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似乎有點熟悉,不知道在那聽過,但就是想不起來了。唐夏隨意掃了一眼那支碧綠的髮簪,並沒有放在心上,於她來說,那種東西根本微不足道。
“傳說青鸞是五種鳳凰之一,羽翼青如曉天,在太陽下泛着柔和的光芒!傳說青鸞是爲愛情爲生的鳥,它們一生都在尋找另一隻青鸞!”修長白皙的手指,劃過唐夏的髮絲,手指靈巧的那麼一挽,先前如潑墨一般的髮絲,形成了一個簡單的髮髻。不華麗,不張揚,卻十分適合唐夏。男子細細的端詳了髮簪一會,手腕翻飛,將玉簪沒入唐夏的髮絲中。
清晰的銅鏡中,女子膚細如脂,眉形清貴,既有女子的柔美,又有男子的傲氣,一雙細長的丹鳳眼,三分霸道,三分冷漠,四分不羈,擡眸間,風華無限,鼻尖小巧,脣色殷紅,額間更有一點妖嬈邪肆的硃砂,美的妖冶,美的邪魅。
一襲白衣穿在她身上,清麗孤傲,宛若九天降下的仙子,纖塵不染。
唐夏看着這樣的自己,一時間,有些難以適應。她一直以爲只有黑色和紅色,那種張揚而華麗的色彩才最適合她。直到今天她才發現,其實比起那兩個顏色,白色似乎更適合她。
“青鸞窮盡一生都在尋找另一半,它代表着矢志不渝。傳說得到它的人就可以得到永恆不滅的幸福。”擡頭看了一眼銅鏡中的女子,男子淡淡的說,眼瞼半垂,完美的隱藏了眼底的憂傷。
青鸞是一個帝王,親手爲心愛的女子打造的,那裡面和着他的血,他的肉。還有他創造的愛情神話,一生一世一雙人。每個得到它的人,確實如傳說那般,得到了不滅的幸福。只可惜有那麼一個人例外,而那個人就是他的母親。
“幸福從來都是靠自己爭取的,與這些東西無關。”唐夏淡淡一笑,伸手就要拿下那個根髮簪。她唐夏,想要的幸福,自己會爭取,不用這種自欺欺人的東西。
“戴着吧!”男子手微微擡起阻止了唐夏的動作,淺淺一笑“從今天起,你就是它的主人了。”希望它真的能帶給你永恆不滅的幸福。
唐夏莞爾一笑,不在說什麼。別人送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餓了吧!”男子眉眼溫潤的看着唐夏,繞到她左邊,牽起她的手就走。不經詢問,似乎已成了習慣。
唐夏翻了個白眼,冷冷的掃了一眼白衣男子,沒有說話,乖乖的跟在他身後。人要懂得審時度勢,在完全被動的情況下,反抗只會讓自己變得更慘。靜待時機,給對方致命一擊,才上上上之策。
大片大片的美景從眼前劃過,讓人有些應接不暇,沒走多久,唐夏就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
她擡頭望去,只見落英繽紛的樹下,擺着滿滿一桌的美食。
沒有尷尬,沒有促狹,頗有反客爲主的摸樣,唐夏大步走了過去,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便開始大口大口的往嘴裡送東西。既來之則安之,不管他想做什麼,她都得吃飽了,纔有力氣跟他周旋。至於飯菜裡是否有毒,她則是一點也不擔心,因爲她知道,他這樣的人,不會,更不屑做那種事。
看着唐夏這副摸樣,白衣男子也不言語,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小口小口品着酒,偶爾擡起頭,不着痕跡的掃一眼唐夏。
深深淺淺的桃花隨風而落,同是一襲白衣的男女,相鄰而坐,男的俊,女的美,宛若一幅絕美的畫那般,讓人移不開視線。
“說吧!你究竟有什麼目的。”如果說沒有,那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酒足飯飽後,唐夏嘴角上揚,有些痞痞的說道:“是劫財?還是劫色?”
似乎沒料到唐夏會說的這麼直接,這麼豪邁,白衣男子微微一怔,淡笑道:“都不是,只是想請你來這裡做客,如此而已。”
空寂,清透的眼,那般真誠,那般純淨,讓人看不出絲毫破綻。
隨意掃了一眼,眼前的男子,唐夏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噙着一絲壞笑,走到男子身旁,附在他耳邊低低的說道:“劫財嗎?就不好說了,因爲我一向奢侈的很,所以窮得很。至於劫色,我倒是樂意奉陪,像你這般的人兒,就是撲上去,我也不吃什麼虧。”
唐夏小手一揮,攀上了男子的脖子,身子一沉,十分曖昧的坐在他腿上,將臉湊到他跟前,笑的花枝招展。完全破壞了她那副纖塵不染的摸樣。
沒有制止唐夏的動作,隨手放下手中的酒杯,好似看戲那般看着唐夏,男子云淡風輕的說道:“如果你想的話,我不介意。”
“恩”說着,男子頭一低,有些霸道的覆上來唐夏的脣。
唐夏微一怔,眼底閃過一道精光,柔若無骨的小手,緩緩的爬上了男子的胸。有沒有聽過色字頭上一把刀呢!當你動了,那麼註定離刀也就不遠了。
“砰”正在得意時,唐夏握着匕首的手一麻,寒光凜冽的匕首,猛的落在地上。
“你…”看着地上的匕首,唐夏眉頭一皺,殺氣氤氳,剛想說些什麼,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白衣男子攬着唐夏的腰,緊緊抱着她,大步離開,任唐夏如何掙扎也不肯放手。
他說:“有些話不能說,說過了就要負責。”
“轟…”聽着這句話,唐夏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因爲她依舊沒有恢復力氣,如果,如果,他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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