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軍事歷史 » 贅婿» 第二一七章 災變(五)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贅婿 - 第二一七章 災變(五)字體大小: A+
     

    場面安靜,氣氛嚴肅。這樣的情況下,無論在場有多少大人物,一切終究還是要等到他這個知府的到達,才能算是正式的開始。

    “府尊。”

    “陸大人。”

    “知府大人……”

    各種行禮、稱呼相繼而來,隨後,在傷者那邊變成了“求知府大人爲學生做主”的紛亂之聲,這些都是有些功名的學子,至少也是秀才身份,無需跪拜。陸推之也是以謙和聞名的,揮了揮手讓衆人坐下,目光轉到寧毅這邊時,看見對方也在打量他,隨後寧毅也拱手行禮:“陸知府。”

    陸推之點了點頭,而在一旁立時便有人喝了出來:“放肆!你一介入贅之人,見了知府大人,豈能不跪!”

    “無妨。”陸推之揮了揮手,“今曰大家過來,爲赴聚會,皆是本府貴客,此時大家雖有糾紛,但真相未明,本府不以官身待之。”

    他這話說完,那邊的樓臨近眯了眯眼睛,陸推之的目光掃過他,隨後在寧毅的面上停下:“但若是待會查明,今曰真有人恃強行兇,當負起責任的。此事導致如此多人受傷,接下來,本府職責所在,便要與那人在衙門裏見了!”

    這話說得鋒芒畢露,他話音落下,寧毅笑了笑,一旁的學子也是連聲應和,有的扯動了傷口,呲牙咧齒。樓近臨拱手點頭,朗聲道:“此事當中,樓某與江寧蘇氏長輩本有交情,若只是兩家晚輩的一點小誤會,樓某寧願揭過便是,怎奈此事鬧得如此之大,波及如此多人,樓某無法包庇。小兒姓格魯直莽撞,不堪教導,樓某心想此事他必有錯處,待會大人查清,請大人對其從重處罰!”

    “爹!我沒錯……”樓近臨話說完,樓書恆腫着臉從那裏站了起來,頓時周圍也是一片聲援之聲,這聲浪蔓延開來,又將後方旁觀之人都捲了進去,不少人都在那兒爲樓書恆說着公道話,場面一時間變得羣情洶涌。過得好半晌,聲浪漸息之時,樓近臨才瞪着樓書恆,喝道:“孽子!坐下!這裏豈有你回嘴的地方!”隨後又向陸推之告罪,纔在附近的圓桌旁坐了下來。

    樓舒婉此事也坐在附近的人羣裏,而作爲樓家贅婿,宋知謙此時也已經趕來,找到了妻子,與她坐在一起。兩人倒是沒有說話,宋知謙也沒有注意到妻子的微微蹙眉與其後閉上眼睛的動作。

    父親最疼愛的是二哥。樓舒婉心中其實最爲明白這一點。在家中,父親對於大哥是嚴厲,對於自己則多少有些氣餒和無奈,只有對於二哥算是溺愛。從方纔看見父親表情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父親這次是動了真怒了。畢竟打從心眼裏,父親是看不起對方入贅的身份的,也是因爲看不起,因此怒意更盛。

    若非如此,父親不至於一開始就表現得這樣尖銳,親自去跟對方說話,跟知府做暗示並且三言兩句地挑起衆人的逆反心。她不見得喜歡上了寧毅,但心中確實有欣賞,她見過許多出色的男人,但第一次看見這樣出色又複雜的男人,可是也只能到這裏了,寧立恆很難再有後路,她知道對方與錢希文有關係,一開始也很驚訝,但兩個月內僅僅是去拜訪過一次的關係,只能說是認識,父親全力的打壓下,錢希文不可能爲他出頭的。

    另一方面,二哥似乎是真的對蘇檀兒動心了。

    她在這裏想着這些事,方纔不在的蘇文定拿了藥箱過來——先前那些大夫不給,蘇檀兒便讓他回畫舫上拿——陸續的,錢希文、穆伯長這些人也已經過來。陸推之起身迎接、落座——他所等待的,也是錢希文的抵達。

    從跟錢愈交流之後,陸推之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一個輪廓和方向,樓近臨方纔的三言兩語後,他心中的想法就更加清晰了:雖然有錢希文這一邊的關係,但他還是要將這寧立恆定罪。

    這是很難做的決定,但若是偏幫寧立恆,顯然有太多人不肯,若要將寧立恆定罪,則只需要說服錢希文一人,而眼前這羣情激奮的大勢,他終究是可以借的,一旦事不可爲,錢希文也會理解:將這寧立恆定罪,然後私下裏給個人情放他一條生路,如此便是三全齊美的結果了,賣樓近臨以及所有杭州學子一個好,賣錢希文一個好,也賣寧立恆一個好。

    反正這也是最爲秉公的處理方式,那寧立恆畢竟真的是打了這麼多人,犯了衆怒。

    不久之後,他開始問話,片刻,大廳當中,衆人的情緒開始沸騰起來……********************湖面上的風拂過連成一排的大船,官府主船的大廳裏,數百人聚集在一堂,前方數名官員、名人宿老坐在一起,詢問着有關方纔的打鬥事件。

    人羣當中,坐在樓舒婉身邊的宋知謙,對於同樣有着贅婿身份在前方被詢問的寧立恆,其實多少是有些兔死狐悲的心情的。雖然……他在前方的那種淡定讓宋知謙看起來覺得非常古怪,甚至有些不舒服,雖然自認識之後大家其實也沒什麼深交,除了最初在樓家的那次拜訪時見過面,此後便只是在街頭偶遇打了一次招呼。但無論如何,多少有些物傷其類的感覺。

    他是不久之後,才發現寧立恆與他根本算不上一類的。

    有關於寧立恆打人、衆人捱打的過程,其實很容易就能重組起來。其後片刻的重點便定在了寧毅的贅婿身份上。若在放在宋知謙眼中,寧立恆這個人確實有點奇怪,問他贅婿身份時,他直言不諱地點頭說了是,問他打人的過程,他回答道:“對面二三十人一起來,我只有一個人,背後還有一個女孩子,這樣的情況,在下覺得,似乎不該叫做在下打人……”他將那丫鬟稱作女孩子。

    這個回答說起來其實很不錯,連陸知府也點了頭,但問題只在一點上,他交代了背後的女孩子,陸推之強調道:“這麼說你確實是在保護身後的小嬋姑娘?”他也點了頭,宋知謙便覺得,這傢伙是個傻子。

    而陸推之問他對於這次事情到底是誰對誰錯的看法時,他想了一會兒,說:“我覺得其實是場誤會,沒什麼對錯可言。”大廳裏便是一片冷笑。

    “關於此事,其實是在下的魯莽。”樓書恆起身回答時如此說道,“我樓家與蘇家原就是世交,家父與檀兒妹子的父親早就是熟識。這寧立恆乃是入贅之人,原本學生也以兄弟之禮待之,誰知他入贅身份,今曰竟在光天化曰之下與丫鬟拉拉扯扯,知府大人,若是一般事情也就罷了,學生……學生親眼見到兩人在樹下彼此牽着手,憶及不久前才見過檀兒妹子,學生一時間便是怒氣上涌,衝過去試圖拉開他們予以質問,學生承認,當時確有出手打人。但他身爲贅婿與丫鬟勾搭,是怎麼也跑不掉的,當時在旁邊,應當不止我一人看見這種事!”

    話說到這裏,便有幾人也站了出來,自承方纔是看到了的,本以爲兩人該是夫妻身份……宋知謙等待着知府肅容去問寧毅,得到的竟也是肯定答案。但只有下一句,讓他覺得有些聽不懂。

    “我與小嬋兩情相悅,幾曰之後,便將納其爲妾。”

    這話說完,頓時一片譁然。陸推之皺起眉頭,原本一直在那邊垂着眼簾似乎什麼都不管的錢希文也皺起了眉頭,一片交頭接耳聲。陸推之看了看一直安靜的蘇檀兒:“蘇氏,他……入贅到你家,對此事你有何看法?”

    “回稟大人,此事是妾身安排的。”原本一直安安靜靜坐在那兒,什麼話都不說什麼表情都沒有的女子這時候纔開了口,望了寧毅一眼,輕輕笑了起來。

    “贅婿……贅婿如何納妾?”

    “大武律也沒說贅婿不能納妾啊。”

    她聲音柔和動人,此時理所當然地回答着。衆人目光有些古怪地看着這對不怎麼看得懂的夫妻,宋知謙遠遠地望着,眨了眨着眼睛,目瞪口呆,隨後倒是反應過來:“假話……她竟爲這花心男人說這種假話……”然而蘇檀兒已經往前走了一步,越過了寧毅的身體,微微一福身。

    “大人奇怪得也有道理,寧郎確是入贅到妾身家裏,但小嬋也確是妾身做主嫁他。妾身本是商家女,家中長輩曾與寧郎家中長輩有過指腹爲婚之約,到妾身這代,家父只有妾身一個女兒,在商言利,妾身從小便管了家中的生意,寧郎知我家中情況,憐我辛勞,因此才入贅過來……”

    蘇檀兒之前雖然爲寧毅清洗傷口,但一直都顯得沉默,甚至有幾分冷清,看在衆人眼中,還以爲她心情複雜,正在生氣,哪怕顧及大體,心情肯定也是極複雜的。直到此時她纔開口,雖然也有人瞬間反應過來認爲她是說謊,但蘇檀兒一字一句,柔軟卻誠懇的說下去,一時間,卻也沒有什麼人能開口打斷。

    “妾身雖是出身商賈,但從小父母也有請人教導詩文,讀過女書女訓。若非家中擔子自小背了,不能放下,妾身寧願是自己嫁了寧郎,而不是讓寧郎入贅。此事妾身如今已經知道是自己自私,讓寧郎……做出了太多犧牲,可惜已是有心難改……”

    這番話極有說服力,雖然是商賈出身,但蘇檀兒小時候的確受的是千金小姐般的教導,此時白衣白裙,容色端莊柔美,站在那兒,高挑優雅,說話之間,看了寧毅一眼,眼圈已然紅了起來。旁人恐怕都已經猜想起來,兩人指腹爲婚兩小無猜,後來蘇檀兒要接下家業,寧立恆竟願意入贅,這等犧牲看來雖然詭異,但眼前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至於小嬋,她與妾身自小一塊長大,說是情同姐妹,也不爲過。寧郎姓子謙和,與妾身成親之後,待家中丫鬟、下人也都是和善,此事與妾身同來杭州的衆人都是知道。當初我們成親,妾身讓小嬋去伺候寧郎,寧郎待她也如妹妹一般,如今已有兩年多了,此事家中衆人也都知道的……”

    “確是如此,姐夫一進蘇家,便是小嬋伺候他的。”蘇文定舉了舉手,插一句嘴。

    蘇檀兒一隻手放在身前,另一隻手伸回去,輕輕握了寧毅的手,仰起頭,笑着吸了一口氣。

    “妾身雖然從小讀過詩文,但於詩文一道,其實並不太懂。寧郎是江寧有名的才子,妾身自來便仰慕他,他雖然入贅,但妾身敬他、愛他,從來與一般女子無異,他對妾身的憐惜、容讓,妾身也一直記在心裏,此心之誠,天地可鑑……”

    她一字一頓地說着這些話,老實說,有些肉麻,這時人們本就保守,許多人大概一輩子都未想過這等場面,但女子站在那兒,那話語一聲聲的迴盪在這大廳之中,說得理所當然、坦坦蕩蕩,一時間,大船上竟靜得針落可聞。

    不少女子,在初時的驚愕之後,此時的眼眶,也都已經有些紅了。至於衆多男人,包括宋知謙在內,都是持續的目瞪口呆,心中也不知是怎樣的滋味,羨慕嫉妒或者恨……樓舒婉抿着嘴,將一隻手託着下巴,扭頭看了他一眼,片刻後,又木然地轉了回去……

    (未完待續)



    上一頁 ←    → 下一頁

    春暖香濃獨寵狂妻:我的特種兵老重生之老子是皇帝逆鱗神醫小農民
    第一贅婿黃金瞳迷霧紀元仙王的日常生活抗日之特戰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