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葉九思考的時候。
小憐香突然從後面攔住葉九的脖子，並帶著哭腔說道。
「爺，求求您今晚就要了我吧。」
「若不然，我真不知道下次遇到的會是什麼樣的人。」
「小憐香求您了。」
葉九直接一個過肩摔。
砸的小憐香七葷八素的「嗷嗷」叫。
「你說歸說，莫挨老子！」
葉九起身，將桌子上毛筆丟給小憐香。
「那個……你自己弄吧。」
「就當是我把你那個啥了。」
「走了。」
葉九朝外走去。
而這時。
小憐香突然喊住葉九，聲音顫抖的說道。
「官人留步。」
「有一件事我從來沒有跟別人提起過。」
「當時我聽到有人叫那巨大影子……」
「舊神。」
葉九看了小憐香一眼，隨後離開了這裡。
風月堂外。
葉九剛走出來就被張起風攔住。
張起風笑著說道：「九爺，這不一樣的感受，很不錯吧？」
「你試過？」
「沒有。」
「那你自己去試試啊。」葉九扯了扯嘴角。
「行了九爺，吃點宵夜？」張起風摸了摸鼻子。
……
天青市，一個擁有百萬人口的城市。
因為一條青江從城市中間貫穿而過，因此得名。
青江岸旁，葉九與張起風隨便找了個燒烤攤坐下。
吃著燒烤，吹著江風。
葉九還是喜歡這種普通生活。
倒是張起風，扭扭捏捏的，顯然不大習慣。
在隨便聊了一些話題之後。
葉九問道：「我有個疑問，既然迷霧會擴散，那現在有什麼阻擋的辦法嗎？」
這些東西，在網上查不到。
但根據今天所了解到的，網上應該是可以將迷霧的消息給隱藏了起來。
除了千年前迷霧出現的災難之外，就是勸誡世人不要靠近迷霧。
除此之外，再也查不到其他任何東西。
張起風點了根煙，說道：「據我所知，沒有。」
「一旦迷霧擴散，那帶來的只有死亡。」
「不過迷霧擴散的事件並不多，千年前迷霧就覆蓋了全世界的50%面積。」
「現在千年過去了，這個數字也就是上漲到60%而已。」
「或許千年以後，整個世界都會被迷霧吞噬，但那時候咱們死都死了，所以想那麼多幹嘛？」
葉九點點頭。
不可置否，這是每個正常的人慣性思維。
就好像自己原來的世界。
大家都相信遲早有一天，太陽會吞噬地球，但是那又怎麼樣？
到那個時候，自己骨灰都沒了。
杞人憂天了。
喝了些酒，兩人也是有一句沒一句聊著。
直到快結束的時候。
張起風突然說道：「九爺，我張起風是認定你這個兄弟了。」
「以後你的事，就是我張起風的事。」
「就算你得罪了鎮靈局，起風也一定幫你擺平！」
「不過九爺記住了。」
「千萬別跟監獄的人，還有帶黑面具的東西，扯上關係。」
「其他事情，找我，就算您殺人放火，龍門客棧給您撐腰！」
葉九挑了挑眉。
隨後笑盈盈問道：「為什麼不能跟監獄里的人，和帶黑面具的東西接觸？」
「啥意思？」
張起風一愣，隨後擺了擺手：「我……喝多了，喝多了。」
「九爺，今天……就到這，九爺海量，小弟甘拜下風，先走一步……」
「走了。」
張起風搖搖晃晃的坐上自己的豪車離開。
葉九點了根煙，感覺張起風越來越有意思。
過了會。
就在葉九想要離開的時候，發現張起風的位置上有張東西。
撿起來一看，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節銹跡斑斑的車廂。
葉九摸了摸鼻子。
「這就是那什麼黃泉列車么？」
就在葉九打算先收起照片的時候。
突然注意到車廂那斑駁的表面上，寫著什麼字。
雖然大部分地方都已經剝落。
但是上面的字，葉九依然認了出來。
「……」
「和諧號」
一聲驚雷，在耳邊炸響。
粗壯的閃電將夜幕一分為二。
黑夜，亮如白晝。
葉九盯著照片上的車廂。
整個人楞在了原地。
……
……
午夜，黑空彷彿被撕開了一個大洞。
暴雨傾盆而下。
葉九一路淋著雨，回到殮屍鋪。
「爺，您這是怎麼了。」小玉一看，連忙去浴室拿來浴巾幫葉九擦拭。
葉九坐在椅子上，感覺手腳有些發涼。
和諧號。
從迷霧出來的黃泉列車，居然是和諧號。
張起風口中的舊世界。
是自己原來的世界？
諸多疑問在葉九腦海里攪動著。
過了好久，葉九才算回過神來。
或許只是碰巧同名而已。
不過，當不了懶狗了……
至少在查清迷霧的真相之前，是當不了懶狗了。
葉九看向小玉，說道：「把那乞丐拖過來。」
「嗯。」
小玉轉身從屍房裡拖出一個麻袋，丟到葉九面前。
葉九踹了踹麻袋的乞丐。
「哎哎哎！九爺，九爺！有話好說，好說！」
將麻袋解開，乞丐立刻鑽了出來。
一身污穢的他在麻袋裡悶了那麼久。
酸臭味真特么上頭。
葉九靠在椅子上，不緊不慢的點了根煙。
隨後問道：「說吧。」
「……」
乞丐目光躲躲閃閃，隨後說道：「九爺，我可以說，但我只有一個要求……」
「當真我不會殺你？」
「哎哎哎，說，我這就說！」
乞丐長長嘆了口氣，整理了一下思緒，
然後扒開擋在臉上的頭髮，脫下自己衣服。
這乞丐的皮膚，竟然跟鱷魚皮一樣。
長滿了大小不一的疙瘩。
有些地方甚至還在流血流膿……
乞丐開口說道。
「我曾進入過迷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