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回到萬毒谷,畫傾城就迫不及待的來到了安如月的房間,拉起安如月的手坐了下來。
「如月姐姐,你和青辭……你們兩個是不是已經……那個了?」畫傾城俏臉紅撲撲的,卻還是忍不住那顆好奇之心賊兮兮的笑着問道。
安如月的臉比她更紅,垂着眼輕輕點了點頭,小聲的「嗯」了一下。
畫傾城見安如月如此便承認了,心頭竟是莫名的有些發堵,她急忙又問道:「是你自願的?還是他又強迫你了?」
「當然是我自願的。這是我第二次為了他動用燃魂咒,也是他第二次將我從燃魂咒的重創中救回來。我既已認定了他,便是給了他又如何?終歸……心中是無憾了。」安如月輕聲說道。
畫傾城聞言點了點頭,若非她體內的魂牽夢縈,即便是蒼無念還不知情為何物,她也定是要毅然決然的將自己完全交給他。如今看來,她真是愈發的羨慕安如月了。
「那個臭書生對你可還溫柔?」想了想,畫傾城索性將這些她從未曾體驗過的東西問個通透,早早的做好心理準備,興許真有那麼一天能派上用場。
說起這個,安如月忍不住噘起嘴來,「哼,一開始倒是挺溫柔的,可是後來……後來……」
「後來怎麼啦?」安如月欲言又止的模樣,勾得畫傾城心痒痒。
「哎呀,總之,被他折騰慘了。我這身子現在還疼著呢!」安如月似嗔似惱的說道。
「啊?」畫傾城被嚇了一跳,「真的這麼痛嗎?我以前只在一些關於陰陽和合之道的醫術上看到過一點介紹,說是處子身第一次經歷男女之事會有落紅,會有些疼痛。但是書上還說,疼痛過後會有些……飄飄欲仙,欲生欲死的感覺,還說……陰陽互補有延年益壽的功效。難道……這些都是騙人的?」
見畫傾城一臉認真的模樣,安如月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的鼻尖上點了點,笑罵道:「你這小丫頭,一個姑娘家對這些事情研究這麼仔細,也不害臊!」
畫傾城聞言一張俏臉頓時漲紅了起來,急忙解釋道:「我哪有,那是醫術上說的,我也是碰巧看見罷了……」
「好了,不羞你了。能不能延年益壽我是不知道,再說了,我們也無需延年益壽吧。不過……疼痛過後真有些奇異的感覺,酥酥麻麻的,想要他停下,但又想要他給得更多……我也不知是否真的完全體驗到了,總之……總之是快活的。」安如月低笑着說道。
「好姐姐,你再跟我詳細說說,究竟是怎的一回事……」
「你這丫頭,莫不是春|心蕩漾了!」
……
若是讓青辭和蒼無念知道這兩個女子關起門來竟是在討論床笫之歡,恐怕他們都要替這兩個女子感到臉紅害臊了。尤其是青辭,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安如月當做樣板正津津有味的對畫傾城言傳身教呢。
不過想必他們現在也沒那個興緻去關心兩個女子在討論什麼,此時三個男子正聚集在蒼無念的房間之中。
「阿念哥哥,謝謝你。之前我真的以為你會廢了我呢。」青辭滿眼感激的盯着蒼無念說道。
「得了,你也別裝了。我可不信你看不出來我只是想試探你。」蒼無念甩給了他一個涼颼颼的眼神,語氣淡淡的說道。
誰知青辭卻是搖了搖頭,「我是有想過,但是並沒有報以很大的希望。我當時一點法力也使不出來,這條小命已經不在我自己手裏了。」
頓了頓,青辭忽然想起了什麼,疑惑道:「對了,你怎麼會知道我中了毒,又怎麼會知道需要什麼解藥呢?」
蒼無念皺了皺眉道:「那日落下懸崖的時候,你沒有躲開我那一擊我就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而緊接着你的身形不斷的下墜,我可以感覺到你的身體當時根本不受你自己的控制。後來我問了影半妝,他說你十有八九是中了他徒弟陸飛羽的『封靈散』,周身法力受到了壓制。說來也是活該你倒霉,你若是沒受到我那一擊,憑你的實力自己衝破封靈散的藥性根本不用費太多力氣。」
「哎!」青辭一聲苦嘆,雙手枕在後腦勺,晃着身下坐着的竹椅說道:「命中有此一劫啊,還好我福大命大,不然就那副德行去見崔鈺,估計他能笑話死我。」
「崔鈺?你說的是冥府判官崔鈺?」季子安似是吃了一驚。
「呃……不過是隨便說說,季兄為何反應如此之大?」青辭尷尬的笑了笑。
「這陰間不都是死後才去的地方嗎?青辭兄竟然能夠以血肉之軀去往那裏,足見你的神通廣大了。也不知青辭兄到底還有多少我們不知曉的秘密。」季子安別有深意的說道。
青辭心頭暗跳,急忙擺手:「我這就是閑來無事胡說八道的,季兄可別折煞我了。」
蒼無念搖了搖頭,用手輕輕叩了叩桌子,沉聲道:「好了好了,總之你現在也沒死。至於你究竟是能夠上天還是入地,那都是你的本事。」
聞言,青辭忍不住在心頭嘟噥了一句:我這本事還不都是你教的么。不過嘴上卻說:「小弟這點本事比阿念哥哥可差遠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明知道這樣說會遭來蒼無念和季子安的白眼,但青辭卻自認為絕對沒有說謊或者拍馬屁的嫌疑,因為他說的阿念哥哥,可是蒼妄。
「想來冰蠶吐絲結繭應該就在這幾日了,也不知……以畫兒現在的實力,究竟能畫出些什麼。」蒼無念忽然話鋒一轉,回到了他們此行的根本目的之上。
「傾城姑娘如今竟然可以憑藉自身的法力與『魂牽夢縈』相抗衡,可見她體內潛在的力量是相當驚人的。不過季某很是好奇,究竟是畫族畫魂都如此特殊,還是僅有傾城姑娘一人是這樣。」季子安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
「那還用說,自然是只有傾城小姐姐一人如此了。」青辭想都沒多想就接過話。
蒼無念眉頭一挑,與季子安相識一眼,幽幽道:「你倒是了解得挺透徹。」
青辭嘿嘿一笑,「再怎麼說,傾城小姐姐是畫族歷史上唯一一個可以觸發『蜃光』玄機的人,那玩意即便是洛凡前輩也都無能為力,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傾城小姐姐的特別嗎?」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無念兄與古問天鬥法的那一夜了,也就是那一次,傾城姑娘在半昏半醒的狀態突然爆發出來的巨大力量,着實讓季某大吃一驚。當時我甚至有所懷疑,傾城姑娘的體內是不是有別的靈魂的存在。」季子安正了正面色說道。
被季子安這麼一說,蒼無念的面色瞬間變了變。他突然想起他與畫傾城第二次意念神交的時候,他在腦海中看見的另外一個畫傾城。
先前也不知出於什麼樣的心態,他一直不願去細細思考這件事,而現在就連季子安都有此疑問,讓他不由得心頭一緊,突然有了弄清楚那個女子究竟是誰的想法,她到底是畫傾城的前世,還是別人留在她體內的神念?
「你們在這等我,我去去就回。」蒼無念霍然站起身來,他此時此刻忽然有些衝動,想要立刻見到那個清冷淡漠的畫傾城。
望着蒼無念瞬間消失的身影,青辭和季子安兩人忍不住面面相覷。季子安更是無辜而茫然的問道:「我……說錯了什麼嗎?」
青辭聳了聳肩,「沒有啊,我不覺得你個剛才說的話有什麼問題,怕只怕是阿念哥哥想起了什麼吧。」
蒼無念離開了自己的房間后直接闖進了安如月的房間,甚至連門都沒有敲一下。
看見蒼無念火急火燎的突然闖進來,兩個交談正歡而且面色還紅撲撲的女子皆是嚇了一跳。
「無念哥哥,你……你怎麼突然進來了。」有一種幹壞事被抓現行的感覺,畫傾城的臉忽然紅到了脖子根。
蒼無念顯然沒有在意這些,只是拉起畫傾城的手沉聲道:「畫兒,跟我來一下。」
說罷,也不管畫傾城願意不願意,拽着她的手腕就往門外走。
「誒……小王子……」安如月一頭霧水,想要叫住他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可是她話還沒說完,視線之中就只剩下了兩人的一片衣角。
不出片刻,畫傾城被蒼無念拉回了她自己的房間,進門的時候卻聽「砰」的一聲,蒼無念似是很着急,剛一進屋就直接把門給關上了。
看着眼前態度甚是怪異的蒼無念,畫傾城不知怎的,突然就聯想到了方才她與安如月聊天的話題,她甚至還在心中不知羞的幻想,若是她與蒼無念翻雲覆雨,那該是一副什麼模樣。
就在她莫名走神的時候,蒼無念忽然走到她身邊,一把攬住了她的腰。
畫傾城心頭一驚,望着眼前的俊臉,心臟很是不爭氣的突突直跳,小聲問道:「無念哥哥,你……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