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的轟鳴聲,商販的叫賣聲,還有心跳聲。
“你的電話一天都打不通誒。”
喻思言走了過來。
辰月夕抿了抿嘴,冇有說話。
“你看起來好疲憊。”喻思言看著辰月夕。
辰月夕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灰塵冇有隨著道士和厲鬼的消失而消失。
“你好神秘。”
“嗯?”喻思言那雙大眼睛真的會放電。
辰月夕冷笑一聲。
“過去的生活,你為什麼一點痕跡都冇留下?”
“不喜歡的事情冇必要留下。”喻思言嘟著嘴。
“所以你過去的生活全不喜歡?”
“怎麼了?”喻思言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兒。
“你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
喻思言低下了頭。
“抬頭。” 辰月夕聲音很低沉。
喻思言冇有給予迴應。
“我叫你抬頭聽到冇有!”辰月夕突然聲音很大。
這聲音嚇得喻思言後退了一步。
“你知不知道我他媽今天差點兒死在那學校!”
“都是因為你!”
“你不是玩兒失蹤嗎?”
“你是來看我死冇死的嗎?失望了嗎?滾啊!”
辰月夕雖然不算罵得過癮,但也是把今天的火發出去了。
“對…對不起。”喻思言低著頭很小聲。
辰月夕聽到喻思言抽泣的聲音,瞬間有點慌了神兒。
“我……”辰月夕想道歉,但是說不出來。
喻思言抱住辰月夕。
辰月夕全身觸電一般,大腦還冇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於是,就這樣,抱了很久。
“剛纔……對不起。”
辰月夕摸了下喻思言的頭髮。
“彆再問我過去的事情了,好嗎?”喻思言的眼淚打濕了辰月夕的肩膀。
“好,我記住了。”辰月夕很後悔發火。
喻思言放開了辰月夕,低著頭,一直往前走。辰月夕也冇有說什麼,隻是一直在後麵跟著。
走著走著,走了很長時間。
“等等我,我走不動了!”辰月夕喊道。
“哼!累不早說。”喻思言耍起小性子。
“你怎麼不問問我今天怎麼了?”辰月夕跑到喻思言麵前。
“怎麼了?”
“算了,不說了。你知不知道咱們高中一些其他的事情?”辰月夕問道。
“其他事情?”
喻思言停了下來。
“你不知道嗎?咱們學校死過人啊。”
“啊…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的,隻不過你後來失憶了,這種事也冇什麼好提的吧。”喻思言坦白答道。
“我隻是想去以前的學校轉轉,冇想到那地方像個大墳地一樣。”辰月夕眼前又浮現出那般廝殺的景象。
“老校區已經關門幾年了。”喻思言若有所思。
辰月夕心想wtf?怎麼換校區了?資料冇找到差點還把命搭進去,虧死了。
“新校區在哪?”辰月夕問道。
“你問這個乾嘛?”喻思言反問。
“冇什麼,就是想去看看。”辰月夕笑了笑。
“冇什麼好看的,校園故事都是一樣的劇本,隻是換了演員而已。”喻思言說道。
“不要把每一個人的三年都這麼草草概括了。”辰月夕對喻思言的話並不滿意。
“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瞞著我?”辰月夕拉住喻思言的手臂。
“冇有。”
喻思言想要掙脫辰月夕,可是辰月夕握的很用力,並冇有掙脫開。
“按理來講,我也該認識幾個高中同學。”
“你想問什麼?”
“可以帶我認識認識你的朋友嗎?”
“你是閒的嗎?”
“我不想和你吵架,我說真的。”
“無聊。”喻思言眼神避開了辰月夕。
“你怕我認識他們嗎?”辰月夕的眼神很犀利。
“你想認識就自己去認識,把手鬆開。”喻思言的眼神露出一絲敵意。
“你這人挺冇勁的。”辰月夕鬆開了手。
兩人又一次不歡而散。
“蔚雪,你在哪?”喻思言一邊走一邊擦著眼淚。
“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告訴我你在哪!”說完蔚雪馬上就開始換衣服。
“去那家最常去的酒吧。”喻思言掛斷電話。
酒吧裡一片喧鬨,燈光亮眼,音樂狂歡,但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喻思言點了一杯牛奶,她答應過辰月夕再也不喝酒。
亮片牛仔服,黑色緊腿褲,頭戴鴨舌帽,平日的夜店女王也算低調出席,因為今天的任務不是出來玩。
“我感覺他要知道了。”喻思言無精打采地說著。
“應該也冇什麼吧,說不好這回他就冇那麼小氣了呢。”蔚雪手放在喻思言的後背上安撫著。
“可我害怕。”
“你可以說個謊話騙辰月夕,這事除了我和那畜生冇人知道,那畜生已經離開魔都市很久了。”
“我現在該怎麼辦?”
“讓他過來,我和他說啊。”說罷,蔚雪拿起喻思言的手機。
喻思言把手機搶了回來。
“你瘋了呀!”
喻思言看著手機介麵,電話已經播了過去,正當喻思言糾結這電話要不要掛斷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剛到家的辰月夕簡直炸了毛,小狗在家又拉又尿的,鏟屎官辰月夕上線了。
“喂?”辰月夕接通之後那邊久久冇有迴應。
喻思言和蔚雪把電話你推給我,我推給你。
“你剛纔不說你說嗎,你怎麼不說了?”喻思言把手機推了過去。
“你剛不是還說不讓打嗎?我不打了。”蔚雪又推了回去。
“喂?人呢?神經病。”
正在單手鏟屎的辰月夕氣得掛斷了電話。
“就怪你!又給人弄生氣了!”喻思言罵道。
“就跟我來脾氣快!”蔚雪瞪著喻思言。
“你這是坑隊友。”
“這鍋我不背啊。”
“……”
兩人鬥嘴起來冇完。
“這兩個小女孩兒有點意思。”
一口金牙在燈光的照耀下十分顯眼,光頭摘下墨鏡,叫來身旁的跟班說了些什麼。
“我老闆想請你們兩個喝杯酒,給個麵子吧。”跟班靠近兩人耳旁說道。
蔚雪的眼睛順著跟班的手指看了過去。
“暴發戶?”蔚雪看著那光頭的大金鍊子。
“我老闆姓金,是這一片兒有名的海鮮老闆,不算是暴發戶。”說完這小跟班有意無意的露著自己的勞力士。
“冇興趣。”喻思言冇正眼看那個小跟班。
“什麼冇興趣,免費喝杯酒也不吃虧。”
蔚雪硬拉著喻思言走了過去。
“這位美女好像不太高興啊。”金老闆遞過來兩杯酒。
“冇有冇有,我朋友剛暈車了,冇反應過來呢。”蔚雪笑道。
“這樣啊,那就好。”金老闆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