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如天神降臨般的強大人物,被天空中的那名大明高手給打的稀里嘩啦。
但凡有腦子的人物,此刻都能夠看得懂眼下的情況。
這不是那兩人實力差,而是那大明強者太強了!
莫非,他就是傳聞之中的絕巔境界的強者,或者是......武帝高手?
一想到這一點,那名北野家族的一品高手臉上浮現了一陣駭然。
猶豫了片刻,他飛速的離開了現場,向著後方的一座島嶼跑了過去。
北野家族的下葬,並非如同平民一般隨意的葬在某一處地方,在上面堆上一個土包,就此罷了。
對於他們這種大家族來說。
無論是家庭的外圍旁系成員,還是嫡系的人物死亡,都將會經歷嚴格的下葬儀式。
在經過繁榮縟節之後,他們最終會被葬在家族的墓園之中。
而墓園的位置,在北野家族的龐大財力之下,最終被定為北野島後方的一座小型島嶼。
看著上方的戰鬥,那名高手每走上幾步腿腳都會有些打顫,生怕被注意到。
但他仍舊向著墓園的方向進行著前進,同時也在心中祈禱著那片區域沒有受到戰鬥的波及。
行至墓園,那傢伙長呼出一口氣,心中的恐懼終於消散了一部分。
隨後,他在墓園之中找到了其中一座墓碑。
他將手掌放在上面,停留在某個紋路之上,然後猛然向右一滑。
只聽著一陣機簧運作的聲音響起,墓碑自動移向了右側,露出了一道暗門。
四處觀察了一下,這名北野家族的高手臉上帶上了一抹肅穆。
他不再遲疑,而是深吸了一口氣,提起了勇氣,緩步向著下方走了下去。
「噠噠噠!」
鞋子不斷的塔在堅固的石板之上,散發出一陣陣的迴響。
這聲音空曠而悠遠,在這裡面顯的極為清晰。
這迴響的聲音,給他帶來了心中的極大的恐懼。
但來自於家族的使命,卻讓他的眼神越發的堅定。
不管是外面的那兩名疑似幕府的強者,還是那名大名高手,都讓他的心中泛起了一陣危機感。
家主需要主持局面,那麼便只有他能夠前去通知老祖!
這是為了家族!
心中給自己打著氣,這人壓抑著自己的莫名恐懼。
他憑藉著老祖提供的方式和路線,成功找到了陵寢內部的正確路線。
終於,在走過了數條走廊,穿過幾個路口之後,他終於來到了陵寢的深處。
在最內部的地方,那裡佇立著一扇布滿特殊花紋的大門。
隱隱之間,一股無形的、危險的氣息縈繞在門上,讓他的心頭升起了不安,有些望而卻步。
不過一想到自己目前的神聖使命,且是自家的老祖,想來應該不會騙自己。
於是他咬了咬牙,走上前去,手掌推開了那張大門。
大門應聲而開,伴隨著一陣吱呀的酸澀聲響,大門徹底開啟。
這個房間並沒有任何的光線,看起來仍舊十分漆黑。
唯有走廊那一段,牆壁上隔上一段才有著的一兩塊晶石所放出的光芒,能夠勉強的照亮一點區域。
「嘎吱嘎吱!」
一陣毛骨悚然的聲音響起,仿若野獸啃噬著血肉,咬著骨骼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里。
男子嘗試著運起內力,激發出一抹短暫的光亮,將其送了進去。
隨後,他便看到在陵寢深處的一個蒲團上,一個老者正背著他坐著,似乎正在吃著什麼東西。
儘管心中仍舊有些奇怪和害怕,但他還是從那身形和衣裳看出了老祖的身份。
想到這裡,男子不禁長舒了一口氣,緩緩的走了進去,同時輕聲問到。
「老祖宗?」
『老祖』的身體突然停滯了一下,隨後微微一顫,繼續的顫抖了起來。
男子不疑有他,只當是老祖受傷較重,正在補充食物。
於是,他一邊走了過去,一邊說道。
「老祖,大事不好了,外面出了不少情況!
」
「有兩名可能是幕府的高手到來,擊敗了一個海中巨獸。」
「我看他們的實力,極有可能是絕巔境界,現在已經與大明的一名高手大戰了起來。」
「如今家族將傾,還請您快快出手啊!」
說到這裡,他已然走到了老祖的身後。
「老祖受傷這麼嚴重?」
見到老祖仍舊沒有回話,這人不由得在心中嘀咕了幾句。
隨後他探過身子,想要看看老祖的情況。
這一刻,他眼中的老祖緩緩轉過了身來,露出了半邊被啃掉血肉,只剩下骷髏的身軀。
對方的胸口之上,一個足有足球大的紅色蟲子正在不斷的啃食著它的骨骼與血肉。
看著已經丟棄了半邊臉,完全失去了修為和力量的老祖屍體,男子只感覺一股徹骨的涼意自腳下生起。
他終於搞清楚了老祖的異常!
老祖死了!老祖死了!!
他的心底發出了令人瘋狂的咆哮,隨後直接癱坐在了地面上。
他手掌撐在地上,不斷的向後爬去。
他的速度越來越快,很快便翻身而起,瘋狂的向外沖了起來。
這一刻,他已經顧不得這裡到底有多少異常危險,只想著逃離。
「砰!」
「嗡!撲騰騰~」
突然之間,他的耳朵內傳來了一陣蟲類拍打翅膀的聲音,隨後就感覺自己的腰部驟然一痛身體猛然僵硬了起來。
他彷彿在這一刻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喉嚨里只能發出咳咳的聲音,隨後栽倒在地。
這一刻,無論是內力還是體力,都在迅速的流失。
憑藉著最後的一點能力,他勉強的活動了一下頸部的肌肉,看到了背後的場景。
腰上,那只有著足球大小的血紅色蟲子,將鋒利的口器刺進了自己的腰眼,飛速的吸食了自己的血液與內力。
無聲無息間,男子只感覺這蟲子的氣息在不斷的攀升,空氣也微微震顫了起來。
然後那蟲子的翅膀猛然一震,眼前已經發黑的視野終於徹底崩散。
房門再次響起了嘎吱的聲音,一陣陣撲騰的聲音逐漸遠去。
只留下,門內距離門口不足兩米的、地面上的一地肉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