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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緊繃如弦,他忍了又忍,將她的嘮叨當做呻吟,埋首在她**之間
忽然,寢殿外傳來聲音,“陛下。”
他擡頭,暴躁地怒問:“何事?”
葉嫵鬆了一口氣,暗自欣喜,是不是援兵到了丫?
向天祈禱,這次真的是援兵來救她。
“晉王和沈大人有急事求見,就在殿外候着。”那小公公謹慎地稟道。
“混賬!”楚明鋒怒聲斥責,“傳朕口諭:事情再急也急不過朕歇寢,明日再奏!”
“奴才這就去傳話。媲”
楚明鋒一手捏住她的左乳,目光酷寒無比,“皇弟和沈昭深夜進宮,爲你而來,你好大的面子!”
葉嫵不語,不知道怎麼說纔不會激怒這個猛豹般的皇帝。
剛纔聽到那小公公的稟報,她驚喜交加:他們終於來了!
這是一次豪賭,賭佔有慾頗強的晉王是否膽小懦弱,賭他會不會眼睜睜地看着喜歡的女子被皇兄搶走。事實證明讀書庫全文字更新更快網址 .dushuku.,他不甘心。
沈昭也進宮了,由此可見,他對她並非全無心思。
然而,他們膽敢破壞楚皇的好事,勢必激怒楚明鋒;想從皇帝手中搶人,無異於虎口取食。
她焦慮地想,他們會怎麼做?他們能讓自己倖免於難嗎?
————
澄心殿外,夜風冷涼,燈影飄搖。
兩個白衣男子站在殿前玉階下,廣袂和袍角隨風輕拂。
楚明軒焦急得走來走去,右手捂着額頭,不停地嘀咕:“怎麼辦……怎麼辦……”
沈昭凝定不動,面不改色,看似沉着冷靜。
小公公出來,道:“王爺,沈大人,陛下口諭:事情再急也急不過陛下歇寢,明日再奏!”
楚明軒和沈昭對視一眼,雙拳緊握,眉頭狠狠地擰着,又焦慮又急躁,“沈昭,這如何是好?”
“爲今之計,只能盡人事、聽天命。”沈昭不慌不忙地說道,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如何盡人事?”楚明軒急得跟沒頭蒼蠅似的,已經六神無主了。
“風流灑脫的晉王,何時變得這般沉不住氣?”沈昭打趣道。
“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楚明軒怒道,強烈地不滿。
沈昭搖頭失笑,“再灑脫的人,一旦動了情,也會變得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楚明軒狠狠地瞪他,不再理他,轉過身想辦法阻止皇兄寵幸葉嫵。
她是他的,絕不能成爲皇兄的妃嬪!他不能錯失今生所愛!一定要阻止!
小公公勸道:“王爺,沈大人,夜深了,回府吧,明日再進宮吧。”
楚明軒急得焦頭爛額,無奈之下,拽下腰間價值不菲的玉佩塞在他手裡,“方纔你進去稟報的時候,看見……皇兄在做什麼?”
“哎喲,王爺,這怎麼可以亂說?”小公公爲難道,卻禁不住晉王再三懇求,低聲說道,“陛下帶了一個女子回宮,不讓奴才伺候,這會兒正寵幸那女子呢。”
“當真?”
“奴才怎敢欺瞞?”
完了!
楚明軒捂額,痛苦不堪,俊臉佈滿了焦慮、憤怒之色。
沈昭走過去,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兩句,從頭至尾都這麼淡定從容。
楚明軒眼睛一亮,大喜過望,“你怎麼不早說?”
沈昭催促道:“還不快去?”
楚明軒丟下一句話,就往慈寧殿的方向狂奔,“那這裡交給你了。”
沈昭看着他消失在濃重的夜色中,神色漸漸凝重起來,不再是之前的處之泰然。
不多時,他低聲吩咐小公公小公公收了他遞過來的一錠黃金,走進大殿去稟報。
站在寢殿外,小公公覷了一眼殿內,拿捏着十萬火急的語氣道:“陛下,奴才有急事稟奏。”
角落裡一盞昏暗的宮燈使得龍榻的旖旎春情染上一層暗紅,榻上錦衾凌亂,兩具軀體煎交疊在一起,香豔得令人不敢多看一眼。楚明鋒吻遍了她的身,正想着時辰差不多了,就聽見了小公公的聲音。
葉嫵正苦於無法逃脫,聽見這話,好像聽見了上帝的福音,想着是不是晉王和沈昭設法救她。
“何事?”這一次,他倒沒那麼暴躁、生氣了。
“慈寧殿宮人來報,慈寧殿走水。”小公公回道。
“怎麼會走水?火勢大嗎?母后傷着了嗎?”楚明鋒立刻起身,絲毫不眷戀差點入嘴的肥肉。
“形勢尚未可知,陛下是否去慈寧殿看看?”
楚明鋒也不更衣,快步走出寢殿,吩咐小公公帶葉嫵去偏殿歇着。
她爬起身,撿了自己的衣衫穿上,再裹上他的披風。所幸他走之前爲她鬆了綁,否則她就被小公公看光了。
走出天子寢殿,她真正地鬆懈下來,慶幸小公公來得及時。
可是,楚明鋒還是回澄心殿就寢的,她就在偏殿,還是不夠安全。
跟隨小公公來到偏殿,小公公吩咐兩個宮娥好生伺候着就走了。
葉嫵讓她們下去歇着,靠在繡枕上,睜大眼睛不敢睡。
慈寧點走水,是真的嗎?這麼晚了,太后早就睡了,怎麼可能走水?也許,這就是晉王和沈昭救她的法子。
對,就是這樣!
空曠的寢殿寂靜如死,卻憑空響起輕微的腳步聲。她心魂一震,立馬支起身子,睡意都跑了,緊張地望着寢殿的入口,心跳得越來越快。
一抹黑影出現在那裡,由於寢殿只留牀榻邊一盞宮燈,照不到那兒,那黑影不再前進,好像正看着她,森然可怖。她感覺心揪成了一團,快要蹦出胸腔,一絲絲的恐懼從腳底漫起。
不會是楚明鋒回來了吧,這也太快了吧。
不對,他的身形比這黑影高,應該不是他。
那又是誰?
膽敢擅闖澄心殿,難道是服侍楚明鋒的宮人?
那黑影走來,慢慢走入光影中,葉嫵看見了他的臉,頓時鬆了一口氣,拍拍胸口,被嚇走的三魂七魄回到身上。
來人是沈昭。
她下牀,心有餘悸地說道:“沈大人,你嚇死我了。”
“嚇到葉姑娘,罪過罪過。”沈昭站在她面前,擔憂道,“你還好吧。”
“真的嚇到了。”
“陛下有沒有……”他有點難以啓齒。
她搖頭,感激道:“慈寧殿走水,是大人和王爺佈置的煙霧吧。”
他淡然道:“陛下事母至孝,若太后有事,陛下必定前往慈寧殿,絕不拖延。我這麼做,也是無奈之舉。”
葉嫵擔憂地問:“那慈寧殿真的走水了嗎?如果陛下知道走水是假,會不會怪罪你們?這可是欺君之罪。”
“你無須擔心,王爺早先去慈寧殿打點,做一場走水的戲讓陛下看。太后素來疼愛王爺,會配合王爺做這場戲的。”沈昭笑得雲淡風輕。
“大人好計謀!”她笑贊。
“其實,慈寧殿走水只是一個藉口,陛下應該早已猜到,卻還是去了,想必陛下並非真的要寵幸你。因此,你安心住在這裡,明日一早,陛下會有旨意。”
她欽佩不已,目光凝落在他帥氣溫潤的臉上,怎麼也移不開。
他什麼都知道,什麼都猜到,未卜先知,太厲害了。然而,對待任何人、任何事,他一直淡然處之,好像永遠不會發怒、焦慮、驚喜、着急,以一顆平常心對他人、他事,優雅地活着,讓人覺得他清心寡慾、悠然如風。
暗紅的光影映在他的臉上,爲他的俊色鍍上一層暖色。看着這張像極了賀峰的臉龐,葉嫵漸漸迷失,好像眼前的男子就是暗戀了好些年的賀峰,想把壓抑了這麼多年的感情對他和盤托出,讓他知道自己的痛楚與苦澀
她悽傷地看他,一雙清媚的眸子染了絲絲縷縷的憂傷,情意綿綿,淚光盈盈,楚楚動人。
沈昭很詫異,爲什麼她這樣看着自己?爲什麼她這麼傷心難過?爲什麼……
然而,這裡是澄心殿,他不能多待。
他低聲道:“葉姑娘,稍後我和王爺出宮,你一人在宮中,多加小心。”
她猛地回神,“你要走了嗎?”
他安撫道:“放心吧,陛下應該不會再……你早點歇着,我先走了。”
葉嫵看着他轉身離去,看着他消失了,心中堆滿了傷。
————
沈昭當真瞭解楚明鋒。
這夜,楚明鋒果然沒有寵幸葉嫵,可是她不敢睡,撐不住了才陷入夢鄉,直至宮娥叫醒她。
梳洗完畢,宮娥服侍她穿好衫裙,接着端來早膳。
看着案上繽紛多樣的八碟早點,她傻眼了,這早膳也太豐富了吧。
她還要保持苗條的身材呢,不能吃太多,每一樣就吃一小塊吧。
才吃了兩口,楚明鋒就空降了。她立刻起身,恭敬地行禮,心中嘀咕着:這麼快就下早朝了?
“朕也餓了,一起吃吧。”明黃色龍袍一蕩,他坐下,擺手讓她坐,接着捏了一塊糕點吃起來,“朕讓御膳房準備的早點,合你口味嗎?”
“美味可口,謝陛下。”
“那就多吃點。”
葉嫵一邊吃一邊暗暗地打量他,第一次見他龍袍在身,感覺還真不一樣。
賀峰拍過古裝劇,扮演的正是皇帝。她見過賀峰版的皇帝,文武雙全,運籌帷幄,勤於朝政,是一個盛世明君;眼前這個真實的古代皇帝楚明鋒,明黃色龍袍和道具的龍袍差不多,只是感覺上更有帝王的真實感;他頭戴九旒冕,真真正正的冠冕堂皇,儀表威嚴,冷峻中見霸氣,那種令人畏懼的帝王之氣猶如正午驕陽,令人不敢迎視。
“看什麼?”楚明鋒喝一口熱茶,頗有興致地問,“莫非你對朕……”
“小女子沒有見過陛下穿龍袍的樣子,有點好奇。”她不慌不忙地解釋。
“那看夠了嗎?”他故意道,想看她臉紅、窘迫的模樣,“若沒看夠,可到寢殿讓你看個夠。”
“陛下恕罪。”她垂着頭,露出優雅、白嫩的脖頸,讓人忍不住伸手去撫摸。
他站起身,牽她的手,直往寢殿走去。
她心中一緊,心跳漸漸加快,忐忑不已:他想做什麼?不會真的想讓她看個夠吧……
楚明鋒鬆開她的手,站在窗前,背對着她,似乎陷入了沉思。
葉嫵默默地看他,猜不到他的意圖。這身龍袍和九旒冕賦予了他生殺予奪的至高權力,讓他坐擁江山、得享美人,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此時此刻,他傲岸的後背卻如此沉靜,給人一種古怪的感覺:也許,他是孤獨的。
俗話說,高處不勝寒。他是九五至尊,享萬壽無疆,卻也孤獨無邊。
“昨晚皇弟和沈昭進宮,是爲了你。”他終於開口,嗓音低沉,“你應該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陛下以爲,晉王和沈大人對小女子已經動了真情?”
“皇弟自不必說,沒想到沈昭也對你動了心。”他笑起來,笑意充滿了嘲諷,“在瑞王府,朕故意對你一見傾心,帶你回宮。他們跟在後面進宮求見,可見他們多麼不想你變成朕的妃嬪。”
“這不是陛下預料中的嗎?”葉嫵明白了,昨晚他假意中了瑞王的美人計,一來迷惑瑞王,二來試探晉王和沈昭的反應,一箭雙鵰,多麼完美的計謀!
這麼說,他根本沒有寵幸她的心思,一切只是做戲。
想到此,她略略放心。
楚明鋒轉過身,嗓音冰寒,“朕早就猜到,六皇叔要你獻舞是美人計,朕將計就計,一箭雙鵰。朕沒料到的是,你的舞驚世駭俗,沈昭的魂也被你勾走了。當真有趣。”
他脣邊的笑意,冰冷如雪,令人不寒而慄。
她順着他的話道:“這不是陛下想要的嗎?接下來,離間晉王和沈大人不就輕而易舉嗎?”
“沒這麼容易。”
“那往後應該怎麼做?”
“雖然沈昭對你的心思有所流露,但他心思細膩,而且藏得很深,可不容易讓他上當。你還要下一番功夫,才能讓他陷入兒女私情的泥淖而無法自拔。”
窗外日光晴燦,度窗而入,照在他身上,在他周身描上一圈閃閃的金光。因爲逆光而立,他的臉被暗色籠罩,看不清是什麼神色。
楚明鋒朝她招手,她走過去,他冷沉道:“沈昭是真君子,不會輕易動心,更不會輕易爲一個女子付出一切。你務必勾住他的心、他的魂,讓他爲你神魂顛倒!”
葉嫵點點頭,雖然心中萬般不願意,可是她有抗議的餘地嗎?
他的目光森冷得令人心顫,“朕知道你不願意周*旋在他們當中,若你當真不願意,朕也不會逼你,不過……”
這個轉折,沒有意外的話,必定是威脅。
他伸臂一拽,將她鎖在胸前,“你不願爲朕辦事,便要成爲朕的妃嬪!二者選一,你自己選!”
“小女子會辦好這件事,陛下放心。”
“那就好。”
楚明鋒的手指撫觸着她的額頭,動作緩慢,從額頭下移,黛眉,眉心,鼻子,臉腮,脣瓣,慢得好像經歷了一年那麼久。如此撫觸,帶起了絲絲的癢,她不敢動,被迫迎着他冷酷的目光,心劇烈地跳動,揪得緊緊的,有點疼。
最後,他拍拍她的臉腮,放開她。
頓時,她放鬆下來,喘着粗氣,身上冰火交加。
不願勾*引晉王和沈昭,不願離間他們,也不願成爲楚明鋒的妃嬪,可是,她可以選擇嗎?
————
葉嫵前腳剛到府宅,楚明軒後腳就來了。
在寢房前庭,他疾步趕上來,當着下人的面,不由分說地抱緊她,不管不顧。
下人低下頭,輕步退下。
好似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似的,他的雙臂越收越緊,壓着她的骨頭,她覺得有點疼,卻也沒有出聲……他的掌心摩挲着她的背,俊眸微閉,像是失而復得,分外珍惜此刻的擁有。
良久,他捧着她的臉,緊張地問:“皇兄有沒有……有沒有……”
她輕輕搖頭,他欣喜若狂,臉上綻開燦爛的微笑,在她臉上又親又吻,激動得無法剋制。
“王爺不要這樣,下人都看着呢。”
“那咱們進房去。”
楚明軒摟着她進了寢房,上下打量她,又是皺眉又是搖頭,不知道在看什麼。
她眉心微蹙,問:“王爺爲什麼這樣看我?”
兩人站在窗前,他輕輕握住她的肩頭,“往後不許再跳那支舞,本王不許!”
葉嫵頷首,他的拇指輕觸她的臉,眼眸纏繞着絲絲縷縷的柔情,“嫵兒,你只能爲本王而舞。”
“原來王爺這般霸道。”她俏皮一笑。
“本王不許別的男人看見你的美麗、欣賞你的冶豔!”他一本正經地說着,神色堅決,好似置身沙場、殺伐決斷,不容下屬違抗他的命令。
她呆住,他眸心的一點戾氣,他鄭重的表情,表明了他對她強烈的佔有慾。
楚明軒擁她入懷,抱得很緊、很緊,“嫵兒,你只屬於本王!”
她知道這句話的言外之意:他不許任何人橫刀奪愛,楚皇也不行!
“王爺,我說過,我不屬於任何人,只屬於我自己。”她重複道。
“本王知道,可是本王不允許其他人覬覦你。”
葉嫵感覺遲早會玩火**,惹上晉王絕非好事,應該想想以後如何擺脫他。
半晌,他鬆開她,眸光一分分地陰寒,“六皇叔逼你跳舞?”
她唯有承認,“瑞王說,若我不跳,就對孃親不利,我只能……”
“你可以跟本王說,本王會保護你和你娘。”他氣急敗壞地說。
“我想着,你保護得一時,保護不了一世。”
“六皇叔再找你麻煩,你就告訴本王,知道嗎?”
她應了,楚明軒冷冷地笑,“六皇叔這招美人計並不高明,誰都看得出來,更何況是睿智精明的皇兄。皇兄帶你進宮,不知是將計就計、有意爲之,還是真的被你迷住了。”
照他所說的,他還不知道楚明鋒也在用美人,暗中離間他和沈昭。
葉嫵試探性地問:“昨晚王爺和沈大人在澄心殿前求見,還以慈寧殿走水爲藉口破壞,陛下會不會記恨你們?會不會懲戒你們?”
“本王這不是好好的嗎?皇兄若要懲戒,昨晚就懲戒了。”
“那就好。”
“你一日不是本王的人,就有可能被人橫刀奪愛。你可知,本王每日每夜都心驚膽戰?”他傾訴衷腸,深情款款地看她,“本王必須想個法子,娶你進府。”
她心神一緊,想阻止,卻又擔心他起疑,只能道:“若王爺無法一心待我,我寧願獨孤終老。”
楚明軒信誓旦旦地說道:“本王知道你的心意,放心吧,本王不會讓你受委屈。”
她悲哀地想,如果他真的想到了法子,那如何是好?
必須想個藉口拒絕他的求婚,或者想個法子不嫁給他。
現在,她只能被他抱着,好似兩情繾綣。
————
這日,葉嫵回瀟湘樓,所有人都覺得奇怪,爲什麼她又回來了?
他們都以爲,楚皇帶她回宮,必定會封她爲妃嬪,她就此留在皇宮,享受榮華富貴,很難再出宮。卻沒想到,第二日她就出宮了,而且身份沒有任何變化。因此,不少人扎堆議論,顯然很想知道箇中真相。
她對衆人說明了情況,說陛下帶她回宮,只是興之所至,給瑞王一個面子罷了;她還是以前的她,沒有任何改變。
大夥兒聽懂了她的話,也就是說,陛下並沒有寵幸她,她沒有成爲陛下的人。
私下裡,林致遠多問了兩句,她還是一樣的回答。
顯然,他不信,頗爲着急,“陛下當真沒有寵幸你?我瞧陛下的神色,很明顯被你迷住了,怎麼可能……”
葉嫵失笑道:“我實話對你說,陛下識破了瑞王的美人計,就將計就計,帶我回宮,僅此而已。”
他終於信了,勸道:“往後還是當心點兒。”
接着,她開始籌備新舞,和林致遠合作樂曲,挑選男舞者。
這夜,回到宅府的寢房,她剛剛坐下,就有兩抹黑影一閃而過。
她心神一震,立即站起來,就在這時,口鼻被人捂住,不多時就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她第一個念頭就是:爲什麼金公子每次都用這樣的手段?
然而,這次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藉着那昏紅的燭火,她打量這個寢房。房間分爲裡外兩間,開闊寬敞,屋中的擺設不是金器不是玉器,而且是上好的佳品,比晉王府的廂房更爲豪奢、華麗。
這是哪裡?
葉嫵正想開門出去,外面傳來腳步聲。
五個女子推門進來,爲首的女子徑直走向北首主座,不看她一眼,施施然坐下。兩個年輕的侍女站在兩側,兩個中年女子站在房門前。
她望向那個妝扮華貴的女子,她身穿一襲桃紅錦衣羅裙,衣料質地上乘,衣襟、袖緣和裙幅皆有繁複富麗的紋飾,做工也精良,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她雍容的髮髻上綴滿了珠花釵鈿,斜插一柄點綴着紅瑪瑙的金步搖,寶光流轉,珠光熠熠,耀花了人的眼。
這華貴女子的妝容太過豔麗,衣着和頭飾也過於華美,使得她清麗婉約的容貌失了原本嬌媚的味道,變成俗不可耐的庸脂俗粉。她也打量着葉嫵,端着高貴的架子,眼風傲慢,好像在她眼中,其他女子都是塵土。
她身旁的侍女咄咄逼人地問:“你是葉將軍的女兒?昨晚在瑞王府跳豔舞的女子就是你?瀟湘樓那些魅惑人心、傷風敗俗的歌舞是你編排的?”
葉嫵頷首,思忖着她們究竟是什麼人。
**這些人想幹嘛?會不會對嫵兒不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