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即墨回家時,已經十點多了,本以爲秦茗會在牀上乖乖地等着他,沒想到她已經睡着了。
估摸着下午大概是把她給累着了,卜即墨將房間裡的大燈關掉,換上幽暗的小燈,默默地凝望着她一會兒,這纔去浴室洗澡。
從浴室出來之後,卜即墨輕手輕腳地上牀,沒有立即關燈,而是將秦茗輕輕地摟進懷裡,溫柔地親吻着她的眉、她的鼻、她的臉、她的脣……
這些精緻秀麗的五官,他每一樣都喜歡,每一樣都吻不夠。
他知道她很想懷孕,很想爲他生孩子,可他總有太多的顧慮,所以只能讓她暫時失望。
他何嘗不喜歡她給他生孩子呢?那是他們愛情的結晶,那是她此生別想再逃開他的證據,他對孩子的渴望不會比她少多少。
卜即墨的一隻手潛到了秦茗的腹部輕輕地按着,心中想着,也許,他該將他與秦茗的事早點跟秦茗的父母攤牌,讓他們成全他們。
其中必將有重重波折,但他堅信,他們一定會放心地將秦茗交給他。
只要秦茗的父母點頭,他再也不會反對秦茗懷孕,她想給他生幾個,就讓她生幾個。
有了孩子,卜家就再也不會冷冷清清的了,而他早就被秦茗溫暖的心必將更加溫暖。
正當卜即墨摟着沉睡的秦茗憧憬着美好的未來時,夢裡的秦茗卻依舊在噩夢中痛苦地掙扎。
夢裡的秦茗在痛哭流涕之後,終於打動了卜即墨的心,被他百般溫柔地扶起。
卜即墨對她回心轉意,秦茗終於能夠破涕爲笑。
可是,就在兩人深情地對望之時,秦茗猛地看見,莫靜瓏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手裡拿着一把鋒利的刀子,直對卜即墨的脊背。
“小叔小心小叔小叔”
即便她叫得很大聲,很及時,但刀子還是無情地扎進了卜即墨的脊背,甚至刀尖還穿透了他的胸膛。
“啊啊”
卜即墨在她眼前倒下,秦茗怎麼叫都叫不醒他,只能看着他身上源源不斷流出的鮮血而嘶聲痛哭。
……
安靜的秦茗忽然在卜即墨的懷中拼命地扭動,嘴裡念着他聽不懂的話語,而她的眼睛裡溢出了晶瑩的淚水,可卻無法從噩夢中醒過來。
卜即墨知道秦茗是做噩夢了,連忙拍着她的臉頰,不斷地喊着她,“茗寶……茗寶……茗寶……”
費了好大勁的,秦茗這才從噩夢中驚醒。
呆呆地望着卜即墨半餉,秦茗恍惚了半天才意識到自己在做噩夢。
恐慌卻沒有因此而立即消失,秦茗哇一聲抱緊卜即墨,“小叔小叔你沒事你沒事就好”
深夜時那噩夢帶來的恐懼總不能讓人立即釋懷,秦茗後怕地伸出雙手,探進卜即墨的睡衣,在他赤呈的脊背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部摸索了一遍,確定全部光滑之後,這才放心地暗吁了一口氣。
真的是噩夢而已,真的只是噩夢。
卜即墨哭笑不得地一邊抱着她,一邊擦着她臉上的淚水,安慰道,“小傻瓜,我怎麼會有事?做什麼噩夢了?”
秦茗癡癡地望着他,可憐兮兮地回答,“我夢見你被人殺死了,背後中了一刀,流了好多血,我喊你,可你不答應。”
卜即墨這才明白她瘋狂摸撫他脊背的原因,佯裝失望地說,“原來是這樣,剛纔被你在脊背上一通摸,我還以爲你在挑豆我呢,真失望。”
驀地,秦茗的腦海中浮現出剛纔夢境中出現的那些刺目的一幕幕。
那一幕幕中,無一不是卜即墨與莫靜瓏正在火熱地親熱中。
爲了抹去那些刺目的記憶,秦茗淚眼婆娑地望着卜即墨,將脣埋到他的衣領口,邀請他道,“墨寶,要,我。”
卜即墨怔住了,他的茗寶何時這麼主動邀請他過?好像從來都沒有過呢。
當然,他能夠體諒她,大概是被噩夢給嚇慘了,所以想要依靠這種方式排解恐懼。
卜即墨用自己的脣曖:昧地碰了碰秦茗的脣,沉聲道,“沒聽見,再說一遍。”
秦茗早就被失去他的恐懼拋卻了矜持與害羞,毫不猶豫地再次邀請他,“墨寶,我要你要我,我要你只要我。”
“好,要你,只要你。”卜即墨順着秦茗的話,剝去了她的衣衫,以及他的衣衫。
兩具毫無遮掩的身子坦誠地覆至一起,摩挲出電流,摩挲出火熱,更摩挲出瘋狂的愛慾。
熱情本就是相互的,只有相互的熱情才能將這番熱情持續到越來越長,甚至根本無法停下來。
秦茗緊緊地勾住卜即墨的脖頸,奮力地與他的勁舌纏鬥着。
她想用盡一生的力氣,去吻他那永遠性:感的脣,去吮他那強勁的舌,去他口中每一分每一毫的津液與質感。
彷彿如此,她就能在他的嘴裡嘴外留下她的烙印,讓他再也沒有能力去親吻其他女人。
而莫靜瓏等女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她通通過都要依靠自己的努力消除。
卜即墨的吻開始拖離她的脣瓣,往下火熱地遊移,極盡調弄之能事。
秦茗的雙手使勁地摳着光滑的席子,以此排解她的情動與欲罷不能。
沒有像以前一樣說出言不由衷的話,沒有說不要,而是任由自己盡情地申吟出聲。
“嗯……嗯……嗯啊……”
根據卜即墨嘴下的力道,秦茗盡力地配合着他,時而拱起身子應和着他,時而扭動着身子讓他更加滿意……
“我的茗寶,是不是從此開竅了?”被撩得已經難以自持的卜即墨急不可耐地闖進了幽暗的叢林。
在秦茗毫不掩飾的吟哦聲中,卜即墨將自己的悶哼聲也釋放到最原始最大膽。
女人的聲音,男人的聲音,以及身姿激烈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地交織在一起,實在是動聽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