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首說大破陰山的開頭詩歌，簡直被武將們口口相傳，平時的大老粗們走在路上都會念詩，這絕對是見看上去很奇異的事情。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程知節在太極殿內大聲的涌頌着。

元善則是一臉的黑線，從早上開始到現在怎麼到處都能聽到昨天的那兩首詩，尤其是《水調歌頭》，早上起來獨孤若蘭就在他耳邊念，接着就是藍嵐，綵衣等人。

其實詩歌傳播速度快是挺好的事情，奈何就算他的臉皮再厚聽多了也是會臉紅的。

現在程知節又在大殿之中唸詩，這不是給他找麻煩。

“程知節你念的這首詩是出自何人之手啊，朕很喜歡，忠君愛國能做出這首詩的人一定不凡，如若經過一番考驗倒是可以叫他道朝廷來做事。”李世民道。

程知節扯開嗓子就笑：“陛下，這首詩是元僕射所作。”

程知節沒有賣關子，說道倒是乾脆，倒是讓李世民有些尷尬。

“哦呵呵，原來是元僕射之作，是難得的一首好詩啊，只是朕很少聽說元僕射作詩，看來在詩歌方面愛卿也是有着頗深的造詣啊。”李世民道。

“哪裡，就是閒來無事隨便寫寫。”元善謙虛道。

他是真的謙虛，可是聽到衆人的耳中就不一樣了，這種感覺就像是作詩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事情一樣，這讓照常的文臣們如何下臺。

就連李世民也是頗好此道，聽了元善的話也很是不服氣。

這時候程知節再次開口道：“陛下或許元僕射說的還真是如此，聽說昨天剛又作了一首詩，名叫水調歌頭，具體的臣記不住了，不如讓元僕射背誦一下大家品鑑一番豈不更好。”

程知節不愧是混世魔王，竟然覺得在朝堂之上聊這個事情非常有趣，還推波助瀾，元善很是無語。

“既然還有詩作不如說一說，看看隨便之作如何。”李世民道。

這話說道直接，沒有直接聽出什麼，但是滿朝文武對於元善的謙虛完全都沒有發覺，感覺這人是真的狂妄，這要是讓元善知道這些人是這麼認爲的，他絕對會解釋的，可是眼下只能先將詩歌給念出來。

一首詩唸完，衆人像是在沉浸在那種風花雪月之中一樣，李世民帶頭道：“果然是好詩。”

就連讚美的人都帶有情緒波動的，就像是這首詩真的能夠沁人心脾一樣，但是元善確實毫無感覺。

在衆人都沉醉的時候，程知節好死不死又道：“陛下，昨天聽說元善是用唱的，據說此歌聲韻柔美，旋律動人心懸，就連春滿樓的花魁主播都想要撲倒元僕射呢，只是聽說撲了個空，因此手肘還扭傷了，可見此詩歌的的魅力，臣是真想見識一下。”

“那就唱來聽聽吧。”李世民道。

這個時候元善看來下魏徵，心說：“此時不是應該站出來諫言的麼，朝堂之上讓右僕射唱歌這不是扯淡是什麼，難道就不辱沒朝綱麼。”

很可惜，魏徵根本就沒有理他，顯然就是一副你唱吧，正好我也想聽聽的意思。

皇帝都開了金口，這會兒不唱也不行啊，一旁的太子遞過來一個同情的眼神兒，那意思是鼓勵麼，還是在想要說些什麼呢。

“明夜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無奈元善還是唱了，唱歌的時候適應了一下太極殿的迴音，別說還有種開功放的感覺。

聲音宛轉悠揚，歌曲曲調簡單但是柔美的旋律立刻就引起了衆人的共鳴，尤其這些文臣很多人都是精於此道的，沒幾句呢就學會哼哼了，結果回聲配上哼哼的合唱伴奏，倒是讓元善放鬆了不少，而且憑藉這些人的和聲倒是掩蓋了他破鑼嗓子的一些缺憾，倒是唱的有滋有味的。

“好，此曲甚是美妙，元僕射朕想要讓太常寺將這首詩詞譜曲，你意下如何。”李世民道。

“任憑陛下安排。”元善道。

人家皇帝都開口了，他也沒有理由拒絕啊。

只是這首詩歌怎麼感覺到了太常寺有些違和感呢。

接着朝會繼續，衆人終於沒在糾結在他作詩的事情上。

不過朝堂之內有一個人臉色不怎麼樣，那就是李靖，不是因爲元善作詩，而是因爲緣來茶樓的那個評書，李藥師大破東突厥。

經過這麼一宣傳，總歸是人的命樹的影，李靖本來就夠低調的了，可是經過說書人這麼一宣傳他的心情頓時就不怎麼樣了。

其實李靖這個人還是非常有遠見的，深知伴君如伴虎，有能力是一方面，但是對於皇帝來說這個能力是必須要被掌控的，不然從古至今這樣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加上李靖的夫人是紅拂女對於這些套路見的比誰都多，就像是隋朝時期楊素排除異己一樣，所以李靖學會了看清現實。

無意中元善留意到了大臣們的表情，每次在超會上他都會適當的觀察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這也是他小心謹慎養成的一個習慣。

見到李靖的表情並不自然也不知道因爲什麼，隨後便不再想了，只是他感覺程知節今天有種針對他的感覺，不知道是爲什麼。

朝會結束之後，元善還沒有去找程知節問一問情況，就見程知節走了過來道：“你這小子真是害人不淺。”

元善一臉懵逼的道：“程叔叔，你這是何意啊。”

“你說你緣來茶樓說的那段李藥師大破東突厥是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將夜襲陰山的功勞全都給了李靖，那樣至其他將士的功績何在。”程知節質問道。

“這個故事有什麼不妥麼，其中將士們的功績並沒有說漏吧。”元善隨口道。

“看來你還是沒有懂，問題不是出在內容上而是出在標題上。”程知節道。

“這不是事實麼。”元善納悶道。

“是事實但是這樣的軍工你想讓李靖獨享麼，這便是害了他。”程知節直接點破道。

李靖主力與李績合兵一處，其實夜襲陰山就是李靖打的主力，李績收尾這並沒有問題，但是現在程知節竟然說問題出在評書的名字上，元善思考了一番之後忽然感覺怎麼這些武將心理都太複雜。

“原來如此，小子馬上叫人去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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