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兒透拖著身體往後挪去,小鹿受驚一般的眼睛盯著那個機關。機關躁動了一會便平靜下來,突然安靜的氣氛,卻像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璇兒緊捏著雙手,腳上傳來難忍的痛楚,無助感將璇兒包裹。
這裡變化多端,方才她觸到機關,只怕這裡會有不少變化,只是還沒有表現出來。璇兒自知不能坐以待斃,想要找到小姐,彌補過錯,只能活著走出去。
如此想來,璇兒掙扎著起來,細細打量著四周。依舊是遍地枯木,卻與進來時有些許不同,究竟是哪裡不同,璇兒也說不上來。
璇兒折下一根樹枝,裡面竟有些濕潤,璇兒嚇了一跳,怎麼可能?這些樹明明就是乾枯而死……想到什麼,璇兒手一抖,樹枝掉落。
她蹲了下來,猛的伸手挖開面上的枯樹枝,露出下面的模樣。裡面泥土潮濕,再挖深點,更是濕潤,這樣的環境,怎麼可能會枯死樹木?
璇兒有種不好的預感,眉頭緊蹙。這些樹都是枯死的不錯,但不代表這些樹生長在這裡。
璇兒伸手拔起一株枯木,這株枯木一拔便起,下面沒有根。她又拔了幾株,依舊如此,這應證了璇兒心中所想。
這裡枯木原本就是死亡,之後被人有意種植於此,製造假象,再讓入者觸動機關。
璇兒感到頭疼,她生性單純不適合思考,能想到這一點已是難得,不過可惜未猜透穆清的真實用意。
璇兒腿部感到一股濕意,低頭一看竟有水,甚至還有上漲的趨勢,她嚇得慌忙起身,又驚又疑。
水?居然漲水了?!難怪這些樹木裡面是濕潤的,怕是被淹沒的吧?
難道師父他老人家是想用水淹死來者?如此一來便說通了,穆清為什麼只有兩個徒弟,在試煉的時候只怕都被這麼給玩死了。
這裡除了樹就是樹,連塊石頭都沒有,更別說高台,四面牆壁光滑,根本無處逃避。
這水許是從地道而來,方才那個機關許是與著突如其來的水有關,這水來勢兇猛,不過十幾息的時間,便已快觸及腳踝。
見此璇兒心中暗道不好,迅速將枯枝推到一起,站了上去,以解燃眉之急。
璇兒心中焦急,她抬起頭看向頭頂,不遠處那有個類似於門的洞,她眼中滿是驚愕。把門做在頂上,除了那位無良師父,還能有誰?
正在品酒的某無良師父莫名打了個噴嚏。
水勢漲的極快,現在至少已經到腳背了,璇兒見情勢不對,心中更是慌亂焦急。
地面里頂部相隔甚遠,在沒有任何輔助物,更不會武功的情況下,上去無望。
璇兒看向還在上漲的水勢,難不成待到水漫金山再游上去?璇兒會些水,路程也不長,但是若是真這麼簡單,穆清門下弟子只怕已經不計其數。
如她所想,水沒過璇兒堆起的木堆時,緩緩升起梅花樁,同時四面牆壁裂開一道,水流直下同時裡面還有……
璇兒眯起眼睛看清楚那些東西時,臉色大變,腳步有些踉蹌,險些跌入水中。
食人魚!丞相府中水牢中也有不少這種東西,傳說這東西什麼都能啃食到渣都不剩下一點。
那兇殘的食人魚似是嗅到獵物的味道,飛快的往璇兒這邊來。璇兒一臉恐懼,見到立在水中的梅花樁,想也沒想的跳上離自己最近的一根柱子。
幾乎是同時原本那堆木堆,被食人魚迅速啃食,那些魚開始四處尋獵物。
璇兒此刻內心心情不知改怎麼形容,是劫後餘生,還是恐懼害怕,璇兒已經分不清楚了,她現在只想儘快出去,離開這裡。
璇兒看向梅花樁,估摸了一下距離,正想起步跨過去,除了她腳下這一根,其餘梅花樁沒徵兆的開始移動,而後又停下,排成一字。而她腳下這根便開始下降。
璇兒一驚,這是硬逼著她往下一根柱子上去了?下面圍著食人魚,似乎是在等待著食物自投羅網。
璇兒被逼無奈只得跨過去,好在距離是在她的承受範圍,有驚無險。
璇兒還未反應過來,梅花樁又開始變換位置。
……
凌穎夕出去后,暗門徒然關閉,她挑了挑眉頭,不以為然。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眉頭微皺,她並沒有出來,只是從一個密室又進入到另外一個密室。
上面掛著數百柄劍,凌穎夕倒是認識幾把,依稀能判斷出這些劍都是些名劍,持劍者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會掛在這裡的應該是些戰利品。
而下面,則是由劍鞘組成的橋,下邊布滿密密麻麻,閃著寒光的錐子,若是掉下去,只怕會千瘡百孔,必死無疑。
比起這個密室,方才那密室,倒是顯得微不足道,只需用腦。不過也對,依穆清的性子,怎麼可能會讓人這麼容易得到這把霜影劍?
凌穎夕聽到水聲,不由得眉頭一皺,仔細聆聽一會,在橋對面找到聲源處。那頭上方倒映著一片水波紋,時有黑影滑過。
凌穎夕眉頭輕挑,在下面一層難不成也有密室?不過凌穎夕沒有多想,重新打量著劍鞘製成的橋。
這一關只有到對面才可出去,而這橋估計也沒有那麼堅固,上去之後這上方的利劍只怕會掉下來,避無可避。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這關考驗的怕是速度。
凌穎夕沒有急著上去,在凹凸不平的壁上摸索著。這只是試煉,穆清再無良也沒有到要殺自己弟子的地步,這關看似無路可走,其中必會有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