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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地鍵仙 - 第628章 塵埃落定字體大小: A+
     
      最後一句更是赤--裸裸的威脅,一旦她任性妄為,他也不會留情。

      碧玲瓏目光掃了全場一眼,己方的只有皇后衛隊以及羽林軍,可李觀時的虎賁軍還有哥哥帶來的軍隊占據絕對人數優勢,真打起來沒有勝機,她不能讓手下和阿祖麾下的兵白白送死。

      想到這裡她冷聲道:「既然如此,還望李將軍也派人去好好保護皇上安危。」

      說完後她轉身往寢宮中走去,看到這一幕,李觀時和碧子昂紛紛鬆了一口氣,幸好皇后退讓了,否則真打起來善後太麻煩。

      碧玲瓏走了幾步後,忽然停下來:「對了,如今宮中既然這麼亂,王將軍、張將軍,你們也帶著本部人馬守在附近保護本宮。」

      王伯林和張子江本來有些愁眉苦臉,聞言不由大喜:「是!」

      常年在宮中混,他們又豈看不出個中門道。

      名義上是皇后需要他們保護,實際上是皇后在保護他們。

      不然等他們離去過後,李觀時、碧子昂拿著皇命,不知道怎麼對付他們,他們想反抗都沒有名頭,只能任人宰割。

      如今呆在皇后寢宮外,有什麼風吹草動,娘娘會出來幫他們的。

      碧子昂和李觀時則是紛紛皺眉,他們又何嘗看不出碧玲瓏的用意,只不過擔心如果真要將羽林軍調走,會激出什麼變數,既然事情好不容易解決了,這點事情就由著她吧。

      ……

      且說宮中異動,繡衣使者那邊也反應了過來。

      肖建仁召集了宮中的繡衣使者商議,如今他被祖安提拔,在這裡官職地位最高。

      「如今宮中似乎有亂象,諸君對此有什麼看法。」肖建仁掃視眾人。

      「我們忠於皇上,忠於大統領,任憑肖大人差遣。」眾人齊齊答道。

      肖建仁點了點頭,這時一個女子說道:「剛剛我去查探了一下,似乎是雲龍門那邊出現了戰鬥,另外,太后寢宮方向也出現了劇烈波動,似乎是頂尖大宗師在戰鬥,最讓人奇怪的是,宮中那些禁軍的反應都很奇怪,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去支援,反而是各自嚴守自己一畝三分地。」

      她一站起來,那高挑的身姿便吸引了眾多同僚的目光。

      這個女子是從地方調到京城的,一來直接去找的肖建仁。

      肖建仁給了她一個銀牌繡衣身份,大家對此還有所非議。

      尋思著她會不會是肖建仁的老相好之類的,畢竟雖然戴著面具,但光憑身材就已經是頂級了,整個人絕對是個美女。

      結果有一天這些閒言碎語不小心被她聽到了,然後她直接出手揍了那嘴碎的傢伙一頓。

      大家這才知道她原來如此彪悍,那兩條大長腿雖然美,但真的能踢死人。

      後來還是肖建仁出來化解了這場風波,為了避免更多的誤會,他私下裡透露出一點口風。

      結果大家才明白這個長腿高挑美女原來是大統領的人,大家哪還敢說閒話。

      接下來一段時間各種任務,張梓彤都身先士卒,沖得比男同僚還要猛,將敵人殺得落花流水。

      如此一來,大家也逐漸對她服氣,清楚她絕不是靠美貌進入這個體系的。

      這次聽到她的推測,繡衣使者中不少銀牌繡衣分析起來,宮中禁軍這般異常,證明發生了一起很大的陰謀,不過他們沒必要管太多,因為他們只用對皇上負責。

      當然如今的皇上有些……質樸,大家更多的是聽皇后的。

      想到這裡一行人帶著兵器,準備去請示皇后。

      結果很快有銅牌繡衣跑來稟告:「各位大人,外面突然來了一支軍隊將繡樓團團圍住。」

      眾人勃然大怒:「真是豈有此理,誰敢在這裡放肆。」

      要知道這幾十年來繡衣使者都是橫著走的主,不管是江湖巨擘,還是皇親國戚,看到他們都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只有他們找別人麻煩的時候,什麼時候有人敢來繡樓這裡撒野了?

      很快一行人拿著武器出了門,肖建仁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這是當初大統領送給他的。

      待看清為首那人,不禁冷笑道:「趙元,如今宮中大亂,你不帶人去平叛,帶人來這裡幹什麼?」

      對面這人乃是命中虎賁的將軍趙元,掌管著皇宮中最強大的一支禁衛,而且同時為皇族宗室,有廣陵王的封號,只可惜這些身份對繡衣使者來說並不放在眼裡,要知道繡衣使者當年查辦過比他職位高的大有人在,自然不需要多客氣。

      趙元微微一笑:「本王此番前來就是傳令宮中諸軍,切不可胡亂離營,這樣才能方便我們將謀逆者分割包圍,一一肅清。」

      眾多繡衣使者面面相覷,難怪先前宮中各支軍隊都安靜得不正常,原來是他下的命令。

      「不知道謀逆者是誰?」肖建仁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趙元微微搖了搖頭:「現在大局未定,沒有得到皇上詔令前,這些都無可奉告。」

      肖建仁冷笑道:「可我們繡衣使者只聽從皇上皇后調遣,你並沒有權利約束我們,還請讓開,我們要面見皇上皇后。」

      這時趙元揮了揮手,背後忽然升起了一面旗幟,只見旗幟上畫著一頭類似老虎的異獸,渾身五彩,更引人注目的是它有一條長長的尾巴,甚至長過了它的身軀。

      見到這面旗幟過後,眾多繡衣使者紛紛一驚,下意識將手中兵器放了下來。

      原來這是皇帝專屬的騶虞旗,每至危險時,或用以傳旨,或用以止兵,見之者輒慴伏而不敢動,否則會被治大不敬之罪。

      看到眾多繡衣使者的反應,趙元滿意地點了點頭:「本王奉皇上皇后之令,通傳宮中各部嚴守各自崗位,沒有皇上金牌,不得外出,各位還有異議麼?」

      肖建仁皺了皺眉,儘管感受到眾多繡衣使者都很不滿,但也只能無奈地說道:「沒有。」

      「那就好,若是你們繡衣使者接下來亂動,便治肖大人的罪。」趙元留下了一隊人馬在繡樓附近監視,然後帶著其餘部隊趕往其他方向。

      肖建仁只好下令關閉繡樓大門,嚴禁任何人外出。

      「肖大人,難道我們就這樣在這裡苦等著?」回到議事廳後張梓彤忍不住問道。

      「對啊,我們繡衣使者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其他人紛紛附和。

      「如今皇上皇后下令,大統領又不在,我們能有什麼辦法。」肖建仁嘆了一口氣。

      「可是我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張梓彤一臉憂色。

      肖建仁點了點頭:「太后那邊竟然一直沒人過去支援,確實有蹊蹺,我們選幾個人從密道出去皇上皇后那邊打探一下情報。」

      張梓彤立馬說道:「我去!」

      肖建仁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另外選擇了幾個人:「你來宮中沒多久,對這邊的地形和情況沒那麼熟悉。」

      大統領將她交給自己,可不能讓她出了什麼事。

      聽他說得合情合理,張梓彤也沒有辦法,只能遠遠看著宮中四處火起,心中貓抓似的。

      大統領怎麼還不回來呢,有他在的話,肯定任何難題都能解決吧。

      咦,等等,大統領和那個魔教教主好像有一腿,到時候他幫哪邊還說不定呢……

      ……

      且說柳府之中,此時則是亂成一團,只見柳光和柳耀衣衫不整地坐在上首,衣服上灑滿了酒漬,臉上還依稀可以見到一些胭脂唇印。

      原來剛剛他們都在溫柔鄉中左擁右抱,得知城中發生變故才匆匆被找回來的。

      如今柳家的心腹齊聚一堂,不少人在下面議論紛紛,每個人都爭得面紅耳赤,整個柳家議事大廳仿佛菜市場一般。

      「都別吵了!」一個師爺模樣的人大喝道,「都聽聽兩位老爺怎麼說!」

      「不錯,請兩位老爺指示。」眾多心腹終於安靜下來。

      「啊,聽我怎麼說?」柳光和柳耀此時有些六神無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師爺輕咳一聲,捂著嘴暗中傳音道:「讓他們一個個出來說出自己的建議。」

      柳光如夢初醒:「朱師爺說得對,咳咳,大家有什麼想法,一個個說,不要一起發言,大家覺得如今的局面我們該如何應對?」

      這時一個心腹將領站了起來:「我認為應該馬上帶領軍隊前去皇宮雲龍門支援,如今高英、李勉都在宮中掌管禁軍,我們裡應外合,必然能最短時間平定叛亂。」

      「謝將軍言之有理!」柳光點了點頭,覺得確實該這樣。

      這時另外一個文官模樣的人起身道:「我倒覺得不妥,雲龍門那邊起火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如今似乎沒有了戰鬥的跡象,證明已經塵埃落定了,若是李勉高英贏了,我們不去也沒關係;若是他們輸了,我們過去只會自投羅網。」

      「以我所見,此時應該固守待援,等天亮過後,三爺得到消息,帶兵入城過後,有什麼叛亂自然迎刃而解。」

      柳家三兄弟,柳光和柳耀在京城中身居高位,上次秦家出事過後,柳家趁機奪取了中領軍、中護軍這兩個軍方前兩號的位置。

      三弟柳績升任中領軍,平日裡住宅在京城外,節制京城諸營人馬,另外由柳家心腹袁洲接任中護軍,平日裡駐紮在城中。

      「明先生所言甚是。」柳光忙不迭點頭,覺得對方分析得更符合情理一些。

      這時另外又有一人起身道:「此計看似穩妥,但實在太過消極,如今京城中局勢未明,而離天亮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足夠發生太多變數,以我所見,還是大將軍發出手令,帶我們跑去打開武庫大門,裝備各自府中人馬,聯絡袁將軍等人,一起合力控制四方城門,將叛軍堵在城中,等到明天天亮過後迎柳三爺進城,到時候來個關門打狗,將那些叛軍一網打盡。」

      柳光眼前一亮:「宣先生確實思慮周詳,這樣保證了城門在我們手中,那不管發生什麼變故我們都能應付。」

      場中眾人不禁暗暗皺眉,心想大將軍怎麼每個主意都覺得好,這樣也太沒主見了吧。

      這時又有人說道:「我倒覺得各位未免太樂觀了,隔這麼久了,宮中沒有半點消息傳過來,高英、李勉都是老成持重之人,如果有可能,他們一定會送出消息過來的。還有袁將軍的部隊遲遲沒有出現,剛剛我們已經發了信號箭給城外的柳三爺,可城外諸營始終沒有動靜,一切都顯示不正常。」

      「那你到底什麼意思?」柳耀有些不爽了,怎麼這傢伙說得讓他聽起來這麼慎得慌?

      那人神色一肅:「以我所見,那些作亂者恐怕已經占據了絕對優勢,我們並無什麼勝機,應該趁他們的包圍沒有合攏之前,第一時間衝出城門,回到封地之中,到時候號召天下勤王。另外還可以等攝政王回來,到時候有攝政王在,不管今晚城中是誰在作亂,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聽到這話場中一片譁然,畢竟是在太過駭人聽聞了些。

      柳耀呵斥道:「尹先生莫要亂說動搖我們軍心,如今局勢哪裡崩壞到你說的這種程度。」

      柳光也開口了:「不錯,我們兄弟掌控天下兵馬,宮中又有太后坐鎮,優勢在我,怎能輕易說逃的事情,從現在開始,誰要是再輕言逃跑,定斬不饒。」

      要知道在這之前,他還想著將援軍在妖族出事的事情甩鍋到攝政王身上,這些日子沒少發動麾下大臣攻訐與攝政王親近的官員,怎麼可能接下來仰仗他?

      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不過仗著有些奇遇,我們這些吃過的鹽比他吃過的米還多,哪需要他來救。

      那個姓尹的謀士聞言閉上了嘴,神情卻有些悻悻然。

      接下來又有不少謀士、將領起來發言,柳家這些心腹有拍馬屁的,也有真才實幹之人,不少人的提議還頗有道理。

      柳光柳耀一會兒覺得這個建議很好,一會兒覺得那個建議不錯,始終無法下定決斷。

      那個尹先生見狀暗暗冷笑:「豎子不足與謀。」

      於是他起身道:「大將軍,我先去外面探聽一下皇宮那邊的情報,順便召集家族護衛前來支援。」

      柳光點頭道:「好,速去速回。」

      尹先生笑了笑,直接大搖大擺出了門。

      速去速回,回來陪你們這些人送死麼?

      他這一走,場中不少有識之士頓時回過味來,於是紛紛找了個理由告辭。

      一開始柳光還下意識答應,待到後來朱師爺提醒,他忽然意識到大廳內少了一小半的人。

      他終於回過味來了:「這些混帳,老夫平日裡待他們不薄,結果在這關口卻一個個離我而去,接下來誰要敢走,別怪我不客氣!」

      這時剩下的不少人暗暗叫苦,不少人後悔自己沒有當即決斷,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就在柳光終於選了一個方案準備出門之時,忽然有家丁慌慌張張跑來稟告:「報告老爺,外面忽然來了一大隊人馬,將柳家裡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

      「什麼?」房中眾人大驚失色,特別是柳光暗暗後悔自己剛剛沒有早作決斷。

      這時朱師爺提議道:「趕緊召集柳家上上下下的子弟,生死存亡的時候到了!」

      「好!」柳光隨手一揮,擊中了大廳中一口鐘,刺耳的鐘聲傳遍了整個柳家,這是柳家最高級別的警報,不僅能讓全家每個人都進入戰鬥狀態,還能通知外部和柳家交好的勢力,召喚他們過來支援。

      如今柳家上下加上侍衛家丁也有千餘人,再配合上柳家防禦建築以及各種高級法陣,是能堅持一段時間的。

      「其餘人隨我來,老夫倒要看看誰敢來我們柳家撒野!」柳光此時也拿出了車騎將軍的氣勢,場中原本有些慌亂的眾人紛紛精神一振,是啊,如今京城中柳家權勢最盛,掌管的軍隊最多,還有太后這棵大樹靠山,哪用怕什麼。

      很快柳光一行人便來到了門口處的高台,看清帶隊之人過後不禁又驚又怒:「吳王,你可知半夜帶兵在京城中行動,可以被當作謀逆論處!」

      原來大門外那個白馬銀槍的英俊將軍赫然便是吳王趙彥,此時對方意氣風發,哪有半點平日裡奉承自己時那殷勤卑微的樣子。

      「謀逆?」吳王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直接大笑起來,「柳光,你還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吧。」

      柳耀大怒:「趙彥,你小子竟敢對車騎將軍無禮!」

      吳王冷笑一聲,也不理他,徑直拿出了一個黃綢包裹的聖旨:「柳光柳耀,接旨!」

      柳光柳耀臉色一變,對方顯然來者不善,但聖旨上那特殊的威壓和符文波動卻做不得假,只好下跪行禮:「臣接旨!」

      吳王這才張開聖旨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車騎將軍柳光、衛將軍柳耀,勾結妖族,出賣我人族軍隊,致使十萬精銳全軍覆沒,意圖謀反,行廢立之事,特削去柳家眾人一應官職,打入天牢,交由三司會審……」

      聽到這段聖旨,柳家眾人只覺得晴天霹靂,一個個仿佛天塌了一般。

      「冤枉啊,我們兄弟已經位極人臣,還有什麼需要謀反的。」

      「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我們要面見皇上,面見太后。」

      柳光柳耀兄弟哭天搶地起來。

      吳王眼中鄙夷之色更濃,這些在京城中占據各個高官厚祿的傢伙原來都是這麼不堪,早就該退位讓賢了:「你們有什麼冤屈到時候給三司的諸位大人說,來人,將他們抓起來。」

      這時那個朱師爺一把將柳氏兄弟拉起來,同時高喊道:「這聖旨是假的,有太后在宮中,怎會發出這樣的旨意,一定是吳王假傳聖旨,意圖除掉皇上身邊這些忠臣,然後染指大寶。」

      柳光柳耀好歹也位極人臣這麼多年,雖然有些昏庸,卻並不傻,經朱師爺一提醒立馬反應過來,如今已經是生死存亡之際了,別說吳王很可能假傳聖旨,就算他說的是真的,也必須當其為假的。

      他急忙配合喊道:「不錯,歷代祖訓,藩王無故不得進京,吳王此番前來京城,顯然就是圖謀不軌,來人,為了皇上娘娘,將這亂臣賊子拿下!」

      原本面如死灰的柳家眾人頓時抓住了生的希望,一個個爆發出了驚人的戰意,大家都清楚,今天這事一旦被定了性,那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禍,只能拼死一搏了。

      吳王臉色一變:「大膽,竟敢忤逆聖旨,更是罪加一等,來人,將柳光柳耀拿下,任何阻攔者格殺勿論,抄家滅族!」

      他手下的士兵早已摩肩擦踵,見狀紛紛朝大門沖了過去。

      柳家的防禦陣法也隨即開啟,雙方立馬戰作一團,戰鬥之激烈,幾乎一個照面,就有不知道多少人倒下。

      ……

      且說京城外城之中,中護軍袁州察覺到城中有變,立馬召集麾下兵馬前去柳家支援。

      只不過如今是夜晚,城門早已緊閉,他能調動的兵馬有限。

      不過他也不怎麼在意,身邊這千餘人都是精銳之士,更何況柳家把控了軍中各個要害職位,高英的左衛軍、李勉手裡的禁軍,還有柳光柳耀各自麾下的軍隊,他們還是占據著絕對優勢。

      更何況城外諸營都受柳三爺節制,他隨時能帶主力大軍進京平叛。

      也不知道哪裡的跳樑小丑敢在京城中作亂!

      正在疾馳之時,忽然他臉色一變,急忙勒住韁繩,原本疾馳的軍隊急忙停了下來。

      他的目光掃視四周,只見周圍民宅門窗緊閉,一丁點光都沒有透出來。

      整條街唯有寒風吹過一些落葉,顯得格外的肅殺安靜。

      這時周圍的那些民居忽然門窗打開,一排排的弓箭手埋伏其中,不少士兵也從附近各個小巷涌了出來。

      「袁將軍不愧是沙場老將,竟然能識破我們的埋伏,可惜已經晚了。」遠遠的有一隊人馬從前面慢慢逼近。

      「趙安明!」袁洲認出了對方,整個人頓時遍體生寒。

      趙安明乃是梁王趙翼的世子,但這並非關鍵,而是他乃冠軍校尉統領,掌管著京城郊外六大野-戰軍之一。

      按理說他應該被柳三爺節制,他為何能帶軍隊無聲無息出現在京城之中,這是不是意味著三爺那邊出了事情。

      「世子未免太過自信了,真以為憑你能對付得了我麾下這支百戰之軍麼?」袁洲這時也看清了,趙安明手下的人並不算多,和他的部下不過伯仲之間。想來是要不動聲色混入京城,沒法帶大部隊前來。

      既然如此,大家人數相當,他可不認為自己會輸給這個二世祖。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絲戲謔的笑意:「那如果再加上我呢?」

      袁洲臉色一變,急忙回頭看去,咬牙切齒道:「北中郎將,趙璋!」

      對方父親乃是沂王、鎮東大將軍趙潢,難不成是皇族宗師合力謀反麼?

      此時趙璋的部隊與趙安明的人加在一起,數倍於他,而且形成包圍之勢,今天恐怕難了。

      他一咬牙,拔出長刀:「眾將士,隨我突圍!」

      趙安明和趙璋齊齊冷聲下令:「殺!」

      感受到四面八方的敵人,袁洲一顆心沉到了谷底,現在這架勢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不過他畢竟是百戰宿將,很快調整好心態,大聲吼道:「大家堅持住,等城外柳三爺、宮中太后、高將軍反應過來,定然會來支援我們的。」

      「喏!」

      他麾下的戰士頓時士氣大振,很多時候就是怕沒希望,只要有一線希望,哪怕再困難,總有人拼了命地去奮鬥。

      這時趙安明哈哈大笑起來:「指望他們,他們此時恐怕早已人頭落地了。」

      聞言袁洲麾下的軍隊頓時人心浮動,袁洲大吼道:「休要被敵人亂了軍心!」

      眾將士醒悟過來,對方是敵人,他們的話又怎能信呢,於是重振旗鼓和對面的敵人戰鬥了起來,一時間小巷子裡血肉橫飛。

      ……

      時間往前,柳家三爺柳績這日正在營帳中處理軍務,忽然再次起身端起一旁的茶壺一飲而盡。

      不知道為何,今天他總有些心神不寧。

      「來人,去一趟京城柳府,看看那邊有沒有什麼事情。」

      「是!」那侍衛雖然有些疑惑,還是領命而去。

      如今入夜後京城城門關閉了,但以柳家的權勢,要送一兩個人進去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那侍衛剛離開沒多久,忽然有人來稟報:「啟稟領軍大人,左衛將軍呂河求見。」

      柳績一愣,心想這大半夜的他不在皇宮,怎麼跑這裡來了,難道京城真的出事了麼?

      「快快有請。」他自然不敢怠慢,他的軍職雖然比呂河高,但呂河掌管皇宮一半禁軍,本就有極強的獨立性,又不必聽他命令。

      更何況呂河還是呂公公的親兄弟,而呂公公又是太后最信任的太監,這層關係讓他心生親切之感。

      「呂將軍為何深夜到訪啊。」等呂河來了之後,柳績熱情地迎接。

      呂河笑了笑:「沒辦法啊,太后有事召見三爺進宮,末將只能親自跑一趟了。」

      「太后找我?」柳績一怔,之前怎麼沒有聽到半點風聲,「呂將軍可知是何事?」

      呂河搖了搖頭:「太后的心思我們這些當手下的又哪敢胡亂猜測,三爺快點動身吧,莫讓太后等急了。」

      柳績心想莫非是前些日子太后說的那些事,擔心京城中有什麼異動,讓我們盯緊點?

      想到這裡他便拱了拱手:「還請呂將軍稍等,我安排一下軍營諸事就走。」

      「這是自然。」呂河也不催促,很識趣地跑到外面去等待。

      柳績這才召集心腹將領,讓他們留守大營,小心防範云云。

      那些人得知柳績要深夜進宮,紛紛勸道:

      「領軍大人,小心有詐啊。」

      「確實,太后有事什麼時候不能召見,非要深夜相召?」

      「此事處處透著詭異,不可不防。」

      ……

      柳績笑道:「其實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我也有這些顧忌,不過來的人乃是呂河呂將軍,我的疑慮就盡數散去了。要論天下最忠心於太后之人,非呂公公莫屬了。呂河和呂公公兄弟之間感情素來很好,他又豈會害我。」

      聽到他這樣說,眾人倒是無法反駁。

      呂公公是公認的太后身邊的忠-犬,呂家和柳家關係也一直很好,對方親自前來,確實沒啥防備的。

      於是柳績很快帶著少量親信,跟著呂河往京城方向趕去。

      一路上呂河和他說說笑笑,倒是其樂融融。

      隔了一段時間後,柳績忽然看向周圍,只見到處偏僻荒涼,顯然遠離了郊外民宅大路:「咦,這好像不是回京的路啊。」

      「入夜後城門關閉,這邊有一條小道,更快一些。」呂河答道。

      柳績卻不再繼續往前走,反而陷入了沉思,他並不傻,只是之前太過相信呂河而已,如今卻意識到了不妥。

      呂河見狀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柳家三兄弟,果然只有三爺算個人才,要不是我親自出馬,恐怕很難這麼輕易對付你。」

      柳績臉色一變:「呂河,你為什麼會背叛太后?」

      「這個等三爺到地府去了慢慢研究吧。」呂河上一秒臉上還是笑容,此刻卻是冷漠無比,「動手!」

      他手下那些士兵早有準備,紛紛抽出武器砍向了柳績手下的士兵。

      柳績的手下本就人少,而且敵人處心積慮,他們哪裡反應得過來,一個照面就死了大半

      ……

      沒過多久,柳績渾身冒血,只有依靠手中刀杵在地上方才沒有摔倒,他恨恨地看著呂河:「你們這些叛徒,等攝政王回來,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心中清楚,呂河叛變了,呂公公多半也有問題,那麼太后不知情自然凶多吉少。

      對方肯定還有其他布置,柳家這次恐怕真的完了,如今唯一能指望的只有攝政王祖安了。

      可笑大哥二哥當初竟然還想和攝政王切割,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

      「攝政王,這麼久都沒消息,他恐怕早已死在了妖族封印之地了吧。」呂河不以為意,一刀閃過,直接砍掉了柳績的頭顱。

      而且退一萬步說,就算攝政王回來也不怕,他們這邊還有皇后呢,以皇后和他的關係,祖安還不是只能接受現實?

      只不過此時京城中所有人都不知道,這次變故拉開了天下大亂的序幕。

      ……

      「阿嚏!」

      東海之濱,祖安揉了揉鼻子,嘴裡咕噥道:「是誰在想我啊。」

      此時的他臉上戴了一張易容面具,倒不是他怕海族,而是他如今兼任妖族、人族攝政王,突然出現在海族地盤,擔心引起不小風波。

      到時候沿途海族各級官員多半會來迎接他。

      而他現在著急找神龍不死藥救秋紅淚,不願意冒一丁點風險或者耽誤時間。

      他來到近海處一座小島,那裡有一個酒樓,以前聽小妖后、商留魚都提起過,要想去海族,就要先到這種酒樓,他們隔一段時間有專門下-海的船。

      抬頭看了看眼前的酒樓,比起京城乃至明月城那些金碧輝煌的酒家,這個酒樓實在是太簡陋了些,稱之酒樓都很勉強,準確地來說應該叫酒肆。

      「我長不長?一章相當於以前快4章了吧……

      另外看到有讀者說主角明知道京城出事,為什麼跑去海族浪?關鍵是他不知道京城出事啊,只是收到一些京城可能有些暗流涌動的消息,但在他視角中,以太后和皇后的能力足夠處理,根本不需要他參與啊。而且如今在他心中,救秋紅淚、楚初顏是最重要的事,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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