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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顧如初,容少高調示愛 - 久念成牢(31)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和念念字體大小: A+
     

    是黎之語的聲音。

    阿紓認識這道聲音,是因爲自從認識初始,前者就對她有股莫名的敵意,後來她嫁給黎煜後,黎之語在黎家看到她就沒有給過好臉色。

    至於她的敵意從何而來,阿紓隱隱有所察覺。

    但此刻,她最擔心的就是被她認出來。

    身後“踏踏”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阿紓渾身繃成一張拉滿的弓。

    顧如歸亦是蹙眉,他把鑰匙塞進她手裡,“你先去車上等。”

    她接過鑰匙,幾乎沒有猶豫就朝停車的方向走去,與此同時,黎之語的聲音在她身後再次響起。

    “大哥,好巧,你怎麼會這裡?”

    “和一個朋友過來吃飯。”顧如歸回答。

    “我認識嗎?”

    “不認識。”

    接下來的對話阿紓聽不清了,把車門拉上後,她才如釋負重地鬆了口氣。

    透過車窗,可以看到正在交談的二條身影,黎之語說話的時候目光總會有意無意地朝她的方向飄來,雖然大部分時候都被顧如歸擋住,但是還是不免睇過來一兩眼。

    車窗貼了膜,她知道黎之語不可能看到自己,卻忍不住戰戰兢兢。

    來青城不過幾天就差點跟黎家人當面碰上,那以後呢?

    沒人可以保證,她不行,顧如歸也不行。

    阿紓看着前方,目光慢慢冷靜下來。

    大約過了十分鐘,車窗戶被人敲了敲,是顧如歸。

    她解了鎖後,他迅速坐進駕駛座,不似她內心的波濤洶涌,他的臉上很平靜。

    顧如歸啓動車子,車子緩緩駛離,阿紓從後車鏡裡看了眼依舊停留在原地依依不捨的黎之語,垂眸看向自己手心,“我不能留在青城。”

    “她並沒有認出你。”

    “今天沒有認出我不代表以後認不出我,我不敢賭這個可能性。”

    顧如歸握着方向盤的手收緊了些許,眸色在夜色中有點深,“沈紓,就算黎家人知道你在青城,還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和念念。”

    這句話對於阿紓而言卻不是定心劑,不是她懷疑他話語的真實性,而是事實有太多可能性。

    “沈念需要最好的治療。”

    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顧如歸一句話堵住了她接下來的所有話語,沈念是她的軟肋,他把自己的軟肋拿捏得很好,因爲她也不得不承認,沈念回來青城後,身體狀態比在江城好了很多。

    她把頭扭向車窗外,一棵棵行道樹朝後退去,青城的夜晚如同一隻匍匐在暗處的雄獅,窺視着、警醒着她。

    車窗外的景色比記憶中更加繁華,阿紓卻無心欣賞,她緩緩收回目光,卻在視線落在一處的時候驟然屏住了呼吸。

    “停車!”她的聲音有些驚慌。

    車子在沿着原路滑行了一段,才停了下來,顧如歸疑惑地順着她的目光看去,“怎麼了?”

    阿紓不回答,整張臉幾乎貼在車窗上,凝視車窗外那兩個從超市出口走出來的年過半百的中年夫婦。

    沈教授推着購物車,沈太太俯身看着購物袋,奇怪地蹙了蹙眉,“怎麼又拿核桃了,家裡還有一堆沒吃完。”

    沈教授漲紅了臉,把她的手往外拍,攏住了購物袋的口子,“我喜歡吃新鮮的不行?”

    “你喜歡吃的話,怎麼淨剝了一堆卻沒見你吃過一個?”沈太太還不留情地戳破他的謊言。

    沈教授冷哼,“我那不是給你剝的?”

    “得了,我是看你不吃浪費才……”

    沈太太的聲音戛然而止,沈教授奇怪地扭頭看向她,卻見妻子一動不動地望向某處,目光怔怔,“老沈,我好像看到小紓了……”

    沈教授倏地朝她的視線所及處看去,街道上車來車往,人頭攢動,哪有沈紓的影子?

    他眼底倏然亮起的光芒慢慢暗了下來,語氣較方纔多了一抹沉怒,“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這個不肖女!”

    沈太太回神,她瞥了眼購物袋裡的核桃,“你若是這麼不待見她,那你天天拿這麼多核桃幹嘛?我們家喜歡吃核桃的人只有小紓!”

    沈教授頓時沉默了。

    “老沈,若是小紓肯回來,你別像上次那樣把她趕出門了成不成?一年多了,杳無音訊,她失蹤的時候肚子裡的孩子纔剛滿七個月,這一想想,我這心裡就堵得慌!”

    他闔了闔眸,素來熠熠的神色此時難得潰敗,“你以爲我想嗎?養了二十多年的心頭肉,我不希望她如何出人頭地,可她怎麼就做出那等傷風敗俗之事!”

    沈太太抹着眼淚說不出話。

    *

    二老的身影慢慢成了點。

    顧如歸把紙盒遞給一直望向窗外的沈紓,“別哭了。”

    “我沒哭。”阿紓的聲音很沙啞,卻沒有哭過的痕跡,“看到沒有我,他們也過得很好,我很高興。”

    她頓了頓,又道:“沈家四代書香,家風嚴謹,我在子孫本已是另類,當年又做出那樣的事情……我已經讓他們蒙羞,所以並不奢求他們能夠原諒我,只是身爲子女,不能侍奉在雙親旁邊,終究是不孝!”

    顧如歸擰了擰眉,車子在路口調了頭。

    阿紓注意到車子變了方向:“你做什麼?”

    “既然想念,那麼見見也無妨。”

    “不行!我不能連累他們!”

    “不會連累,跟着他們就好。”

    聞言,她朝外面看去,果不其然看到提着購物袋在人行道上相攜而走的雙親。

    這家超市離沈家有二十分鐘的路程,沈教授二人並未開車,而是步行回去,二人的腳步並不快,顧如歸開車始終與他們保持十米左右的距離,這個距離不至於被發現,卻也足夠阿紓看清他們。

    她看見他們在路上和迎面而來的鄰居打招呼,看見沈太太側身給丈夫整理領子,看見有自行車行駛過的時候,沈教授下意識地攬住妻子的肩膀。

    在她印象之中,沈教授與沈太太從來都沒有互相表現過愛意,但她卻不曾懷疑過他們的感情,看着二人互動的細節,她驀地頓悟母親當初對自己所說的那番話的含義。

    轟轟烈烈的只是愛情,細水長流纔是生活的根本。

    父母之間的感情不曾轟轟烈烈,可他們卻平平順順地相濡以沫了一輩子。

    這樣久處不厭的感情讓人羨慕,可並不是每對夫妻都能擁有,在這世上,其實有很多的無可奈何,想找到那個願意攜手相伴的人,很難!

    看着二人走進小區,阿紓垂眸看向自己的手心,“回去吧。”

    顧如歸凝眸看向小區的方向,眼底若有所思。

    *

    夜涼如水。

    阿紓披着一件薄外套坐在露天陽臺上,想着剛纔和笙歌的電話內容。

    她說:“阿紓,今天向警官又旁敲側擊地問起你的下落,只是這一次我沒有瞞他。容教授說無論你現在心作何屬,但是當初的事情終究是你虧欠了他,無論結果如何,都應該給他一個交待。我覺得他說得對,在我看來,當年的事情中,向警官確實最爲無辜,明明滿懷期待,最後得到的卻是毀滅性的打擊,你能想象如他那般灑脫隨性的一個人,這一年來卻耽於買醉的情景嗎?而那時候,容教授久睡不醒,可就算心裡再如何難受,他也從來不曾我面前表現過半分,每次看到他強顏歡笑抱着豆豆玩耍的時候,我都有種深深的負罪感。阿紓,向警官是個好男人,他不應該被如此對待。”

    阿紓突然憶起不久前在醫院看到的向啓,與當初的意氣風發相比,如今的他的確如笙歌口中所說的那般沉寂了許多,那時候只顧着走,沒來得急好好思索他那時候的異常,現在仔細想想,當初他說出那句“當年在美國你答應我會考慮的事情,我一直在等你的答案”是如何的心緒紛雜?

    她覺得自己是個罪人,雖然從來不意傷害誰,可是到頭來卻傷害了很多人,爸爸、媽媽、念念還有……向啓。

    可是傷害既已造成,如何狡辯都只是徒然無功,不可否認,小歌說得對,當年的事情,她無論如何都得給向啓一個交待。

    只是,該從何交待呢?

    阿紓扯了扯脣角,望向一望無際的夜色。

    夜色再朦朧,也有天亮的時候,可是心裡蒙了塵,還能擦乾淨嗎?

    這一夜,她一夜無眠,卻不知道,她在陽臺坐了多久,顧如歸就在暗處站了多久,直到破曉之際,她終於倚着躺椅沉沉地睡過去,他才從角落處走出,順手掀了一張擱置在沙發上的薄毯走向陽臺。

    露天陽臺上,顧如歸俯身用薄毯將阿紓包裹住,在晨曦中注視着她的睡顏。

    沉睡的女人身子單薄,削瘦的小臉因爲這些日子的調養難得有了些光澤,眼睫毛覆蓋在眼瞼上,落了一層淡淡的陰影。

    他一直都知道,較之妹妹,她不算美,但是家庭薰陶,她的身上有股別人所沒有的書卷氣,這股書卷氣在她沉睡時,體現得更加淋漓盡致。

    浮光淺淺,女子的面龐恬靜潤雅。

    顧如歸忍不住擡手碰了碰她的臉頰,一夜久站的緣故,他的手指有些涼,觸碰到阿紓肌膚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就躲開了,嘴脣不意擦過他的脣,涼意慢慢消卻,呼吸變得滾燙無比。

    手指霎時僵硬在了空氣中。

    良久,他的手指轉了個方向,一手繞過她的脖頸,一手繞過她的膝彎,穩穩抱起她朝臥室的方向走去。

    顧如歸下樓的時候,芳姨正在準備藥膳的食材,他瞥了眼她手上的中藥,說:“沈小姐不喜歡藥味,有沒有辦法用其它食材把藥味遮掉?”

    芳姨偏頭想了會,“我試試。”

    “嗯,最好是能讓她覺得自己不是在喝藥,而只是平時進食。”

    *

    阿紓的睡眠時間並不長,在牀上睜開眼睛的時候也不過早晨九點。

    初醒的思緒迷茫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此刻確實是在牀上,她記得自己昨天晚上是在露天陽臺上想事情,後來抵擋不住睏意閉了眼小憩……

    芳姨並沒有住在別墅裡,那麼至於她怎麼回臥室的,答案顯而易見。

    她按了按太陽穴,並沒有想太多。

    阿紓不習慣早起,九點多在她看來很早,但是顧如歸已經去公司很久了。

    芳姨看到她下樓,與她打了聲招呼,返身回到廚房把她的早餐端了出來,早餐並無特別之處,唯一讓她詫異的是每日必喝的藥湯今天換成一碗普通的湯。

    她感到奇怪,隨口問了一句,“芳姨,今天就喝這個?你確定沒有端錯,不會等下我喝完了不讓我出門吧?”

    芳姨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沒有錯。”

    她雖然狐疑,但不用喝藥湯的認知讓她樂得輕鬆,畢竟實在不喜歡那一股濃濃的藥味,況且今天的湯竟然出乎意料地好喝,她比平時多喝了小半碗。

    阿紓吃完早飯,便接過芳姨遞來的保溫桶開車去醫院。

    她剛走到病房門口,就看到病房門口背對着她站着的一抹熟悉的身影,挺拔修長,一身正氣。

    她遲疑了片刻,才朝他走過去。

    “她是我的女兒。”阿紓站在向啓背後,緩緩開口。

    向啓身體僵硬了一霎才轉身看向她,眼裡神色有些複雜,他闔了闔眸,纔開口:“孩子很可愛。”

    聞言,她抿了抿脣,“謝謝。”

    話落,頓時有股詭異的沉默在二人周遭蔓延。

    “再障並不是不治之症,只要找到匹配的骨髓,就有可能完全治癒。”他先開了口。

    “我知道。”阿紓點了點頭,她走上前推開了病房的門,“我進去看看孩子,有話我們等下再說。”

    病房內,馮重正在給沈念做例行檢查,小人兒原本挺配合的,一看到她渾身就劇烈掙扎起來,小臉兒扁成一團,強烈表達着她的痛苦。

    馮重見狀,不由笑罵:“小傢伙,我還沒碰到你呢,倒挺懂得見風使舵!”

    阿紓把保溫桶放下,望着念念嬌憨的模樣,不免莞爾,“馮醫生,你誤會她了,她是真怕疼。”

    念念瞪着兩顆圓溜溜的眼珠子,配合着媽媽委委屈屈地看着馮重,讓後者頓生一種自己在犯罪的感覺。

    馮重無奈地按了按眉心,戴起聽診器,放柔了語氣,“不用怕,不會疼!”

    沈念似乎聽懂了他的話,慢慢安靜下來,配合他做完例行檢查。

    “性格倒是跟豆豆有幾分像。”

    一道突兀的男音響起,阿紓擡起頭,發現向啓不知何時已經走了進來,馮重也才注意到病房裡還有第四個人的存在,他摘下聽診器,眉心擰了擰。

    阿紓看見他的神色,心驀地一沉,“是不是念唸的病情惡化了?”

    他睇了向啓一眼,才扭頭朝她扯了扯脣角,“沒有發現異常現象,相反地狀態很不錯。”

    她這才舒了口氣。

    “好好照料,不要讓過多的閒人來打擾孩子,畢竟孩子現在的免疫系統不若以往,容易發生感染。”馮重說完,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向啓,然後走出病房。

    阿紓有些尷尬,“抱歉,馮醫生只是考慮到念念的病情,並非刻意針對你。”

    向啓不以爲然地笑了笑,“沒關係。”

    他是不在乎馮重的話語,不過多年從警的敏銳告訴他,馮重對他有股莫名的敵意,而這股敵意,並不是因爲沈念而起。在他的記憶中,今天不過第一次見到馮重,他對自己的敵意又是從何而來?

    阿紓並沒有察覺到異常,見他果真不在意才放心地轉身去看沈念。小人兒坐在牀上,睜大了雙眼好奇地盯着向啓看着,平時格外怕生的她面對向啓竟然完全不怕。

    真的是奇怪得很!

    阿紓摸了摸她的腦袋,朝她介紹着:“念念,那是向叔叔。”

    向啓站在原地並不上前,他的嘴角扯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沈念歪頭想了幾秒,突然嘴巴吧唧了兩下,然後一聲響亮的“粑~粑!”脫口而出。

    一瞬間,病房裡的兩個大人都愣住了。

    阿紓反應過來,蹙眉糾正她,“是叔叔。”

    “粑~粑!”

    “叔叔!”

    小黃人迎面砸來,沈唸的小臉兒漲得鼓鼓的,“粑粑!”

    “……”

    阿紓接住小黃人,尷尬極了,但是沈念現在根本就不會說幾句話,她總不能跟一個不過一歲大的孩子解釋爸爸和叔叔的區別吧?

    向啓見狀,垂眸看了病牀上的沈念一眼,擡步朝外走去,“醫院門口有家茶餐廳,我在那裡等你。”

    “哦……好。”

    病房門從外被拉上,始作俑者毫不知情,小手扯了扯她手中的小黃人,想要。

    阿紓沒有立刻給她,而是板着臉教訓道:“沈念,向叔叔不是爸爸,知道了嗎?”

    媽媽不把小黃人給她,沈念委屈極了,眼眶蓄滿了淚水,原本就蒼白的小臉龐在此刻看起來更加可憐。

    她驀地心就軟了,嘆了口氣後,把玩偶還給她,“算了,也沒指望你能明白。”

    拿到心愛的小黃人後,沈念總算破涕爲笑,小手歡快地扯着玩偶的衣服,嘴裡咿呀着她聽不懂的語言。

    阿紓看着她雀躍的模樣,眼底有些失落,若是沒有等到匹配的骨髓,沈念還能保持這副狀態多久?

    心驀地揪痛不已,她不敢想。

    *

    附院外的茶餐廳,向啓坐在臨窗的位置,面前的咖啡只剩下半杯。

    阿紓在他面前坐下,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很抱歉。”

    向啓垂眸看向杯裡的黑咖啡,顏色濃郁,就好如他此刻的心情。

    他嘴脣動了動,“你寄養在我那裡的一對烏龜很好,前幾天他們偷偷爬出出門,害我一番好找,現在想來,許是它們跟你心有靈犀,知道你回來了。”

    這句話或許在他人聽來莫名其妙,阿紓的手心卻驀地一緊。

    當初去美國之前,向啓自告奮勇幫她搬家,她直接把皮皮球球裝在玻璃缸裡丟給他,霸道吩咐:“把我這對小祖宗伺候好,要是回來看不到他們,第一個找你算賬。”

    她記得他抱着玻璃缸,臉上又無奈又委屈。

    那時候只是貪圖方便,卻沒想到後來會發生那麼事情,而她也早就把烏龜的事情忘到九霄雲外了。

    想至此,阿紓看向她,“我會找個時間去把它們拿回來。”

    向啓的眼睫毛顫了顫,“阿紓,沈念……是我想的那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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