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說的話,對他們已經有了威懾力,沒有任何人反駁,全都附聲答應。
不過我雖說要去找席在虎,但內心卻始終惦記着徐子宣。
和子宣相比,席在虎的命就顯得不值一提了,只是當着這些么多人的面,我不好表達自己的私心而已。
將近十人的隊伍,在這狹窄的地道里,算是浩浩蕩蕩了。
因為人多所以也鬧雜,大家劫後餘生,都激動的嘰嘰喳喳互相閑聊著。
我故意放慢了些腳步,退到了謝浩宇身邊。
這謝浩宇許久未見,變得比以往更加穩重城府頗深的樣子。
他見我主動靠近,微微一笑,開玩笑道:
「老大,有何吩咐?」
我像是面對熟悉的多年未見的老朋友般,笑着給了他肩膀一拳,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兩人都自然的笑了笑后,我問道:
「見過其它同學沒?」
謝浩宇點了點頭:
「見過,在遊戲里曾經和被魔劍附體的陳宇澤碰過,我運氣好,他沒殺我。」
見我有些吃驚意外的模樣,他繼續說道:
「陳宇澤現在的實力可以用變態來形容,我感覺自己再升幾品都打不過他,他體內的魔劍都快跟他合二為一了。」
「至於他為什麼沒殺我,我也沒想明白。」
魔劍是天狼遊戲里獲得,除了陳宇澤,還有另外兩名同學擁有天狼的武器,是蕭可的同學。
他繼續又說道:
「我還見過劉陽,我記得他不是跟你走很近么?怎麼現在又獨來獨往了?」
對於這個問題,真是問到了我心坎。
劉陽的變化,和他另外一個身份有莫大的關係,我們原本是最好的兄弟,到決裂的那一天,只用了幾天的時間。
萬事不可強求,既然劉陽選擇了如此,我只能順其自然。
若真有針鋒相對的那一天,我希望彼此都會手下留情。
謝浩宇見我沉思,便也不再繼續追問下去,只是把話題轉移到了前面的隊伍上。
「你現在穿着這套衣裳,跟着我們這支隊伍,是不是太張揚了?」
我知道謝浩宇的意思,他肯定也看出來我是偽裝了身份。
他說的沒錯,我現在頂着安赤的身份,最好是能獨自行動,人多了后,我反而難以發揮身份的作用。
我想了想后,點頭說道:
「要不這樣,你帶着他們一路結伴尋找,我獨自分頭尋找?」
謝浩宇沒有異議,表示贊同。
他指了指前面的人,讓我跟他們交代一聲。
等走到一處岔路口前,我便開口大聲說道:
「各位兄弟,我得從這裏繞過去辦點私事兒,你們順着前面尋找,咱們沿途以「木」字為記號,我儘快跟上你們。」
大家聽我要和他們分開走,都有些面容失落,但也不敢說出來。
最後還是謝浩宇開口說道:
「老大很快就會跟來,咱們先去前面探探路。」
說着,謝浩宇看了我一眼,便帶頭準備領着隊伍往前走。
我感激的沖他拱了拱手:
「小心!」
謝浩宇沒有回頭,我也沒有猶豫,轉身就鑽進了岔路口,朝着另外一條路的方向前進摸索。
沒有嘰嘰喳喳的人群確實清凈,但也需要更加警惕了。
我從戒指里摸出倒刺藏於袖內,小心翼翼的拐了好幾條岔口路。
莫約十分鐘左右,我穿過了一條稍寬的地道,盡頭通往的是空曠的平地。
老遠就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虎爺,那小子居然敢傷你,下次遇到了一定要給他點兒顏色看看!」
「呵呵,不用了,沒機會了,那李曉實力再強,現在估計屍體都快涼了吧。」
「虎爺厲害!不愧是虎爺!……」
我走出去時,目光瞬間就鎖定了石壁前坐着的三人。
坐兩邊的男生實力稍弱,只有靈花境的修為,但手裏都捏有長刀。
最中間的那個倒是生的壯實魁梧,肩膀處還用碎布簡單的包紮了起來。
他們看到我獨自走了出來,都愣了愣。
特別是坐最中間的那魁梧男生,表情極其精彩的變幻,又驚訝到驚恐,瞬間彈起了身子。
「你……你怎麼上來的?」
我勾嘴笑了笑,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們剛剛還準備找席在虎,現在卻剛好碰到了。
我淡然的朝他們三人走去,那席在虎心有餘悸的咽了咽唾沫,知道自己打不過我,慌亂的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倒是他旁邊的兩名靈花境的小弟囂張的很:
「虎爺,他就是被你弄下去的李曉?」
「命還挺大,不過又遇到了我們哥仨兒,你就是插翅也難飛了……」
我沒有搭理他們,只是默默的已經開始用手在空中畫符。
眼見着鬼火符成型,吃過虧的席在虎,臉色一變,連忙喊道:
「快跑!還嗶嗶什麼!」
席在虎跑的是快,但那兩個小弟就沒這麼好運了。
靈蓮境充沛靈力畫出來的鬼火符,威力倍增,火球速度極快,幾乎眨眼便到了他們面前,「轟!」的一聲火燒聲響。
剛剛率先說話的那個,被鬼火符砸了個結實,身上瞬間燃起熊熊烈火。
隨着他的慘叫聲傳來,他旁邊的那人,嚇得腿都軟了,往後撤退時差點兒沒摔到。
我邁起腳迅速朝前衝刺,路過那名小弟時,只是順手一倒刺扎進他胸口,快速抽出后,不影響任何速度,繼續追擊席在虎。
席在虎估計人都傻了,原以為自己聰明陷害了我,卻沒想到我詐了屍。
我只用了幾十秒鐘的時間,就輕鬆的追上了他。
摸出把從天狼秘境裏撿來的匕首,揚手蓄力,以控制青龍小劍的方式,瞬間出擊。
匕首包裹着我的靈力,「噌!」的聲朝着席在虎魁梧的後背襲去。
席在虎感覺到了背後有東西攻來,卻躲無可躲,只能勉強側身,卻被我趁機上千一把揪住他胳膊,順勢往後猛的一拽。
他將近兩百斤的壯碩身體,「砰!」的聲摔砸在地面。
我墊腳躍起倒翻,繞到他身體後方,胳膊也被我扭的咯啪一聲骨折。
席在虎痛苦不堪的張嘴叫喊著:
「曉哥……饒命,給次機會,給次機會啊……」
我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即便席在虎表情在豐富,我也依舊揚起了手中鋒利的倒刺,直接扎了下去。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