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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啟預報 - 第八百六十九章 成年儀式(上)字體大小: A+
     

    四十六個小時之前,瀛洲。

    現境時間二十三點零五分,天空中下着濛濛細雨,神戶·金陵街之外,一輛掛着丹波車牌的轎車悄然停在了路口上。

    後排的年輕人推門而出,不緊不慢的撐起了傘。

    略顯稚嫩的面孔擡起時,就被遠方閃爍的霓虹照亮。

    在街口的前方,兩排西裝大漢沒有撐傘,沐浴着雨水,神情嚴肅,呼喝有聲,恭敬的向着來客俯身問候。

    “哇,排場這麼大?”

    林中小屋吹了聲口哨,笑了起來:“自家人吃頓飯,還要這麼氣派的嗎?”

    副駕駛的位置,有人走下車來。

    中年男人的畫風分外古怪,穿着一身運動裝,可腰間卻挎着一柄歪歪斜斜的太刀。臉上鬍子拉碴,頭髮捲曲翹起,腰背佝僂,活像是老猴子一樣。

    跟在年輕人的身後,向着兩側‘恭迎’的迎賓者們咧嘴微笑。

    嘴角的菸捲吐在地上,被隨意踩滅。

    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跟着年輕人走進了六合會的腹心中去。

    走過了寂靜的長街,在無數目光的凝視之下,踏入了那一扇硃紅色的正門,穿堂過戶,筆直的向前。

    熟稔的就像是回家一樣。

    一路上,林十九熱情的笑着,還向着往來的熟人打着招呼。只不過,這一次那些往日裏十足熱情的笑容都變得有些勉強,紛紛退避,不敢多說話。

    而且廳堂之外,等候的空地上,那些多出來的陌生面孔上神情也不太一樣。

    帶着紋身的新羅人,穿着運動服的俄聯人,還有西裝革履像是上班族一樣一絲不苟的瀛洲人……古銅色皮膚的美洲人,甚至還有漆黑的埃及人。

    那些彼此之間拉開距離,涇渭分明的外來者們都在抽菸閒聊着,或老或少,或男或女,各有不同。

    只不過身上無一例外都帶着某種殘忍的氣息。

    像是混跡在人羣之中的野獸那樣。

    聽到遠方接近的腳步,看過來的眼神就變得不善了起來。

    跟在林十九身後的老猴子撓了撓腮幫子。

    而林中小屋視若罔聞ꓹ 繼續往前。

    一路暢通無阻。

    直到在最後的大門前,被來自血親的手臂攔下來。

    雙手抱懷的中年人依靠在大門前面ꓹ 端詳着林十九的樣子,擡起手,示意他展開雙臂。

    “還要搜身嘛十一哥?”

    林中小屋疑惑的瞪大眼睛:“這麼生分啊?”

    林十一撇了撇嘴:“六叔公說了ꓹ 別人都可以隨便,唯獨小十九要搜一下ꓹ 萬一再來一次仙人跳,他老人家受不了。”

    “哪兒能呢ꓹ 哈哈。”

    林中小屋無辜的攤手ꓹ 任由自己的堂兄搜查:“老師又不在,就算我渾身帶着炸藥,也害不了六叔公一根毛吧?”

    十一哥沒有回答,仔仔細細的將他渾身搜了一遍,最終鬆開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讓開了位置ꓹ 放開通路。

    挎刀的老猴子想要跟上去,可十一哥卻擡手ꓹ 攔住了。

    中年人的笑意溫和ꓹ 提醒道:“閒人免進ꓹ 謝謝。”

    “我拎包的啊。”老猴子擡起眼睛ꓹ 認真的解釋。

    林十一沒有說話,只是微笑着看着他。

    老猴子也笑了起來ꓹ 看向了他的脖頸。

    搭在腰間的手指彈動着。

    像是在無形的琴鍵上跳躍那樣。

    無聲的對視。

    直到門前的林中小屋回頭:“沒必要擔心ꓹ 駒川前輩ꓹ 一家人喝個茶而已……六叔公總不至於害我的,對吧?”

    後半句話ꓹ 是對煙燻霧繞的屋裏說的。

    就在屋內,一片凝固的氣氛中,長桌兩旁已經坐滿了來自各方的客人,煙霧繚繞在每一張肅冷陰沉的面孔之上。

    只有長桌盡頭的老人笑容依舊親切。

    “這是哪裏的話,我家小十九在六叔公的地盤上,誰還能動你一根汗毛?”

    於是,林中小屋的笑容越發愉快了起來。

    走進其中,關上了門。

    大搖大擺的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之後,坐在長桌末尾的最後一張椅子上,擡頭環顧着周圍的面孔,或是熟悉,或是陌生。

    親切問候。

    “大家都來這麼早麼?吃了嗎?上了年紀不要光喝茶,傷胃的啊。”

    無人迴應。

    林中小屋也沒有期望得到回答。

    毫不尷尬的撐着下巴,端詳着他們的樣子。

    K字黨的三把手‘紅鼻子’羅尼;光照教派的大教宗沼原兼一;怒吉團的代表大錦寬市;大圈的紅棍陳禮博;美洲黑手黨的老教父強森;埃及的禁藥巨頭塞拉斯……

    整個京都地下地帶有名有姓的頭領,今天竟然都齊聚在此處。

    甚至包括了林中小屋預料之外的人……

    他擡起眼睛,看向了六叔公身旁的位置,那個身着西裝、氣度雍容的蒼老女人:“四姨也來了嗎?”

    “可不是嗎?”

    四姨和善的微笑:“聽說小十九有了出息,老太爺不放心,讓我來看一看。放心,有四姨在這裏,今天誰也動不了你。”

    “那就要靠四姨保佑了。”

    林十九嚼着果盤裏的葡萄,長出了一口氣:“否則這麼大的陣仗,我心裏都有些沒有底……哎,怎麼沒見到輪島先生?還有佐田老婦人?上次見面不還好好的麼?怎麼今天忽然不來了?該不會真生氣了吧?”

    “……”

    短暫的沉默裏,所有人的神情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他們死了。”大錦冷冷的瞥了那個看似無辜的年輕人一眼:“一個昨天,一個今天早上……都是一個老猴子一樣的劍客動的手,你該不會忘了吧?”

    林中小屋一愣,忍不住拍腦袋。

    “您看我這記性……”他尷尬一笑:“我看到您幾位還活着,這不是以爲他們也平安無事麼?忘了,忘了。”

    一言既出,所有人的神情都變得猙獰起來。

    怒不可遏。

    倘若不是上首主持會面的六叔公忽然擡起眼睛,強行壓下了那些躁動的殺意的話,恐怕如今的會場裏就有人要拔刀分出生死了。

    “小十九,大家都知道你最近兇的狠,沒必要再在這裏耍威風。給六叔公個面子,少說兩句。”

    “好的,好的。”

    林十九無奈聳肩,歪頭往地上吐着葡萄籽,漫不經心的說:“要我說,如果不是您老人家開口,我今天是一點都不想來的……來了也沒啥意思,講數也講不出個所以然,萬一吵起來又弄得面子上很難看。”

    “有些事情,你不談怎麼知道呢?”

    六叔公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之後,和煦的建議道:“大家都是想做生意而已,沒必要因爲一些雞毛蒜皮的誤會,鬧的滿城風雨對不對?”

    “說實話,如今弄到要全面開戰的程度,我壓力也很大啊。”

    林中小屋搖頭:“各位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佬了,我們日子過的好好的,誰也不想把手往別人的鍋裏伸呀。

    奈何丹波人口普查和混種戶籍統計註冊,這是老師臨走之前就定好的安排,我一個做學生的只有點頭執行的份兒,哪裏有說三道四的餘地呢?”

    他拍了一下手,無辜的辯解:“您看,這都是老師的任務罷了,各位何必難爲我這個馬仔呢,對不對?”

    輕鬆的一甩二五六,就把鍋甩到了外太空去了。

    好像前幾天狠下辣手殺人全家的不是他一樣!

    感受着那些睚眥欲裂的憤怒眼神,林十九厚着臉皮,咧嘴,露出誠懇的神情:“大家給個面子,把那些獸化特徵者發來註冊一下怎麼樣?

    反正當了這麼多年工具人,也沒啥好活的了,就當做點好事兒,讓他們最後再照幾天太陽不行麼?”

    他雙手合十,再度建議:“考慮一下好不好?就當行善積德啦。”

    連日以來,整個京都的地下世界,雞犬不寧。

    延續了一個月以上的戰爭,不見血的鬥爭和見血了卻不能見光的廝殺,一切皆因此而起。

    從一開始的丹波人口普查到混種戶籍註冊,乃至人權維護……每一道從分校中籤發出的決策,都是往這裏所有人的鍋裏狠狠的挖肉。

    不論是禁藥的加工和販運、非法貴金屬的開採,各個地下實驗室的急需的試驗品,乃至風俗產業、高利貸、食品加工等等……

    每一個廉價的人力資源的存在,都是這一座城市在陰影中的基石,不論是誰都難以撼動的‘常態’。

    這不是丹波內圈崛起所能改變的事情。

    倘若在貿然有所動作的話,只會讓渾水裏的獵食者們有所反應。

    因此,所發生的的事情不難想象。

    就好像,一瞬間變成了所有人的敵人一樣。

    處處碰壁,舉世皆敵。

    從一開始的緩和,緊接着的試探,再然後的摩擦和最後的爆發,血水將光照不到的地方洗了一次又一次。

    明明總無事令纔剛剛結束,全面戰爭又一次即將到來。

    所有人都站到了懸崖的邊緣。

    端詳着那一張略顯稚嫩的面孔,還有他的笑容。

    卻沒有做出迴應。

    六叔公置身事外,不發一言,只是靜靜的喝着茶,作爲調停者來說,做到這裏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接下來成或者不成,都於他無關。

    可其他人的視線,很快,都隱隱看向了上首……宛如泥塑木偶一般的六叔公旁邊,那個慈祥微笑的中年女人。

    “其實一切都沒有到你死我活的程度。”

    四姨終於開口,笑眯眯的說道:“江湖上能不要傷和氣,就不要傷和氣。

    小十九年紀輕輕,正是建功立業的時候,在這裏的都是叔叔伯伯,能幫一把是一把……既然丹波想要,大家手頭的混種湊一湊,勻個一半出來送還丹波不就是了?”

    那一口帶着吳儂軟語意味的瀛洲話說不出的婉轉動聽,只是細長的鳳眼瞥向了下方的人時,卻隱隱帶了一絲威逼。

    六叔公依舊不發一語,只是沉默的飲茶。

    可令人心悸的壓抑卻徘徊在衆人的心頭,令他們的神情變化……

    媽賣批,一開口就從自己的手裏要一半!

    這跟事先說好的完全不一樣好吧!

    你們林家的人是真的不當人啊!

    可事到如今,要麼玉石俱焚,魚死網破,要麼讓出手裏一半的黑戶,還有什麼其他的選擇麼?

    短暫的沉默之中,所有人都終於做出了計較。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這樣吧。”

    最先開口的是皮膚黝黑的埃及人塞拉斯,他的化學實驗室裏那幫種草和做藥的混種淘換的最快,勻一半老弱病殘出來也不傷什麼根本。

    反而是紅鼻子羅尼的臉色變了。

    最近黃泉比良阪的混種走私有一大半利潤都在他們手裏,忽然要他撒手,簡直是割他的肉。

    可形勢比人強。

    眼見着所有人或遲或緩的點了頭,連光照教派的人都選擇了屈從,他又能怎麼辦……

    只能咬牙,點頭。

    短暫的寂靜之後,林十九看着那些面孔,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最後,望向了上首。

    依舊不確信。

    “四姨你能做主,一半?”

    雍容的女人淡然點頭:“放心,但凡少一個,四姨都補給你。”

    於是,林中小屋笑了起來。

    再度探問四周。

    “大家都是這麼想的?”

    一時間,所有人都紛紛點頭,不想在這種時候橫生枝節。

    “那既然是這樣,大家喝杯茶吧。”

    整個會議室裏,長桌之上,唯一擁有戰爭權利的那個年輕人笑了起來,率先端起茶杯,遙遙禮敬:

    “今天這事兒就算過去了,怎麼樣?”

    面對着他的邀請,那些原本如喪考妣的陰沉面孔,也強行擠出了一絲賓主盡歡的笑容來,想要儘快劃下句點。

    至於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

    總有帳可以慢慢算。

    就這樣,在茶香的氤氳之中,所有人的笑聲都變得和善又無害了起來。

    其樂融融。

    不論是生澀還是嫺熟,都飲盡了杯中的茶水,以示盟約的確立。

    最後,林中小屋放下了手裏的茶杯。

    擦了擦嘴。

    他說:

    “那就開戰吧。”

    伴隨着他的話語,轟鳴聲隱隱傳來。

    遠方的被雨水所籠罩的城市中驟然傳來升騰的火光。

    當他下達決斷的那一瞬間,從京都到大阪,從黃泉比良阪到遙遠的對馬、四島,北海道……無數龐大的車輛從黑暗中衝出,推開的車廂裏,有等待許久的極道們手握着刀劍,向着預定的對手發起了襲擊。

    全面戰爭,在這一瞬間到來。

    刺耳的警鈴聲從六合會的總部裏迸發,門外傳來尖銳的慘叫聲。

    一時間,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包括上首剛剛還在微笑的四姨。那些神情驟變的大佬們在瞬間拔出了武器,對準了林中小屋的面孔,此時已經怒不可遏。

    就連六叔公飲茶的動作都停滯在了原地。

    漆黑的眼瞳擡起。

    孽業之路的上位者向下俯瞰,漠然的看向了在自己眼前造次的小鬼。

    “小十九,你這是鬧哪出啊?”

    “做本來該做的事情啊,六叔公。”

    在那些槍口的前方,林中小屋歪頭,點燃了嘴角的菸捲,輕描淡寫的吹了一口煙:“調停會議結束啦,和談失敗,送客的茶都喝了,還能幹什麼?”

    他咧嘴,嘲弄的微笑。

    “當然是開戰啊。”

    死寂裏,另一雙冰冷的目光向着此處看來。

    “小十九這是逗我玩麼?”

    四姨的笑容消失了。

    那一張雍容的面孔變得冷厲陰沉,毫無活人的血色,只有宛如骨灰燃燒殆盡的蒼白,長髮如蛇一般捲曲蠕動着,擇人而噬:“還是說,你長大了,出息了,已經連四姨都不放在眼裏了?”

    “四姨你哪兒的話,我沒有想要冒犯您老人家的想法。”

    林十九不解的摘下了菸捲,在手中掐滅,“您看,我對您的照顧十分滿意,對您以和爲貴的想法非常贊同,也對您的主意特別感激。

    只是,唯一問題就在這裏了。”

    他擡起手指,指了指自己,向着自己的長輩,十足困惑的發問:“我他媽的什麼時候說過——只要一半了?”

    那一瞬間,他的恭敬消失不見。

    眼瞳之中迸發出了猙獰的火焰,殘忍升騰:“今天來這裏,我尊敬你是長輩,可你算哪根蔥?京都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說話了?”

    在他身後,門板驟然破碎。

    像是被看不見的劍鋒斬斷。

    有一個狼狽的身影倒進來,踉踉蹌蹌的後退,撐着桌子,幾乎快要爬不起來。原本守在門外的林十一張口,嘔出鮮血,斷裂的右臂擡起了,指向那個從門外走進的人影。

    那個鬚髮捲曲,宛如老猴子一樣的武士。

    原本鬆鬆垮垮的運動裝已經被鮮血所染紅了,變得如此淒厲,遍佈裂口和槍傷。流淌在那一張面孔上的血水難以遮掩下面的漆黑。

    一道道的詛咒屍斑擴散在他的臉上。

    依舊,笑意不敢。

    硬頂着六叔公的殺意,一步步走入了大廳裏,歪頭對身旁的少年說:“外面的都料理清楚了……倒是你的堂兄,一不小心就斬了一隻手,沒關係吧。”

    “沒事兒,沒事兒。”

    林中小屋瞥了一眼狼狽的堂兄,無所謂的收回視線:“林家的外科手術大夫可是東夏一絕,但凡留一口氣,回去縫兩針休息幾天就好了。”

    在旁邊的桌子上,林十一驟然怒吼,撐起身體,想要抓住他。

    可緊接着,有一隻手掌猛然伸出,死死的抓着他的臉,將他按死在了桌板上,像是按住一隻待宰的雞一樣。

    如同鐵鉗一樣穩定,不容他有絲毫的動搖。

    正是林中小屋。

    “各位,你們來叫我談事情,我談了,你們想要找我喝茶,我喝了,你們想要誠意,我給了……可你們卻跟我說什麼?一半?”

    不顧自己堂兄另一隻手的拉扯,他擡起沾了血的面孔,環顧着在這裏的所有人,一字一頓的告訴他們:

    “我他媽的跑了這麼遠來這裏,你們當我是來善堂裏要飯的嗎!”

    “今天,在這裏,我最後說一次!都給我把你們手裏的混種交出來!”

    “要麼,全部,要麼,死!”

    雪亮的懷刀拔出,甩手,釘在了長桌之上,嗡嗡作響,映照着一張張僵硬的面孔。

    “還有你,六叔公——”

    那個猙獰的年輕人擡起眼瞳,漠然的同長桌盡頭的老人對視,就像是幼蛇向巨蟒吐信一樣,帶着如出一轍的黑暗和暴虐。

    “你想要地盤,想要向丹波伸手,你可以跟我講呀,幹嘛推個家裏的傻逼出來說話?你要記住,今天不論死了多少人,損失了多少,都是給四姨這傻逼給蠢死的!”

    淒厲的慘叫聲響起。

    血色迸發。

    因爲他握刀得手猛然壓下,鋒銳的懷刀在桌子上劃出了一道深邃的裂隙,將堂兄的另一隻手也乾脆利落的斬斷了。

    一隻斷手飛起,落在了四姨狂怒的面孔前面,五指依舊抽搐着,徒勞的尋求援手。

    而在下面,那個握着刀的年輕人瞥着她的臉,再不掩飾鄙夷和嫌惡:“穿西裝打領帶,拿大哥大電話有用嗎?啊?”

    “吃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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