子!”楚明華縱聲道,神色乖戾。

    從他的陳述中,葉嫵明白了,他是瑞王一個妾侍所生的孩子。

    二十年前,瑞王回京述職的途中救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當夜便強要了這女子,並帶她回京。瑞王妃見瑞王被這個狐媚的女子迷住了,冷落府中妻妾,心存怨恨,在瑞王離京後設計趕她出府。當時,她已經懷有身孕。爲了保住孩子,她忍辱負重,躲在金陵城郊的村野,順利產下一子,想着等瑞王回京之時抱着孩子見瑞王,控訴瑞王妃的惡毒心腸。可惜,她等到的是瑞王妃的追殺。所幸,瑞王妃派來的家丁心存善念,不忍殺這對可憐的母子,放她一馬,讓她遠走他鄉。

    她來到鎮江,獨自養大孩子,含辛茹苦,熬了十年,累出了病,撒手人寰。

    臨終之際,她將一支桃花玉簪交給兒子,囑咐兒子務必保存好,即使餓死也不能變賣玉簪。

    十歲的孩子失去了孃親,只能江邊扛貨賺取一點銀子養活自己,就這樣過了幾年。後來,他加入天青幫,跟隨一個老人學武,仗着高超的武藝令幫衆敬服,一步步往上爬,最終成爲二當家。

    瑞王事敗之前一個月,到鎮江府籠絡天青幫,要天青幫爲自己辦事,竟然意外地與兒子相認。

    葉嫵怎麼也沒想到,瑞王還有這麼一個兒子,而自己竟然被他擄來!當真是無妄之災!

    “父王說,待他大業得成,就讓我認祖歸宗,還封我爲王。”楚明華清秀的臉被仇恨扭曲了,“即將到手的榮華富貴變成泡影,這一切都是狗皇帝的錯!狗皇帝殺我父王,我要他血債血償!”

    “瑞王爲人臣子,卻倒行逆施、犯上謀逆,伏誅是他應得的下場!”她低聲道,頭越來越疼,越來越難受。

    “我不管,殺死我父王,就要血債血償!”他怒目圓睜,充斥着仇恨與怒火。

    “因此,你行刺陛下,把我抓來。”她聲音低弱,“你父王被殺,與我無關。”

    “父王要你迷惑狗皇帝,你沒有做到,怎會與你無關?”楚明華陰毒道,“狗皇帝最喜歡你,把你藏在宮外,我抓你到鎮江,何愁他不來?”

    “他怎會爲了區區一個女子親身涉險?”

    “那就拭目以待。那兩個重犯是我放出來的,他們在京師到處殺人,全城恐慌,不僅可以讓狗皇帝焦頭爛額,還可以趁亂擄走你。沒想到晉王突然出現,救了你,以致我功虧一簣。所幸瀟湘樓辦喜事,那日當真熱鬧,萬人空巷。不過,若非如此,我也不能輕易地把你擄到鎮江。”

    葉嫵驚懾住了,那兩個重犯殺了那麼多人,是他一手造成的!

    楚明華陰惻惻地笑,“你傷一分,狗皇帝就心痛一分,我就痛快一分!你遍體鱗傷,狗皇帝就痛徹心扉,我就痛快淋漓!”

    她心神一緊,雖然頭疼腦脹,但也必須強撐着應付他。他想怎樣折磨自己?

    他的手指和拇指捂着下巴,似在思索,“我得好好想想,怎麼折磨你才最痛快!”

    她的腦子飛快地轉着,想着對策。

    想了片刻,他不耐煩道:“馬鞭抽在你身上的聲音,是世間最美妙的聲音。狗皇帝看見你白嫩的身上佈滿了鞭痕,多麼心痛啊……狗皇帝必定恨得咬牙切齒……想起狗皇帝痛恨的樣子,我就開心……”

    他從身後取出馬鞭,陰險地笑。

    葉嫵不由自主地發抖,不想向一個被仇恨填滿了心的人求饒。

    “咻”的一聲,一記馬鞭抽來,抽在葉嫵的肩上,劇痛瀰漫……她知道自己染了風寒,如今又挨鞭子,不知道能支撐多久……一鞭下來,就像被熱滾滾的油水燙過,連皮帶肉的痛,難以忍受的痛……

    **嫵兒真可憐,寶貝們多多可憐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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