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紅見娘和解丫進屋,抹了一下眼睛怒道:「上我家幹啥?滾出去!」
旁邊的解希福是大嬸家六歲的小兒子,見狀,抓起炕上的一把生瓜子,轉身坐在姐姐身邊。
「二紅,你大姐說能治好你眼睛,你就躺下讓丫丫看看,興許治好了呢?」
路華見狀忙商量著二女兒,上炕在炕柜上拽下來個綠色粗紗枕頭放在炕上,拍了拍示意女兒躺下。
解丫也上前忙說道:「你這眼睛要不治療真就瞎了,別怪大姐沒提醒你!」
解二紅漲紅著臉道:「還說呢,都是你壞,給我我往陰溝裏帶,你會看什麼?」
解丫見狀,氣的起身往出走,「我這真是沒事閑的,明明是你自己掉進陷阱的,偏偏賴我,我走了!」
大嬸忙伸手拍了一下二紅的頭怒道:「你瞎喊叫個什麼?趕緊叫回來你大姐!」
二紅被娘打得捂著頭低聲哭了起來,解丫想想還是轉身回來。
見二紅已經躺在炕上,閉上了眼睛憋著沒哭出來。
解丫忙坐在炕上,藉著外面的光亮,查看了起來。
這眼皮青紫,應該是淤血,裏面翻開,見眼底充血,眼球變黃,還畏光。
「現在除了眼睛難受,頭疼不疼?」
解丫說完心想這要是有眼藥水,醫用酒精,局部給葯,如果頭沒摔壞,應該很快恢復視力。
這樣想着,就覺著自己衣服兜里一動,解丫忙伸手摸了一下,我的乖乖,兜里出現了醫用酒精和處理傷口的醫用棉花,以及棉簽和眼藥水藥膏紗布之類的,一小兜子。
「怎麼不疼?頭疼家裏也沒銀錢治病。」
二紅賭氣的說道。
解丫想,應該吃些消炎藥,來緩解病情,以往的臨床經驗告訴解丫,這應該不止眼睛,還有輕微的腦震蕩的可能。
忙伸手將兜子裏的東西掏出來,用眼藥水沖眼,消毒,局部給葯。
然後又在兜子裏摸摸,自己發現現在自己想什麼,兜子裏就能出現什麼,並且都是自己以前藥箱裏的備用藥物。
這個空間真可愛,解丫高興的又掏出來一小瓶消炎藥和營養視神經的藥物,打開遞給二紅。
「吃了吧,每天三次,溫開水服下,然後去挖些車前子熬水喝了,每日喝點,促進眼部血液循環效果很好。平時注意休息,一定不要用手揉眼睛,那樣會加劇病情。」
二紅驚訝的睜著一隻眼睛看向解丫,又看向端著碗進屋的娘,不敢吃藥。
路華也驚訝,這解丫遭了一次洪水,這咋就變的這麼能了?這一堆藥物從哪弄來的?
昨晚上也沒聽見狗叫啊,再說了,趙大夫家有兩條狗也進不去啊!
「好,我這就上路邊挖去,路邊哪裏都是那東西。」
解丫忙又問二紅:「現在感覺好點沒?」
二紅晃晃頭,說道:「還行,比剛才好點,眼睛不那麼火次撩的疼了。」
二紅不解的問解丫:「那什麼,大姐,你這是從哪裏學的手藝?這葯是從哪弄來的?以前也沒發現你還能治病呢?」
解丫想笑,這東北話真逗,又學會一句,還火次撩的。
「我自悟的,這東西不用學。那行,我就不墨跡了,記得吃藥,遵醫囑,我趕緊和爹娘回家挖排水溝了,這晚上要下雨,我家地勢低,還得泡了。」
解丫忙起身往出走,這時路華忙說道:「你等會。」
說着,轉身出去,從後院叫回來正在侍弄園子的解華山。
「你去幫着大哥家挖排水溝,這伏天雨水多,不知道啥時候又鬧洪水。」
解華山應該剛剛聽見婆娘說了家中發生的事情,看了一眼炕上躺着的二女兒,又看看解丫,點頭轉身出去了。
解丫忙跑到上院奶奶屋子裏,見娘和爹帶着小弟往出走,手裏多出來一捧蘑菇。
大姑正冷著臉拿着針線穿着蘑菇。
「爹娘,老叔扛着鍬鎬幫我們家挖水渠去了,我們趕緊回家吧。」
張氏見狀,忙問道:「二紅的眼睛咋樣,能治好嗎?」
「沒事了,我處理完了,奶奶我們就回家了,老叔幫我們,我們也不能光看着。」
張氏驚訝的看着大兒子一家,都變得能耐了,況且小兒子也對大哥一家也改變了態度,真是難得。
忙說道:「那什麼,你大哥和你爹在哪?都過去幫你們挖水渠,人多力量大,快些挖完,以後下雨就不擔驚受怕的了。」
跟進來的郭立夏見狀,冷著臉道:「華石帶着狗剩去看田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張氏見狀,忙說道:「大炮你們一家先回去,我一會叫人找兩人過去。」
解華翔忙說道:「那感情好,那兒子可就回家了。」
解丫邊走邊將院子裏的兩把鐵鍬拽著給了爹一把,自己扛上就走。
身後出來的郭立夏忙喊道:「用完趕緊送回來,別直接賣了換銀子。」
解丫:「......」
這原主以前應該這樣干過,要不然人家不能這樣說。
「別這樣,我們都是妯娌,以後要好好相處,我們怎麼能那樣做呢?看你兇巴巴的樣子,這樣對你懷中的寶寶也不好,要陽光懂嗎?」
許美麗見郭立夏像欠了她多少銀錢那樣,頂着要債的臉,實在忍不下去了,一邊往大門外走一邊說道。
郭立夏瞪了許美麗一眼,喊道:「你咒我呢?誰跟你好好相處?來了就凈事!」
這時,出來的大姑解華芬忙出來,拽了一把弟媳說道:「你看看你,人家真是變化不小了,別生氣了,回頭大姐燉蘑菇吃啊。」
這時,大嬸抓了一把瓜子跑了出來,遞給希元:「吃吧,趕明個我再給你們點,山上種了不少。」
希元被大嬸子熱情感染了,忙伸手接過來,欣喜的看向身後的爹娘。
解丫高興,這真是好人有好報。
一家子除了那個火氣大的小嬸子,其餘的應該都沒問題了。
當解丫一家回到山腳下的時候,見大叔和老叔已經挖了好長的水渠,旁邊還有個幾歲的狗剩在玩弄着手上的蟈蟈籠子
「老叔,你們什麼時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