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卜即墨慶幸此刻房間裡漆黑一片。
否則,秦茗就會輕易地瞧見,他臉上泛出的詭異紅暈。
他不是沒有聞到秦茗口中的酸味,但是,出於男人的臉面,他不想告訴她真相。
因爲他的經驗,只是來源於網絡上的一些文字而已。
可卜即墨的沉默在秦茗的眼裡,卻是一種直接的默認。
明知卜即墨回答她的可能性極小,秦茗還是悶悶地繼續發問。
“小叔,除了你以前的未婚妻,你是不是還有過其他女人?”
這一次,卜即墨迅速地回答了她,“沒有。”
能夠意外聽到他的答案,秦茗喜不自禁,這個男人,跟那些女人無數的男人不同,他是個潔身自好的男人。
可下一刻,秦茗的喜悅又不翼而飛。
因爲她想到了他的前未婚妻。
卜即墨否定了其他女人,卻肯定了他的前未婚妻。
也就是說,他所有的情:愛經驗,包括吻技、牀:技都是從他的未婚妻身上探索而來。
他們在像她這樣的年紀,情竇初開,在一個美好的日子,交付彼此的身心,甚至更多美好的唯一。
而卜即墨對於她剛纔的身體反應那般熟悉,十有**也是來自於他的前未婚妻的體驗。
又酸又澀的嫉妒從秦茗心底泛出。
她不禁鬱悶地想,當卜即墨吻她、抱她、撫她時,會不會將她跟他的前未婚妻比較?比較一番她們兩個誰更好呢?
他雖然說了愛她,可是,他的前未婚妻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愛上的女人。
放下一個深愛過的女人,是件不易之事,在他心裡,會不會像外界傳言那般,還留着他前未婚妻的位置,無人可以撼動呢?
這些感受與想法,秦茗自然不能開口告訴卜即墨,只能將它們活生生地咽回去。
而卜即墨的前未婚妻莫靜瓏,成了秦茗心裡最大的一根刺,除了卜即墨本人,沒人能夠拔除。
卜即墨若是能夠事先預知,正是因爲這根刺的存在,才造成二人將來的誤會,導致分離,那麼剛纔,他絕對不會給她不夠清楚的兩個字沒有。
因爲他知道,秦茗口中的“有過女人”,不是指單純的名義上,而是指彼此在身體上有過最深入的融合。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累了?”
卜即墨見懷裡的小女人久久沒有出聲,以爲她困了。
想到他曾經可能也無數次這般抱着莫靜瓏,秦茗忽地有些排斥彼此這般無遮掩的擁抱。
“小叔,我們能不能穿上睡衣睡覺?”
卜即墨渾然不覺二人此刻的狀態有何不妥,“爲什麼?”
秦茗胡亂找了一個理由,“我不習慣裸睡,怕凍着了。”
“有我在,你該擔心的是熱着了。”
卜即墨以爲秦茗只是害羞。
他特別喜歡秦茗因爲害羞而臉頰泛紅的動人模樣,這會兒,雖然他看不見,但她的臉貼着他的胸口,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各種害羞的程度。
或許是這種惡趣味作祟,卜即墨一隻手在秦茗的脊背上反覆輕撫,另一隻手則從她的腿部開始往上流連。
秦茗稚嫩的身子立即就繃緊了,繼而在他的動作下,逐漸燥:熱起來。
她貼在他胸口的臉頰一陣又一陣地發熱,引得男人手裡的動作更加激狂,像是想將她揉進他的身體裡去似的。
熟悉的空虛感再次降臨在秦茗身上,不過這一次,她緊緊咬着脣瓣,痛恨自己的身子不爭氣的同時,堅決沒有傻乎乎地將自己的異常說出來給他知道。
卜即墨在她頭頂的喘息愈來愈濃烈,秦茗佯裝平靜地再次建議。
“我們都穿上睡衣,好嗎?”
“小氣鬼,”卜即墨不滿地尋住她的脣瓣咬了一口,“天知道我有多想要你,狠狠地要你!”
聽着這般赤:裸裸的話從卜即墨口中流出,秦茗羞得渾身更加煩熱,不由地輕嗤一聲。
“你又不敢。”
雖然今天在他的休息室,他差點佔有了她,但當他清醒之後,秦茗明白,他跟她縱然能夠像此刻這般赤呈着極盡親密之事,卻絕不會攻破最後一道防線。
因爲,他想珍惜她,保護她,使她將來那個不該有他存在的婚姻不受損害。
“我是不敢,所以才以這麼無恥的方式對你,以這樣的方式排遣欲而不得的痛苦。”
卜即墨的聲音沉穩有力,卻隱隱透着身爲大男人的愧疚與無奈。
秦茗知道,卜即墨沒有撒謊。
無論是他那急促的喘息、汗流浹背的身子,還是他那硬實的男人象徵、手中霸蠻的力道,無一不在顯露他對她想要的迫切。
用欲:火焚身四個字形容毫不爲過。
而他越是珍惜自己,越是對自己充滿隱忍與堅持,秦茗反倒對他放得越開。
她大膽地捉住他的象徵,羞紅了一雙他根本看不見的美眸,在他倒吸一口冷氣的時候,堅定地啓口。
“我願意的,我願意將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你。”
雖然她的心中仍有遺憾,遺憾不能得到他所有的第一次,但陷入愛情的女人,本就是衝動多於計較。
即便他曾經有過其他女人又如何呢?
至少此時此刻的他,是將她抱在懷裡,更是完完全全因爲她而慾念如潮。
卜即墨再次將她的小手從他的象徵上強行掰開,卻讓象徵繼續野蠻地頂抵着她的腿肉。
“秦茗,謝謝你,能夠這樣擁有你,對我而言已經足夠,我不貪心。”
卜即墨生怕自己接下來控制不住,只靜靜地抱着秦茗,再也不敢亂動。
可饒是他不能亂動,秦茗還是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對她的欲:望非但沒有冷卻,反而更加高熱。
秦茗從他懷裡探起頭,輕輕地吻了吻他的嘴角,小聲地說。
“你可以像白天那樣解決的,我不介意。”
卜即墨明白,她指的是她的腿間。
“不了,睡吧。”
他不是對那樣的方式沒有興趣,或者不屑,而是,他不想在她眼裡,總是那般獸性強烈。
畢竟,他最想擁有的,並不單單是她充滿誘:惑的馨香身子。
“可是……”
“怎麼了?”
好不慚愧的,秦茗又有了噓噓之意,不過這次,她再也不敢說出來。
也許她根本不是想要噓噓,而是他所說的在他的動作下,對他起了慾念。
但即使事實如此,她的心理說服力沒那麼強烈,如果不去一趟衛生間,她根本難以入睡。
躊躇了一會兒,她鼓起勇氣撒謊。
“小叔,今晚上吃了太多辣,我有點牙疼,想去再刷個牙。”
“我幫你?”
“啊?你別多想啊,我真的是牙疼。”
“秦茗,你在撒謊。”
“我哪有?你真的多想了。”
“是不是你的身體……”卜即墨惡劣地在她的耳畔吐氣如蘭,“又在吶喊我、渴求我了?”
又被他猜中了,秦茗覺得丟臉已經丟到家,趕緊竭力否認,“討厭,胡說八道,我不刷了,不刷了。”
卜即墨的溫熱的手迅速移至下方叢林,猛猛地一番撫慰。
秦茗想要張口拒絕,想要從他懷裡退出,想要將他的手撥開。
可是,一回生二回熟,異常的愉悅將她的理智一股腦兒地席捲乾淨。
這一次,秦茗慢慢地放開,仍舊是緊抓着他胸口的肌肉閉上了眼睛,咬住發顫的脣瓣,在他的幫助下,學會盡情地享受。
不知過了多久,秦茗在一片飄飛的白雲間沉沉入睡。
卜即墨打開牀頭燈,靜靜地凝視着懷裡酣睡的美人兒,嘴角漾着幸福的笑意,像是被男人滋潤過一般嬌媚欲滴。
他疼惜地輕輕吻住她的脣瓣,將她紅潤的脣再一次潤澤。
孤寂多年的心裡盡是無法言喻的滿足。
十幾分鍾後,卜即墨小心翼翼地支起身子,幫秦茗將睡衣穿上,灼熱的眸光不忘在她身上一寸一寸地掠過,恨不能在上面留下一個又一個獨屬於他的印記。
……
第二天中午,因爲秦茗代替童彤接待了許戊仇的事,感恩戴德的童彤非得請她去吃牛排,以報答她的大恩大德。
秦茗屢次推辭不掉,午飯時間一到,被童彤強行拉着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牛排館。
二人剛點單完畢,鄰桌有個男人朝着童彤叫了一聲,“小彤。”
童彤紅着臉應了一聲,悄悄告訴秦茗,“他是我老鄉,我過去打個招呼。”
秦茗笑着點了點頭,拿出手機,點開了植物大戰殭屍的遊戲把玩。
忽地,手機呱呱地響了一聲,提示有彩信。
秦茗暫停遊戲,點開彩信一看,心跳立即紊亂不堪,臉色則瞬間蒼白。
發彩信過來的是一個陌生號碼,首先映入秦茗眼簾的是三張突兀的照片。
照片的拍攝時間是昨天傍晚五點五十左右,地點在a市公園外圍,而照片的主角是秦茗與卜即墨。
一張照片是卜即墨打橫抱着秦茗快速奔跑,二人眸光相接,一個笑若春花,一個情深如川。
一張照片是卜即墨將秦茗欺壓在車門上,一條腿抵在她的兩腿之間,雙手則霸道地罩住她的一雙豐盈。
一張照片是秦茗踮起腳尖、摟住卜即墨的脖子熱情獻吻。
那時,晚霞漫天,樹蔭遮影,光線雖不會如大晴的正午那般明媚透亮,但已經足以使人像清晰可辨。
而且,拍攝者選取了二人最佳的動作與表情作爲最佳角度定格。
秦茗拿着手機的手微微發抖,手指往上一滑,發送者的留言赫然在目。
“秦賤:人,如果不想讓這些亂:倫的照片公之於衆,下午三點,星巴克咖啡,逾時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