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捫心自問也並未做什麼缺德的事，一直幫你做事，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

面對她的厲聲討伐，司白夜表現的十分冷漠，甚至還很生氣，對，他確實是生氣了，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直言他的名諱。

他目光冰冷如刀，伸手一推元茶就受力不住倒在地上，身上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痛意疼的她面色都白了。

秋菊嚇壞了，趕緊跑過來攙扶她。

「側妃。」

元茶用憎恨的目光看着他。

「司白夜，你小人。」

司白夜面色晴轉陰，唇角隱隱還勾起冷笑，他看了一眼局外人秋菊，「你給本王滾出去。」

秋菊被他的眼神嚇壞了，可是又害怕元茶在這裏出什麼事，所以並沒有動作。

看着秋菊的舉動，更加讓司白夜暴怒。

「怎麼，現在連本王的話都不聽了嗎？」

他對着空氣喊了一聲。

「青衣，把這個女人拖下去，亂棍打死。」

元茶用瘋了的眼光看着他，攔在司白夜跟前，「你有什麼氣就朝我撒，秋菊她是無辜的。」

秋菊明明害怕的要死，但是在面上她還是保留了一絲清醒。

司白夜狠狠捏起她的下巴，力氣大的幾乎能把她的下巴捏碎，咬牙切齒道:

「本王若是殺了她又如何？」

這一次元茶也不選擇退讓了，決定和他剛到底，「你若是敢傷秋菊一根手指頭，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誰也別想好過。」

「青衣動手，本王都要看看，她有什麼本事？」

看着青衣走了過來。

元茶攔著不讓，目光冰冷如刀。

「反正我都是將死之人了，也不怕你們這些歪門邪道，司白夜我沒有跟你開玩笑，這一次，即便是你拿我的家人威脅我，我也不會再退縮了，你要是殺了我們，那東方月也不要活了。」

最後一行字她說的很小聲。

嘴角那邪魅嗜血的笑，讓司白夜心裏狠狠一抓，想起他這些日子在自己面前裝瘋賣傻，他感覺自己被戲弄了，便更加氣憤了。

好啊，真是好樣的，一個個全部拿他當猴耍。

「好，本王不殺她。」

司白夜看了一眼秋菊，笑裏藏刀道:

「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要麼現在立刻消失在本王面前，要麼你就去死。」

元茶緊緊拉着秋菊的手，叮囑她道:

「聽話，我沒事的，你先下去。」

秋菊很明顯不想走，但是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留下來只會成為側妃的累贅，與其這樣還不如先退下，也不要讓側妃為難才是。

「那妾身先行告退。」

元茶怕青衣在背後對她做什麼？

警告了他一句。

「記住我剛剛說的話，又是你們傷了秋菊一根手指頭，咱們……誰也不要好過。」

青衣很不喜歡這種被威脅的感覺。

他並沒有搭理，只是帶着秋菊下去了。

現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只剩下她和司白夜了。

司白夜做了這麼多惡事，他的臉上始終是冷漠，沒有一絲絲的愧疚，也是像極了帝王的作風，果斷殺伐不拖泥帶水。

元茶心裏甚至在想，如果是司白夜當了皇帝，真不知道會是怎樣。

「本王這次放了她，並不代表下次就會這麼僥倖，還有你剛剛直呼本王名諱，若是本王，下次再聽到，本王不介意拿你的家人開開刀。」

元茶知道還這樣說，自己就是賭贏了。

也是感嘆這東方月在他心裏的不一般地位，如果換做任何一個人，元茶都不敢有底氣說出這些話，包括太妃也是。

雖然太妃面上看着能壓他一頭，但是太妃終究是老了，對於很多事情也是無能為力，就像殺人這種小事吧，肯定也就是當時口頭上訓斥一兩句，然後就不了了之了。

元茶無視他的話，冷眼看着他就跟看仇人一樣，「王爺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把自己置身於外，把所有的危險全部指向我。」

司白夜看着她，也是冷笑。

「你不也是很聰明嗎？把本王耍的團團轉，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月兒的存在？」

「我也把所有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還有對我行為的種種限制以及模仿你口中月兒的儀態，你當真就當所有人是傻子嗎？還是你覺得我就是那個傻子。」

其實剛剛那話，也是司白夜在故意套她話，她到底知不知道月兒的存在？

現在聽到這些，他的心也是落下了。

眼底的怒火消了些，依舊是得理不饒人道:

「既然知道這些為何要說出來，那豈不是自討苦吃，比即便是長得再好看，本王也不會喜歡你，如今你既已知道，那也好，斷了你的賊心。」

見話題被扯開了，元茶也是佩服他的本事。

「如果不是王爺太過分，我至於這樣嗎？」

過分？司白夜似乎覺得這兩個詞很可笑，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過分。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地方本就這樣，你若是沒有絕對的實力，便只能低頭。」

「嗯，說的可真好啊！我怎麼就沒有王爺這聰明的頭腦呢？那現在出了這樣的事，王爺想怎樣解決？」

「還能如何解決，本王沒有響應百姓把你推出去斬首示眾，就已經是很給你面子了，你倒是好，還在得寸進尺？」

聽聽這話的意思，整的好像還是元茶的不對。

叮咚，腦海里小綠的聲音響起。

【小姐姐，系統檢測到渣男渣渣值上升至60%，請小姐姐立即泡茶！】

本來被各種全是怒火積壓的元茶還沒找到一個宣洩口，沒想到小綠就給了她這樣一個意外之喜。

想着馬上就可以泡茶了，她的心也慢慢平復了下來，垂眸看着茶杯，語氣平緩道:

「我知道了，在王府王爺最大，也罷，我不會也是一個上不得廳堂的側妃吧，不想再去想這些事情了，該幹啥幹啥。」

「說了這麼久，王爺也累了吧？妾身泡壺茶給你喝吧！」

司白夜有些意外她的大反轉。

也知道他這個人並不像面上看着那樣簡單，心思深多了去了，他目光沉下，薄唇緊抿，「不用了，本王今夜不想喝茶！」

元茶準備起身，頓了一下。

失笑提醒他道:

「今兒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若是王爺今夜冷著臉走了，明日還不知道府里的人怎麼說，罷了，我好心為了王爺着想，王爺既然不想那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