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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顧如初,容少高調示愛 - 090章 容瑾對她來說,就是歧途【8000+】字體大小: A+
     

    向啓從外溜溜達達走進,一臉悠悠然:“阿瑾,你猜我剛纔看到誰了?”

    容瑾全神貫注地瞄準靶心:“誰?”

    “顧笙歌。”

    容瑾聞言,眼底恍惚了一瞬,原本可以射中靶心的子彈因爲這一愣神打偏了。

    “呦,再打偏一枚你就輸了,早知道提到大妹子能影響你的判斷力,我剛纔就應該多提幾次。”向啓好不熱烈,思忖着以後兩人再比賽,這無疑是一種影響容瑾判斷的極好手段攖。

    容瑾眉心蹙緊,手指飛快動作,子彈再次上膛,連續地“砰砰”幾聲,槍槍正中靶心。

    向啓目瞪口呆,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擰開一瓶水喝了一口才緩緩開口:“不好意思,我贏了。償”

    語氣狂妄得目中無人!

    向啓並不關注輸贏,就是此刻對他嘚瑟的神情恨得牙癢癢,不過……

    他狡黠一笑:“你先慢慢玩,我先去跟大妹子打聲招呼。”

    容瑾臉色沉着:“站住。”

    “別跟我說你捨不得?”

    向啓手環在胸前,襯衫釦子開了三個,露出一片麥色的胸膛,常年訓練的緣故,他的肌肉非常勻稱,不若容瑾的白皙,他的皮膚是自然的麥色,一張臉英氣俊朗,很剛氣。

    正如在b市笙歌實誠的話語,她說,人民警察很帥!

    平常大家不曾注意到他,是因爲衆人的目光總會被容瑾的出衆先吸引,但若單獨放在一處,向啓的相貌並不比他差得多少。

    容瑾把他的外套丟給他,“衣衫不整,丟人現眼。”

    向啓:“……”本警官一副好身材,丟什麼人現什麼眼了?

    小氣就承認,裝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給誰看?

    向啓內心裡又把容瑾鄙視了無數遍。

    意外的是,二人出去的時候,只看到抱着衣服袋子糾結的沈紓。

    向啓往四周探了一圈,猶疑開口:“沈大律師,大妹子剛纔不是也在這裡?”

    沈紓看到他和容瑾的時候有些吃驚,“剛纔是在,但是小歌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說她的患者出了點問題,她聽罷就急衝衝趕回去了。”

    “很嚴重?”這次,問話的是容瑾。

    沈紓點了點頭:“具體情況我不清楚,但是光看她的神色怕是一夜不得安眠了。”

    話落,容瑾面色沉了沉,一語不發地先行離開。

    沈紓盯着他遠處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小歌只是去搶救病人又不是去找男人,容教授怎麼了?”

    “肯定是想到晚上要獨守空房,心裡不舒坦了。”向啓隨口掰了個理由,在他的理念中,能黑容瑾的時候他一次都不會放過,就如此刻看到沈紓恍然大悟的神色,他心裡不是一般地舒爽。

    沈紓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手卻無意識地撥着紙袋。

    向啓好奇地朝她的手裡的紙袋中瞥了一眼,看清楚裡面物什之時,不免嘖嘖兩聲:“我說沈大律師,你什麼時候有收集男人衣服的癖好了?”

    沈紓耳根子一熱,她把衣服袋子往身後擋了擋:“向大警官,你這八卦的屬性還真是十年不變。”

    “你認識我十年了?”

    “大概是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我十年不變?”

    “……”沈紓無語,這德行,用腳趾頭她都能想到他十年前是什麼樣子的。

    向啓笑了聲,一臉認真的糾正她:“錯誤,十年前的我並不八卦。”

    “那恭喜你十年修煉終成正果。”

    沈紓涼涼地白了他一眼,也轉身離去,留下向啓一個人好不孤單。

    他擡手按了按額心,哎,太善良的他總是被欺壓!

    ***

    容瑾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已是凌晨兩點鐘,臥室的被褥還疊得整整齊齊,笙歌並沒有回來。

    洗漱一番上牀,手習慣性的往旁邊一撈,手邊卻空無一物。

    他蹙了蹙眉後,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眼,已是清晨七點鐘,身旁的被褥還是沒有動過的痕跡,身側冰涼一片,很顯然笙歌一夜未歸。

    他略略沉思了片刻,翻身而起。

    餐桌上只放了一份早餐,李媽看着他疑惑的神情解釋着:“太太一早打過電話,讓我不用準備早餐,說是醫院有急事。”

    容瑾不悅地皺了皺眉:“她還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了,那邊很吵,太太說得很急。”

    “知道了。”他的眸光頓時暗沉了些許。

    一夜未睡,從手術室出來後,高度緊張的神經瞬間釋放,再加之承受了陳芳的一巴掌,笙歌此時只覺得耳目轟鳴。

    “顧醫生。”王主任一臉嚴肅地看着她:“自信是好事,但是過分自信有時候只會適得其反,手術之前,大家討論的時候考慮到手術難度都只建議部分切除,但是你卻做到了全切,這一點我很意外,也很讚賞你,只是術後的顱腔感染你怎麼能當做無菌性處理?若不是發現及時,後果會怎麼樣,難道你想象不出來?”

    笙歌抿着脣,不答話,因爲王主任的話,她無從辯駁,失誤就是失誤,她不會爲找理由替自己狡辯。

    “就算患者已經搶救回來,但是患者的家屬卻不能接受我們的解釋,這點你應該是清楚的。”王主任沉聲開口。

    她怎麼會不知道?陳芳因着之前的事對她憋着一股氣,這時候藉着她診斷失誤的事大做文章,不但高調宣揚,甚至叫來了記者,把她之前在病房搶她手機的事情大肆渲染了一遍,說是附院的醫生態度惡劣,醫德有問題,若不是周父攔着,她此刻臉上豈是隻有一巴掌這麼簡單。

    這一巴掌笙歌無聲受了,是因爲對周茉的抱歉,想到她進手術室之前對自己飽含信任的目光,她的心裡就堵得難受,周茉那麼相信自己,而自己卻差點害了她。

    笙歌闔了闔眸:“主任,院方的決定是?”

    “鑑於這件事現在對附院的名譽產生了重大的印象,院方決定對你停薪停職一個月,算是給患者家屬一個交待,回去寫個深刻的檢討,一個月後會通知你回來復職。”

    “好。”這個結果對笙歌來說懲罰並不重。

    “你現在就回去吧,不要跟患者家屬正面碰上,以免再牽出不必要的事端。”王主任擺了擺手,朝周茉的病房走去。

    笙歌在遠處看着他安撫着周茉父母的情緒,又看了眼重症病房內還尚未脫離危險的周茉,心猛地一沉。

    她從小到大,太順風順水了,因爲太過自信有時候難免自負,而周茉的事情卻給了她很沉痛的教訓。

    幸好,沒有出事。

    不然這一輩子,她都於心難安。

    她嘆了口氣,轉身的時候身子頓時愣在了原地。

    在醫院看到容瑾,並不意外,但隨時隨地都能看到她,就很奇怪。

    容瑾靠在牆邊,一語不發地看着她。

    笙歌此時沒有跟他鬥智鬥勇的心思,她垂了垂眸,打算越過他離去。

    他卻上前緊緊攥住她的手。

    “容瑾,放開。”

    她無力地掙了掙,他卻把自己拉向他,另一隻手擡起摩挲着她紅腫的臉龐,薄脣翕動:“接你回家。”

    簡短的四個字,卻讓笙歌莫名溼了眼眶,“這五年,我都忘了自己還有家。”

    “嗯,你現在有了。顧笙歌,就算再厲害聰明的人,也不可能一輩子都不犯錯,何況你犯得錯誤已經得到了良好的糾正。”

    笙歌擡頭看向他,言語裡有些苦澀:“容瑾,你也會犯錯嗎?”

    容瑾眸光驀然有些幽深,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會,而且我的錯誤相對於你來說,嚴重得多,甚至無法彌補。”

    而他這一輩子,都要爲這個錯誤耿耿於懷。

    她心思動了動,臉龐自動貼上他的手心討巧地蹭了蹭,“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容瑾,你跟我一樣,是人不是神。”

    容瑾心莫名一縮,他噙着笑意看着面前的女人,本是他安慰她,現在怎麼好像角色互換了?

    笙歌不知道他內心的想法,只覺得有股疲憊感涌上心頭,她上前輕輕環住容瑾的腰身,把頭埋進他的懷裡,感受着他熟悉的氣息包裹着她,她趴在他胸膛呢喃着:“容瑾,我好累。”

    昨夜一整夜急救合不得眼,她很累。

    五年間異國他鄉顛沛流離,她很累。

    五年後父女決裂,好友離世,步履維艱,她很累。

    此刻,她只想找個懷抱靠一靠,哥哥以前總說,女孩子不需要太堅強,偶爾該軟弱的時候就得軟弱,特別是在信任的人面前。

    容瑾,原來我已經如此信任你!

    臂彎裡,笙歌均勻的呼吸傳來,容瑾有些無奈,她俯身將她抱起,往醫院門口的方向走去。

    走路的時候,笙歌無意識地抱緊了他的腰身,他垂眸看了她一眼,脣角浮着淡淡的笑意。

    此刻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他卻不知道,高處的病房裡,有一對眼睛將這一切盡收入眼底。

    ***

    笙歌低估了陳芳的力道,那一巴掌扇得她有好幾天都咬不動硬的食物,臉頰更是疼了不行,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沒有破相。

    上班的時候本是很忙碌,導致停職的這些日子,她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好,每天難得睡到自然醒後,首先便是關注周茉的病情。

    周家鬧事被醫院壓了下來,患者後期得到很好的看護,即使陳芳還想搞事,也有點師出無名。

    她從同事口裡得知周茉已經從重症病房轉到普通病房,人也清醒了過來,同事說周茉醒來得知事情經過後就說她不怪自己,可是笙歌知道,即使周茉不怨自己,她也過不了內心的這道坎。

    她讓同事轉達了自己的祝願後,便沒有再打過電話。

    花圃裡,她撒下的三色堇和洋桔梗的種子已經偶有翠綠的苗芽,她整天除了看看書外,最多的心思便是花費在打理花圃上,更是從網上下載了一大堆種花的資料查閱,或許她不當醫生後,當一個出色的園丁也不錯,她自娛自樂的想。

    對於她的停職,最開心的莫過於沈紓了。

    原本由於她工作性質的原因,兩人見面的次數並不多,這一陣子,她逮着空就三番兩頭來別墅尋她,按她的話來說就是怕她無聊。

    可真正意義上,無聊的又是誰?不得而知,但是笙歌也是樂意她來找自己的,畢竟在青城,她也只有阿紓這個朋友。

    令她意外地是,容瑾那樣喜靜的一個人,對於沈紓的熱切,竟然只當做沒看見,更是默許地給了她特權。

    “太太,今天要準備沈小姐的晚飯嗎?”李媽回頭問了一句,喚醒了她的思緒。

    她往花圃裡澆水的動作一頓,“嗯,她過會就來。”

    沈紓來的第一天,就把李媽做得飯菜誇得上天入地,李媽樂得合不攏嘴,現在已經儼然把沈紓當成自己人,做飯前都會向她先詢問一聲,而大部分時候她都會給予她肯定的答覆。

    她並不知道沈紓那張嘴,能舌燦蓮花,指鹿爲馬,即使她對李媽說的全是真話。

    但是她說起假話來,也常常能面不改色,這一點,笙歌自愧不如。

    果然,她話落不久,就聽見沈紓的車轍聲在門口響起。

    她停了車,朝自己走來,眉眼雀躍:“小歌,下週我休年假,十天的時間,我惦記着這年假很久了,要不我們去愛琴海吧。”

    笙歌微詫,不知道她爲何會突然提起。

    愛琴海,十年前的約定,可如今卻少了一個人,去的話還有意義?

    沈紓看懂了她的疑惑,朝她笑了笑:“我相信,微微一定就在我們身邊,這是我們的約定,即使有人中將缺席,但是剩下的人有義務把那個人的希冀也一併帶到,小歌,我們帶上微微的照片一起去,就好像她從未離開我一樣。”

    笙歌沉眸深思了片刻,纔看着她堅定開口:“好,我們去愛琴海。”

    落日餘暉鋪灑,映着二人臉上的笑容越發地璀璨,陽光在空氣中結了個淡淡的金影,縈繞在二人身邊,分享着她們的喜悅。

    夜晚,笙歌把這個決定給容瑾說了。

    “要去希臘?”他皺了皺眉頭。

    “嗯,阿紓下個禮拜休息,正好我也停職沒事幹,就跟她一起去休假去。”笙歌打理着滿頭烏黑長髮,她最近想把頭髮剪短的念頭瘋狂滋長。

    “去幾天?”

    “短的話,一個禮拜,長的話十天半月吧。”

    容瑾的目光從書本上擡了擡:“容太太,你現在是在跟我彙報行程?”

    笙歌捋着髮絲的手一頓,眸光有異色閃過,不怪容瑾的詫異,而是他們目前的關係,似乎達不到每件事都要如實彙報的程度。

    她尷尬着:“你可以當做沒聽見。”

    “可是我聽見了怎麼辦?”

    “……”笙歌把頭髮挽在腦後,走進浴室梳洗:“涼拌!”

    容瑾眸色一深,放下書本跟着她邁進浴室。

    笙歌正脫着衣服,聽到背後的響動,連忙拿着衣服遮住胸前:“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

    “你沒關門。”他一臉無辜,好像錯都在她。

    好吧,她忍了!

    “你要用洗浴室?那給你先用,你用完再叫我。”笙歌用衣服擋着身子,匆匆往外走。

    兩人親密的次數已經不少,但她還不能做到在他面前自如的穿衣洗澡,太尷尬!

    只是她沒想到,浴室的地板竟然這麼滑,纔剛走出兩步,忽然腳底一滑,整個身子朝容瑾撲過去,還是以一種熊抱的姿勢。

    容瑾輕輕鬆鬆攬住她的腰,她的腰部不着片縷,滑膩的觸感,讓他的小腹處起了一團火。

    有些事真的不能開始,一開始就完全戒不掉。

    他耐着性子,擡起懷裡女人窘迫的小臉,揶揄着:“如此迫不及待?”

    笙歌整個罵孃的心思都有了,沒看到我是腳滑嗎?腳滑!

    她怒瞪着他,卻陡然發現他的目光並不在她的臉上,而是……

    “流氓!”她急忙扯過浴巾包住自己的身體,但似乎已經來不及了,容瑾的吻已經密密麻麻地落了下來。

    笙歌被他吻得雙腿發軟,緊緊環住他的腰身才堪堪撐住自己的身體,“容瑾,我還沒洗澡……”

    容瑾抱起她放在淋浴頭下,他打開開關,溫熱的水蜿蜒過兩個人相貼的肌膚,笙歌惹不住渾身戰慄,水流聲中,耳邊男人聲音暗啞好聽:“我也還沒洗,一起洗。”

    “你剛纔已經洗過了。”笙歌臊着臉推了推他的身體,意料中的紋絲不動。

    “沒洗乾淨,再洗一次。”

    “……”

    這場變相的洗澡從浴室洗到牀上,笙歌被折騰得渾身發軟。

    意識沉迷的時候,她驀地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沒有做措施!

    而她打算開口問的時候,容瑾一個大力,把她即將開口的話語都撞成破碎的輕吟,讓她再也想不起來自己的本意是什麼,極致的愉悅過後,她竟然沒出息地暈了過去。

    以至於錯過,男人眼底淡淡的算計。

    ***

    與沈紓預定的時間是在三天後,笙歌買了機票後,去了一趟墓園。

    天氣晴朗,陽光透徹,但是她還是裹着一件厚厚的風衣。

    墓園在山上,比市區的溫度低了不少。

    母親的墓碑前佇立了一道傾長的身影,石臺上還放着一束新鮮的白百合。

    笙歌走了過去,在背後輕輕喚了聲:“祁大哥。”

    黎臻身子一顫,可很快就回過神來,他扭頭看向她,來不及掩飾眼底的悲傷:“我來看看伯母和大哥。”

    “謝謝!”笙歌把手裡的木槿放下,盯着那束百合,若有所思:“祁大哥是第一次來嗎?”

    “嗯,第一次來青城,第一次來祭拜伯母和大哥。”

    “今天是媽媽的生日。”她瞭然,擡手撫摸着墓碑照片上女子溫柔的笑臉:“媽媽生前並不喜歡張揚,以前我和哥哥會給她做個蛋糕,然後一家人圍在一起吃頓飯,生日也就過了,祁大哥,謝謝你來看她,媽媽看到你,應該會很喜歡。”

    黎臻負在身後的手指顫了顫,他俯身蹲到笙歌旁邊:“昨天叔叔跟我提起過,所以我今天是代他來看望伯母的,歌兒,醫院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叔叔建議讓你回美國,你覺得怎麼樣?”

    笙歌悵然地搖了搖頭:“不,犯了錯就應該承擔責罰,這沒有什麼,而且,我想留在青城。”

    黎臻看着她的神色,對她的異常有些察覺:“歌兒,你是不是……”

    “祁大哥,我發現我貪戀溫暖,而容瑾恰恰給予了我這抹溫暖,我有時候也會恍惚,會逃避,但是他總能讓我明白,在青城我不是孑然一身,我有家有人可是倚靠,而那了悟的瞬間我便想當好容太太,這種想法很可笑,可是這種可笑的想法卻在不知不覺中植入我的骨髓,我抗拒着,但是有時候我有點迷茫,那時候我就會自我懷疑,我是誰,而他又是誰?”

    “現在我明白了,我是顧笙歌,他是容瑾也是我的丈夫,至少在現在,我們共處一脈,我能倚靠他,也只能依靠他。”

    “就算知道後果,你還義無反顧?”黎臻內心並不贊同她的做法,笙歌在他心底的分量,不亞於親生妹妹,所以他不能看着她誤入歧途。

    容瑾,對她來說就是歧途。

    她的人生本可以像顧蘊文設定的那般,事業有成,然後找一個愛她的男人,安安穩穩地過好下半生。

    但是很顯然,容瑾並不是這樣的一個男人,縱使他可以隻手遮天,但是他背後的容家表面看似平靜,實則波濤暗涌,他怎麼忍心放任她攪入這一場渾水之中?

    且不說容瑾根本就不愛她,就算真動了心思,這種男人的愛意想必也是薄涼,笙歌值得更好的男人來對待她呵護她,那個男人可以不用大富大貴,也可以不用權勢滔天,只要一心一意對她好就成。

    他知道,這不僅是他的想法,也是面前笙歌母親和哥哥的想法。

    笙歌豈非不知他的好意,但是她有自己的思量,她這輩子僅僅對顧如年動了一次心,可卻帶來了滅頂之災,而這次,她不會再毫無保留,她會小心端着,一有不慎,她就會抽身而退。

    “這是我一個人的事,無論後果如何,我自會承受。”她看着黎臻,目光很堅定。

    黎臻知曉自己勸不了她,沉眸道:“他知道你當年有過那樣一段日子嗎?”

    笙歌的臉色登時霎白無比,“祁大哥,我已經好了。”

    “我知道你好了,但是我很擔心。歌兒,我不想再看到那樣一個自暴自棄的你,我不會阻攔你,我只希望你明白你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

    笙歌咬脣點了點頭。

    黎臻舒了口氣,擡手在她發頂揉了揉:“無論如何,祁大哥希望你幸福。”

    空氣中一片靜謐,風拂動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良久,笙歌纔再次開口:“祁大哥,你若是真不喜歡阿紓,就直截了當地拒絕她吧,她纏着你是因爲她覺得你像她喜歡的一個人,而那個人,是我過世的哥哥。”

    黎臻的眼睫毛顫了顫,“我知道。”

    沈紓不止一次問過自己,是不是顧如歸?

    但是世界上人死不能復生,再像也不過是一具相似的空殼。

    他不是顧如歸,而她只是沈紓。

    “祁大哥,現在不給她希望,總比以後再給她重頭一擊來得好。”

    笙歌淡淡開口,黎臻聞言有些詫異地看向她,卻只見她注視着墓碑的方向,眸中裡噙着晶瑩的淚意。

    ***

    約定的那天,笙歌在機場等了許久都不見沈紓的身影。

    她疑惑地撥了電話過去,沈紓在電話那頭焦急道:“小歌,我不能跟你一起去了,我這邊出了點急事。”

    “發生什麼事了?”

    “我媽媽昨天下樓梯摔了,我現在在醫院走不開。”

    笙歌收回登記行李的手,沉聲道:“哪個醫院?我過去看看阿姨。”

    “不用不用,小歌,你先去,機票和房間很難訂,我媽媽摔得並不嚴重,過兩天等她好些了,我再去找你!”沈紓生怕她不同意一般,信誓旦旦地保證:“我說的是真的,兩天,給我兩天,我一定去找你。”

    她無奈地按了按額頭:“我先去探路,你好好照顧阿姨。”

    機場外,沈紓把行李往向啓車上一丟,豪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向警官,麻煩你送我一程了。”

    向啓擦了把頭上的冷汗:“沈大律師,我覺得跟你交朋友需要謹慎,說謊簡直不打草稿。”

    什麼媽媽摔傷了,簡直就是扯淡,她媽媽現在正好好地站在講臺上給學生上課呢!

    “律師靠什麼吃飯,靠嘴!懂麼?”沈紓白了他一眼,大刺刺地坐上副駕駛座,她看了眼時間:“不知道人來了沒有?”

    “誰?”

    “容教授。”

    “你在給他們創造機會?”向啓頓時了悟。

    “哪能啊,是容教授給我提供了一個合理的建議。”沈紓撇撇嘴:“雖然我媽媽沒有摔傷,但是我摔傷了,這樣子也不算撒謊吧?”

    “大小姐,你穿着高跟鞋把腳扭了還好意思說自己摔傷,是不是律師都比較皮厚?”

    沈紓看了眼他鄙夷的神色,傲嬌地把頭一擡:“你管我,快開車!”

    向啓萬般委屈,怎麼他老是來充當車伕的角色?

    三萬尺高空,白雲嫋嫋。

    日光透過笙歌的指尖跳躍着,對於目的地,她有些期待,卻又莫名的恐懼。

    原來三個人的約定,現在只有她一個人去踐行,內心難免有些失落。

    身側屬於沈紓的位置一直沒人,青城到雅典並不是直航,中途轉機的時候,有雙手在她身後幫她托起小行李包放在艙頂,笙歌以一口標準的英文道了聲謝,卻在轉身的時候,驚住了。

    ---題外話---麼麼砸,明天見,淺滾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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