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看來我以後是給好好練練了!對了,阿秀,你幫我看看,大家都還堅守在崗位上嗎?」
「請公子放心好了,大家都還堅守在崗位上,而法陣已經重建了,任何妖物暫時都進不來,我們只要撐到天亮就贏了!」
鬼奴阿秀見我氣喘吁吁,還在心裡挂念著其他兩人,就輕聲解釋道。
聽了這話,我就低頭看了一下表。
「怎麼才凌晨三點半,剛剛我們消滅了那麼多老鼠精怎麼才過了半個小時啊!」
見此時才是凌晨三點半,我心裡就有些心慌。
心想,這一夜肯定十分難熬。
而那千年妖物卻躲在暗處遲遲不出來救自己的孩子,莫非,這傢伙是放棄了自己的孩子了?
想來這事應該不太可能,如果,這傢伙真放棄了自己的孩子。
那麼,它又何必讓那麼多的老鼠精來衝擊法陣呢?
這不是浪費資源嘛?可要是它急著救出自己的孩子,那麼,它為什麼遲遲不肯現身,而是讓手下的那些炮灰來衝擊法陣呢?
這事,一時半會我想不明白。
我問鬼奴阿秀,她也搖搖頭一臉無奈的說道。
「不知道,這妖物既然能將前世的公子逼入到絕境之中,只怕它突破封印以後的它會更加厲害,公子一定要小心謹慎才是!」
「嗯,我也知道這傢伙不好對付,但我覺得吧,它手下那些老鼠精怪們也太差勁了一點,在我們面前好似全無還手之力似的,你覺得呢?」
俗話說,說者無心,而聽者有意。
當我無意中說出這樣一番話時,鬼奴阿秀腦中卻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些什麼。
只見,鬼奴阿秀猛地轉過頭來看向我道。
「公子,你的這番話真提醒了我,剛剛那些老鼠精們一起衝過來,好似獻祭一般,它們並不在乎自己一方的傷亡,都是一副一心求死的模樣。」
「確實,的確是這樣!」
當鬼奴阿秀開始回憶細節的時候,我的腦子裡頭就傳來了「嗡」的一聲巨響。
種種細節,這時候就好像潮水一般從腦海里涌了出來。
我清楚的記得,那些老鼠精們在慷慨赴死的時候。
它們的腦袋都是朝著寺廟所在的方向,那模樣確實是獻祭。
意識到這一點的我,就皺著眉頭問鬼奴阿秀。
「糟了,阿秀,你快去問問其他人,看看他們是不是也遇到了同樣的情況!」
「是!請公子放心!」
「速去速回!」
這時候的我,急的就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鬼奴阿秀速度飛快,她不過是轉眼間就飛到了村子的東面和西面,在詢問了劉愣和老太公一番之後,鬼奴阿秀就飛了回來。
「公子,大事不妙,如公子所說的那樣,那些老鼠精都是朝著寺廟所在的方向衝鋒並心甘情願被殺的!就連實力最弱的劉道長,都利用鎮魂鈴震死了不少老鼠精!」
「危險了,快,快去寺廟那邊!」
見事情如同我預料的那樣,我的心裡突然傳來「咯噔」一聲響動。
我意識到,今天晚上,這些老鼠精的真正意圖到底是什麼了。
它們可不是單純的自尋死路,只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作為祭品,用一場屠戮作為儀式,將那千年老妖喚醒!
根據這些老鼠精死前腦袋所朝向的方位,我可以斷定,那千年妖物的本尊就躲在寺廟之下。
怪不得,當初我見這寺廟竟然有絲絲裂紋,原來,這個看似沖了正氣的地方,竟然是藏污納垢所在。
好在,我的身手已經和之前判若兩人了。
不過短短几分鐘的功夫,我就從村子的背面跑到了村子的西面!
這時候,那廟宇上的裂紋已經多了起來,這些肉眼可見的裂紋正在以緩慢的速度生長擴散,很快,整座廟宇就會爬滿了裂紋。
那爬滿了裂紋的廟宇就好像一張長滿皺紋的皺巴巴乾枯的臉似的,看了,只會讓人覺得心裡不舒服。
「老太公,看來,我們都被這妖魔騙了,那些老鼠精根本就不是來救這人面果子狸的,它們是跑到這裡來獻祭的,其目的就是為了喚醒那隻被封印了數十年的千年妖物!」
「師父,我也知道了,只是,既然是劫數,咱們只有聯手了!」
我話音未落,老太公已經轉過身來,沖著我鞠了個躬並輕聲叫我師父。
看到這一幕,我既沒有懵逼,也沒有拒絕。
我與老太公前世本就是師徒關係,如今,有緣再見,正說明我們兩個的緣分不淺。
既然,上輩子都是道門中人,這輩子又聚在一起降妖除魔,那就是緣分。
此刻,我伸手拍了拍老太公的肩膀,笑道。
「老太公,既然,前世,你我就是師徒一場,那麼,現在更應該同心協力,除掉這隻妖魔!」
「鄭道哥,我也來!」
我話音未落,就看到劉愣這傢伙也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本來,我是不想告訴劉愣這事的。
我只想讓他在村子的另一面守一晚上,讓他過一個平安夜。
可我忘了,他是風水先生。
身為風水先生,未卜先知那是基本功,所以,他怎麼可能算不不到這個劫數呢?
想到這些,我就忍不住苦笑一聲。
是我自以為是,小丑竟然是我自己。
「好兄弟,你來了,不過,這次,我們面對的可是一隻修鍊千年的妖魔,你不怕嘛?」
「有什麼好怕的?我現在孤身一人,我身邊的人都說我命硬老是會克別人,沒準我今天還能把這隻妖魔給剋死呢!」
生來死去,嬉笑面對,這就是英雄本色。
見劉愣都有如此英雄氣概,我自然不能慫。
此時的我掏出身上那塊血玉翡翠遞給劉愣,讓他掛在脖子上。
「劉愣兄弟,這玩意能在關鍵時刻保命,既然,我們三人之中你的法力最弱,你就帶上吧,等會兒,你記得用自己的風水之術算出那妖怪的出招路數,並及時通知我們!」
別看劉愣這小子平時挺憨的,可他到了關鍵時刻也不掉鏈子。
他結果血玉翡翠就戴在脖子上,然後,就沖著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