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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遊戲也太真實了 - 第880章 群魔亂舞字體大小: A+
     
      第881章 群魔亂舞

      蛇州,戰區指揮部。

      聽聞從天都傳來的捷報,沙魯克詫異地張大了嘴,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半晌之後,他踱步走到了窗邊,掏出紙巾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嘴裡嘀咕了一句。

      「狗曰的……還真讓這阿布賽克給守住了。」

      原本在他的預想中,天都城是守不住的,戰局的轉折點得在南方軍團的飛艇分散之後,所以他才火急火燎跑到了南方備戰。

      結果沒想到南方軍團外強中乾,五艘飛艇被聯盟一鍋端了,近十萬大軍被攆得退了一百公里,又回到了大河轉彎的地方。

      心中思忖了良久,他將紙巾扔進了垃圾桶,咬牙做出了決定。

      「狗曰的……我們得北上了!」

      從蛇州向北至狼州,再由狼州的西北角進軍獅州。

      這樣一來,也算開闢了第三條戰線。省的到時仗都打完了,他這個「馬王」全程都在划水,最後背上一個消極作戰的罵名。

      心忽然生出一計,沙魯克立刻抓起擱在桌上的電話,下令說道。

      「把扎伊德給我喊來。」

      一個多月前,那個叫扎伊德的傢伙帶著灰狼軍從馬州來了蛇州,腦袋上還掛著個蛇州戰區總指揮的頭銜。

      一州豈能容下兩個總指揮?

      沙魯克一眼就看出來,這是阿布賽克不滿他的臨陣脫逃,找了個炮灰出來敲打他。

      之所以說是炮灰,主要是這人他從未見過,顯然不是阿布賽克的嫡系,就算死了也不至於讓後者心疼。

      不過也正是因此,他就算把人殺了,阿布賽克也不至於和他翻臉。

      這算是一招投石問路的棋了。

      不過有趣的是,這阿布賽克的眼光似乎一直不太好。

      之前那個安沃就背著他搞小動作,這個炮灰更是不甘心做個送死的棋子,一到蛇州就拉著他的手,先是訴說對他的仰慕之情,接著便主動讓出了總指揮的頭銜。

      這一系列的操作把沙魯克給看樂了,尤其是扎伊德在細數了阿布賽克的昏庸無能之後,還許諾輔佐他當上大統領。

      雖然沙魯克並不認為他有這本事,但對他勸降灰狼軍的本事還是頗為欣賞的。

      這傢伙會耍嘴皮子,當將才差了些意思,可當個人臣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而且為了噁心阿布賽克,他當即給這扎伊德封了個顧問的頭銜——你派來敲打老子的人當了老子的小弟,就問你氣不氣吧。

      而那個扎伊德也相當的識趣,滿心歡喜地把這顧問的頭銜給戴上了。

      再後來,沙魯克把人留在了自己身邊看著,又把其麾下的戈帕爾等一眾灰狼們扔去了蛇州的北邊待著,相當於是軟禁了。

      這事兒發展到了這裡,也算是告一段落。

      不過天都突然傳出的捷報,又讓他把扎伊德這個「蛇州戰區總指揮」給想了起來。

      沒等多久,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接著扎伊德便從外面走了進來。

      「將軍,您找我?」

      看著出現在門口的扎伊德,沙魯克清了清嗓子,語氣嚴肅道。

      「前線戰況緊急,如今整個婆羅行省都在抗擊軍團,我們一直按兵不動也不叫個事兒。之前是情況不允許,現在情況允許了,我打算成立一支野戰軍前往獅州作戰。」

      「以先生的才能,讓你做顧問太屈才,你應該在戰場上大展拳腳。這樣吧,你把戈帕爾和灰狼們帶上,我再給你五萬人,務必我們的旗幟插在雄獅城的城頭上!」

      用別人的部隊辦自己的事兒,沙魯克越想越覺得自己簡直是他娘的天才!

      贏不贏無所謂。

      只要這幫灰狼們和軍團死磕的夠慘,就沒人能說他不出力了。

      然而沙魯克並不知道,自己心裡這點小心思早就被看穿的明明白白。

      扎伊德一瞧這傢伙撅屁股就知道他想拉什麼屎,不過卻不著急,只是淡淡笑了笑。

      「將軍稍安勿躁,我理解您一腔報國熱血無處釋放,但現在還沒有到您北上的時候。」

      見這孫子居然不上道,沙魯克抬了下眉毛,似笑非笑著說道。

      「不是我急躁啊,只是這前線的戰況詭譎多變,我怕再等下去就晚咯。扎伊德先生該不會是怕了吧?在我的部隊裡,畏戰可是要吃槍子兒的。」

      聽著那話里話外的激將和威脅,扎伊德不為所動的笑了笑。

      「將軍說笑了,在西帆港的時候,我孤身一人面對軍團都未曾怕過,又怎麼會在取得了優勢之後反而怕了?」

      沙魯克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一聲,臉上同樣不為所動,眼神卻是越來越冷。

      好一個孤身一人。

      那天白死的一兩千人不是人?

      而且老子怎麼聽說你連鞋都跑掉了?

      不過他倒是沒有拆台。

      大象沒必要和螞蟻講道理,他想捏死這傢伙太容易了。

      似乎是察覺到沙魯克動了殺心,扎伊德的語速稍稍加快,繼續說道。

      「將軍可知道,東方軍團的東擴派和大裂谷打了多久了嗎?」

      不知話題為何扯到了東方軍團,沙魯克皺著眉頭道。

      「不知道……東方軍團我知道,這東擴派又是個什麼玩意兒。」

      扎伊德不動聲色地解釋說道。

      「……東擴派屬於東方軍團內部的一支冷門政治力量,而且屬於實力排不上號的那種,他們致力於向著東方軍團掌控不了的大荒漠東部擴張。做個不恰當的比喻,如果把東方軍團類比成婆羅國,那麼東擴派就是家人會和灰狼。」

      沙魯克聞言愣了下,隨即哈哈大笑道。

      「你這比喻倒有意思。」

      見自己的示弱有了效果,扎伊德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在未獲得東方軍團支持的情況下,東擴派集合百萬大軍,橫跨上萬公里遠征,也和大裂谷打了足足一年的時間才有結果,而戰爭餘波的影響至今尚未結束。」

      「反觀南方軍團,他們的內部雖然也存在各個派系,但對我們的戰爭卻不存在和東方軍團一樣的明顯分歧。」

      「您可以想像一下,軍團分支養的一條狗,都能和戰建委遺留下的殘餘打的難分難解……如今軍團的分支親自動手,這場戰爭有任何可能性會這麼快結束嗎?」

      沙魯克眼睛微微眯起。

      「你的意思是……這場戰爭還要打下去?」

      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場戰爭結束的太快,表現的他太沒存在感。

      可如果真如扎伊德分析的那樣,這場戰爭還要打很久,那現在淌這灘渾水裡就有些不合適了。

      他的部隊應該發揮的是一錘定音的作用,而不是上去添油。

      「那是一定的,」看著眼神閃爍的沙魯克,扎伊德耐心地繼續說道,「聯盟不會滿足於一場局部戰役的勝利,南方軍團同樣也不會承認一場局部戰役的失敗。」

      「後者還會繼續動員,甚至於他們的動員才剛剛開始。而前者也會繼續動員他們的盟友,尤其是東海岸的盟友。」

      「這場戰爭的範圍不會局限於婆羅行省,會一直延續到大荒漠的西邊,以及南方軍團的殖民地乃至本土……而這場戰爭也不會以婆羅行省倖存者的命運為結局,而是將最終影響整個廢土上絕大多數倖存者。」

      「聯盟和企業一定達成了某種協議,他們要一勞永逸的消除所有的隱患,而這註定會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

      「也正是因此,現在還遠遠沒有到分戰利品的時候,您此刻出兵,確實有點操之過急了。」

      聽扎伊德說完,沙魯克陷入了沉思,良久後又坐回了椅子上。

      看著那放鬆的肩膀,扎伊德知道自己成功說服了他,臉上也露出了放鬆的笑容。

      這些軍閥雖然會耍陰謀詭計,但花樣卻不多,翻來覆去就那麼些招數。要麼是借刀殺人,要麼就是隔岸觀火。

      阿布賽克也好,沙魯克也好,在他看來都太弱了。

      就在扎伊德如此想著的時候,沙魯克的心中也有著自己的計較。

      他捫心自問,自己的聰明才智不輸給任何人,然而論到「國際視野」,確實和這些看過外面世界的人比不了。

      就比如現在。

      他甚至都不知道東方軍團還有個東擴派,而這個東擴派還和大裂谷打了整整一年。

      把扎伊德和灰狼軍放出去不太合適,還是得留在身邊才安心。

      「可是……我們這一直按兵不動會不會不太好?」

      扎伊德笑著說道。

      「誰說非得站在天都當炮灰才叫動手?您可是蛇州戰區總指揮,這蛇洲難道不是戰區嗎?」

      看著一臉怪異的沙魯克,扎伊德神秘一笑,慢條斯理地繼續說道。

      「我把被軍團扣押的聯盟使者給救回來了。」

      沙魯克愣住了。

      好傢夥……

      人才啊!

      就在沙魯克震驚於扎伊德的手段的時候,蛇州西北邊灰狼軍的駐地,兩個扮成農民模樣的家人扛著一支擔架進了軍營。

      為首的家人似乎和軍營門口執勤的士兵認識,鳥語幾句便得了放行,和另一名家人一起將他抬了進去。

      坐了一路的「轎子」,躺在擔架上老狗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

      其實半路上的時候,他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這些人執意要抬著他走。

      看著倆人放下他,他正打算說一句「辛苦了」,對方卻先一步開了口。

      「兄弟,委屈你了。」

      「不委屈,不委屈……」老狗不好意思一笑,緊接著環視了一眼周圍,又問道,「請問這裡是哪裡啊?」

      和這幫人待了這麼長的時間,他多少學了些日常交流的用語,人聯語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磕巴了。

      那家人爽朗一笑說道。

      「這裡是蛇州!自己人的地盤!」

      蛇州!

      聽到這個詞,老狗有點印象。

      之前坐船的時候他和老鷹他們好像路過這裡,記得是婆羅行省的最南角。

      然而他很快反應了過來。

      不對啊。

      這幫人說要帶他去找聯盟的弟兄,怎麼七拐八拐拐到婆羅行省的最南邊來了?

      這兒距離前線不知多遠,感覺再拐個彎都能去東海岸的金加侖港了。

      想到這裡,老狗一臉哭笑不得地說道。

      「……等等,兄弟,你們不是說要帶我去找我的同胞們嗎?怎麼把我帶蛇州來了。」

      「一樣的一樣的,沒啥區別,都是一家人,」那家人爽朗地笑了笑,一副我不介意吃點虧的模樣,接著繼續說道,「對了兄弟,蘇拉克縣的老鄉說你是聯盟的使者,你真是聯盟的使者?」

      見那人目光炯炯盯著自己,老狗也有些不好意思,乾咳了聲解釋道。

      「……嚴格來說,我應該算志願者,都是自帶乾糧來幫忙的。」

      那家人聽完他說的話,卻像是壓根兒沒聽見一樣,自顧自的笑著說道。

      「兄弟,你不用這麼緊張,這裡沒有威蘭特人,我們都是自己人。」

      老狗哭笑不得。

      「可我真不是啊。」

      倆人牛頭不對馬嘴的交談了好一陣子,以至於老狗都在懷疑自己的人聯語是不是學岔了,把「黑的」學成了「白的」,「厚的」學成了「薄的」,「是的」學成了「非的」。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自信的人,現實中甚至於有點內向自卑,本能的覺得問題可能是出在了自己身上。

      總算到了太陽落山,那個自說自話的家人消停了,老狗也算是鬆了口氣。

      在擔架上待了一會兒,他感覺有些憋不住,於是從帳篷里出來找廁所。

      而就在他拐過幾個彎,終於找到個方便地方的時候,卻湊巧聽見了那兩個家人的小聲交談。

      「那傢伙好像不是聯盟的使者啊……」

      「是不是就當他是吧,人都已經救回來了,總歸是聯盟的公民。這事兒可是大功一件,你我都不能馬虎了。」

      「那倒也是……那明天的採訪?」

      「就不讓他發言了……就說他身體不適,我們替他接受採訪就好了。」

      「這方法高啊!」

      「低調,低調,大家都是為了家人……嘿嘿。」

      老狗雖然聽的模糊,但好賴大概的意思是聽懂了。

      也正是因此,他整個人都震驚了。

      好傢夥。

      這幫NPC不是聽不懂人話,搞了半天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能有這般心眼,這人工智慧屬實有點牛批了……

      老狗隱隱約約感覺自己似乎上了條賊船,但他畢竟沒有開天眼,論壇上關於家人會的信息也太少了,他想多了解一下再做判斷……

      ……

      就在老狗暗中觀察的時候,南方軍團東線遭遇重挫的消息,也跟著那些返回後方休整的傷員們被帶回了西帆港。

      不過,現實的失敗與精神的失敗是兩回事兒。

      雖然瑞恩萬夫長及其麾下在東線遭遇了慘痛的失敗,但戰線畢竟不會說謊,至少凱旋城還在威蘭特人的手上。

      即便凱旋城對於亞文特城頗有微詞,但那也是威蘭特人自己的事情。

      隔天晚些時候,西帆港當地的報紙對前線的「戰略轉移」進行了委婉的修辭,並著重報導了天宮的崩塌,以及「無能王」阿布賽克對聯盟的抗議和對學院的怒罵。

      雖然他們並沒有採訪當事人,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的報導。

      不過,這些報紙雖然照顧了威蘭特人的感情,卻很無情地將他們親愛的「老朋友」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各大報紙雖然沒有明說,卻明里暗裡都在暗示,那坍塌的天宮是五艘鋼鐵飛艇的功勞,同時也是南方軍團對叛軍們的警告。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些新聞確實起到了一定的「正面」作用。

      聽聞天宮崩塌的消息,幾乎所有婆羅人都或多或少的感到了失魂落魄和沮喪。

      他們的祖先確實沒給他們留下來多少能讓他們面上有光的東西,無論是紅土還是千柱之城得到的評價都更多是嘲笑。

      唯獨天宮不是。

      當談及天宮的不可思議,即使是衣不遮體的乞丐也能自豪的挺起胸膛。

      卡巴哈委員其實並不是真正的了解自己的同胞。

      在他眼中天宮是枷鎖,是牢籠,然而在其他人的眼中,那卻是守護他們最後一丁點兒自尊心的城堡。

      天宮崩塌的消息登報之後,整個西帆港都瀰漫著一股消沉——或者說虛無的情緒。

      人們互相安慰著,一座宮殿而已,塌了就塌了,又不是天塌了,日子總還是要過下去。

      然而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他們脫口而出的那一句句安慰中的隱喻。

      活著似乎已經成了他們活著的目的。

      雖然從很久以前便是如此了,但那股消極的虛無卻從未如此的徹底……

      當然,南方軍團在報紙上炫耀的勝利,留給當地人的也未必全都是沮喪。

      比如阿克巴皇帝,此刻便是震怒無比。

      「……這狗曰的阿布賽克!」

      看著手中的《南方軍團勝利報》,阿克巴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終於沒忍住一把將報紙摔在了桌子上。

      他氣得渾身發抖,緊咬的牙齦恨不得將那個名字給咬碎了。

      「這狗曰的阿布賽克竟敢……竟敢毀了孤的宮殿!等孤抓到了他,定要將他活剝了餵狗!」

      看著震怒的皇帝陛下,一旁的獅族人老頭戰戰兢兢以頭搶地,不敢把頭抬起。

      不過他惶恐歸惶恐,心中卻充滿了困惑。

      這報紙上寫的分明是那飛艇炸沒了天宮,為何陛下要咒罵阿布賽克。

      緊接著他忽然又想到一處細節,就在這「捷報」傳來之後不久,瑞恩萬夫長率領的第30萬人隊便轉移到了阿卡勒縣——那個南方軍團與叛軍們爭奪過無數次的險要關口。

      如果他沒記錯,阿卡勒縣應該在前線的後方才對,怎麼越贏陣地越少了?

      老頭心中暗暗尋思著。

      這事兒背後八成另有隱情……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腳步聲,打斷了那獅族人老頭的思緒。

      沒有敲門聲響起,房間的門被一把推開,一名軍官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阿克巴看見他的鼻子,臉上立刻露出受寵若驚的笑容。

      「古里昂將軍?!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古里昂的臉色陰沉,略微突出的顎骨更顯得有些憔悴。

      總參謀長對他的表現很不滿意,在電話里把他臭罵了一頓。

      總之由於前線部隊的失利,南方軍團最初「兩個月掃平婆羅行省」的設想已經無法實現。

      想要打贏這場戰爭,他們必須進行殖民地乃至本土的動員!

      這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自從他們將旗幟插在了大荒漠的最南端以來,類似的事情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發生過了……

      看著阿克巴臉上討好的表情,古里昂的眉頭微微舒展,鼻樑也重新挺拔了起來。

      「有件事情我需要你辦。」

      對於那趾高氣昂的語氣,阿克巴一點兒也沒有感到不妥,反而喜出望外地點了點腦袋。

      「將軍請吩咐!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我一定盡全力去辦!」

      古里昂沒有客套,向隨從招了招手,示意後者取來一份文件,遞到了阿克巴的面前。

      不等後者詢問,他主動開口道。

      「我需要你寫一份詔書,你照著這份文件抄一份就可以了。」

      詔書?

      阿克巴微微一愣,將手中文件展開瞧了眼,乍一看像是一篇討賊檄文,然而細看卻發現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

      這是一份動員詔書。

      南方軍團希望從獅州狗州徵兵一百萬,支援前線作戰。

      「動員這麼多人會不會太多了?」

      阿克巴的臉上露出一抹難色,看著皺起眉頭的古里昂將軍繼續說道。

      「一百萬人……就算吃穿用度能讓他們自己承擔,我們也沒有這麼多槍給他們。」

      聽到這傢伙是擔心沒那麼多槍,古里昂將軍又將皺起的眉頭舒展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不只是槍,吃的穿的用的等等一切補給品,都由我們來承擔。」

      聽到這裡,阿克巴立刻沒了意見,喜出望外地說道。

      「那太好了!將軍放心,婆羅國最不缺的就是人!別說一百萬,就是兩百萬,三百萬!我們也絕對湊得出來!」

      年輕人死完了就讓老傢伙上,老傢伙死完了還有小傢伙。

      阿克巴一點兒也不在乎那些傢伙的死活。

      天宮的崩塌讓他想通了。

      如果他做不了這西嵐的皇帝,要那些草芥們活著又有什麼用呢?他們最好是多死一點,這樣他的皇位才能更穩當些。

      古里昂將軍看著他笑了笑,臉上陰鬱的情緒總算驅散了些許。

      可能這就是伴侶動物的意義吧。

      他忽然想養一條狗了。

      看著一臉討好笑容的阿克巴,他用不咸不淡的口吻吩咐道。

      「知道了就快去寫,我希望明天能在辦公桌上看到這份詔書。」

      並不知道眼前那人如何看自己,阿克巴心中還在為自己終於能發揮作用了而竊喜不已。

      古里昂將軍並沒有忘記他這個老朋友。

      軍團還是需要他的!

      「不用等明天!我保證天黑之前就讓人送到您的府上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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