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家確定購買大毛的戈爾什科夫號了？”謝凱驚喜地問劉老。“這樣一來，大毛就有錢弄瓦良格號了。”

“不知道，這事情他們一直保密，外面也沒有消息。”劉老搖頭。

根本沒法打探到這樣的消息。

雙方都要保密呢。

“應該就是這樣，不公開，估計是三哥覺得面子上過不去，畢竟，他們國產航母還在海里面潛水。國產航母沒有搞好，只能賣別人的……”

謝凱有些鄙視三哥。

他們不應該這麼自私，說出來，大家都樂呵樂呵啊。

三哥在意麪子麼？

“別在那裏幸災樂禍了。目前咱們的那艘航母的一些核心技術，必須做好保密工作。大毛代表團將會參觀整個航母系統，到時候纔會討論方案跟價格等問題。”

劉老把自己瞭解到的情況告訴了謝凱。

保密工作，這是必須得做的。

特別是有源相控陣雷達等東西，老毛子當年沒有搞出來，大毛這些年沒錢，進展也不大。

還有其他的很多技術，國內雖然沒有全部超越當年的老毛子，但是很多分支系統，超過了。

不能讓大毛的技術官員們感覺到丟了面子，最終導致合作無法達成。

“劉老，您老就放心吧，絕對沒問題。保密工作，咱們最擅長。”

謝凱拍着胸脯保證。

不願意給外國人看到的，就是放在他們面前，都不會知道具體的情況。

想要讓他們誤會的，哪怕用木頭搞個模型，都會引起他們的聯想。

對於404的保密手段，劉老自然清楚。

國內不少單位甚至組織過人員，專門由基地保密部門的人負責給他們講解如何保密，如何不在軍工技術向民品市場轉換的時候泄露國家軍事機密。

滬東船廠跟別的廠不同，雖然同樣是國內大型軍艦製造單位，但是從一開始，大多數訂單都是海外貿易。

所以在這方面根本不用專門等待。

在得知大毛談合作的代表團即將到來，春節謝凱都沒有多少心思，跟父母一家人吃了頓飯，在莫齊找藉口給他留出時間後，陪了閨女一天，再把往一幫子退休的老首長家裏打劫一圈後，連方強等人都懶得招呼。

就謀劃着如何從大毛手裏弄更多資金。

大毛窮，但是他們能薅三哥的羊毛。

而且，大毛國內有着中國目前最需要的原油等資源。

以前，都是被他們宰，終於有了機會宰他們一回，刀不磨快點不行。

“明天，他們代表團的人就會到達。他們會跟相關部門領導們談論一些合作項目，大概後天下午就會去滬東船廠。”得到消息後，謝凱直接把李慶明、齊志遠等人召集了過來，“701那邊的人怎麼樣？”

“他們會提前跟代表團接觸，介紹改裝方案，同時聽取他們那邊的改裝要求，要不然，最終方案無法通過，也是麻煩。”李慶明回答。

“不是說要考察結束纔會討論方案？”謝凱不知道怎麼又有了變動。

沒有人知道。

劉老已經退休，得到的消息，也不是非常全面。

鄭銘沒有提前告訴他們，應該也沒有啥問題。

“他們有自己的想法不是？”

“如果能達成合作，確實是非常不錯。之前跟烏克蘭方面在航空航天領域的合作項目，現在成果都開始出來了。可惜，要是當年船舶製造領域的技術也有大規模合作，現在我們的技術實力更強……”嶽林有些懊惱。

當年跟蘇聯的百億盧布項目中，大多數都是航空航天相關。

畢竟都是由烏克蘭提供的。

“只能怪烏克蘭除了造船廠，沒有多少設計能力。”齊志遠倒是沒有啥不滿意的，“再說了，當時即使他們有更多技術，咱們有更多的錢麼？沒錢，說啥呢！”

當年那筆錢，都用了好多年才償還完。

要不是蘇聯政府提供貸款，根本沒有可能拿得出來。

“你們這就想打雁兄弟一樣，還沒打下來，就商量着怎麼吃。結果，大雁飛走了……”

謝凱覺得幾人有些無聊。

一直等到第二天下午三點，一行人才見到大毛代表團。

代表團中，沒有一個謝凱眼熟的人。

看來這麼多年，當初蘇聯相關的領導們都退休了。

爲首的一人居然是一名將軍。

“謝凱，這位是尼古拉·米波多羅夫將軍，整個代表團的團長。”鄭銘親自向謝凱介紹代表團裏面幾名重要人物。

謝凱有些疑惑，爲什麼不先介紹齊志遠跟李慶明他們？

“你就是謝？聽說過很多次你的名字，今天終於見到你了。”尼古拉·米波多羅夫主動給了謝凱一個熊抱。

對，就是熊抱。

這將軍，身材跟熊一樣魁梧。

“將軍，您過獎了，我這樣的小人物，哪裏有什麼名氣！”謝凱笑着回答。

估摸着，對方對自己很熟悉。

一番寒暄後，一行人直接往機場而去。

讓謝凱沒想到的是，尼古拉·米波多羅夫居然沒有跟鄭銘坐一輛車，也沒有同他自己的手下在一起，而是上了謝凱的車。

“非常感謝你當年的建議，要不然，目前我們也沒錢考慮航母的事情……”

將軍的話，讓謝凱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將軍，我沒有提出什麼建議啊。”謝凱可不敢冒領這功勞。

啥時候自己提了建議，他根本就不知道。

以前好像沒有跟這位接觸過？

只去過烏克蘭呢。

“阿芙羅拉，認識吧？克格勃烏克蘭局負責人，跟你小舅有那麼一段……”尼古拉一臉輕鬆。

他很欣賞聽過無數名字的神祕東方年輕人臉上露出這樣的表情。

在很多傳說中，眼前這年輕人，甚至已經被神話。

有人說他是東方傳說的神仙呢。

“這跟阿芙羅拉有啥關係？”謝凱真心不知道，該不會小舅用啥忽悠了那女人？

“阿芙羅拉曾經提交了一份長達187頁的報告，裏面有對整個蘇聯解體後經濟發展的全面分析，並且對前些年實行休克療法所帶來的後果做出了準確預測，同時也給出了很多建議……”

“這跟我沒關係啊！是阿芙羅拉小姐的功勞。”謝凱真心不知道，阿芙羅拉提交一份187頁的報告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對於這個名字，她甚至已經不想去想起。

燕子！

有個燕子，前幾天過年時候他還見過呢。

“因爲阿芙羅拉的報告裏面，說過是你提出來的，她也是聽柳東盛先生轉達的。通過你的提議，我們國內從農業跟輕工業等領域着手，這些年經濟狀況改善了很多……”

尼瑪！

謝凱差點罵出來。

謝凱還真不知道，這些年大毛經濟增長比歷史上快的原因是因爲他當年說的一些話。

可事實又擺在了他面前。

很多人認爲他們是在學習中國改革開放的經驗。

謝凱瞬間想明白了爲什麼大毛會放下面子選擇讓他們幫着改造航母。

相比西方，中國的產品更加物美價廉，而且也不會有任何附加條件。

而且，人家比原來有錢了。

他們要實施海軍復興，沒有新的軍艦不行。

可因爲工業佈局的問題，當年擁有大型水面艦艇的造船廠都在烏克蘭，大毛因爲地理位置的問題，冬天冰凍期太長，會影響造船的。

有的也就是核潛艇的建造能力。

“所以，纔有了這次我們的合作契機。”尼古拉·米波多羅夫臉上變得嚴肅，“對於你當年提出的我們國家要重新獲得航母建造能力，得以遠東紅星造船廠爲基礎的提議非常感興趣……”

瞌睡來了就遇到枕頭？

謝凱之前爲了狠狠地宰大毛，可是準備了這樣的項目。

紅星造船廠，大多數關鍵設備，比如1200噸龍門吊、4萬噸浮船塢等，都是由中國的企業幫着建造的。

可現在，不是十年後啊。

中國港機雖然發展起來，還沒壟斷呢。

不過貌似現在也能製造出那些東西，幫着建立一個能造航母的造船廠，還是沒有問題的，甚至能促使國內相關產業的快速發展。

“那些，不過是當年我隨口胡說的，我小舅也不過是用來騙阿芙羅拉的……”

謝凱有些尷尬。

真的，他當年說的那些話，本來就是爲了讓柳東盛忽悠其他人。

歷史就是那麼發展的，很多建議也是來自網上。

柳東盛忽悠阿芙羅拉，誰能想到這名燕子會最終整理成一份長達187頁的報告？

然後，就有了現在的事情。

尼古拉·米波多羅夫將軍看着謝凱，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謝凱也有些尷尬。

真的，當初他可就沒想過要給建議。

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幫着建造船廠，那也是不小的訂單。

能造航母的，怎麼也得投資十多二十億美元吧？

“這一次，我們希望的是能在紅星造船廠方面合作，由我們雙方合作改進瓦良格號……”

“意思就是，瓦良格號在紅星造船廠進行改裝？”謝凱當即不樂意了，“將軍，你應該知道，我們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把這航母殼子拖回來。如果你們自己拖，根本就不會存在這些問題，甚至你們也沒有幫忙……”

拖回來了，他們才說合作。

要是當初他們幫忙，瓦良格號估計都能形成戰鬥力了。

當然，拖回來也沒用，當年沒有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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