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即墨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猛,越來越激狂。
閉上眼的秦茗彷彿自己又置身於金戈那晚,身上的卜即墨也是這般不顧一切地索要着自己。
若非她的身子被他在腰肢上用手緊箍着,她覺得自己在承受他每一次的狂肆中,都有被他撞飛出去的危險。
奇妙的是,雖然卜即墨還像是那晚的卜即墨,獸性盡顯,可她已經不是那晚的慘烈無助的她。
無論他如何地發狠用力,秦茗再也沒有感覺到那晚的疼痛與恐懼,反而是各種美妙的滋味匯聚一體。
秦茗知道,若是她喊停,身上的男人就能停。
而那晚,無論她是打罵還是哭喊,身上的男人都不可能放過她。
秦茗不由地脣角大揚,她清楚地明白,纏繞她的陰影與恐懼,終於在今晚煙消雲散。
她橫亙幾個月的心結終於打開了。
她與卜即墨的性福生活,真正。
秦茗緩緩睜開眼睛,在身子激烈的晃悠中,柔情蜜意地凝望着始終在她身上發力而不知疲倦的男人,雙手探進他的短髮中,費力地仰起頭親吻他的脣。
卜即墨心神盪漾地望着在他身下優美起伏的女人,沙啞的聲音在彼此的脣瓣間纏繞,“寶貝,熱不熱?”
“嗯。”
怎麼可能不熱?
雖然發力的人不是秦茗,可在他的作用下,她的身子跟着他的身子,不但在摩擦生熱,也在震顫、晃動中發熱。
尤其是她的心,被愛情燃燒到了最高的境界。
卜即墨順手拿過一旁的空調遙控器,一下將遙控器關了。
有了火熱的他們,還需要熱空調做甚?不過是個礙事之物。
秦茗伸出雙臂撫上卜即墨的額頭,拭去他臉上的汗珠。
不光是他的頭上,還是有身上,到處都有密實的汗水。
誰讓他一旦成功就運動個不停?能不出汗麼?
秦茗心疼他的辛苦與持之以恆,柔柔地說,“小叔,你出了好多汗,澡都白洗了。”
卜即墨親着她柔嫩的小嘴,身子下依舊不知足地磨轉個不停,“別擔心,不是男人的虛汗,絕對虧待不了你。”
秦茗臉頰泛紅,將沾着他脊背上汗水的手擡了擡,看了一眼,“好嚇人。”
卜即墨在下邊輕輕地磨了九下之後,狠狠地頂了一下,嚇得秦茗尖叫起來,“啊”
尖叫過後,帶給秦茗的卻是難言的愉悅與羞澀。
她清晰地感覺到,身子下邊再度流水淙淙。
“我出汗,你出水,很和諧的事。”
“你討”
秦茗沒來得及將剩下的話說完,卜即墨迅速堵住她的嘴,下邊則掀起了驚濤駭浪,勢必要將彼此淹沒。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幾乎同時飛上了雲端,在雲絮的懷抱中,戰慄着顫抖,直至風平浪靜。
秦茗感覺到腹部粘粘得難受,仰頭一看,立即面紅耳赤地明白,卜即墨在最後關頭,沒有將精華留在她的叢林深處。
這當然是好事,不過,如果他戴着套,她就不用這般嚇一跳了。
卜即墨起身將秦茗腹部擦拭乾淨,再將自己擦拭乾淨,繼而拉過被子蓋住二人的身子,讓彼此保持側臥的姿勢,纏纏綿綿地吻。
事後安撫的吻結束後,秦茗建議,“小叔,我們再去洗個澡吧,身上有些粘,不舒服。”
“最後再洗。”
“最後?什麼意思?”
卜即墨將手放在秦茗的臀上輕輕地揉,“再做一次,做完了再洗。”
“還來一次?”秦茗覺得自己渾身已經被他撞得沒了力氣,想到再被他折騰一回,明天肯定起不了牀走不了路了。
“就一次,我會輕一點。”
望着卜即墨眼裡濃烈的慾念,秦茗心軟地點了點頭,“可不許讓我痛。”
“好。”
忽地,秦茗想到了某件重要的事,緊張兮兮道,“這次你戴套好不好?我怕萬一懷孕。”
提到那些套子,卜即墨就不屑地蹙眉,“我算過了,這幾天你是安全期,而且,我不會弄在裡面。”
“什麼是安全期?”
“就是怎麼做都不容易懷孕的時期,具體你可以上網去查。”
秦茗將信將疑地看着卜即墨,“小叔,你一定要小心點,我不想打掉任何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
“放心吧。”
儘管身子很酸很累,秦茗還是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貼緊卜即墨的懷抱,慷慨地說道。
“小叔,只要你喜歡,今晚別說再來一次,再來十次,我也願意。”
卜即墨豈會不知道秦茗的體力與承受能力,想到秦茗曾經在金戈因他受到的創傷與恐懼,想到她一次又一次地努力試圖克服陰影,想到她對他無私的心意,動情地將綿軟的她壓在了身下,情不自禁地感嘆。
“茗寶,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他明知其中的答案,可還是忍不住感嘆一番。
秦茗嘴角一翹,“大傻瓜,不對你好對誰好?”
“謝謝你,茗寶。”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中,現在你愛我。
秦茗佯裝不悅地噘嘴,“我們之間不必說謝謝,要說就說愛我,我喜歡聽。”
“好,說愛你,愛愛你。”
秦茗微微蹙眉,這話後來那句怎麼聽着彆扭呢?
不等她覺出滋味,卜即墨已經將賁張送進了溫暖的花房之中。
賁張入林,秦茗咬脣哼哼了一聲,卜即墨則發出滿足的喘息。
“寶貝,有你真好。”
秦茗強忍着身心美妙的悸動,不解地問,“你怎麼一會兒叫我茗寶,一會兒叫我寶貝?”
“不喜歡?”
“沒有不喜歡,還不習慣。”
“多做做就習慣了,反正都是獨屬於你的暱稱。”
“暱稱呀,小叔,你對我有暱稱,我對你好像還沒暱稱呢。”
“卜大爺不算?”
秦茗噗嗤一笑,“算是算,但不夠親密。”
“那請寶貝賞個。”
秦茗在他的動作下晃晃悠悠地想着,忽而狡黠一笑,“小墨墨怎麼樣?”
“太幼稚,不行。”
“那叫你小即即好吧?”秦茗說話的同時,將這個稱呼跟發發的小小鳥聯繫在一起,夠可愛的呀。
卜即墨的動作瞬間頓住了,俊臉黑了一半,“嫌我小?”
怎麼可能小?大得他一停下來她就覺得酸脹無比好不好?
“唉,這也不好那也不好,不如你自己取個?”
“不取,這是你的義務,趕緊想,想不出來不許睡覺。”
話落,卜即墨的動作又恢復了,並且越來越快,越來越有力。
“你不是說會輕一點嗎?”秦茗抱怨。
“你的身子在呼喚重一點,不是嗎?”
秦茗羞紅了臉,“你這樣我怎麼有功夫想?”
卜即墨開始耍無賴了,“不管,今晚必須想出來。”
好吧,秦茗抱怨歸抱怨,身體顛簸歸顛簸,但還是在努力地想啊想的。
當然,大多數時候她是被他折騰得情:欲上腦,腦子裡往往一片空白,根本無法進行思考。
在波瀾壯闊的滅頂愉悅中,秦茗忽地靈光乍現,情不自禁地喊道,“墨寶!”
墨寶?
雖然還是顯得幼稚,但卜即墨聽了,卻非常滿意。
在卜即墨的最後關頭,他加快了攀爬巔峰的步伐,渾身淋漓盡致地喊,“茗寶寶貝”
風停雨歇之後,卜即墨將秦茗摟在懷裡按摩,做好她各個部位的安撫工作,免得明天她真的一步也下不了牀。
秦茗又困又乏地望着精神抖擻的男人,迷迷糊糊地問,“小叔,還來嗎?”
這個傻女人,真的以爲他會要她十次以上?
雖然他還是很想跟她做,但是,他得體恤她脆弱的身子。
“不來了,你睡吧。”
卜即墨寵溺地拍了拍秦茗的臉頰,下牀去了浴室,重新放了一浴缸的水。
待水放滿之後,他這纔回來抱着秦茗一起泡進了浴缸。
秦茗已經陷入沉睡,完全感覺不到他在她身上擦拭,順便佔便宜。
洗完澡的兩人,在大牀上相擁而眠,誰的臉上都毫不掩飾地露出由衷幸福的微笑。
深深的夜,深深的愛。
……
第二日,秦茗是被卜即墨活生生吻醒的。
昨晚實在是被他折騰得太累了,秦茗只覺不夠睡,懶懶地瞪了他一眼嘟囔,“小叔,別吵,讓我再睡一會兒。”
“你不是十點鐘有課?現在已經九點半了。”
“啊?九點半?”
秦茗渾身打了一個機靈,一下子就清醒了,“你怎麼不早點叫我?”
雖然藍山公寓距離商學院也就不到十分鐘的路程,可是,她還得穿衣洗漱吃飯的呀。
卜即墨看着秦茗緊張的樣子,忍不住騙她說,“我吻了你一個多小時,一直吻不醒怎麼辦?”
“討厭討厭!”
秦茗急着起來穿衣,卜即墨按住她的身子,“騙你的,才八點。”
“壞蛋,那我再睡一會兒,九點鐘叫我。”秦茗背對着卜即墨剛閉上眼睛,忽地又轉過身面對着他,“你今天不上班?”
“等你去學校了再去。”
“喔。”秦茗再次背對着卜即墨,閉上眼準備重新入睡,可卻怎麼睡也睡不着了。
卜即墨知道秦茗沒睡着,頭枕頭雙臂靠在牀頭,忽地問,“茗寶,前天晚上,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正在看什麼?”
秦茗的臉唰一下紅了,該死,這個男人的記性怎麼這麼好?
“那天晚上我看了很多雜七雜八的節目,忘記了。”
“撒謊精。”卜即墨猛地將秦茗覆在身下,早就壯大的傢伙在叢林口惡狠狠地磨蹭,“再不如實交待,讓你上不了課,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