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爺今夜來這裡是有什麼事情嗎?」沈綰加重了今夜這兩個字,只可惜顧承恪哪裡會在意這種小細節。
「本王不是說了嗎,只是過來看看罷了,現在就離開。」顧承恪說完,站起來就要離開。
「等等!」沈綰眼神複雜的看著即將離開的顧承恪,還是問了出來。
「你是不是,後悔了?」
顧承恪哪裡想到自己的心血來潮居然會讓沈綰產生出來這樣的想法,連忙否認,隨後逃似的離開了屋子,只留下了一臉迷茫的沈綰。
出來后就看到了一旁的楚驚風,顧承恪的臉色並沒有對待沈綰那樣溫和,「你身手不錯,不過意識挺差,剛剛若不是本王趕到,你家小姐怕是已經受傷了。」
楚驚風愣住,自己受恩來到這裡,對待沈綰自然是一心一意,不敢有半分懈怠,可是顧承恪的話無異於打自己的臉。
有些沉默的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神色不再像之前那樣輕鬆,反而是在房外認真的守著。
深夜,一名黑衣人潛入了魏氏的房間。
「你說什麼?沒有得手?廢物!」魏氏一腳踹倒了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形態動作與沈昭昭如出一轍。
「我養你們有什麼用處,居然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魏氏嫌不夠解氣,又在黑衣人身上踹了幾腳。
面對這種情況,黑衣人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被動的承受著魏氏的暴行。
「明晚,明晚我一定會得手。」黑衣人做著保證。
「好,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黑衣人離開后,魏氏拿了出來沈昭昭寫的信,眼中滿是心疼,心中對沈綰的恨意又多了幾分。
「沈綰,你害的昭昭變得這麼慘,我就是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第二天一早,就開始有人源源不斷的往家裡搬著各種各樣的東西,本以為又是沈定遠,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來這些東西都是七王爺送過來的,美名其曰怕沈綰住的不舒服。
沈定遠知道這件事後,只覺得七王爺是在打自己的臉,分明是在說自己刻薄,連自己的女兒都要苛刻,可是對方是王爺,就算再怎麼氣,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這些,都是七王爺送過來的?」沈綰看著院子里堆得滿滿的箱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小姐,這些全都是一大早七王爺就派人送過來的,這七王爺果真貼心啊,就剩下這幾日了,還為您準備了這麼多的東西。」憐香看著這些東西,語氣里滿是羨慕。
沈綰卻對這些東西沒有什麼興趣,只是瞥了一眼就讓人都收起來了。
「怎麼,是對本王的禮物不滿意?」
抬頭一看,顧承恪居然蹲在牆頭,沒有一點王爺的樣子。
「王爺似乎獨愛別人家,是自己家裡少了些什麼東西嗎?」沈綰看到顧承恪就頭痛,無奈的揉了揉額角。
顧承恪卻是一臉的無辜,好像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事情一樣,「本王只是想來看看王妃而已,又有什麼錯呢。」
「王爺,你別忘了……」沈綰本想提醒一下顧承恪,別忘了兩人之間的約定,卻突然意識到這個地方並不安全,連忙閉上了嘴。
「忘了什麼?」顧承恪裝作不懂的樣子問著。
沈綰看了看周圍一群好奇的人,想都沒想,摸到手邊的茶杯對著人扔了過去。
顧承恪習武多年,這種小東西自然是傷不了他。
「嗯,看來本王的夫人今日火氣較大,還是改日再見吧。」說完便離開了沈府。
「小姐,王爺在說什麼啊。」憐香好奇的盯著,滿臉都寫著快告訴我。
「這個可不是你這個小孩該知道的。」沈綰點了點憐香的腦袋,並未多言。
很快就到了半夜,楚驚風這次選擇在屋門口的一顆樹上坐著,沒過多久就聽到了細細簌簌的聲音,低頭一看,果然有一個黑衣人像屋內張望著。
楚驚風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盯著黑衣人,想看看他究竟在做什麼。
看到窗戶被戳破,點燃了迷香的時候,楚驚風一躍,落在黑衣人的背後,本想一擊將人打暈,卻不想那人反應居然那麼快,一個轉身就躲開了他的動作。
「有點意思。」楚驚風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拔出來了手中的劍。
兩人兵器相撞發出了聲音,在漆黑的夜中格外的刺耳,沒過多久黑衣人便佔了下風,倒在地上。
楚驚風將人綁住,扔到了柴房。
一大早,沈綰打開門就看到楚驚風猶如鬼魂一般出現在自己的身旁,輕輕拍了拍胸口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你一大早怎麼就死氣沉沉的,還出現在我門口,嚇死人了。」沈綰不滿的抱怨著。
楚驚風如同往常一般,將一團黑的的物體扔在面前,沈綰仔細瞧了瞧,才發現這竟是一個活人。
「這是你從哪綁過來的人?」沈綰有些好奇的問著。
「昨晚他在你房門外,想要刺殺你。」楚驚風平淡的說出來了這幾個字,絲毫沒有在意沈綰變了的臉色。
「把他帶進屋子裡。」沈綰不敢鬆懈,一刻不停的把人帶進了屋子。
剛想好好的拷問一下,眼前的黑衣人卻突然沒有了氣息,沈綰上前察看一番,這人竟是提前吞了毒藥的,自己若是早些發現說不定還能留住一命。
楚驚風看了看才說道:「是有人提前餵了毒藥,這人恐怕是一個死士。」
「死士?」
楚驚風看著沈綰有些迷茫的眼神,開口解釋著:「死士,顧名思義,是某些家族培養出來的殺手,一旦任務失敗,便會咬破嘴裡的毒藥自殺。」
「原來如此。」沈綰看了看已經毫無聲息的黑衣人,讓楚驚風將他處理掉。
「對了,看看他身上有沒有什麼信物。」沈綰又交代著。
楚驚風已經離開處理屍體,沈綰卻又陷入了沉思,沈昭昭已經離開了府中,沒有理由對自己的下手,難道是沈定遠?
想到那個涼薄的父親,沈綰的想法中多了幾分肯定。
「可是,他殺了我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處。」沈綰知道,自己雖然不得沈定遠的喜歡,但是現在自己若是出了事,他也難逃干係,他那麼利益的人又怎麼會做這樣損傷自己利益的事情。
難道是沈昭月?想到她那呆傻的樣子,很快也否定了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