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金說道：「看來這個小鎮的人都成了約瑟夫的信徒，所以他們才可以繼續在這生活。」

張茜說道：「信個鬼的徒，無非就是被修改了靈魂的傀儡而已。」

李敬金說道：「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張茜說道：「我只是在報告上看過聖軍的這種手段，這次可以實地研究一下，他們究竟把正常人變成了什麼鬼樣子。」

李敬金從背包中拿出一個類似中國產清涼油的紅色塑料圓盒子，遞給張茜並說道：「那先從誰開始研究？」

張茜將盒蓋打開，走到那名小男孩身邊蹲下，說道：「小孩子比較單純，我們先看看他是怎麼樣的。你先把他媽媽的屍體拖出去，免得他反應過激。」

等李敬金把那具女屍拖到房間外，張茜將盒子放在小男孩的鼻子下晃了晃。

半分鐘后，小男孩慢慢睜開了眼睛。

張茜站在床邊，摘下自己頭上的灰色鴨舌帽，笑眯眯對著小男孩說道：「小朋友你好啊！」

小男孩疑惑地左右查看一番，扭動著被反綁的雙手說道：「這是怎麼了？爸爸，爺爺，你們怎麼了？媽媽呢？」

張茜聳了聳肩，伸手在小男孩面前搖了搖：「我在和你說話呢，能不能對女孩子禮貌一點？」

小男孩這時候才把注意力放在張茜身上，睜大眼睛查看一番對方后，突然露出兇惡的眼神，說道：「異教徒？你們居然敢侵犯我們的領地！」

「切！」張茜冷笑一聲，將帽子重新戴好，說道：「你一個小孩子知道什麼叫異教徒，什麼叫領地么？」

小男孩說道：「我當然知道，不信奉約瑟夫大帝的人，要麼額頭上沒有天生的印記，要麼不佩戴神聖徽章，這些人都是異教徒！領地，約瑟夫大帝給我們分配了比之前要多的土地，是屬於我們皈依者自己的領地！給我們安居樂業，不允許異教徒染指！」

張茜說道：「徽章...那你叫什麼名字？

小男孩露出自豪的神情，說道：「我叫其志·維特拉！」

張茜說道：「好難聽的姓，不過你的名起得不錯，名應該是你父母起的吧，這姓可就太噁心了。」

小男孩怒道：「不許你侮辱我們約瑟夫大帝的好兄弟菲戈將軍，是他解放了我們，給予我們更美好的生活，並將他神聖的姓賜予了我們！」

張茜說道：「你們才解放幾天，就敢說這樣的大話。」

小男孩說道：「雖然才一天，但約瑟夫大帝和菲戈將軍的教誨已經在這裡深入人心，我們全都決心跟著他一起創造美好新生活！我們額頭上原本出生時就被隱藏的印記，由於我們內心的開竅而自動顯露出來，這樣的神跡就是最好的證明。」

張茜露出柔和的眼神說道：「神聖的皈依者小男孩。你好像有點說服我了，我也想皈依約瑟夫大帝，加入你們，那樣我就從無產者成為有領地的神聖教徒了，請問要怎麼做才能夠得到約瑟夫大帝的認可？」

小男孩恢復得意的神情說道：「你們異教徒果然意志不夠堅定，我給你一條明路。」

張茜低頭說道：「請明示。」

小男孩說道：「你先把我放了，還有我的家人，我才會告訴你。」

張茜低頭思考一下，轉身對李敬金說道：「把這個小男孩的嘴巴塞住后拖到外面的堂屋。」

李敬金說道：「可是他的媽媽...」

張茜說道：「不用管。」

張茜跟在李敬金後面，看著他將小男孩拖到外面堂屋。

當小男孩看到其母親屍體時，明顯受到極大刺激，全身奮力扭動，發出「嗚嗚！」的聲音。

張茜抱胸觀察了一會，用眼神示意李敬金回到剛才的房間。

將門關好后，張茜小聲說道：「你聽出什麼問題沒？」

李敬金說道：「恩，聽出來了。他們之前基本的記憶和情感應該都還存在，只是改變了信仰，增加了效忠約瑟夫乃至他的手下等內容。」

張茜說道：「對，我待會想試驗一下他們對待約瑟夫的底線。」

李敬金說道：「這還用試驗嗎，明顯是願意為約瑟夫去死啊。」

張茜說道：「願意為他去死是一回事，是否因他而六親不認又是另外一回事。」

李敬金說道：「這樣做是否過了？」

張茜說道：「反正他們今晚都必須死。」

李敬金皺眉說道：「這樣好么，你不是帶了電腦嗎。」

張茜瞪眼說道：「這他媽的是戰爭，你少在這裡行婦人之仁。萬一他們被再次修改過靈魂的事情被聖軍發現，給整個戰爭大局帶來的影響有多大你不知道嗎？」

「唉！」李敬金閉眼思考了十幾秒，嘆口氣后說道：「好了，我知道你是對的，只是我沒經歷過這種生死，對不起...我接下來聽你吩咐就是了。」

張茜說道：「中國有句古話叫用霹靂手段，顯菩薩心腸。我們就當做這些殺戮，是為了制止更大的殺戮吧。」

李敬金說道：「我知道這句話，是你們中國古代一個大官，叫曾國藩，他的門生在他生日時送給他的一副對聯，也算是對他一生征伐的總結，據說曾國藩看到這幅對聯后還哭了。」

張茜點點頭，走到對方身後，從背包中拿出一個白色小袋子，從裡面拿出一個用來化妝偵查的粉底盒。

李敬金說道：「這是要幹什麼？」

張茜伸手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走到中年男子邊上蹲下，打開粉底盒，選了一個合適的顏色，將其額頭上的J字母慢慢遮蓋起來。

然後又拿出電腦和保險箍，提取中年男子的記憶，進行修改，然後又輸入回其大腦之中。

做完這些，將東西放回背包后，張茜說道：「好了，把小男孩拖回來吧。」

等李敬金將小男孩帶回來，張茜扯下他嘴上的毛巾，拎著他的衣領將其拖到其父親跟前，輕聲說道：「約瑟夫會魔法么？」

小男孩一邊抽泣一邊說道：「嗚嗚嗚，他是神，當然會。你們兩個是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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