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身體裏面的靈氣在慢慢復甦,運行了一個大周天以後,他吐了一口濁氣。
同時他清楚了這是一個怎樣的世界,這具分身從記憶中,完整的經歷了凡人的一生,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異常,也沒有任何修為。
到了這裏的分身名字叫蘇牧,年齡25,有個漂亮老婆,還有個兩歲歲的女兒。
「老婆……女……兒!」蘇牧瞪着大眼,接受這些信息,「卧糙,我堂堂仙帝,怎麼被女色給污染了,我居然還有血脈了??女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強者不需要女人。」
但是隨即想到腦海中老婆的漂亮容顏,以及渾圓……,渾身一股暖流從下而上湧入腦中,他堂堂仙帝,萬年單身漢,流鼻血了。
蘇牧,臉色紅潤,用手擦掉鮮血,喃喃道:「誒,想我修鍊三萬年,縱橫天下無敵手,多少年沒有過流血的感覺了,居然受此內傷,對!肯定是內傷,而且還是暗傷!女人就是拖我修鍊後腿的存在……」好在,身體裏面的靈氣在慢慢復甦,運行了一個大周天以後,他吐了一口濁氣。
蘇牧還沒有搞清楚自己夢裏的場景是怎麼回事,就又陷入了另一個不知道是夢境還是幻境的地方。
「王爺莫不是想裝傻充愣,不去給太妃請安?」
那老婆子見他愣著,臉上的表情越發陰陽怪氣:「難不成嫁進來三個月,連房都未曾和王爺圓過,竟拿起了府中女主子的喬來?莫說王爺現下沒打算認你這個王爺,便是認了,你伺候太妃這位婆母,也是天經地義!」
蘇牧的嘴角抽了抽,直覺似乎是有些不對,腦子卻突然一疼——
一大堆不屬於他的記憶闖進腦海中,蘇牧抬手按了按太陽穴,只覺得眉心一陣驚跳。
身旁那老虔婆還在陰陽怪氣的聒噪,他卻已經忍不住心裏那股躁鬱:「閉嘴!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蘇牧終於肯定——他,滬市也算有點名氣的女企業家,商場上殺出一條血路的「季總」,竟然莫名其妙穿越成了古代一個毫無地位的可憐王爺。
這原主與他同名卻不同命,家世算得上這個時代極為不錯的門第,乃是當朝刑部尚書的女兒,無奈是投生到了姨娘肚皮里,只是個被現下這些人瞧不上眼的可憐庶女。
再加上這原主又怯弱,在家被長姐嫡母欺負不說,竟連自己的婚事也沒法做主,因着聖上賜下那婚約,被迫嫁給了那位據說脾氣凶戾,性子古怪的攝政王。
待到了夫家,那軟糯性子也弄得攝政王府里的人皆當他是個好拿捏的貨色,尤其是那婆婆,天不亮便蹉跎他去請安伺候,自己卻睡到天色大白,晾著原主在門口那夜風裏站上兩三個時辰,愣是讓原主染上了風寒,沒熬過去撒手人寰了。
「王爺!你敢違抗太妃的命令不成!」
那婆子顯然沒想到蘇牧這空架子王爺竟敢反抗,一時間臉色驚怒,抬手就想去拽蘇牧:「昨日裏王爺偷懶稱病,太妃便沒計較什麼,今日還想偷奸耍滑不成!」
「母妃這安,我自然是要請的,但你一個下人在我面前頤指氣使,還有沒有尊卑可言?」
蘇牧冷冷看一眼那老婆子,心裏只覺得同情那位英年早逝的原主,說話自然不客氣:「我便是沒有同王爺圓房,也是聖上賜下的王爺,對我不恭,難不成是不將皇命放在眼裏?」
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那老婆子的眼神明顯閃過了一絲惶恐。
季家這上不得枱面的庶女,嫁過來便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性子,從不敢反抗的,久而久之,僕人們自然沒將他放在眼裏,今天這是……
「王爺休得拿聖命壓我,這府中,左右還是太妃說了算,太妃……」
「你放什麼厥詞?!」
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那老婆子臉上,蘇牧說話格外振振有詞。
「府中是太妃說了算,可輪不着你這惡奴欺主!不是要我去見太妃嗎?那咱們便去太妃面前討個公道!」
院子不遠處,一道身着紅衣的身影立在樹下,靜靜的看着院中的爭執。
「王,王爺……」
隨從的表情明顯有點惶恐:「王,王爺他這是……」
王爺這段時間忙於公務,這才第一次見王爺呢,鬧成這般……
「無妨,那惡仆欺主,是該教訓。」
紅衣男人淡淡開口:「母妃做得也的確有些過分了,你也好生敲打敲打府中的人。」
謝韻心下明白,慶太妃定然是看不上季家這庶女的,原本要嫁過來的也是嫡女,卻不知怎得,謝家卻說嫡女同他八字不合,恐怕衝撞攝政王貴體,這才換了個在京全然不起眼的庶女過來。
他並不在意這些小事,亦曉得他那皇帝小侄兒為他賜婚,恐怕都是聽見了什麼風聲,想着尋個自己信得過的人嫁給他,也算是桎梏。
左右娶誰都只是為了安那小傢伙的心,那便也不要緊——只是小皇帝到底嫩了些,將他這叔父嚴防著,卻聽信小人讒言,這季家……
「上朝去吧。」
謝韻掃了一眼那道遠去的清麗身影,按了按眉心,帶着隨從自上了馬車。
這一頭,慶太妃的眉心也是一陣驚跳。
「王爺!你眼中還有無禮數規矩?本宮派嬤嬤去尋你來請安,你竟敢如此對待嬤嬤?有沒有將本宮這個母妃放在眼裏?!」「王爺,現下已經是卯時了,您還不去伺候太妃起床,在榻上躺着做什麼?」
耳邊忽得傳來一道尖刻聲音,活像是被掐著脖頸的公雞一般難聽,而後蘇牧便覺自己的胳膊被人扯住,徑直將他從床上拖了起來。
怎麼回事……
蘇牧有點茫然的抬了抬眼皮,只覺得腦子昏沉,周圍一片天旋地轉,直到被那公雞嗓的老媽子拖到門口,被外面那冷風一吹,才終於清醒了些。
這是哪裏?
他一頭霧水的看着面前滿臉橫肉,穿得很有些稀奇古怪的凶老婆子,又看了看外面伸手不見五指,卻隱約瞧得出滿院子假山盆景,分外古色古香的院子,陷入困惑。
不是在公司加班,忙着那個重要項目上市嗎?這裏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