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同這些人所預料到的一般。
那金光在衝擊到屏障之後，後者立刻發出了反擊。
擁有同樣威能的金色光柱，飛速的自屏障之中擴散而來！
其範圍極其寬廣，瞬息之間就擴散到了千米之外。
若非這些人退的快，恐怕便要吃上一記武皇級別的攻擊！
與此同時，附近區域的那些強者也盡數感來或注視，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這邊。
......
瞧見這連氣息都模擬的分毫不差的光暈，林川眉頭微挑，眼底不由得浮起了一抹驚訝。
顯然，模擬氣息的這一點，顯然出乎他所料。
隱隱之間，一道靈光閃過。
他似乎抓到了某個靈感，但卻一時之間難以想清楚。
凌煙雪的身軀，此刻也是猛然一震。
旋即，冰雪聰明的她立刻想到了其中的關鍵點。
那就是：氣息為何會被模擬？
古往今來，很多前輩大能都在此進行過嘗試，並且提出了諸多理論。
在其之中，比較被大眾所相信的便是這屏障是一件特殊的法寶。
它依照著天地之間的靈氣進行補充，自發的進行著反饋。
若有攻擊轟擊在其上，法寶便自發模擬著攻擊，進行著反彈。
從這一點上來看，這未嘗不是一種可能。
且看如今所見到的情況，確實與法寶之物有些相似。
但身為魔宗妖女，凌煙雪自然是清楚法寶是有著各自的限制的。
不管它多麼珍惜，製作的材料多麼昂貴。
其製作之時，必定會有著它使用方向的傾向。
就像是寶刀與斧子，若是用於殺戮，前者更為實用。
但若是用於伐木，自然是後者更為好。
同樣，再好的寶劍也沒法當做弓弩射出箭矢，再好的箭矢也無法用於伐木。
這無關材質與用料，只與用途相關。
再者說，反彈攻擊類型的法寶她也見過很多。
但反彈相應的攻擊所消耗的能量，至少要等同於原版，甚至更多。
反彈的效力，同樣也會受到一定的衰減。
結合著這兩者而言，就算是法寶的威能再強，也沒法模擬出如此豐富的招數，更別提對應的氣息。
光是天地之中的靈氣自發供給，也絕對無法供得上眾人攻擊的速度。
所以，這肯定不是單一的一件法寶！
至少也是數件法寶的組合，亦或者是某種特殊的回饋機制。
就像是天地規律，仙道法則。
聽聞了凌煙雪的說法，林川略一沉思，很快給予了肯定。
藉助著之前閃過的那麼靈光，以及凌煙雪的提示。
他手中掌印浮動，飛速的轟擊在面前的屏障之上，很快便得到了同樣的反饋。
同時，心中也隱隱浮現了一個猜測。
......
東北方的高空之上，一名長髯老者坐于飛劍之上。
一雙渾濁的老眼，不時掃向下方那些進行嘗試的年輕人，嘴角流露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驟然之間，他神色一動。
旋即眉頭緊皺，望向了遠方海域的某片區域，眼底浮現出了一絲詫異。
剛剛的瞬間，他似乎感受到了五氣朝元的氣息！
事實上，江湖傳聞之中的五靈派。
其核心功法原本並非是如今的五靈決，而是五氣朝元！
只不過多年過去，這門功法早已失傳。
就連如今五靈派的宗主，也只是知曉有這事的存在，對於具體的情況絲毫不清楚。
但作為宗門之中的輩分最高的老祖，他對這門功法的追尋與狂熱自然遠超於其他人。
即便不是為了強大自身，重振宗門，至少要尋回這些東西。
在多年的追查之中，他了解到了一些情況，對功法進行了一定的還原。
而在剛剛的瞬間，他便是感受到了這久違的氣息，感受到了五氣朝元的波動！
這股氣息，其凝實程度要遠超於自己的還原版本。
簡直就是寫滿了正宗兩個字！
稍稍凝神，長髯老者的目光逐漸嚴肅了起來。
他凝望著遠處的海域，手掌在座下大劍上一點，整個人急速躍下，落入了海水之中。
而在另外幾個方向，同樣有著目光注視著林川這邊。
其中不乏有的好奇，但更多的卻是警惕。
……
再次進行了一番嘗試，林川深吸了一口氣，收斂了周身的氣息。
這一番嘗試，已足以驗證凌煙雪的猜想。
只是具體該如何去辦，尚且還需要一定的思考。
正沉思之間，林川猛然轉頭，眉頭微皺。
剛剛的瞬間，他感受到了一道氣息正在急速向著這裡進行著接近。
其意未知，不知是否為敵人。
略一思索，林川當即釋放出了自己的部分氣息，將其維持武帝初階左右。
果然，那道氣息頓時停滯了下來。
隨後，它釋放出了友好的信號，這才緩緩進行著接近。
很快，長髯老者接近，雙方也終於看清楚了對方的樣貌。
這位老者一襲長衫，仙風道骨，長長的白須直至胸前。
從其氣息來看，對方的實力應該在武帝境界中階。
但此刻，他的臉上卻是帶著一抹糾結，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什麼高人。
「有事？」
聲音傳遞在水下，激起一陣陣水浪。
但那老者卻似乎有些耳背，並未開口與回復。
直到林川耐著性子再次詢問了一遍，老者這才如夢方醒。
聽到對方聲音中的不喜，旋即他不在猶豫，連忙說道。
「這位朋友，敢問你剛才施展的功法，可是《五氣朝元》？」
見林川面有異色，長髯老者頓時恍然，察覺到了自己言語間的不妥，連忙補充道。
「剛才是我冒昧了，老朽是平沙國五靈門人，名為孫聞。」
「閣下剛剛所施展之術，功法波動與我宗門失傳數百年的一門功法極其相似。」
「不知，可是《五氣朝元》？」
「......」
林川眉頭微皺，沒有回答。
事實上，類似的情景，他早就有所料想。
畢竟系統簽到所得的功法，很多時候都是隨機得到。
在修行使用的過程之中，有很大的可能便會引起原本宗門的警覺。
只是先前就算有被人認出，對方的實力也不算強大。
就算不爽，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可如今，眼前的這人卻是一名貨真價實的武帝，境界強者！
若是其他時候，林川自然不在意這些。
但如今涉及武道大比，在這種群狼環伺的狀況之下，樹敵過多，終究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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