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滿腦子想的都是解丫家的情況,哪有耳朵聽身後韓雙叫自己,頭也不回的往村路上跑去。
身後的韓雙擔心好強的身體,於是關上好強家的大門也跟了出去。
走到村路上,卻看見那何三娘和劉富貴在路上嘀嘀咕咕說着什麼,看樣子在等着什麼。
好強搖頭,這一家人也真是夠可以的了,說要等解丫爹做什麼?
好強也想知道解丫家究竟怎麼樣了,於是站在不遠處等著大炮出來。
身後的韓雙生怕驚動了好強,站在不遠處也看着前面的情況。
不多時,就見解華翔急急忙忙從衚衕里出來,卻被劉富貴和何三娘截住了。
好強又聽見解丫爹罵着劉富貴,傳來何三娘哭哭啼啼的聲音,好強就知道那何三娘又要訛人了。
「你們趕緊給老子滾開,再找我麻煩,別說我對你們不客氣!」
解華翔本來就着急,這兩人還擋在前面不讓自己回家,於是張嘴喊了起來。
「我說大炮,你別這樣不知好歹,我這都是為你好,你只要拿出點銀錢,這件事就算一筆勾銷了,我們也絕不找你麻煩。」
聽劉富貴這樣說,好強忙上前,對劉富貴說道:「劉富貴,你咋看不出眉眼高低?人家解丫家都遭了土匪了,你咋還這樣搗亂?」
說着又轉身看向解華翔:「叔快回家吧,我也過去看看。」
解華翔見好強出來解圍,瞪了一眼劉富貴,轉身下了小溪往家中奔去。
劉富貴沒想到中途殺出個程咬金來,氣的咬牙切齒的:「好強,我們鄰居住着,井水不犯河水的,你小孩牙子咋就這麼壞?」
何三娘見狀,又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好強挑眉,這個傢伙真不是人。
「難道你不壞嗎?做人留點底線,你們就不想想以後也有用得着人家的時候!」
少年氣的轉身,頭也不回的往河東走去。
劉富貴想要去追趕,卻被何三娘拉回來:「行了,看來那大炮也訛不出什麼銀錢,我們別費勁了,回家吧。」
兩個人轉身往回走,韓雙瞪眼看向兩個人,這可真是天上難找地上難尋的傢伙湊到一家去了。
解華翔進院,看見自家院牆上面已經圍繞上一圈的繩索,大門給自己留了個縫隙,忙進門。
身後的好強也慌忙的跟着進了院子。
「這孩子,你咋來了?晚上可不安全。」
好強忙往屋子裏走:「今晚要不去我家避一避吧。」
屋子裏,炕桌上已經擺上飯菜,許美麗和兒子希元坐在炕上,解丫聽見外面有開大門的聲音,忙快速的開了屋門出去。
「好強來了?」
好強剛上台階,便看見解丫出來:「嗯。」
解華翔轉身鎖了大門,也跟着進屋。
「你咋才回來?飯都快涼了,就等你回家吃飯呢。」
許美麗見解華翔進屋,氣的撴了下筷子瞪眼說道。
解華翔在爹娘家吃了兩口,這一路上也都消化沒了,忙坐在桌邊:「吃吧吃吧,我這不是路上被那訛人的傢伙差點沒訛上嗎,多虧了好強趕上解圍了。」
許美麗一聽這話,頓時來火了。
「你咋又惹了那不要臉的東西了?家都這樣了,還挺有閑心呢。」
解華翔搖頭:「我的媳婦啊,別人不了解我,你還不了解我嗎?剛剛我去河西,那幫村民在議論這件事,田柳還跪下求我放了他家劉三,那武大郎媳婦魏蘭香也跟着湊熱鬧,我這一着急,就快步往爹娘家跑,誰知道那何三娘在衚衕里,趁着我不注意,就往我懷裏鑽啊,我這多虧手疾眼快,要不真投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聽解華翔這樣說,許美麗捂嘴笑着,險些沒將剛剛吃進去的飯菜噴出來。
自己也知道那何三娘是啥樣的人,剛才就是逗解華翔兩句。
「哈哈,你還真以為你有多大魅力呢?人家也只是想要訛你點銀錢罷了,別想入非非的。」
希元也看着爹爹,小嘴巴吃的油乎乎的,咽下一口魚肉咯咯笑道:「爹啊,你去爺爺家,吃到雞肉了嗎?」
解華翔嘆氣,看向桌上的一盤紅燒魚,搖頭:「哎,你爺爺家的飯菜我可享受不起啊,還是在家吃你娘做的飯菜吧。」
外面,解丫看着好強一臉着急的模樣,忙搖頭:「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倒是你,可要保重啊。」
說着兩個人進了屋子。
「正好,一塊吃個飯吧。」
許美麗忙示意解丫給好強盛飯。
希元見好強哥來了,也拍拍身邊:「好強哥,你坐我這,我娘做的紅燒魚可好吃了。」
好強站在地上沒有坐,搖頭道:「不了,我剛剛在家吃了,韓雙送的飯菜我都讓她端家去了,我還是聽韓雙說的你家有事,才過來看看。」
解丫眨巴兩下好看的大眼睛,韓雙看來真喜歡上好強了。
「好強,這邊沒事了,你再吃點回家吧,我家也不留你了,回家關好門窗,晚上睡覺精神點吧。」
解丫一邊擦手一邊走進屋子。
好強臉一紅,轉身就往出走,既然自己看見解丫家沒事,那就放心了。
「不了,那我就回去了。」
收拾完一切,解丫有了昨晚上的教訓,在空間沒看見辣椒水,忙將家中的辣椒碾碎,放在瓶子裏,開始製作辣椒水。
解華翔則在院子裏拾掇出一筐石頭,抬進屋子裏,必要的時候都能用上。
許美麗將菜刀又壓在枕頭下,嘴裏嘀咕著:「今晚上要那幫傢伙再過來,我就給他們開瓢!」
只有希元恐懼的看着爹娘和姐姐忙着,眨巴着眼睛問:「娘啊,我們家的豬在外面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對啊,娘,我剛剛也想了這個問題。」
解丫在一邊很為難,那些豬現在已經不是小豬娃了,尤其是這兩天在空間取了靈泉水餵養小豬,那每個都有一百多斤了。這要是一頭有危險,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要不是這鬍子下山,解丫家都準備再過幾天準備將豬出手的。
「娘啊,看來修個牢固的豬圈已經是我們家的頭等大事了。」
許美麗點頭,看向解華翔,「走,我們將豬趕進堂屋來,必須做到萬無一失。」
解華翔咧嘴,那可是十幾頭豬啊,那這屋子要不要住人了?
可是不趕進來,還真沒有別的辦法了。
豬被趕出豬圈,就在院子裏撒歡起來,一家四口強將豬趕進堂屋。
這下好,外面真的沒有啥惦記的。
一家子上炕,衣服也沒脫,直接躺在炕上,吹了蠟燭,聽着外面的動靜。
剛開始希元還瞪着大眼睛不敢睡覺,後來漸漸的閉上了眼睛,開始呼呼呼的進入了夢鄉。
堂屋裏的豬換了乾淨的環境,覺得很舒服,也都乖乖的趴在柴堆里,也發出呼呲呼呲的聲音。
解丫看着窗戶上拴在繩子上的鈴鐺,低聲說道:「爹娘你們就先睡,我想那幫傢伙今晚上不會來的,他們也知道我們做了準備。」
解華翔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只是還要提防著點好。」
許美麗恨恨的說道:「那個狗官,咋就沒想將這幫匪患清除了,就知道往手裏划拉銀錢,都特么的不得好死!」
一句話說的屋子裏又一片沉浸。
也許是白天各種事情實在是太累了,不一會,屋子裏傳來鼾聲。
一家人都睡著了。
深秋的夜裏很冷,外面泛白的月光籠罩在解丫家的小院子裏,顯得格外冷清。
春生卻輾轉反側睡不着。
自己住在西屋,聽着東屋都睡著了,起身穿上衣服,輕輕的開門出來,轉身藉著月色看向後山。
後山林子黑壓壓的一片,偶爾有野獸低吼的聲音,卻沒有土匪的影子。
春生很惦記解丫,自己又不能去人家看望,出了院門,站在解丫家對面一棵樹下默默的注視着解丫家的院子。
外面很冷,春生縮著脖子,搖頭,心裏暗自嘲笑自己,這是怎麼了?還是回去吧。
春生轉身剛要回院子,卻見不遠處走來一個人,離得太遠,讓春生不由得心裏一忽悠,這是不是鬍子來采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