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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顧如初,容少高調示愛 - 280章 番外6 陳年舊事,好如芒刺在喉(三)字體大小: A+
     

    280章正文番外6陳年舊事,好如芒刺在喉(三)

    顧如歸一直認爲自己把事情隱瞞地很好,殊不知他數次若有若無告誡笙歌的場景都被顧蘊文看在眼裡。他也不知道他看到之所以看到這種事卻依舊可以平安無虞多年是因爲母親悄悄動用顧家的權利抹去了諸多的痕跡,以至於讓某些有些人無跡可尋。

    直到後來許娉婷和顧如年的事情被捅開,母親的抑鬱症爆發,再也無法做到曾經的滴水不漏,終於讓容世傑發現了端倪,藉助許娉婷的手引來車禍的事端,然後顧家發生驚變。

    也就是那時候,顧蘊文終於道出了一件在她心裡積壓多年的事情。

    容世宇過世半年多後,徐蔓蘿來找過顧蘊文一次。

    地點是附院顧蘊文的辦公室。

    初秋季節,徐蔓蘿剛早產下小兒子沒幾天,身體尚未恢復,攏着一條披肩坐在椅子上,整個人看起來削瘦單薄。

    月子裡的女人是最受不得凍的,顧蘊文見狀,趕緊給取了一個熱袋讓她抱着。

    徐蔓蘿冰涼的手指接過熱袋,說了進門來的第一句話,“顧醫生,我來就是想謝謝你。”

    “我什麼忙都沒有幫上。”顧蘊文答。

    她搖了搖頭,“不,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至少你讓我知道了該去找誰救他。”

    聞言,顧蘊文的心微微一驚。

    徐蔓蘿看着她,嘴角浮出一抹嘲諷的笑意,“你知道嗎?原來他所遭逢的一切都是因爲我,顧醫生,該死的不是他,是我,我纔是這萬惡的罪人!”

    顧蘊文沒有接話,靜靜地等待她再次開口,她知道,徐蔓蘿應該有很多話說。

    果然,短暫的靜謐之後,徐蔓蘿開始將那些往事娓娓道來。

    關於她的家庭,她沒有多做介紹,只說父親是b市的一個材料商,家境雖不如容家在青城顯赫,但家底還算殷實,因是家裡的獨女,從小到大也是父母捧在手心長大的,沒吃過什麼苦。

    後來,因爲她喜歡設計的緣故,說服了父母送她留洋學習,也就是在那時候纔開始與容家的淵源。

    她先認識的容家人並不是她丈夫,而是丈夫的弟弟容世傑。

    那時候的容世傑與她在同一所大學修習金融管理,一次華人的聚會上,二人有幸相識,由於興趣相投,兩個人自然而然走近,久而久之,即使他們從未開口承認過,但周圍的朋友都自然而然地把他們想象成一對。

    郎才女貌,令人豔羨。

    但只有徐蔓蘿知道,她雖然對容世傑頗有好感,但也僅僅止步於惺惺相惜,在她眼裡,容世傑家世好、學業好、人品好,卻不是她心底要的那個人。

    因爲容世傑可以很準確地預估出當時的經濟趨勢,他也可以博古論今,甚至他們在很多方面都可以暢所欲言,唯一遺憾的,他不懂她的設計。

    當時的徐蔓蘿最常掛在口中的一句話就是:設計師筆下的每個設計都是有靈魂的,裡面傾注着他們的心血和念想,她希望將來能遇到一個人,不僅欣賞她的設計還能懂她的靈魂。

    很顯然,容世傑並不是她要的那個人,他不懂她的靈魂,與這點相比,之前的那些契合就顯得有些舉無輕重。

    容世傑也嘗試過表明心意,被她婉拒後,他似乎是察覺到什麼,不再提起這事,行爲處事也不曾逾距過一分,她想疏遠他,可總找不到合適的藉口,久而久之,難免顯得自己自作多情,於是二人維持着這種好朋友的狀態,直到她提前半年回國。

    她沒有應父母的要求回b市,因爲在那時候,青城更能讓她大展手腳,徐蔓蘿從小到大都是驕傲的,對自己的才華,她很有自信。因爲那時候,她在國際比賽上獲得了一些小獎,在珠寶界已經小有名氣。

    遇見容世宇是個意外,當年容氏剛開始涉獵珠寶行業,所以容世宇以g.n珠寶品牌負責人的身份找到她時還是讓她覺得頗爲意外。

    她覺得他的決定是愚蠢的,比起她這種名不經傳的小設計師,以他給出的條件,可以找到更好的人爲他服務。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容世宇懂她的設計,他說他看中的便是她設計的新意,他完全可以找一個老牌設計師替他撐住場面,但是他不願意,他希望g.n和創造它的設計師都是嶄新的,富有創意的。

    徐蔓蘿心知一個新興的名牌,一無所有,如果答應可他,必然要承受巨大的壓力,但是如果成功了,那便是擁有了全部。

    她咬了咬牙,接受了這個挑戰。

    值得一提的是,以往她每做重大決定時候,都會下意識地與容世傑相商,這一次是她唯一沒有告知的他的一次。

    二人的友誼,從那次以後,向來界限分明,她不願意說的事情,他也不會多問。但是容世傑得知她在國內發展得很不錯,還遇到了伯樂,也很替她高興。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半年,容世宇發掘的大多是與徐蔓蘿一樣的新興設計師,想法新奇各異,在這期間g.n推出的第一波產品反響比預期地好很多,特別是徐蔓蘿設計的那款紅寶石項鍊更是廣受好評。

    一下子,g.n就在青城珠寶界站穩了腳步。

    徐蔓蘿鍾愛紅寶石,在打磨和切割方面她總有獨到的見解,她沒想到的是,容世宇在這方面跟她竟然不謀而合,這讓她頗爲振奮,久而久之,二人之間滋生了股不一樣的情愫。

    徐蔓蘿講到此處的時候潰敗的神色裡有了一絲生機,嘴角的笑容變得溫軟可人,“那時候,我不知道愛情總是悄然降臨,我和世宇互相產生好感後,相戀就變得自然而然,在我們確定關係一個月後,他說帶我去見他剛從國外回來的弟弟,可我沒想到他的弟弟就是容世傑。見面後,我和容世傑都驚呆了,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世宇就是容世傑曾經提過的一母同胞的哥哥,也才知他並不單單是珠寶設計部的負責人,還即將是整個容氏的掌舵人。”

    那一瞬間,徐蔓蘿錯愕不已,她沒想到世界竟然會這麼小,後來她想她早該猜到二人的關係,畢竟在青城,同樣家庭顯赫名字只差一個字的兩個人怎麼會一點關係都沒有?

    容世宇得知二人是校友,加上她和容世傑刻意地避重就輕,他只感慨是緣分,並未往深處想。

    一頓飯吃得很和諧,事情好似這麼平靜地過去了,她與容世宇恩愛有加,但總覺得心裡梗了什麼。

    徐蔓蘿總想跟容世宇說清楚,可一開口又覺得無話可說,畢竟自從那次之後,容世傑的舉動真的只能稱作一個普通朋友,說重了吧又沒這回事,說輕了吧還不如不講,怎麼做都好像是自己矯情,容世傑也沒有多大反應,她便不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直到後來有次公司集體聚餐,容世傑突然對她酒後失態,被容世宇看到,這才發覺不對勁。

    那次他們第一次發生爭吵,具體的吵架內容她記不清了,只記得容世宇指責她欺騙他的感情,指責她朝三暮四,這種無中生有的污衊氣得徐曼蘿渾身發抖,當下就負氣從聚餐的酒店跑出。

    她記得那是個寒冬臘月的晚上,天空還飄着雪,她連外套包包都沒來得及拿,在寂寥的大街上凍得渾身直打哆嗦。

    那時候已經將近午夜,徐蔓蘿跑出來的時候沒有看路,再加上她對青城並不熟悉,已然迷路了。

    而她的所處位置很荒蕪,久久都不曾一輛車經過,她自嘲地想,就算有車經過,她也沒有搭車的錢。

    她覺得委屈,更難過容世宇的態度,明明自己和容世傑之間清清白白,爲何要承受他這種指責?

    徐蔓蘿在原地打轉,她又冷又怕,終於忍不住抱着胳膊蹲在雪地裡嚎啕大哭。

    容世宇找到她的時候,她凍得幾乎失去意識,看着他喃喃着,“容世宇,我沒有騙你,我和阿杰之間沒什麼,我不喜歡他,而且我愛上你時候並不知道你是他的哥哥,如果我早知道你是他哥哥,如果我知道你會這麼介意,我一定會離遠遠的……”

    徐蔓蘿下意識的喃喃自語彷彿一記重拳敲進容世宇的心裡,他吻着徐蔓蘿結出冰渣的髮絲,心疼得幾乎無法呼吸,那一瞬間他的心裡唯一的想法就是她和阿杰之前有什麼關係他都不管,他只知道現在她是自己的女人,他只知道剛纔跟着她出來卻滿大街找不到她的時候他都快瘋了!

    他愛她,容世宇愛徐蔓蘿,就這麼簡單!

    那一夜,容世宇把她帶到了他的公寓,也就是那一夜,兩個人擁有了男女之間最親密的接觸。

    “阿蘿,你是我的女人了,我愛你,我會一輩子都守着你,呵護你,照顧你,嫁給我好不好?”容世宇吻着她,堅定地承諾。

    疼痛貫穿了全身,她撫摸着身上男人滿足的眉眼,幸福得淚流滿面。

    “好。”很久以後她聽見自己說。

    那一夜的意外讓她有了孩子,容世宇欣喜若狂,帶她見長輩訂婚期,讓她成爲了萬衆豔羨的容太太。

    結婚前的時候,她聽說他和容世傑打了一架,容世傑來找她的時候,臉上還帶着青青紫紫的傷,聲色更是陰鷙可怕,“阿蘿,總有一天,你會重新屬於我。”

    她看着他一字一頓道:“我從來不曾屬於你,我愛的人是你大哥。”

    從那以後,她和容世傑形同陌路,情誼不在。

    次年,她誕下容家長孫,容老太太很高興,直接脫下容家的傳家信物戴到她手上,向傭人們宣告她主母的地位。

    丈夫疼愛,兒子也逐漸長大,而那幾年g.n不斷壯大,她的事業上也如魚得水,徐蔓蘿覺得最幸福的也莫過於那幾年。

    更令她慶幸的是,容世傑似乎已經忘懷往事,娶了新妻,二人見面也只是普通叔嫂之間的頷首示意,而他和新妻的感情看起來也不錯,妯娌之間矛盾雖有,但都無傷大雅,她以爲容世傑對當年的事情已然釋懷,漸漸也沒有刻意避諱他。

    徐蔓蘿說到此處的時候,目光漸漸暗了下來。

    她把熱袋挪放到一旁,攏緊披肩起身走到窗邊。

    窗邊有一盆茂密的綠蘿,是曾經有個病人送給顧蘊文的,徐蔓蘿削瘦的手指輕輕撫着碧翠的葉片,問:“顧醫生也喜歡綠蘿?”

    顧蘊文看了眼綠蘿搖了搖頭,“不,我喜歡向陽的木槿。”

    她聞言怔了片刻才喃喃着:“那你一定不知道綠蘿的花語。”

    “嗯?”

    “守望幸福。綠蘿喜陰,但這並不意味着它不需要陽光,顧醫生,你看,它的陽光還在,然而庇佑我的那道光卻已經不在了。”

    顧蘊文從她言語裡聽出幾番不同尋常的意味,驚愕道:“容太太,雖然容先生已然故去,但是你的兩個孩子還那麼小,尤其是小兒子,尚且嗷嗷待哺……”

    “兒子?不……我沒臉面對他了。”徐蔓蘿打斷她的話,眸色一深,原本觸摸葉片的手驀然收緊,“顧醫生,你不明白,有些罪惡並不是消失了,而是蟄伏在暗處悄然滋生,然後伺機而動。”

    顧蘊文擰緊了眉頭,“我不明白。”

    “去年九月,世宇第一次無緣無故昏倒的時候,我心有不安,但是醫生多番檢查無礙後,我便就放下心。可是年前他卻再次毫無徵兆地昏倒,還有些類似中風四肢麻痹的狀況,雖然沒有持續幾天,醫生更是信誓旦旦保證沒有問題,可是我卻起了疑心,直到這次他在公司當衆昏迷,醫生的診斷卻還是他勞累過度的時候,我察覺到不對勁了。”

    “因此你纔會悄悄拿着容世宇的血樣和他的用藥找到我?”

    “是,因爲我聽說你雖然是名中醫,卻在藥理方面格外出色,顧醫生,你也確實給了我一個滿意卻又可怕的結果。”

    顧蘊文抿了抿脣,接下來的事情她已經能大概能猜出來了,“你發現什麼了?”

    徐蔓蘿沒有回答她的話,她神色痛苦地闔了闔眸後,才緩緩轉身看向她,“抱歉,本來只想跟你道個謝,卻忍不住說了這麼多,剛纔我說的一切你就當聽了個故事吧,而現在,我該離開了。”

    “容太太。”顧蘊文下意識地叫住她。

    徐蔓蘿已經走到門口,聞聲回頭看向她,“顧醫生,你還有事嗎?”

    顧蘊文抿了抿脣,“保重!”

    她淡淡地笑,“再見!”

    這句“再見”成了再也不見。

    幾天後,徐蔓蘿自殺的消息傳來,聽說還帶走了她的小兒子。

    顧蘊文覺得意外,又覺得這一切彷彿都有跡可循,只是這其間的緣由,她不願意去深究。

    就像她答應過徐蔓蘿的那樣,故事聽了就過了。

    可是在多年後,應邀青大授課講座的時候,看着那雙似曾相識的眼睛,她卻臨時把課題換成了藥理分析。

    那是一種不屬於中醫範疇之內的關於神經麻痹的藥物。

    她站在講臺上,看着那個少年突然亮起的眼睛,腦中浮現出那個午後徐蔓蘿提及容世宇時嘴角淡淡的笑容。

    那時候,心裡的一塊石頭驀地落下。

    罪惡在暗處悄然滋生,但在陽光下,它也會無所遁形。

    雖然,陽光總是姍姍來遲。

    *

    黎臻的話語戛然而止。

    會客室裡一片靜謐。

    容瑾青筋暴起的拳頭昭示着他刻意壓抑的情緒,因爲黎臻所說的一切足夠讓人震驚!

    時至今日,笙歌終於明白當初哥哥時時告誡自己遠離容家的緣由,心底頓時又酸又澀。

    她曾經猜想過哥哥或許知道些當年的事情,殊不知母親竟然也在這件事情中還扮演着如此重要的角色。

    原來,顧容兩家的淵源在二十幾年前就種下了。

    想至此,她攏了攏容瑾的拳頭,看向黎臻,“祁大哥,你還沒逛過這裡吧?我帶你去逛逛。”

    黎臻看了容瑾一眼,頷了頷首後起身,“也好!”

    笙歌拉上門,神色晦暗,“祁大哥,其實我很擔心他。”

    “放心吧,多少大風大浪都經過了,他不會有什麼事的。”黎臻抱起一看到他咿咿呀呀大叫的豆豆,安撫着她。

    “我知道,但是還是忍不住擔心。”

    聞言,黎臻逗弄豆豆的動作頓了頓,“歌兒,下個月你婚禮過後我打算回美國了。”

    “爲什麼會這麼突然?”笙歌有些訝異。

    “差不多了。”

    笙歌一驚,“莫不是?”

    黎臻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扭頭去逗弄豆豆,“豆豆少爺,大舅舅就要回美國了,你會不會想念我?”

    豆豆咬着手指,一臉迷茫。

    他挫了,怒嗔:“看來跟你媽一樣,將來也是隻小白眼狼!”

    笙歌剛回過神,見就被罵,頓時不爽了,“我什麼時候是成了白眼狼了?”

    “收了我那麼多年禮物,卻一個子都沒給過我,不是白眼狼是什麼?”

    “在美國的的那幾年,我……”笙歌說到此處的時候聲音弱了下去,“好吧,我承認你說得對!”

    豆豆少爺烏溜溜的眼珠子不解地在二人臉上打轉,然後眉心擰緊,嘴巴一扁。

    笙歌見狀大叫不好,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黎臻仍舊保持着抱着豆豆的姿勢,眉心蹙了蹙,“歌兒,你有沒有問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她按了按額頭,“大概或許是小白眼狼提前給你禮物了,熱乎乎地,新鮮出爐的!”

    “什麼玩意?”他莫名其妙。

    “我剛纔把豆豆的紙尿褲解下來給他透氣了。”

    “shit!”

    黎臻愣了半秒,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地把豆豆往她懷裡一丟,奪門而出。

    笙歌險險接住豆豆,搖了搖頭,“豆豆少爺,似乎你又被嫌棄了。”

    豆豆望着門口,一臉無辜。

    讓李媽抱着豆豆去清洗後,笙歌看着仍然閉合的會客室房門一眼,拿起手機走到院子裡撥通了一個久違的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接通的瞬間,就連空氣都是靜謐的。

    笙歌開口打破了沉默:“阿紓,下個月十六號是我的婚期。”

    她頓了頓,又道:“如果你沒空,不回來也沒有關係。”

    對方沒有回答,只有呼吸聲起伏。

    “阿紓,有件事我想跟你說,就是關於哥哥……”

    “小歌。”沈紓突然開口打斷她的話。

    “嗯?”

    “過去的一年我總是在想,如果當初我並沒有那麼做的話,現在一切是不是都會有所不同?”

    笙歌聞言,良久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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