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交鋒,陳揚他們有火器的優勢,可以說是完勝了嚴雲。
把晉軍士兵炸退之後,陳揚沒有下令繼續追殺,因為他和李原不能跟上,就怕沒有指揮會發生意外,先撤退回軍營內。
「我們還有多少地.雷?」
陳揚問道。
「回主公,還有五百多個!」
一個士兵上前說道。
「再埋下兩百五十個,剩下的先留着等我安排。」
陳揚說道。
五百個地.雷,至少夠他們擋住兩次晉軍的攻打,這一次的地.雷,不僅是埋在軍營正前方,就連四周都埋下一些,除此之外還佈置了一些火器,只要是敵人敢靠近,就會直接炸開,然後在軍營四周戒嚴起來,防止嚴雲從後方偷襲。
「這一次把嚴雲嚇退,他不敢隨意再來,能再拖個一兩天,然後調整策略再來攻打。」
陳揚說着又道:「廣平你的身體如何了?」
李原無奈地說道:「還是拿不起一把長戟,使不上勁,但總體來看,比起昨天好多了。」
也就是說還不能領軍殺出去,接下來得等到華佗來了才有希望。
那個不知道是誰的刺客闖了進來,幾乎把他們都給打垮。
「夫君!」
雅若聽到主帳有腳步聲響起,不用想就知道是陳揚進來了。
「一個人留在這裏,會不會無聊?」
陳揚拉着她的小手,坐在身邊,輕聲道:「我不能陪着你,是我的不對。」
雅若不在意道:「夫君要守住軍營,你身後是所有士兵的生命,他們不能沒了夫君,這件事情比我重要多了。」
陳揚搖頭道:「不,你最重要。」
雅若嫣然一笑,想要動一動,可惜用盡全身的力氣還是無法動彈,她已經做好最壞的準備,那就是自己永遠這樣下去,再也站不起來。
這樣一來,她也不能幫夫君征服天下,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了。
「又來胡思亂想!」
陳揚輕輕地碰了碰她的小鼻子,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來,摟在懷裏,輕聲道:「我一定會讓你好起來,不管付出怎麼樣的代價也好。」
「夫君,你真好。」
雅若只剩下腦袋可以動,微微仰頭看着陳揚。
就算再也起不來,她心裏還是很開心,因為夫君一直寵愛着自己,如此足夠了。
「我對你們都很好,別胡思亂想。」
陳揚再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雅若又開心地笑了起來,輕輕地依偎在自己夫君的懷裏,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看到她這樣,陳揚唯有無奈地長嘆一聲,覺得雅若很有可能是傷到了頸椎,才會變成這樣,也不知道以華佗的醫術,能不能治好。
早知道如此,他從一開始就應該把雅若送回長安,也好過留在這裏。
但是,當時雅若又傷得太重不便趕路,他擔心從這裏趕回長安,會導致傷勢更嚴重了。
現在才送有些來不及,首先華佗已經在來的路上,其次的話嚴雲肯定會盯着自己的軍營,若是讓他有所發現,雅若也會很危險。
他感覺自己對不起雅若。
「我一定會讓你好起來。」
陳揚喃喃自語。
——
「少主!」
一個黑衣人出現在聶侯身邊。
「有結果了?」
聶侯淡淡地問道。
「主人說,這些事情不需要少主知道。」
那個黑衣人低下頭說道。
「不需要我知道?我為他做了那麼多事情,他還要瞞着我這些,果然是我的好父親,他做得很好!」
聶侯冷冷地笑了笑:「你回去告訴他,殺陳揚是我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現在殺不成,算是結束了,讓他別來找我,你們也是!否則……我見一個殺一個!」
說罷他將放在桌子旁邊的杯子一捏而碎,手指一彈,碎片突然往那個黑衣人激射而去。
黑衣人臉色大變,但是不敢反抗,任由碎片從脖子旁邊飛過,落下一道血痕,最後打入柱子上面。
「少主果然厲害!」
黑衣人心裏想。
「滾吧!」
聶侯冷聲說道。
黑衣人這才離開,心有餘悸。
聶侯平靜了一下內心,似乎很不爽自己父親所做的事情,才會變得這麼樣,一口氣發泄過後,他又安靜下來。
「陳揚到底是誰,身後會有這種高手保護,還有他為何要殺陳揚?這個人像是很重要。」
聶侯喃喃自語道:「第幾批次,那個人為何會問我是第幾批次的人?」
這些對於他來說很陌生,知道的也不多,哪怕他父親都不肯告訴他真相。
「賢弟!」
這時候門外傳來吳罡說話的聲音。
聶侯馬上換了張臉,把那些碎片收回來,揮手一拍,成了粉末揚在空氣中,開門出去道:「吳大哥,你怎麼來了?」
「你身上還有傷,有什麼事情,隨便讓人來把我叫回去就夠了。」
他扶著吳罡坐下來,續道:「吳大哥還因為陳揚的事情而苦惱?」
吳罡點頭說道:「正是!我也想不到,即使陳揚重傷無法動手,我們還奈何不得他,嚴將軍今天又兵敗回來。」
聶侯說道:「陳揚有平定天下之姿!」
儘管吳罡不想承認,但這也是個事實,陳揚很厲害,無論司馬徽還是曹操,都不是他的對手。
「賢弟可有什麼辦法?」
吳罡問道。
「若是我出手,保護陳揚的那個人,說不定會把我殺了。」
聶侯想了一會道:「我還沒當過兵,對於打仗方面不太了解,怕是給不出多大的建議。」
他本來有些計劃可以說一下,猶豫到最後,還是忍住沒有說出來,不想摻和到晉國裏面。
再者,吳罡是他父親安排下來的人,雖然不清楚吳罡和自己父親有什麼關係,但他就是不怎麼想幫了。
至於他那個父親,向來神通廣大,他想做什麼,讓他自己去做吧。
吳罡沒有繼續再追問下去,續道:「賢弟,以你的實力,留在這裏小材大用,我這裏有一份推薦書,你拿去鄴城交給陛下,封侯拜相不在話下。」
他這樣對待聶侯,那是出自真心,也是最真誠的,想讓聶侯有一個飛黃騰達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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