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不管你怎麼跑,都沒有用的,你是甩不掉我的。”胖子女人依依不捨的看着林蕭,再次向着林蕭身邊飛奔而去。
“媽呀。”
凡塵有酸甜苦辣,也有悲歡離合,更有喜怒哀樂,然而林蕭覺得自己已經佔據了一半。
他終於體會到一個長得如此醜陋且沒有身材的女子巨人會對他如此崇拜,如此愛慕。
曾經,他不相信人世間有一見鍾情,但是今日,他徹底相信了。
不顧身後的追趕,不知不覺林蕭來到了金玉滿堂。
門口站立着各種花枝招展的女子,鶯鶯燕燕,門庭若市,這裡有不少文人墨客,也有達官貴人,更有窘迫書生,還有窮兇極惡之人,不管來自什麼地方也不管是五湖四海的人,還是三教九流,金玉滿堂都有,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姑娘,各個花容月貌,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色,一顰一笑都會動人心魄,崔人心魂,勾人上牀。
爲了擺脫胖子女人,林蕭毫不猶豫的跑了進去,惹得門口的女子一陣複議。
“瞧這位公子,猴急,猴急的。”
“就是,姑娘裡面有的是。”
緊追不放的胖子女人,看見林蕭進入了金玉滿堂,頓時氣得直跳腳,想要硬闖進去。
結果前腳剛他進去,後腳就被攔了下來。
“怎麼了,怎麼了,我們金玉滿堂只允許男人進去,還從來沒有讓女人進去的道理。”
門口的姑娘也不管眼前的胖子女人,三五成羣的圍了過來,將胖女子圍在了中間。
頓時一個個車輪戰繞着圈,對着胖子女人說了半天,也教育了半天,話中,提到最多的就是男人都是花心大蘿蔔,喜歡漂亮姑娘。
周圍的路人以及嫖客越聚越多,胖子女人被圍在人羣裡面,被其他人指指點點,同時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管不好你男人,就不要管。”
“瞧你那長得熊樣,論誰也要出去找新歡了。”
胖子女人沒有理會這些人,而是蹲坐在地上不停的哭泣,雙手抱着膝蓋,猶豫太胖的緣故,只能抱一半,眼淚早已經將地面打溼一片。
不多時一個女子跑進了人羣,穿着丫鬟衣服,左擠右擠的終於到了胖女人的身邊。
“小姐……。”
一聲尖叫,丫鬟立即上前,將胖女子護在了身前,雙手叉腰,向着四周吼道:“看什麼看。”
不喊還好,這一喊,頓時胖女人哭泣的更加厲害了。
林蕭早就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他雖然是覺得這人醜,但是也不應該傷害人家,一手扶在窗戶上,腳下稍微一用力,翻身一躍而下,三倆下就擠入了人羣。
一張手絹遞到了胖女人的眼前,抱頭痛哭的女子,沒有理會林蕭,更加沒有擡頭,胡亂抓過手帕,擦着根本擦不幹的眼淚。
將一切看在眼裡的林蕭,眉頭緊皺,“難道要犧牲色相麼。”
“也罷,豁出去了。”
整理了面容,心中一緊,一隻手放在了女子的頭上,撫摸着他的秀髮,柔身說道:“乖不要哭了,我倆不合適的,你非我所愛。”
林蕭一臉正經的說道,同樣讓周圍的人覺得他禽獸不如,居然連這麼醜的女人也要欺騙她的感情。
剎那之間,**之名就落實在了他的頭上,揮之不去。
果然,女子聽到林蕭的聲音後,就沒有在哭泣,而是擡起頭,通紅的小眼睛,瞪大了看着林蕭,“謝謝你,還來安慰我。”
女子的話,讓林蕭一愣,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追了自己十幾條街說要嫁給自己的女子,居然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當即也是迴應道:“沒想,大家都是同種族嘛。”
女子聽不明白這句話什麼意思,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但是很快疑惑就散去了,再度轉爲愛意。
“其實我沒有這麼胖的。”
“嗯,我理解。”
“其實我很漂亮的。”
“嗯,這我也理解。”
“其實我對你一見鍾情了。”
“嗯,這我也能理解。”
“其實我,說的都是真的。”
這次林蕭沒有說話了。
周圍的人都沒有說話了,靜靜的看着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問着問題,完全給足了倆人空間。
就在林蕭決定離開的時候,一雙大手又將他抱住了。
“抱我一下,我就離開。”女子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溫柔,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當林蕭帶着希望帶着驚喜的擡頭望去的時候,人還是眼前的人,完全沒有變過。
女子心滿意足的離去了,林蕭陣陣發神的站在原地,不知該說什麼,知道胖子女人和她的丫鬟一同消失在轉角出。
周圍的路人,看見鬧劇結束了,也是散的散,離開的離開,繼續享受的享受。
林蕭沒有在進去金玉滿堂樓裡面,而是獨自一人離開了。
在他走後,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背影。朱脣微起“有點意思。”
是夜。
夜晚的月亮明亮而大,月光照亮了整個聖陽城,一個黑影在高空中飛行着,消失在了皇城的城牆裡面。
“黑月,你來的有些晚了。”
一間漆黑的小屋裡面,四個人影揹着月光跪在地上,一臉的忠心。
而坐在前面的是一位穿着錦衣華服的少年,少年臉上帶着微微笑意,冷漠,毫無感情,他的雙眼,猶如鷹眼一樣銳利,能將一個人看得透徹,眼中時不時會泛着淡紅的光芒,他的臉菱角分明,完全沒有多餘的贅肉,就好像一個常年練武的人一樣,但是皮膚細膩有光澤,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微微白光。
最後來到房間裡的黑影,此時身體顫抖不已,他不是來的晚,而是路上殺了一個人,這纔來晚了。
然而少年可不會管這些,抽搐了邊上的劍,緩慢的刺向了黑月,伴隨着劍的深入,血熱同樣也是慢慢的流了出來,滴答在了地面上。
“不要浪費。”
月光下,少年冷峻的面龐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輕聲說道。
話音剛落,地上的血液居然就這麼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