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蘇牧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他,「看來你是有銀子了?」
被他這麼一盯,陸青翾擺擺手:「我哪裏來的銀子,我一個窮光蛋。」生怕下一秒蘇牧就把他的私房錢給找出來了。
不過蘇牧也只是開玩笑而已,他怎麼可能會用陸青翾的銀子來佈置店裏。
「你先去找做菜的師傅,銀子的事情我來想辦法。」眼下想要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銀子,只有讓養母一家把之前拿的銀子吐出來。
只是養母已經進大牢了,還有舅舅一家,從前也沒少拿自己的東西。
心裏有了主意,蘇牧看了他一眼:「還不快去?」
陸青翾這才趕緊離開,就怕他捉到自己拿錢。
等到陸青翾離開后,他就把客棧關門了,路口攔了一輛牛車,回村子了去了。
牛車上。
「這不是把自己養母送進大牢的蘇牧嘛?」一個面相苛刻的女人看到了他,語氣也變得諷刺起來。
蘇牧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他沒心思去管這些女人的嘴,現在他一心只想搞錢。
見他不說話,那女人以為蘇牧是怕了,聲音也放大了一點:「怎麼現在知道羞恥了?當初你把你養母送進大牢的時候……」
他話還沒有說完,蘇牧就抬頭瞪了他一眼:「你再說一句話,我不介意把你也送進去。」
被蘇牧這麼一嚇,那女人不敢再做聲了,誰知道蘇牧是不是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到了村子上,幾乎沒有人和蘇牧打招呼,他的名聲在村子了已經壞透了。一個能把自己養母送進大牢了的人,能是什麼好人。
不過蘇牧並不在乎這些,他直接去了養母家,舅舅他們還住在那裏。只是沒有了養母從他這裏拿錢,他們的日子並不好過。
「蘇牧,你還敢回來!」
從外面討飯回來的孟水生看到蘇牧,一口黑牙氣的要咬碎了。
蘇牧有些嫌棄的躲開了撲過來的孟水生,皺着眉頭:「哪裏來的討飯的,走開!」
之前一直被養母嬌生慣養的,養母進了大牢以後,什麼都不會,最後竟然淪落到討飯的地步了。
聽見外面的爭吵聲,還在睡覺的舅舅走了出來:「吵什麼吵,沒看見老子還在睡覺!」
孟水生聽見舅舅的聲音,身體下意識的抖了一下,往後退了一步。
舅舅先是看見了渾身髒兮兮的孟水生:「今天要到多少銀子了?這麼早就回來,你做什麼吃的,是不是想餓死老子!」
「我……我……」孟水生「我」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隨後舅舅就看見了蘇牧,臉色立馬變黑了:「你還敢來,信不信老子今天打死你!」
蘇牧氣定神閑的看着舅舅:「怎麼,你另外一條腿也不想要了?」
他想起了斷腿的疼痛,臉色越發難看了:「你還來做什麼!」
「我想起來你之前還從我那裏拿了幾十兩銀子,現在來要回來。」蘇牧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和他們扯皮。
舅舅一聽他的話,眼珠子轉的飛快:「什麼銀子,我可從來都沒有拿你的銀子,你別在這裏血口噴人!」
「有沒有可不是你說了算的,村長那裏都有記錄,如果你不把銀子還給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蘇牧看着他,不露半分怯。
蘇牧這麼一說,舅舅也知道自己抵賴不了了,看了一眼孟水生:「那些錢都被他用掉了,你找他要吧!」
說完,也不管孟水生了,直接把門一關,孟水生看到舅舅把他關在門外,立馬扔了手上的飯碗:「舅舅,舅舅,你開門啊!」
蘇牧冷眼旁觀:「明天我會再來一趟,如果還看不到錢,那就小心你另外一條腿了。」
一旁的孟水生聽了蘇牧的話,一句話也不敢說,只能看着他的背影,等到蘇牧離開后,繼續敲打着舅舅家的門。
回去的路上,蘇牧的心情不是很好,沒有要到錢,還被老傢伙噁心了一頓。
牛車上,村裏幾個長舌婦又在小心翼翼的討論著蘇牧。
「你們聽說了沒有,這個毒婦又來逼自己舅舅的錢了……」
「是啊是啊,連自己養母的兒子都不放過,這都被逼着去要飯了……」
本來打算閉眼休息的蘇牧,在聽見這些人的話后,睜開了眼睛:「你們說完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卻說不出一個字來了。
「既然你們那麼心疼我養母的兒子,不如把你們的女兒嫁給他?對了,還有我舅舅,你們也好好的供着他,你們覺得怎麼樣?」
他挨個看過去,卻沒有一個人敢直視他的眼睛。
坐在最後面的那個女人不甘心:「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的女兒為什麼要嫁給孟水生那個要飯的!」
蘇牧冷哼一聲:「我看你們在這裏討伐我,還以為是心疼他呢,原來不過是虛情假意,你和我有什麼區別?」
他才不在乎這些人怎麼看他,對於他來說。這些人根本不值一提。
被蘇牧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牛車上才算安靜了下來。
回到客棧,陸青翾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去做什麼了。而且孟祁君那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三個孩子都去了私塾,還怪想他們的,也不知道下一次沐休是什麼時候,到時候客棧開張了的話,又沒有時間陪他們了……
就在他想東想西的時候,陸青翾回來了,就看見一臉迷茫的站在客棧門口的蘇牧:「你在這裏做什麼?」
「你回來了?」蘇牧回過神,看向陸青翾,「我讓你準備的你都弄好了沒?」
「放心吧。」陸青翾拍了拍胸脯,「我做事你還不放心?」
蘇牧並沒有回答他,明天還要去問銀子呢。他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和他說了一下,陸青翾立馬說道:「明天我去問他要錢,你在客棧好好監工,那些施工的人明天上午就會過來。」
既然陸青翾攬下了這件事情,他也省的再跑一趟,點點頭,算是答應,至於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
第二天一大早,蘇牧就醒了。這段時間孟祁君不在,他醒的總是很早,因為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來做了。
打開房間門,走到樓梯邊,就看見了陸青翾帶着人在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