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何衝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在聽到烏君昊回到下界的時間是在嘉靖末年時還是不由得吃了一驚，同樣也對自己師父賈乙丙的年紀有了真正意義上的認知。

“嘉靖末年？”何衝開玩笑的說道，“你該不會告訴我那時候東南沿海的倭寇也是你領導的吧？”

“領導算不上，但我的確幫他們出了不少主意，那時候我也沒時間幫着他們過家家。”烏君昊嘆氣，“我沒指望這些倭寇能有什麼大作爲，但起碼禍害一下還是能做到的，誰想到居然出了個戚繼光大放異彩，聯合俞大猷一起給他們剿了個精光，這的確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戚繼光不必多說，民族英雄，蕩倭名將，嘉靖四十年的時候率領他的戚家軍九戰九捷，殲滅侵擾之敵，然後戚家軍聯合俞家軍基本肅清了東南沿海兩省的倭寇。

之後戚繼光跟俞大猷兩軍在嘉靖四十四年的時候再度配合，徹底掃光了盤踞在我國海岸線上的那些倭寇，這纔將倭患完全清除，還了老百姓一個安全的生活。

只是沒想到這些倭寇的背後居然站有烏君昊的身影，怪不得當時以那些倭寇的兵力以及實力能跟強大的明軍抗衡呢，瞭解了這個問題後自然也就想的清楚了。

“別告訴我汪直也是你的手下。”何衝苦笑，“你還真是什麼都幹。”

“我回來的時候汪直剛死沒兩年。”烏君昊又喝了口酒，“要不然我恐怕也鑽不了這個空子。”

汪直不是倭寇，他是本國的商人，但因爲種種原因卻與倭寇聯合甚至領導倭寇，最後想盡了辦法纔將他誘捕，可以說倭患最嚴重的時期就是以他開始的。

“你後面還幹了什麼好事？”何衝再問道，“你下來就是爲了折騰朝代的？”

“乾的事多了去了，比如張獻忠屠川。”烏君昊笑道，“再比如李自成稱帝，還有三蕃的造反以及後來的大小和卓叛亂這之類的，太多了，我也說不清，對了，太平天國的事也有我的參與。”

“你還真是一點都不閒着。”何衝有點苦笑，“你做這些有什麼好處嗎？”

烏君昊說的這些事可都是歷史上著名的事件，張獻忠屠川不用說了，他本是農民起義軍卻殘暴不仁，幾乎將川內殺了乾淨，更斂財無數，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江口沉銀遺址講的就是他的事。

後面李自成起義攻陷明都城就更不用多說了，還有什麼三蕃造反啊，大小和卓叛亂這些都很出名，當然最最出名的還是太平天國的事情，可讓何衝萬萬沒想到的是這裡面居然都有烏君昊的參與。

不過想想也是，這些事情本身明面上的領導者都屬於相對於實力不很強大的，如果沒有烏君昊的幫助，怎麼可能折騰的這麼兇呢。

“找東西。”烏君昊聳聳肩，“屠川是以爲那裡有，結果沒找到，李自成攻陷明都後我也進皇宮裡仔細找了一遍，雖說有點收穫但也很少，基本沒啥用，後來我覺得還應該再進一遍皇宮仔細的地毯式的搜尋一番所以才慫恿三蕃自立，誰想到吳三桂這麼沒用，居然打輸了，真的是可惜。”

“你是想找帶元氣的玉石？”何衝直接道出關鍵。

“只是一方面。”烏君昊也不否認，“還有蘊藏武氣的東西，都需要尋找。”

“你還真是麻木不仁啊，爲了找這些東西不惜犧牲那麼多人的生命，你晚上睡覺難道就不會做噩夢嗎？”何衝的價值觀打心底的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噩夢？”烏君昊仰天大笑，“這個世界強者爲王，他們死了只能怪他們自己沒能耐，我爲什麼要做噩夢？”

“這理論真是好。”何衝懶得跟他爭辯，因爲他知道對一個良心泯滅的人去探討這些只能是無用功，乾脆話題一轉，“說起來，武氣這東西到底是什麼？”

“說不好。”烏君昊皺眉搖頭，“上界並沒有這種東西，只是下界擁有，而且無法帶到上界去，那些武氣說是有用，但在下界卻沒有半點用處，但要說沒用，真要是納入體內卻能增添潛力，讓我們的本源之力等量的增長，可這本源之力還是隻能在上界發揮作用，在這個世界裡依舊只是內力爲尊。”

“這麼說你找到吸收武氣的辦法了？”何衝早就想問這個事了，賈乙丙那也不知道武氣該怎麼吸收，正好現在問問烏君昊。

“只是有一次碰巧抽出來一些。”烏君昊有點鬱悶的說道，“之後嘗試多次也沒成功，確實讓人很苦惱。”

沒想到連烏君昊都不知道武氣該怎麼真正有效的利用，這讓何衝確實有點失望，不過好賴是知道了武氣的作用，倒也是不錯。

“這也是你到下界的任務之一？”何衝問道，“尋找帶有武氣的東西？”

“不是，上界並不知道武氣的存在，我只是偶然間才發現有這種東西的。”烏君昊說道，“我到下界來的目的只是尋找玉礦以及五行雷珠！”

“你這是另有圖謀啊？”何衝奸笑道，“你不會是想在下界找到大量的蘊藏武氣的東西，吸收之後回到上界打臉他們吧？”

“到底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啊？”烏君昊居然完全不接這個話茬，“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哈哈哈，別這麼小氣嘛，我好酒好肉的招待着你，好賴得告訴我點事吧？”何衝沒有繼續剛纔的問題，而是另起一個問道，“武氣的存在我師父似乎也知道，你告訴他的？”

“是，那時我們本來打算合作的，而且這種東西就算我不說他也早晚能察覺到，還不如增加點信任的本錢。”烏君昊也不避諱，“可惜最後因爲觀念不合鬧翻了，逐漸就演變成現在這樣了。”

賈乙丙跟對方的反目成仇八成就是因爲濫殺無辜等等的這些原因，何衝心中暗暗嘆氣，要是換做自己八成也得反目，因爲烏君昊的觀念實在是太血淋淋了。

“你到現在應該找到……”何衝真是問題多多，居然還想問。

“別問了。”烏君昊卻是直接打斷，“你這人不講信用啊，好不好先回答我的問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