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之前好像並不知道，老者和小秋的關係是什麼。

聽到他們的對話，似乎才醒悟過來，原來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這個不需要你知道。」

老者沒有解釋太多，只是冷淡地說了一句，隨後看著流沙的表面，但是他們沒有下去。

那巨蛇和猴子同樣沒有下去，只是淡淡地看著。

黑衣男人彷彿很驚訝，只是看著老者和小秋，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小秋似乎在消化著剛才那一番話，好一會後又問：「我們真的回不去？」

老者搖頭道：「如果能回去，我早就回去了，不會留到現在。他騙了你，不過是想利用你幫他辦事！」

「你敢騙我！」

小秋怒火衝天，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殺氣騰騰地看著黑衣男人。

「我沒有騙你，能回去，解開高都的秘密之所以還不能讓你回去，那是因為條件不充分。」

黑衣男人淡淡地說道：「你是第三批的，可知道其實我是第八批來的人？」

這話剛落下，老者和小秋同時渾身一震，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對方。

第八批！

這三個字，使得他們如遭雷轟一般。

「竟然還有第八批那麼多！」

老者驚訝地看著他，能夠說出這句話的人，絕對不是說謊，又道：「你隱藏得那麼深，這些年來，我從來沒有發現過你的問題，第八批之後還有沒有第九批？」

「誰知道！」

黑衣男人雙手一攤：「說不定變數就是第九批，那個時候的科技，已經可以把靈魂弄過來，而不是身體。」

他是第九批的人，所說的話，比起老者和小秋要有說服力。

「我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批的一百多年後，我知道小秋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卻沒想到我們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人，還有你。」

黑衣男人看了看老者，又道：「我也不是騙你，但條件真的不充分，下面只是一部分。」

小秋的怒氣逐漸地消去，彷彿相信黑衣男人的話，但又有一個疑惑，問道：「這個地方，不是你們弄出來的？還有黎陽附近的地下宮殿！」

老者笑道：「如果是我們弄出來的，又何須變數進去？不過地下宮殿，我當年就發現了，它們就是我當初收服的寵物。」

說著他便看了看巨蛇和猴子，小秋對於這兩個怪物，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

黑衣男人沉聲道：「這個地方，我們在秦朝的時候就存在，我估計還是先秦之前的文明，是誰弄出來的，就不知道，但裡面有我們想要的東西。」

「長生藥？」

小秋又問。

「誰告訴你，裡面有長生藥的？」

黑衣男人又笑道：「等著看吧，很快你就會知道，裡面有的是什麼。」

裡面沒有長生藥？那于吉等人，豈不是白走一趟！

小秋腦海里還有疑惑，再問：「若不是你們弄出來，那傳國玉璽為何會和這裡有關係？」

「不知道！」

老者回應道：「再說了，秦始皇不是傳國玉璽的第一個主人，早在秦以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存在。秦篆也並非秦朝所有，只不過秦以前斷了這種文字的記錄，後世才會認為是秦朝的文字，十二個金人也是秦始皇仿前人而鑄造出來。」

「你們所說的，都是認真的？」

小秋不敢相信地問。

這些已經完全顛覆她對歷史的認知，怎麼秦以前的歷史，亂得一塌糊塗，三國時期的歷史，同樣也如此。

「我們騙你，也沒有多大好處。」

黑衣男人看了一眼老者，兩人都笑了笑，彷彿以前的矛盾，現在消散一空。

「你是否覺得，秦以前發生的事情，包括這高都的秘密，傳國玉璽等，是第九批或者第十批，甚至是更多批次的人，去到更往前的時間，而製造出來的？」

老者突然提出這個聽起來很荒唐，卻又讓人震驚的可能。

「有可能！」

黑衣男人激動道：「我是第八批，那時候的技術，尚且無法確定到來的具體時間，更往後的批次，大概也無法做到，說不定去了更早的年代又回不去。」

「到底還有多少批？」

小秋問道：「變數到底是否第九批？」

他們都搖了搖頭，沒有人知道。

小秋只覺得，第九批以後的人，神秘到如此程度，有什麼秘密直接留下不可以嗎？非要折騰那麼多出來。

那第四到第七批的人，又到哪裡去了？

另外他們製造出來的，難道就是史前文明？

一系列的想法，全部在小秋的腦海里湧現，她覺得這些都有可能會變成現實。

——

陳揚走進那個通道，一路往裡面走，彷彿永遠走不到盡頭。

「我們會否走錯路了？」

陳揚忍不住問道。

「難道我們還有其他路可以走？」

左慈馬上就回應。

「我的意思是，在外面等一下，運轉到不同的入口，或許前面的道路會有些不一樣。」

陳揚說道。

于吉搖了搖頭：「在這裡，誰也不知道前面要通往的是什麼地方，哪怕是再怎麼等待也如此，如果沒辦法確定，你敢進去？」

的確不敢。

如果一開始什麼都不知道，他們進去還沒有心理壓力，但知道通道可以隨意變換，很多人會猶豫要如何選擇。

「前面好像有什麼東西！」

走在最前面的于吉突然說道。

再走了幾步，他們來到一片空曠的地方，終於走完那漫長的通道，然後眼前一片亮閃閃的光芒。

他們入眼所看到的，那是大一片類似於水晶的晶體，每一塊如果拿到外面，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

陳揚用泰阿劍敲了一塊下來，拿在手中看了許久，道：「這裡都是財富啊！」

「在這個破地方，哪怕是再多的財富，你也帶不出去。」

左慈說著往左右看了看，但見前方有一個出口，這裡除了水晶似的東西，便沒有其他有價值的，續道：「走吧，繼續去看看。」

他們正要往前，突然間感覺到，這個空間之內的光線黯淡許多，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擋住那些會發光的水晶。

「不好，快走！」

張角突然大喊了一聲。

因為他看到，身旁一塊水晶上面，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層密密麻麻的蟲子覆蓋上去，遮擋住光芒。

他也不知道這些蟲子是否會襲擊人，是否有毒，立馬走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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