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關心的是舊事，因爲她是天人，所以她浪費了一些時間來搞清楚，方舟到底經歷了什麼。
搞清楚方舟現在的狀況當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搞清楚大蛇人怎麼了。
“能源不足，無法使用武器，無法摧毀大蛇人飛船，已經用原子禁錮的方式使大蛇人飛船失去動力，地球面臨的危機無法全部解除，是否繼續保護人類，要看此飛船的操控者意願。”
方舟的回答很機械，但是也很清晰，而楊逸在聽完之後，立刻皺着眉頭對星河道：“你們的科技如此發達，難道就沒有發展出人工智能？或者模糊智能嗎？”
星河淡淡的道：“上一次的文明終結，就是因爲人工智能產生了自我意識，所以模糊智能是個禁忌，生物電腦是技術手段，生物電腦可以執行你的每一個命令，但生物電腦絕不能有自己的決定。”
楊逸呼了口氣，道：“果然和我猜的一樣，那麼阿修先生，你剛纔攻擊大蛇人的飛船消耗了多少能量？”
“百分之三點七六。”
“也就是你剩下的能量無法再完成一次攻擊了？”
“是的。”
“那麼剩餘的能量還夠完成什麼？”
“請明確問題。”
“嗯，剩餘能量能飛行多遠？”
“請明確問題。”
“在最快速度下能飛行多遠？”
“飛出太陽系。”
“那麼在最經濟的消耗模式下，剩餘能源還能飛行多遠？”
“二點四光年。”
楊逸思索了片刻，然後他沉聲道：“你剛纔曾說過無法進行星際飛行？但你現在的回答是按照光年計量距離的。”
“請明確問題。”
“好吧，你能否攻擊大蛇人另外一艘飛船。”
“不能。”
“能否飛行？”
“能。”
“我們把你當作交通工具，能否保證安全？”
“能夠保證安全。”
“那麼我們怎麼摧毀大蛇人的飛船？”
“物理摧毀。”
“你能否製作讓人類免於大蛇人病毒攻擊的疫苗。”
“能。”
“能否生產出讓已經被病毒影響的人類恢復健康？”
“不能，病毒造成的後果是不可逆的。”
楊逸很是遺憾的輕嘆了口氣，然後他想了想，道：“我們是否該馬上進攻大蛇人的母艦？”
“請明確問題。”
“只維持基本功能，你的剩餘能源還可以使用多久？”
“地球年一千六百八十四萬……”
聽到萬這個單位的時候，楊逸愣了一下，然後他馬上道：“停，那麼你有什麼功能，還可以做什麼呢？”
這一次，阿修沒有回答，而阿修只是個留下的影子，也就是方舟沒有回答楊逸的問題。
這次是等了大約五秒鐘之後，阿修終於道：“請明確問題。”
請明確問題回答是有兩個含義的，一個是方舟不理解楊逸的問題，而另一個就是方舟的功能太多。
楊逸可以繼續再問，但他沒有就這個問題糾纏下去，而是立刻道：“已經墜落的大蛇人母艦是否還有危險性？”
“有。”
“請明確解釋。”
“請明確問題。”
“飛船裏的大蛇人死了嗎？”
“沒有。”
“飛船的武器系統還能使用嗎？”
“不能使用，大蛇人的飛船失去全部動力，沒有動力，武器系統無法使用。”
“大蛇人的飛船可以修復嗎？”
“可以修復，更換能量模塊即刻使用，受攻擊的能量模塊已經銷燬，但另一艘飛船上的能量模塊可以使用。”
“那麼你還能攻擊另一艘飛船的能量模塊嗎？”
“不能。”
“那麼你可以使用大蛇人飛船上的能量模塊嗎，或者說你能用大蛇人的能量源嗎？”
這次阿修又等了一點時間，然後阿修還很人性化的搖了搖頭，道：“不能使用，大蛇人的能源過於低級，無法滿足需要。”
楊逸看向了星河，星河低聲道：“我們的能源……你們無法理解，這是超越光速飛行的希望，我們現有的科技無法採集也無法使用，而大蛇人的能量是……類似反物質，我只能這樣解釋，因爲地球沒有這個詞彙，我們對反物質的使用比大蛇人更加高效，但原理類似。”
楊逸皺眉道：“大蛇人是否有把反物質武器化的能力？”
“反物質可以武器化，但是大蛇人沒有這個能力，因爲反物質武器化使用是非常危險的，容易引起連鎖反應。”
就在楊逸要追問的時候，星河舉手道：“不要問我爲什麼，人類對反物質的認識連初級都談不上，只是認知到了反物質的存在而已，我是用反物質這個名詞來給你解釋相近的意思，搞清楚，只是意思相近。”
楊逸馬上道：“好的，我明白了。”
楊逸看向了阿修道：“那麼大蛇人的母艦內部有什麼，你可以探測到嗎？”
“可以，大蛇人的母艦內有多個生物體，其中大蛇人的數量是一千個，其他物種數量是十一萬二千六百七十二個。”
楊逸想了想，道：“大蛇人的母艦最主要的功能是什麼？”
“生物工廠。”
楊逸吸了口氣，道：“明白了，我明白了，大蛇人的母艦就是一個生物工廠，所有的怪物都是在母艦內部製造出來的，然後通過哪些無人飛船來投放，唔，在大蛇人的母艦失效之後，所有的小型飛船就失去了動力，是這樣嗎？”
“是。”
楊逸看向了公羊，他沉聲道：“也就是說現在大蛇人的母艦被擊落了，但沒有摧毀，大蛇人還在裏面，怪物也還在裏面，要想徹底摧毀大蛇人，我們得親自上。”
公羊一臉嚴肅的道：“怪物的數量是十萬級！這個數量……”
楊逸卻是立刻道：“母艦內部的生物都是完全體嗎？”
阿修再次沉默，等了兩秒後，阿修道：“請明確問題。”
“母艦內部的生物是……剛剛製作出來的嗎？不，我明確問題，根據星河已經傳給你的資料和數據作爲標準，能判斷母艦內部的生物是成年體，還是幼年體？”
“少部分成年體，大部分是幼年體，請提供判斷依據，才能做出明確回答。”
楊逸笑了笑，道：“不用了。”
再次問了問題的楊逸看向了衆人，他沉聲道：“我長話短說了，各位，報仇的時候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