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事兒求我？”周從文依舊禁慾風滿滿，毫不在意的看着王雪騰問道。
“……”
王雪騰差點沒哭出來。
這位小爺是不知道麼？
怎麼可能！
老孃我給出這麼高的價錢，你特麼跟我說這都是應該的？！
看旁邊肖凱的眼睛都鼓出來，他知道王雪騰的報價多有誠意，多讓人心動。
可是周從文依舊是那副欠揍的樣子，問些沒營養的話，居高臨下，似乎眼睛裡並沒有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也並不存在金錢的概念。
“周醫生，您這不是多勞多得麼。”王雪騰壓抑住心裡的憤怒，擠出一絲笑臉。
“哦，我還以爲是你們產品部被蘭科追着打，準備請我出馬對付他們呢。”周從文微微一笑，轉身拉開辦公室的門，“你們聊，老肖隨便點，別那麼嚴肅。”
王雪騰一怔。
最近奧利達公司新型溶栓導管要做產品展示加示範手術，可是卻被蘭科抓住，按在地上一頓摩擦。
聽公司的傳言，好像爲了躲避蘭科公司的挑釁，準備把新產品展示會提前一兩週。
但蘭科那面要是下決心的話，也能調整時間。
據說公司高層已經焦頭爛額，甚至準備取消產品展示。
周從文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沒等王雪騰想明白，周從文拉開門就離開辦公室。
“周醫生！”王雪騰下意識的大聲喊住周從文。
“嗯？”
“您會做經皮冠狀動脈介入手術？”
“很擅長的。”周從文微微一笑。
王雪騰無語，凝噎，看着周從文年輕而陽光燦爛的那張臉。
“請您做一次手術多少錢？”王雪騰問道。
“三百萬。”
“……”
“！！！”
肖凱差點沒哭出來。
難怪周從文看不上這點破錢，原來人家有掙大錢的路。
“美元。”
周從文補充道。
“不議價。”
肖凱腿一軟，差點沒坐地上。
他覺得自己的心梗好像犯了，墓碑線拉到了天際。
“別嫌貴，這事兒你上報一下，萬一被蘭科逼的無路可走呢？對吧。”周從文微微一笑，“有我在，不會讓奧利達丟臉的。”
“300萬美元？”王雪騰又確認了一下。
“準確的說，現在是300萬美元出場費。”周從文認真說道，“要是事到臨頭再找我，那屬於救火，可能要500萬。”
“周……”王雪騰剛叫了一個字，便頓住，咽喉部水腫，出現呼吸困難，跟過敏了似的。
“對了，不要現金。”周從文似乎吃定了王雪騰，嘴角泛起王雪騰最討厭的那種不帶情緒、純屬禮貌的笑容，“折算成3m口罩，放到龐各莊的實驗室的倉庫裡。”
五百萬美元的口罩……
肖凱和王雪騰完全不懂周從文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位小爺錢多了燒的麼？
別人是名車名錶，這位小爺要名口罩……看看這品味！
“行了，記得跟你們董事長彙報，要是奧利達被打的落花流水，我臉上也沒光。”周從文道，“不過用誰的耗材不是用呢，蘭科的器械也很好用，你說是吧，王經理。”
王雪騰從周從文的話裡聽出來了威脅。
她也明白，與其在臨牀撅着屁股一臺一臺手術的做，這種廠家特聘的手術真是掙錢的一條捷徑。
之前所有想不懂的事兒如今一下子都想明白了，周從文還真是……可惡啊！
可想明白一件事，接下來王雪騰又陷入了迷茫之中。
周從文不要現金，要口罩幹毛線？
不管是三百萬美元還是五百萬美元的口罩……他要戴一輩子麼？還點名要3m的。
“王經理，剛剛你說的我都記下來了。”肖凱見周從文離開，便把門關上，詢問王雪騰，準備敲定這事兒。
周從文能做的自己可不行，肖凱從來沒聽說過廠家特聘做手術竟然還有這麼多錢可以拿的事兒。
想來是自己水平不夠。
掙自己能掙的，這纔是硬道理。
……
周從文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真摯，要是能通過耗材展示的機會掙到錢，直接折算成口罩，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算一算，日子很近了，時不我待。
重生還真是累，周從文撓頭。
希望奧利達……不對，柳小別好像買了奧利達的股份，問問她再說。
“小別。”
“忙着呢，沒事別和我撩閒。”柳小別的話裡帶着一股子火氣。
“找你有事，掙錢的事兒。”
“哦？那你說。”
一聽到掙錢兩個字，柳小別的語氣溫柔了很多，雖然還是有些硬邦邦的，不知道她在忙什麼。
周從文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柳小別特別無奈的說道，“周從文，你知道我一秒鐘幾十萬美元上下，就聽你說這個？”
“我跟你說，你別惹我！”周從文兇巴巴的說道。
“惹你怎麼了？”柳小別鄙夷的問道。
“敢惹我的話，我一個電話打過去，你電話就響！”
“……”
電話那邊的柳小別沉默了下去。
幾秒鐘後，忽然傳來一聲尖叫。
“周從文！”
“啊？”柳小別的反應太奇怪，把周從文嚇了一跳。自己幹什麼了？就是開了一個腦殘的玩笑麼，至於麼！
“你買那麼多口罩幹什麼？是不是要有大型傳染病！”柳小別壓低了聲音，“你別動，我這就飛回去。”
周從文手腳冰涼。
不過要買口罩，肯定要被人懷疑就是，不可能悄咪咪的、無聲無息的買。
只是柳小別的反應太過了，像是看見了大金礦一樣，迫不及待的要飛回來。
算了，自己打死不承認就是，就不信柳小別會猜出什麼。
就算是能猜到些許事情真相，她也拿自己沒辦法，周從文心裡拿定主意。
柳小別的鼻子比狗都要靈，周從文努力回憶，卻回憶不起來2003年的事情對金融市場有什麼影響。
不過影響肯定是有的，希望柳小別能好好把握就是。
那面已經掛斷電話，周從文沒想到竟然把柳小別給召喚回來。
算了，有什麼事情再想，無所謂的。自己有錢，任性，就是想買口罩，怎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