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建業這話一出,眾人嘩然!
暫且先不說上有祝由術傳人郝大師當前。
即便是中海的劉大夫也不是他一個年輕後背可以相提並論的。
此時。
凌建業突然提出讓葉准出手,擺明了是要老大凌建中當眾出醜!
原本,張義珍和凌統對葉準是挺有信心的。
但是。
在看到郝大師近乎神技的表演之後,也不由得對葉准失去了幾分信心,要知道那可是失傳已久的上古秘術。
就算葉准年紀輕輕便掌握了飛針入穴,但和郝大師的上古祝由術一比,還是顯得有些相形見絀了。
凌建中看了自家女兒一眼。
臉色鐵青。
一言不發。
「呵呵!」
一個年輕男生打破平靜,突然笑出聲來。
張義珍皺眉不悅道:「盧雨,你怎麼回事?」
盧雨作為自己收的弟子,想著今天帶著他來到到凌府開開眼界。
沒想到平時行事沉穩的他,竟然在這關鍵場合隨意出言!
盧雨狠毒地看了葉准一眼。
前兩天自己被他當眾落了面子。
今天見到有高人在前,自然想著扳回一城。
於是他不顧張義珍呵斥,湊在自家師傅耳邊道:「師傅,這個葉準是蓉城國醫學院的學生,還沒有畢業,小心上當受騙!」
盧雨看似耳語,實則聲音一點不小。
頓時!
除了知道葉准實力的凌統三人外,全都譏笑出聲。
「原來是個愣頭青啊!」
「嘿!沒想到老大商海沉浮多年,竟然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
「哈!可笑,當真可笑!」
凌建業聞言,更是拍著大腿笑道:「誰說大學生就不能是杏林聖手了,我看這位葉先生從開始到現在都表現的都沉穩嘛!」
「葉先生,你儘管放手施為,讓咱們好好看看你的手段!」
他一邊說著,臉上還是壓抑不住的嘲諷。
旁邊跟他走的近的凌家眾人更是抄著手等著看笑話。
這次凌家老大凌建中不僅沒有佔得先機,反而是當著凌家眾人的面丟了老臉!
「盧雨,閉嘴!」張義珍陰沉著臉,轉頭恨聲道。
盧雨低著頭,然後陰測測地看了葉准一眼,退到眾人身後。
讓你顯擺!
今天就要讓你顏面掃地!
面對著眾人的輕視和嘲笑,葉准卻毫不在意,反而似笑非笑地看了盧雨和凌建業一眼。
「你確定要讓我出手?」
「嗯?!」
「怎麼,他還真敢出手不成?」凌建業笑容一收,皺眉盯著葉准。
他從始至終就篤信這個叫葉準的小就是一個準備來他凌家打秋風的騙子!
現在讓他出手只是拿他當靶子打凌老大的臉而已。
再說。
前有祝由術傳人郝大師,後有華東神醫劉山河,哪裡還有他這個毛頭小子說話的份?
沒想到!
這小子竟然絲毫沒覺悟,還敢自己跳出來伸臉等著挨打?
「劉先生,您看呢?」
凌建業心中隱隱有些不安,轉頭低聲詢問劉山河。
劉山河聞言,先是忌憚的看了一眼微眯雙眼的郝大師,然後掃了葉准一眼,不屑的搖搖頭:「凌老爺子的病症今天要不是遇到郝大師,我看是萬萬沒有希望的。」
「這小子能行?簡直是痴人說夢!」
凌建設今天出盡風頭。
此刻。
他看到凌建中被凌老二逼的下不來台。
頓時忍不住也想痛打落水狗。
於是。
他彎腰來到郝大師面前,恭謹道:「郝大師,您怎麼看?」
郝大師雙目一開一合。
片刻之後,他不屑道:「中醫之道,講究積土成山,這小子毛都還沒有長齊,無妨,讓他一試又能如何。」
得到郝大師的首肯,凌建設大手一揮,急迫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這時葉准已主動站起身。
他背負雙手,踱步道:「『望氣』之數沒錯,病症判斷也差強人意,但是就你這所謂的上古祝由術嘛...」
葉准說到這裡,看著紅光滿面的凌家老太爺卻不由得搖了搖頭。
凌波麗畢竟是看到過葉準的神奇醫術,此刻見他竟然語氣沉重,急切道:「葉先生,請那你直說吧!」
「難道說真有什麼問題嗎?」張義珍也是鄒著眉頭道。
他深耕中醫數十年,深知中醫講究的是循序漸進,正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就是這個道理。
雖然他知道上古祝由術確實神奇,但也不至於一道黃符就讓凌老神氣活現吧?
「什麼!」
「大言不慚,你小子竟然敢質疑郝大師的神通醫術!」
「你什麼意思!」
凌建設站在一旁,暗暗心驚。
「咦?當真有點門道啊。」郝大師此時終於張開雙眼,正視葉准。
但直到現在,他依舊不相信葉准清楚他的手段。
畢竟。
他所使用的方法已經不是以常理可以推斷的了。
「但是,這所謂的上古祝由術卻是後患無窮!」葉准盯著紅光滿面的凌老爺子,緩緩搖頭道:「雖然現在凌老爺子看著中氣十足,卻是以透支生命力為代價而來。」
葉准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透支生命力?
那這和不救又有什麼區別。
不僅沒有區別,反而加速了凌老太爺的死亡之期!
此刻。
葉准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他環視一周,繼續道:「誠然,如『郝大師』所言,每一道黃符就能讓凌老爺子精神一分,但七次下來,卻會直接要了凌老爺子的性命!」
葉準話音剛落。
全場,
一片死寂!
針,
落可聞!
葉准轉頭,死死盯著郝大師。
這時。
宛如死水的別墅大廳里,只聽見葉准淡漠的聲音:「『郝大師』的黃符雖好,但是對於凌老爺子來說,卻是催命鬼符!」
「道道要人命!」
凌統畢竟經歷過生死,此刻強自壓下心中恐懼,皺眉道:「建設,郝大師,難道真如葉先生所言不成?」
凌建設聞言瞬間汗如雨下,猛得站起身來,一張胖臉瞬間漲紅:
「小子,你血口噴人!」
「豎子,你怎敢...!」
郝大師聞言,再也忍不住,眼睛猛地一瞪,拍案而起。
他此時也顧不得什麼大師風範了,死死的瞪著葉准,心中無比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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