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再顧如初,容少高調示愛» 073章 他忍不住想撕碎她的美好【萬更】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再顧如初,容少高調示愛 - 073章 他忍不住想撕碎她的美好【萬更】字體大小: A+
     

    向啓一個急剎車,看着攔在車前的笙歌有些吃驚,他探出頭:“大妹子,你幹嘛?”

    “讓我一起去,如果有人受傷,我也是醫生,我幫得上忙。”

    向啓盯着她未來得及脫下的手術服思忖着幾秒後,探過身子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上車。”

    二人到達現場的時候,警察還在搜救,山體多數塌方,無數大小不一的碎石滾落,加之土質鬆軟,無疑給搜救增加了難度攖。

    向啓拉過一名同事,沉聲問:“人找到了嗎?”

    “一名同事已經找到了,出血過多重傷昏迷,容教授和另一名同事還沒有找到。”

    “讓救護車先送去醫院,還有一輛馬上就到了。”向啓吩咐完,神色驀地凝重了許多,笙歌知曉他露出這個神情的意義。

    此刻太陽已經下山了,天一黑,搜救的難度無疑更大了償。

    “大妹子,你在這等着,我過去看看什麼情況。”

    笙歌搖了搖頭:“我也去,你不用擔心我,我的身體素質還可以。”

    向啓正想再開口勸說的時候,一名刑警叫了聲:“向哥,找到容教授和小李了。”

    二人急忙朝聲源處跑了過去。

    找到容瑾的地方是一處塌方的谷底,離地面有五六米高的樣子,泥土鬆軟,四周都沒有着力點,根本沒辦法爬上來。

    幾名刑警結了繩子,滑下去了幾個人下去救援。

    那名被稱作小李的警官先被背上來,笙歌檢查着他的傷勢,他傷得不重,大都屬於體外傷,唯一一處比較嚴重的腿部骨折已經被人用樹枝先固定住了。

    谷底只有只有兩個人,而能這麼做的只有容瑾了,這樣看來容瑾並沒有大礙。

    她跟向啓建議道:“向警官,雖然骨折位置已經先固定住了,但是防止移位,還是先讓醫務人員把這名同事也先送去醫院吧。”

    傷員被送走後,容瑾也被帶了上來。

    他的意識很清醒,只是臉上的幾道擦傷和滿身的泥土讓他顯得有些狼狽。

    看向笙歌的時候神情錯愕了一瞬,隨即聲線一冷:“你怎麼來了?”

    “向警官在醫院找醫生,我剛好有空,就過來幫忙了。”笙歌拉着他渾身上下檢查了一遍,看着他按着腰部不由蹙眉道:“腰椎骨是不是摔傷了?”

    “沒有!”他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顧笙歌,你的謊言很拙劣。”

    笙歌順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才意識到自己連手術服都來不及脫就跑出來了。

    自己不免也愣了一瞬,跑出來的時候似乎也根本來不及想這麼多。

    她抿了抿脣,“醫者仁心。”

    好一個醫者仁心!

    向啓在旁邊聽着二人的對話有些無語,擔心就是擔心,還來什麼醫者仁心,但接觸到容瑾投射來的幽幽的寒光,他剛張開的嘴又登時合上。

    小兩口的事情,他還是不摻和了!

    容瑾把一袋沾着泥土的塑封袋扔給他,向啓接住看了下,有些疑惑:“牙齒?你把牙齒摔掉了?”

    容瑾嘴角狠狠一抽,看向他的目光冷了幾分:“拿回去化驗一下,應該是死者的。”

    “死者的?”向啓的手猛地一抖。

    “嗯。我看了這裡的地質,一般情況下,屍體長期浸在空氣不足的水中或埋在空氣不足的溼土中,屍體的脂肪組織會發生皂化形成屍蠟,這裡的地質好符合第二種屍蠟的形成的條件。而且我屍體的頸椎斷裂處是第一頸椎,那個地方直接連接頭骨上的枕骨大孔,位置很深,沒人能夠在這個地方下刀,首先排除了碎屍的情況。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屍體應該是因爲塌方,受到外力的衝擊分離,我既然能找到牙齒,那就意味着頭骨也在附近,你讓幾個人再找找,應該會有意外的收穫。”

    向啓沉重地點了點頭,領着幾個人先走開了。

    夜幕漸下,四周婆娑的樹木草叢有些朦朧。

    容瑾再次把目光移到了笙歌臉上,輕嗤:“醫者仁心?”

    即使他現在有些狼狽,但是透徹的目光還是看着笙歌一陣不舒服,她別開了臉,“既然你沒事,我們先下山吧,天很快就黑了,路不好走。”

    說罷就要邁動腳步。

    容瑾眸色一深,笙歌只覺得後腦勺被一隻大掌托住,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兩片微涼的薄脣印了上來,容瑾掠奪的吻混着些微青草的氣息瀰漫在笙歌的脣齒間。

    她扯着他的衣襟,一瞬間就跟雷劈了一樣,什麼都忘了。

    等她想起要反抗的時候,容瑾已經放開她了。

    “還是醫者仁心?”他問,眸色比夜色濃重。

    笙歌眼神有些失焦,完全聽不清他講了什麼,她擡手拼命地拭着嘴脣,錯愕地看着他:“容瑾,你……”

    容瑾脣角勾了勾,她的反應看在他眼裡可愛極了:“我什麼?”

    “不應該這樣的!”笙歌往後退了一步,警戒地看着他,方纔眼裡的迷茫早已消失殆盡。

    他彈掉衣服上的泥土,滿不在乎的語氣,“慌什麼,以後這種事情只會更多。”

    一如既往地冷漠語氣,彷彿剛纔的溫柔不過是誤會一場,笙歌的心中猛地生出一種恥辱的感覺。

    “那我希望別在這種地方!”別在這樣的場景下!

    不然她會以爲……

    以爲什麼?笙歌自己也說不清,她咬了咬脣,轉身朝着出路跑去,腳步踉蹌。

    容瑾看了眼不遠處已經不再起伏的草叢,眸光一縮,這才擡腳跟上笙歌的腳步。

    向啓看着她一個人出來,關切道:“大妹子,沒碰上蛇吧?”

    “這裡有蛇?”笙歌的臉色驀地一白。

    在這個世界,笙歌最怕的生物非蛇類莫屬,一提到這個詞,她就覺得有種溼冷黏膩的感覺爬滿了全身。

    “沒有!”容瑾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後,冷冷掃了向啓一眼。

    後者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急忙圓道:“這個季節蛇都快睡覺去了,沒有蛇,看錯了……”

    欲蓋彌彰的樣子很牽強,甚至可以說是漏洞百出。

    笙歌不是傻子,一下子就覺察出來了,這裡是真有蛇。

    指腹蜷進掌心,她渾身輕顫着。

    容瑾察覺到她的小動作,精準地抓住她的手,以一種強悍的姿勢扣着她的手指,不容她反抗。

    笙歌想甩掉,奈何在向啓面前,她不好發作,掙扎了一會掙脫不掉,也就任由他去了。

    只是二人現在十指相扣的姿勢,讓她心裡又是一陣莫名。

    容瑾擰了擰眉,看向向啓:“頭骨找到了?”

    “還在找。”後者摸了下腦袋,怎麼會有種小時候做錯事被老師逮到的感覺?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頭骨在一堆泥土裡被找到,容瑾讓人拍了幾張照,然後封袋帶回去。此時,天已經黑透了。

    回去的路上,笙歌毫無疑問地坐了容瑾的車,即使她表現得非常不樂意,但還是被向啓硬塞了進去。

    容瑾開着車,笙歌盯着窗外。

    “我勸你去醫院做下全身檢查比較好。”

    他車裡有身乾淨的衣服,在上車之前已經把髒衣服換下,此刻除了臉上的傷讓他看起來有幾分狼狽外,其他地方倒是與平時無異。

    “關心我?”他直視前方,像只是隨口一問。

    “怎麼說你都是我法律上的丈夫,關心你不應該嗎?”

    這是笙歌所能想到最恰當的理由,甚至可以說是她今天不正常舉動最好的解釋。

    “應該。”良久,她才聽到容瑾的回答:“但是我的醫生太太,難道你連最基本的皮外傷處理都不會?”

    笙歌被他哽得一句話都無法反駁。

    她悶悶地垂着頭:“我必須回醫院一趟,我的包還在醫院。”

    容瑾抿了抿脣,沒有再反駁什麼,而是調轉了車頭,往醫院駛去。

    笙歌直接在醫院給他處理了傷口,如他所述,只有幾處擦傷,除了臉上淺淺的兩痕,其他的大都分佈在手腳上,重要的部分幾乎沒有傷到,看來在危急的時候,他把自己保護得很好。

    她把他身上的傷先處理好了,現在只剩下臉上的兩道。

    其中有道擦傷很接近脣部,笙歌用棉籤沾了消毒水,忽然想起山上那個吻,眼神不經意間恍惚了一瞬。

    連帶着手也下意識地一頓。

    容瑾本是靠在椅背上闔眸假寐任由她動作,感受她動作的停滯,睜眼望向她:“有問題?”

    笙歌連忙壓住閃爍的心神,把棉籤輕輕按到他的傷口上:“沒有。”

    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容瑾沒有錯過,一瞬間心情愉悅了許多。

    處理好容瑾的傷口,回酒店已經差不多九點了。

    晚飯是在酒店裡面草草用的,笙歌今天經歷了一場長時間的大手術,又加之上山跑了一圈,身體已經疲憊到了極致,洗了澡後連頭髮都沒來得及吹乾就趴在牀上,眼睛沉重地睜不開。

    容瑾清洗好走進臥室,就看見她頂着一頭溼漉漉的頭髮趴在枕頭上睡着了。

    他走過去把她拎了起來,毫不掩飾臉上的嫌棄:“去把頭髮吹乾再睡!”

    笙歌累得很,此刻朦朦朧朧地睡得正舒服,哪裡想理他,兩隻手一推,又趴了回去:“不要,你管我!”

    他額頭青筋跳動,再次不厭其煩地把她拎起來:“我不喜歡,快去!”

    一般潔癖症的人大多有強迫症,容瑾就是其中的翹楚。

    笙歌想睡睡不得,反覆幾次是真惱了,半睜着眼睛瞪了他一眼:“你不喜歡你幫我吹好了!”

    他一愣,手上一脫力,又被她滑了下去。

    這次卻是怎麼揪都揪不起來了,這個樣子的笙歌頑劣得像個五六歲的孩子!

    容瑾盯着她的臉看了片刻,這才認命地掀起被子,曲起腿坐在牀的一側,想了想後,托起笙歌的背部把她的頭枕在他曲起的腿上,讓沾了水更發墨黑的頭髮垂在牀沿,大掌扯過被她扔在牀頭的毛巾,擦拭着她的溼發。

    許是這個姿勢不及平躺着舒服,笙歌掙了掙,試圖滾回牀上。

    容瑾卻不讓得逞,壓住她的肩,把毛巾往地上重重一扔,咬牙道:“顧笙歌,你再不知好歹,我就把你丟下牀!”

    睡夢中的笙歌委屈地扁了扁嘴,卻是一個側身抱住他的腰身,把頭埋在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睡着了。

    女子柔軟的手臂抱着他精壯的腰身,鼻息透過衣料貼上他腹部的皮膚,沐浴後的身子散發着淡淡的清香,饒是容瑾剋制力極好也不免有些心猿意馬。

    閉合的眼線,高挺的鼻樑,姣好的紅脣,還有胸前隱隱若現的白皙,不得不說,笙歌的先天條件很好!

    這種女人,驕傲的時候讓人忍不住想征服,安靜的時候,卻讓人忍不住想撕碎她的美好。

    而此刻容瑾的感覺,就是後者。

    真的是,要命!

    他迫使自己不去看她,良久,才強壓住小腹處涌上的那團莫名火。

    “我收回我說過的話,我對你的身體並非不感興趣。”容瑾危險地眯了眯眸,聲音在空蕩的臥室中顯得格外意味深長。

    笙歌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危險,在他懷裡睡得像個討巧的孩子。

    在潛意識裡,她對容瑾,越來越沒有防備心了。

    容瑾無奈地嘆了口氣,拿過牀頭的平板電腦,查閱着資料,一隻手閒的時候,就撥撥笙歌的頭髮。

    半乾的髮絲很柔軟,他撥了幾下,竟然有種上癮的感覺。

    忽然,他的視線一頓。

    將平板放回原位,插在笙歌髮絲中的五指慢慢順出。

    捻起她一根頭髮,在指間捲了幾圈,往外一拉,原本長在笙歌頭皮上的頭髮安靜地躺在容瑾的指尖。

    疼痛讓懷裡的女人皺着眉頭嚶嚀了一聲,他脣角勾起一絲笑,拿過一本書,把從笙歌頭上拔下的髮絲隨意夾進去。

    剛放下書,一陣不屬於他的溫婉鈴聲響起,笙歌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震動着。

    他手勢一轉,手機就安安靜靜地躺在他的掌心。

    屏幕上跳動的名字是“祁大哥。”

    姓祁?他記得她的導師也姓祁。

    他沒有窺探人*的愛好,但是鈴聲一直響的話,懷裡的某個人勢必是睡不安穩的。

    容瑾剛想掛斷,卻因爲笙歌手機跟他的手勢方向不同,竟誤打誤撞接聽了。

    “歌兒,我到青城了。”透過擴音器,年輕男人的稱呼很熟稔。

    他看了眼熟睡中的女人,把手機貼到了耳邊:“她睡着了。”

    電話那端似乎震驚住了,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他問:“請問你是?笙歌跟你在一起?”

    “我是她的丈夫。”

    言罷,他掛了電話,他不喜歡被人質問,尤其是在掌握全局的情況下。

    把手機調成靜音後,他便不再理會了。

    而在青城的某處高層酒店,一個坐在沙發處的男人看着被掛斷的屏幕,把手機砸到了茶几上。

    他左手執着一杯紅酒,本打算慢慢品嚐的,此刻卻不耐地仰頭一口咕嚕而下,辣辣的味道灼着喉管,夜色映着他眼底更加晦澀。

    ***

    第二天醒來對上容瑾的俊臉時,笙歌還是有一些不適應。

    不知道爲什麼,她每次入睡的時候都儘量靠邊緣去睡,可是醒來的時候都會與他貼得很近,有一次甚至是在他懷裡醒來。

    她百思不得其解,她睡覺的時候很安分,頂多也就原地翻個身,牀這麼大,她眼巴巴地往容瑾身上貼,難道是夢中翻了跟頭不成。

    想着想着,腦殼兒就疼了……

    淺淺的嘆了口氣,她把身子往後挪一挪準備起牀的時候,腰部卻被一隻長臂圈住。

    “醒了?”容瑾半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後,又懶懶地閉上眼睛:“睡得好?”

    笙歌的神經反射慢了半拍:“額,挺好的!”

    腰上的手一緊,男人咕噥着:“我不好。”

    “……”

    她想着可能真是她睡姿不好,擾了他睡覺,於是將他圈在她腰上的手輕輕拿開,半坐起身子:“那你繼續睡,我不打擾你了。”

    一陣大力把她往後扯去,笙歌身子一下子失去平衡,後背結結實實地撞上容瑾的胸膛,她聽見他悶哼了一聲,然後貼在她耳邊惡狠狠道:“再亂動,小心我辦了你。”

    帶着掠奪性的語氣讓她的身子猛地一僵。

    身子被禁錮得不能動,兩人相貼的地方越來越熱。

    她欲哭無淚,卻是不滿地小聲嘀咕着:“不是說對我的身體不感興趣嗎?”

    她以爲說得很小聲,容瑾不會聽見,可是她低估了他的耳力,又或許他此刻整個心思都在她身上,所以這句話一字不漏地進了他的耳朵。

    他嘴角勾了勾,自言自語道:“我後悔了。”

    “呃,後悔什麼?”

    “沒什麼。”容瑾嘆了口氣,四兩撥千斤地跳開話題:“昨天晚上,有個姓祁的男人給你打過電話。”

    姓祁的男人?

    她認識的人裡面就兩個人姓祁,一個是導師祁沐東,另一位就是導師的侄子祁大哥,但她手機對祁沐東的備註就“導師”兩個字,那他口中的姓祁的男人應該是祁大哥。

    不對!

    “你接了我的電話?”笙歌有些不悅。

    “嗯。”

    容瑾毫不愧疚的語氣讓她格外的惱火,她冷了聲:“容先生,就算是真夫妻也需要互相尊重各自的*,何況我們並不是真夫妻。”

    笙歌確實是惱了,許久不叫的容先生也脫口而出,似是在刻意強調二人之間的疏離的關係。

    箍在腰間的手忽然收緊,力道大得幾乎讓她窒息。

    她咬脣,忍着不出聲。

    驀地,容瑾翻了身:“顧笙歌,不要用你的原則來約束我,沒有必要。”

    言外之意,她對他來說,也是可有可無。

    雖然心知肚明,但是笙歌的心還是不覺堵了下。

    沒了他的束縛,她迅速起身進了浴室。

    盯着鏡中自己酡紅的臉頰看了片刻,然後對着鏡子撩高了裙襬,毫無意外地在腰跡處看到一片紅紅的痕跡,她的皮膚白,一磕碰就會有淤青,容瑾剛纔的力度已經跟磕碰差不了多少了。

    她無奈舒了口氣,慢慢把裙襬放下。

    ***

    法醫中心解剖室

    經過dna比對,找到頭骨和牙齒和之前的無頭男屍隸屬於同一個人。

    相對於皂化嚴重的身體,頭骨的保存明顯完好些。

    顱骨多處骨折,說明死者生前頭部遭受過鈍器打擊,很有可能就是致命傷。

    按照白骨化程度,基本可以推測死亡時間應該是在三到五年之間,而根據牙齒的磨耗程度,只有一兩個齒質點,說明死者的年齡絕對不超過三十五週歲。

    向啓推門走入,臉色肅穆。

    容瑾眉心蹙緊:“怎麼?情況不樂觀?”

    “嗯,按照你提供的線索,我讓警局調出了三到五年內報失蹤的人口,果然找到幾個匹配的人。”

    “但是排查結果不匹配?”

    向啓點了點頭:“經過逐一排查後,本來看起來匹配的人又被排除了,有可能死者的失蹤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他一籌莫展,只要找到屍源,就相當於案件已經破了一般,但是現在連屍源沒辦法匹配到,說明案情又陷進一片僵局中。

    “或許,他根本就不是b市的人也有可能。”

    “我也想過這點,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範圍就太大了,這麼查下去,比大海撈針好不了多少!”

    “一定有線索!”容瑾一邊思忖着,一邊仔細檢查着死者的衣物,目光落到某處時頓了下。他用鑷子小心翻動着,從內層中夾出一片紙片類的東西,一點點把它攤平後,硬紙皮沒有*完全,甚至可以隱隱看得出一個字。

    “雲?這提示了什麼嗎?”向啓眼睛一亮,隨即又陷入不解的狀態中。

    容瑾搖了搖頭,“暫時還不清楚,先把它拍下來。”

    向啓認真拍了幾張,忽然想到一件事,不經意般開口:“你是不是和大妹子吵架了,我今天去醫院看看望受傷的同志時也看到她了,她臉色有點不好。”

    容瑾的手勢停滯了片刻:“你的關注點應該在案子上,而不是其它無用的事情上。”

    “你跟大妹子的事情怎麼說是無用的呢,我說阿瑾,對人家上了心就說,憋着不難受?”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對她上心了?”

    向啓的手在眼睛上合成兩個圈:“不多不少,正好兩隻。”

    “那你大概是瞎了!”

    “……”

    容瑾此刻淡漠的神情讓向啓都有些困惑了,若是不喜歡爲什麼滿世界找了五年?若是不喜歡爲什麼要算計她娶她?

    若是因爲容老爺子的關係,隨便在青城找個名門閨秀就可以,何苦非要一個顧笙歌?

    在向啓眼中,只有爲喜歡的人才會千方百計,如果不是那麼重要的人,他都持着不屑一顧的態度。

    “她與青城那些名媛的不同之處就是她的觸碰不會讓我覺得反感。”容瑾淡淡道:“即使要娶,也沒必要找一個反感的人來膈應自己,總而言之,她是最合適的人選。”

    他怎麼忘了他那該死的潔癖症了,但是原因真的如他說的那麼簡單嗎?

    向啓搖了搖頭,愛情亦或是婚姻,這種東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

    手術患者已經脫離了危險期,笙歌在酒店收拾東西準備回青城。

    她把衣櫥中屬於她的半邊衣服取下,拉櫃門前,下意識地把容瑾的衣服順整齊了些。

    她帶來的行李並不多,十來分鐘就已經把東西整理得七七八八了。

    覺得口有些渴,起身去客廳倒了杯水,卻不小心碰翻了茶几上的一個檔案袋。

    幾張照片掉了出來,有現場的,也有實驗室的,看起來觸目驚心。

    應該是一份案情資料,只是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會放在這裡?

    笙歌連忙把水杯放到一旁,蹲身把照片摞起來,要起來的時候,目光卻凝在其中一張照片上。

    照片中應該是在解剖室拍的,內容是一張泛黃的紙片,隱約可以看到“雲”的字樣。

    “雲記?”笙歌不自覺喃喃出聲,卻不知何時容瑾已經走到她的身後。

    “你在做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她嚇了一大跳,手肘撞翻了裝滿水的水杯,水流了下來,她連忙把資料抱起來,但還是溼了一小角。

    容瑾抽走她手裡的東西,看見水漬的時候,好看的眉峰頓時蹙緊。

    笙歌淺淺吸了口氣,垂頭解釋着:“對不起,我倒水的時候不小心碰掉了,剛打算把它撿起來的時候你就回來了,如果你不突然出聲,應該就不會溼掉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錯了?”

    “沒有。”她悶悶應着。

    容瑾瞥了她一眼,往沙發裡坐定,挑出笙歌剛纔看的那張照片,問:“你剛纔說的‘雲記’是什麼意思?”

    她聞言,眼底有一瞬的恍惚:“‘雲記’是青城的一家糕點店,由一對年輕夫妻經營,是我當年無意中發現的,雖然店面規模不大,但客源如水,他們家的提拉米蘇比我吃過的任何一家都好吃!”

    以前,她哥哥知道她愛吃,每次路過的時候,都不忘給她帶一份。

    容瑾並不熱衷甜食,對她口中的‘雲記’一點印象都沒有。

    “當年?”他只抓住了這個關鍵詞。

    “嗯。我離開青城五年,青城變了這麼多,我也不知道這家店還在不在。”笙歌困惑地看着他:“不過這跟案件有什麼關係嗎?”

    “是條線索,還記得地址?”

    笙歌垂頭想了想:“應該在青雲路路口附近。”

    “稍等我一下。”容瑾起身,拿着資料去了書房,笙歌聽到他似乎給向啓打了通電話。

    也沒想太多,她重新倒了杯水喝了,然後思忖着要不要跟他說自己要先回青城的事。

    她等了許久,都不見容瑾出來,起身打算去敲書房門的時候,門唰地一聲被人從裡面打開。

    容瑾的身形出現在門口,他看見她,脣角幾不可見地勾了勾,眼裡噙着笑意:“容太太,或許你的誤打誤撞幫了我一個大忙。”

    他不經常笑,所以就算只是勾一勾脣角,就有些驚心動魄的感覺,笙歌連忙收回了目光,有些不自在:“你是說‘雲記’?”

    “嗯。”

    笙歌垂眸想了想:“上次你說交換的籌碼不夠,這次算是利息補齊吧!”

    容瑾愣了會,纔想起來那頓鹹得印象深刻的飯菜,他擡手按了按額頭:“那這利息比本金高太多了!”

    “……”嫌她煮的菜難吃就直說,用得着拐彎抹角罵人嗎?

    笙歌頓時傲嬌了:“你可以選擇不吃!”

    “不吃怎麼會知道有人能把菜做得那麼難吃?”

    “……”好吧,她竟無言以對。

    容瑾見她不反駁了,笑着轉身往書房裡面走,笙歌這纔想起她來敲門的初中,她叫住了他往回邁的腳步:“容瑾,你等一下。”

    他偏了偏頭:“有事?”

    “我訂了明天回青城的機票。”

    “明天?”他眯眸沉思了片刻,“正好。”

    “什麼正好?”她一頭霧水。

    笙歌第二天在機場看到容瑾和向啓的時候,終於後知後覺地明白他這句“正好”是什麼意思。

    所以又是避無可避了嗎?

    “大妹子~”向啓很熱情的跟她打招呼,似乎對看到她一點都不意外。

    “向警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b市的案子似乎還沒有破,你們就這麼回去了嗎?”

    “案子已經移交青城警局了,這不是正趕回去破案?”

    一般案件只有有需要纔會轉移,她想起昨天的那張有關“雲記”的照片,心裡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但是她知道這不是她該過問的,雖然好奇,也沒詳問下去。

    笙歌乾笑了兩聲:“向警官,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向啓眼睛一亮:“你說!”

    容瑾的目光也跟着飄了過去。

    “就是你以後見到我能不能換個稱呼?”

    “爲什麼?”

    “因爲有點土。”

    笙歌說完悠悠然地去托運行李了,留下一臉懵逼狀態的向啓,他扭頭看向自己身側的容瑾:“‘大妹子’很土?”

    容瑾捋了捋袖口,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如果有人叫你‘小弟弟’你覺得土不土?”

    “……”你他媽的才小呢!

    他的臉漲成豬肝色,咬牙切齒:“土!”

    “那不就得了!”容瑾從他手中拿過行李,“你就送到這裡吧。”

    “什麼叫做我就送到這裡?”

    “忘了跟你說,商博只買了我的機票,沒有買你的。”他從口袋裡掏出一串車鑰匙給他:“當然,我的車可以借你開回去。”

    向啓捏着車鑰匙,在機場哀嚎着,“容少爺,我哪裡又得罪你了!”

    “沒有,就是別人開我的車我不放心。”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拜託了!”

    “……”爲了這句好兄弟,他容易嗎?

    算了,開車就開車,他就不去當這個電燈泡了。

    電燈泡!

    向啓腦子一靈光,原來如此。

    他玩着車鑰匙,對這臨時車伕的職業也沒有太大牴觸了,至少還是賓利慕尚,也不算太虧,對不對?

    他自我安慰着,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碎得有多徹底!

    笙歌大老遠就聽到向啓的哀嚎聲,這時見只有容瑾一個人走過來,目光不免往他身後探了探:“向警官呢?我剛纔好像聽到他說得罪你什麼來着?”

    “他說要幫我把車回去。”見她一臉困惑,他又補充了句:“將功贖罪!”

    “他哪裡得罪你了?”笙歌有些好奇。

    “嗯,哪裡都得罪!”

    “……”她保證,向啓聽到這句話肺絕對得氣炸了。

    “當你的朋友真不容易!”笙歌感慨着。

    容瑾挑了挑眉,不以爲然,他和向啓的相處模式,看起來是他壓榨他居多,但是如果他出了什麼事,第一個跳出來的人絕對是他。

    但是這些情誼,笙歌並不明白,他也不打算解釋。

    從b市到青城,飛行的時間並不長。

    剛取了行李出機場,就看到商博開車在門口等着。

    他看見二人,急忙從車上下來,接過行李放進後車廂。

    “上車。”容瑾拉開車門。

    笙歌剛想回答,身後就傳來一聲熟悉的叫喚:“歌兒!”

    容瑾的目光自然而然地移向聲源處。

    一個英俊挺拔的男人朝二人的方向走來,懷裡抱着一束百合,眉目含情,顧笙歌看到他的時候,臉上的雀躍也隱藏不住。

    那男人走近,看也不看他,輕輕把百合往笙歌懷裡一塞,自然而然地撩起她垂落的髮絲:“累嗎?”

    笙歌抱住百合在鼻尖嗅了嗅,很香:“不累,我已經習慣了。”

    二人的親暱很自然,容瑾握住車門的手骨節有些青白。

    與此同時,男人也注意到容瑾的存在:“歌兒,這位是?”

    見笙歌有些爲難,那男人了悟般開口:“你口中所說的結婚對象?”

    “是已經結了婚的對象。”她抿脣強調了一句。



    上一頁 ←    → 下一頁

    我真的長生不老傭兵的戰爭我在末世有套房當醫生開了外掛儒道至聖
    重生軍婚:首長,早上好穿越絕色毒妃:鳳逆天下快穿:男神,有點燃!萬年只爭朝夕末世大回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