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話音剛落,炎昊就聽見一陣吵鬧聲從大廳門口傳來,不遠處口中鑲嵌著幾顆大金牙的男子,張牙舞爪的朝着掛號處狹長的隊伍擠了過來。
「滾!都滾開,別不長眼。」
金牙男把袖子擼起,露出一條猛虎下山的紋身,對眾人惡狠狠道。
「這人怎麼回事啊!不排隊就擠進來了。」
一年輕婦女疑問道。
「是啊,這人真沒禮貌。」
後面排隊的大娘小聲嘀咕道。
「看什麼看,找打是不是。」
金牙男故意秀出自己的紋身,恐嚇道。
排在前面的人聽聞都嚇得自動後退,炎昊當然是看不過去,想上前阻止,被軟靈兒一把拉住。
「昊哥,他鬧事會有保安管的,忍一忍,他弄完了就走了,不然吵起來大家排的更慢。」
「靈兒,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不過這傢伙確實過分。」
一分鐘后,金牙男插了隊,很快就掛完了號,朝着電梯方向走了過去。
「讓開,都讓開,都看什麼看?」
金牙男面色陰沉,大喝道。
眾人問聲皆向後撤,誰也不敢招惹金牙男,而炎昊仔細一凝,發現這金牙男的身邊還站着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西裝革履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男子,雖然鬍子很多,卻修理的十分整齊,看上去也很乾凈,但是向下看去,他的手似乎被銳利物品劃破形成傷痕,只是簡單的做了一些包紮。
而另一個站着的人,則是一個身穿醫師服的醫生,憑藉優秀的視力,炎昊從此人的胸牌判斷,這個醫生並不是普通醫生,而是主任級別,他笑容滿面的和金牙男攀談着什麼。
就在電梯門將要關閉的時候,這個西裝男子對金牙男露出標誌的大金牙,呲牙笑了笑。
金牙男在會意出男子的意思后,從包里拿出一張金卡,一臉逢迎的把這張金卡直接拍在這個醫生的手裏,這醫生冰冷的臉上立刻掛滿了笑容。
就在此時,電梯門也應聲關閉,三人消失在眾人視野中。
「這年頭,有錢了不起?看病也有區分對待。」
炎昊十分不屑的嘀咕道。
「昊哥,看什麼呢!快排到我們了。」
靈兒嬌羞的拉着炎昊的袖子,疑問道。
「沒……沒什麼靈兒,看來這醫院水也夠深的。」
炎昊微笑着回道。
兩分鐘后,炎昊和軟靈兒掛號付款以後來到二樓的男科科室。
令二人吃驚的是,等待給炎昊看病的還是那位美麗的醫生姐姐,這炎昊沒等進去看就開始打退堂鼓。
「靈兒,不如我們換個醫生吧!又是那個姐姐。」
炎昊伸出胳膊,手指著門縫裏面的方向,嘀咕道。
「昊哥,我感覺那個姐姐上次說的挺對的,你是腎虛,而且老在流鼻血,再找她看看再說吧!」
「靈兒,有個事我得告訴你,你不許告訴別人,我可還是處男,上次差點掉進這個姐姐的溝里,我是不想把一身清譽毀在她的手裏。」
炎昊有苦難言道。
「噗!你是什麼?處男?」
軟靈兒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靈兒,你不信?我可是真真切切的處男,要不要找個地方檢查下。」
「昊哥,別鬧了,這麼多人看着呢!醫生姐姐也是給你看病的,就算你脫光了人家也不會多想,可別多想了。」
此刻,軟靈兒的笑臉刷的一下,紅的跟猴屁股似的。
「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不過這國外的女人都很開放,我可害怕她再給我請到小黑屋,孤男寡女的,心裏還是有點擔心。」
「昊哥,真沒想到你會怕這個。」
「我不怕她,我這火力旺,十分擔心我剋制不住呀!爆發出我的男性荷爾蒙就不好了。」
此時,醫生已經在科室裏頭呼叫炎昊的名字,炎昊卻還在與軟靈兒逗趣。
「誰是炎昊?進來。」
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女子緩慢的推開男科科室的門,露出半個腦袋,不耐煩的問道。
這女子長的還算有幾分耐看,齊肩的短髮,嘴唇朱紅,看起來十分清秀,像是剛剛畢業的大學生。
「我是炎昊。」
「叫你半天了,快進來吧!」
女子再次喊道。
當炎昊和軟靈兒這次進來的時候,與第一次進來的時候有所不同。
治病的醫生姐姐端坐在電腦旁嚴肅的看着電腦里的數據,而剛剛叫號的女子則是一副實習生模樣,她站在醫生姐姐身旁,等待醫生姐姐的下一步指令。
「炎昊,得性病多久了?小王,你進去先給他看下。」
這醫生姐姐話音剛落,這位小王實習醫生就熟練的戴好了手裏的一次性透明手套,手中準備好了一根棉簽和一根鑷子,絲毫沒有羞澀之意。
「停停停!什麼性病?我前幾天來過,你忘了?我咋被你問糊塗了。」
炎昊一臉懵逼,不知所以然。
「不是性病你怎麼還沒恢復啊?也不讓進去檢查一下,大小夥子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誰知這醫生姐姐記憶力超群,斜着眼睛的疑問道。
「醫生,我的癥狀是腰膝酸軟,渾身無力,命門穴曾經月前受過重傷,這幾天流鼻血現象加重,偶爾提不起力氣,不是什麼性病吧!」
炎昊欲哭無淚,滿臉無奈,坐在醫生姐姐面前又開始說着自己的難言之隱。
「嗯,那你遵醫囑了?」
醫生姐姐皺了下眉頭,提醒道。
此話一出,炎昊也有點心裏納悶面前的醫生這記憶力竟然驚人的好,就連對炎昊說過的戒擼一事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遵醫囑了。」
軟靈兒臉色羞紅,站在一旁禮貌的回答道。
「炎昊,你上次沒有拍片子吧!」
「醫生,沒有拍片子。」
「那去一樓拍個片子吧!回來再看結果。」
醫生姐姐面無表情的建議道。
一分鐘后,由年輕的實習女子給炎昊開了一張處方單子,由於後面排隊的人太多,炎昊和軟靈兒也沒來得及多看一眼手中的單子,就匆匆的離開了男科室。
「靈兒,這男科醫生也太可怕了,動不動就要拿着棉簽和鑷子拉我進小屋。」
炎昊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感慨道。
「昊哥,注意到了?拿鑷子我知道幹嘛用,拿棉簽是幹嘛用的?」
「靈兒,剛才你沒聽到有男子在屋子裏大喊大叫?插尿道取分泌物太可怕了,不對,應該是那個實習生太可怕了。」
「噗!昊哥這都懂?哪裏知道的呀!那估計不想弄疼還是個技術活。」
軟靈兒臉上的紅暈直接連在了天鵝頸上,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