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伏進去之後,陳珏可以看到附近到處是守衛,身上都帶有槍支,守衛極其嚴格。
陳珏只有一把手槍,還是剛才問王敬超要的,但對他而言已經足夠了。
為了不被裏面的人發現,陳珏動手的時候沒有先用槍,潛伏靠近過去,輕鬆地擰斷了兩個人的脖子,就在他要殺第三個人的時候,終於暴露了。
「什麼人!」
當即有人大喝一聲。
陳珏二話不說,迎著那個人衝過去,手肘一撞而落在對方的左邊胸膛上。
咔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肋骨反刺進那個人的心臟里,當場倒在地上。
其他人聽到這邊的動靜,全部包圍過來,隨後才有槍聲響起。
陳珏反擊之後,再注意到有一部分人,是往後方的屋子走去,躲開子彈后,迎著那個方向而去。
「有人來救林如憶,快把他攔下來!」
為首的那個人大喊一聲。
他不開口還好,話還沒說完,就被陳珏盯上。
打退了近身的敵人,陳珏一槍正中了那個人的後腦勺,當場倒下來。
看到自己的首領已經沒有了,其他人無不大驚,但是為了任務,他們連忙往關着林如憶的位置走過去。
「陳大哥,是你嗎?」
林如憶聽到槍聲響起,開口大喊道。
「如憶!」
陳珏回了一句,又解決了數人,闖入到那屋子裏面。
外面的人還要殺進來,被陳珏踢起的木板一撞,正中面部倒在了外面,狼狽地滾了好幾圈。
「等我!」
陳珏看到她就在這裏,稍稍放心了一些,回頭把外面剩下的人全部解決掉。
那些槍手人數雖然多,但是在實力超越正常人的陳珏看來,還不堪一擊。
「陳大哥!」
林如憶脫困后,連忙抱緊了陳珏,隨後痛苦地哭了起來。
「你家裏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陳珏輕聲安慰道:「他們已經這樣了,你是家裏唯一的希望,不要放棄,只要活下來,一切皆有可能。」
林如憶哭了好久,抬起頭道:「陳大哥,我想報仇!」
她不知不覺間,變得堅強起來,眼神里充滿了仇恨。
「會有這個機會的。」
陳珏擦去她臉頰上的淚水,道:「我們快走,子茹他們還在外面等著。」
然而,他們回到車子旁邊時,所看到的一幕又讓他愣住了。
車子的擋風玻璃上,多了一個彈孔,王敬超的脖子血肉模糊,車門被暴力打開,秦子茹不見了。
「發生了什麼事?」
林如憶害怕地問。
「子茹,又被他們捉了。」
陳珏愣了好一會才緩過來,連忙拿出手機,聯繫張文鶴要消息,但一直聯繫不上。
潘雄怎麼聯繫,他不知道,但是撥打了沈魁的電話,剛接通就被按斷。
「組織一定也出事了!」
陳珏心急如焚。
沒有那個組織的消息,他完全沒辦法找到秦子茹,更不知道背後的人,把秦子茹帶到什麼地方去。
「陳大哥,這裏還有一封信!」
林如憶從車門旁邊,拿起一個信封,上面寫着:陳珏親啟。
陳珏打開一看,皺了皺眉頭,冷聲道:「又是你!」
這封信的落款是程湘儀,她在上面寫,三個月之後,還他一個全新的秦子茹,一定會很驚喜。
毫無疑問,人又是程湘儀帶走,王敬超也是被她帶人來殺了。
這個女人還沒死,多次和自己作對。
她怎麼敢的!
「秦大哥,我是不是一個害人精?」
林如憶跪在地上說道:「爸媽他們因為我而死了,這個王大哥也是,然後姐姐被他們捉走了,是我害了你們。」
「和你沒關係!」
陳珏腦子裏很亂,按揉了一會太陽穴之後,道:「我們先回去,再想辦法救人。」
但是要怎麼救?
他連程湘儀去了哪裏都不知道,沒有人提供足夠的信息,如同是個瞎子,沒有目標和方向。
回到了那個據點,林如憶還很自責地抽泣。
陳珏坐在一旁,拿起手機,一遍又一遍地給張文鶴和沈魁打電話,始終沒能接通。
這就給他一種感覺,他們是不是也被捉了。
「陳大哥,我們現在沒辦法救人吧?」
林如憶泣聲問道。
陳珏放下手機道:「我會想辦法。」
林如憶更自責:「都是我害了你們,要不是因為我,就不會出事。」
看着手機,陳珏突然想到一件事,張文鶴好像在手機裏面,給他存了一個地址,或許會有什麼線索。
他打開看了一會,又道:「如憶,你留在這裏,但是也不安全,算了你跟着我一起來。」
林家的敵人一定不會放過林如憶,陳珏只能把她帶上。
「我不去,就在這裏等你回來。」
林如憶知道自己是個累贅,微微搖頭道:「陳大哥你去吧,我等你回來,如果你回來看不到我……就算了,不要找我。」
說着她又抱着陳珏,過了好一會才鬆開。
「不行,你跟我一起去。」
陳珏也不確定,那個地方是否有危險,如果沒有,把林如憶留在這裏更危險。
「真的不用!」
林如憶起來後退了兩步,拿起放在旁邊的槍,道:「我會保護自己,你去吧!姐姐更需要你。」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視線已經朦朧起來,淚珠不斷地往下掉。
「等我回來!」
陳珏考慮到最後,尊重她的選擇,帶上一把手槍就出門去。
這個時候已經天亮了,陳珏開出放在據點的最後一輛車,根據手機的導航,往張文鶴所留下的地址而去。
那個地方,是一個大型商場。
陳珏進門之後,在裏面逛了好久,沒有任何收穫,也猜不透張文鶴留下這個地址原因為何。
正當他要離開的時候,一個西方面孔的中年男子迎面走來,道:「你就是陳珏吧?跟我來一趟。」
陳珏通過耳機上的翻譯器,清楚地聽到這句話。
他認識我?
猶豫了片刻,陳珏決定跟上去看看,看他到底是誰。
很快他們走進了一個店鋪,這裏是賣衣服的。
中年男人走到店鋪最後面,伸手在脖子上一撕,只見一層皮連帶着頭髮一起被撕開,露出了和陳珏一樣的東方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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