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護臂刀刃被艾德曼合金刀輕易切割，蝙蝠俠目光一凜，心知再不做點什麼，恐怕今晚就得變成獨臂蝙蝠了。

他雙手撐起下壓的長刀，指尖碰觸護臂上的按鈕，召喚蝙蝠戰車的同時，激發了另一個裝置功能。

噼里啪啦！

肉眼可見地，蝙蝠俠雙手護臂泛起湛藍色電弧，跳躍的電流照亮黑漆漆的倉庫，順著艾德曼合金刀，一股腦延伸到了羅素的喪鐘鎧甲上。

(一`′一)

羅素有點懵逼，不知道該不該表現出自己『避雷針』的體質，因為蝙蝠俠這個人，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示出能力，下一次就不好使了。

虐蝙蝠俠這種事，一次怎麼夠，當然是多多益善！

按照羅素原本的計劃，今晚兩人交手，他不會展示出太多能力。除了喪鐘套裝以及配套的武器，就只有艾德曼合金刀、近身格鬥能力，以及超人類的身體素質。

類似的敵人蝙蝠俠經歷過很多，肯定能找出應對的方法，等蝙蝠俠第二次信心十足找上門，他再展現出駕馭雷電的能力。

第三次，用黑暗能量，變身黑色小天使，光翼留著壓箱底。

第四次，看天氣，如果下雨的話……

不下雨就挖洞！

在這之後，說出來有點不好意思，羅素有好幾張能力特殊的人物卡，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噼里啪啦！

在羅素糾結的時候，蝙蝠俠抽身從艾德曼合金刀下離開，拳鋒匯聚閃電朝他臉頰打了過來。

羅素長刀反挑，在蝙蝠俠胸甲上劃開一道豁口，同一時間，後者火花帶閃電的拳頭，也狠狠砸在了他的面甲上。

嘭！

羅素後退三步以示敬意，蝙蝠俠退後兩步穩住重心，緊握的雙拳上電弧隱現，皺眉道：「你的鎧甲可以吸收電流？」

「啊？嗯！是的，既然被你發現，我就不在隱藏了。」

羅素說著，猛地甩了下長刀，雷蛇疾走的電弧攀爬刀身，不斷躍動閃現。

他直視蝙蝠俠，認真道：「不愧是英雄界的老前輩，我隱藏這麼深的底牌都被你發現了，不服不行啊！」

這傢伙是傻嗶吧！

蝙蝠俠心頭暗罵沙雕，關上護臂上的電弧機關，身軀退後兩步，抬手掀起黑色長袍，隱匿在黑暗之中。

嗖！

鉤爪吊槍發射，蝙蝠俠飛身跳上倉庫廠房的鋼鐵橫樑，居高臨下扔出兩枚煙霧彈。蝙蝠頭盔配有夜視儀、熱像儀、聲納儀、防毒面具等設備，輔助他能夠輕易捕捉到黑暗中的敵人。

羅素屏住呼吸，魔力注入雙目微微泛起藍光，心靈感應一如雷達般偵測倉庫廠房，遙遙對上了蝙蝠俠的視線。

見此，蝙蝠俠也沒有多想，判定羅素的面甲擁有和蝙蝠頭盔同樣的功能，他身軀半蹲在橫樑之上，抬手灑下六枚蝙蝠迴旋鏢。

迴旋鏢從羅素身側掠過，以更快的速度折返加速，從不同角度，直奔他背心等要害位置。

「雕蟲小技！」

羅素猛地轉過身，長刀於黑夜之中劃過絢麗的三道流光，在叮叮叮的脆響聲中，精準將其一一擊落。

又是六個黑點從空而落，羅素二話不說，長刀揮舞掃過一道破空勁氣，徑直將六個黑點打爆。

打爆？

連續巨響過後，大片紫黑色煙霧瀰漫在倉庫之中，羅素吸了一口微甜的氣體，判定是毒氣或者催眠性氣體。

因為真的很甜，他又吸了兩口！

房樑上，蝙蝠俠清清楚楚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確定羅素身上的鎧甲十分先進，想要戰勝羅素，必須先把鎧甲卸掉。

他摸出幾枚蝙蝠鏢，和鉤爪槍組合使用，瞄準鎧甲的接縫處，將蝙蝠鏢以最快的速度彈射出去。

叮！叮！叮！

羅素長刀揮舞，將一枚枚飛鏢擊落：「老前輩，同樣的招式不要總是……」

轟隆隆！！！

一枚綁著微型炸彈的蝙蝠鏢爆炸，翻滾的紅色火球將羅素整個人埋了進去，蝙蝠俠豎起披風擋下火焰衝擊，取出信號發射器按下，而後從高空一躍而下，直奔火焰中站立的身影。

鏘！！

刀鋒展開火光，羅素直面飛來的蝙蝠鏢，直接選擇無視。任由其撞擊在護甲上，發出叮叮噹噹的火花，舉刀直刺蝙蝠俠胸口。

蝙蝠落地后，先是扔出四枚蝙蝠鏢，而後鉤爪槍舉起，對準羅素腦門扣下扳機。

鉤爪槍被羅素側頭閃過，卻也刺入了他身後的牆壁，蝙蝠俠按下鉤爪槍上的機關，收縮繩索，使其加速朝羅素撲了過去。

艾德曼合金刀寒光冷厲，待刀鋒即近后，蝙蝠俠架起手臂刀刃微微一擋，及時鬆開緊握的鉤爪槍，身形一矮從羅素身側閃過，來到了他毫無防備的正後方。

雙手夾住六枚蝙蝠鏢，蝙蝠俠目光飛速鎖定羅素背後的鎧甲接縫，六道寒光直斬而下。

叮！叮！叮！叮————

羅素長刀背在身後，如同背後長眼一般，將蝙蝠俠快若閃電的偷襲全部擋下，緊接著側身一記鞭腿，正中其肩膀位置。

這一腳……

給羅素的感覺，蝙蝠俠的身體素質絕對不止人類巔峰，至少抗擊打的能力是超人類級別，最起碼比閃電俠要耐打。

閃電俠：「……」

誠然，羅素沒見過閃電俠，不知道這人揍起來是一種什麼手感，但直覺讓他敢斷言，就剛才那一腳，閃電俠肯定扛不住。

別問，問就是閃電俠！

閃電俠：「……」

蝙蝠俠挨了一記鞭腿，身形橫移著飛了出去，人在半空扔下幾枚塑膠炸彈阻擋羅素追擊的步伐，落地后順勢翻滾卸力，再一次藏入黑暗之中。

明知羅素的面甲擁有夜視功能，蝙蝠俠還是選擇了在黑暗之中戰鬥，並非心存僥倖，而是他的個人習慣。

黑暗使他安心，能讓他更加冷靜面對棘手的敵人！

擊退蝙蝠俠，羅素頗為遺憾看了眼垂直推進滑翔機，要是剛剛沒有大意，就能高高飛起，一路追逐蝙蝠俠，一路扔南瓜炸彈玩了。

察覺到羅素的目光，蝙蝠俠心頭一驚，灑下兩枚蝙蝠鏢，身形快速移動，躍過滑翔機時丟下了一枚塑膠炸彈。

轟！！！

羅素：「……」

看一眼，你就把它炸了，我要是多看幾眼蝙蝠洞，你是不是也要把蝙蝠洞炸了？

就在羅素吐槽不已的時候，黑夜之中突然響起無數振翅之聲，一團陰影從倉庫大門飛入，尖叫著朝他撲了過來。

蝙蝠！

數千隻蝙蝠嘶聲尖叫，發出讓人苦痛不堪的噪音，羅素倒吸一口涼氣，全身哆嗦，牙都快酸倒了。

另一邊，情報搜集完畢的蝙蝠俠準備撤退，初次交手，他身上攜帶的裝備不足以對抗羅素，必須回去升個級。

誠然，羅素說自己是剛出道的超級英雄，不是反派壞蛋，兩人在交手的時候也都各自手下留情，但蝙蝠俠這人和其他的超級英雄不一樣。

換成超人、閃電俠之類的英雄，得知自己所在的城市多出一位英雄，不管是真是假，肯定會先表達出自己的善意，歡迎對方加入超級英雄的大家庭。

蝙蝠俠不，不管你是好是壞，身份必須先登基，然後是具體的能力，最後是致命弱點，以便他好挖……

不對，是便於墮落成反派時，他能立即拿出應對方案！

幾乎是在蝙蝠群降臨沒多久，一輛外形霸氣的蝙蝠車撞開牆壁直直來到蝙蝠俠身邊，他跳入車中，油門踩下直接開溜，一句狠話都沒撂下。

噼里啪啦！！

倉庫內雷光滾滾，漫天蝙蝠化作焦炭落下，羅素長刀收入刀鞘，瞄了眼車尾燈：「哼哼，得罪了維度魔……喪鐘還想走，哪那麼容易！」

……

嗡嗡嗡！！

蝙蝠戰車上，蝙蝠俠調至自動駕駛模式，將頭盔內搜集到的影像連接電腦，查詢哥譚市能和羅素對上號的人物。

轟！！

一聲巨響，厚重的蝙蝠戰車猛地顫了一下，蝙蝠俠抬頭一看，只見羅素站在車前蓋上，雙腳踩踏蝙蝠戰車裝甲，留下兩個深陷的腳印。

「老前輩，戰鬥還沒結束呢！」

「……」

蝙蝠俠二話不說，一腳踩死剎車。

羅素身軀後仰，艾德曼合金刀倒插，刺穿蝙蝠戰車的裝甲，險之又險避免了老司機飛出去的慘禍。

咔嚓！

蝙蝠戰車上機關啟動，一坨六管航空機炮彈射出來，對著羅素緩緩轉動起來。

噠！噠！噠！噠————

羅素單手舉刀，揮舞下密不透風的劍氣大網，以水潑不進的頑強阻擊，彈開急速射來的子彈。

蝙蝠俠面露詫異，之前羅素可沒展示出這種能力，是故意藏拙，還是……

他第一個想法，是羅素無法長時間維持眼下的高速揮刀狀態。

嘶啦！

六管火神炮彈藥耗盡，羅素舉刀撕開駕駛座的裝甲，蝙蝠俠身軀躺倒，座椅后打開一條通道，他本人則從駕駛座彈出，從後備箱的位置脫身而出。

蝙蝠披風變化形態，硬化成金屬一般堅硬的蝠翼，推進器啟動，身軀扶搖直上。

一道劍氣激射而來，斬斷蝙蝠俠和他背後的飛行器紐帶，羅素一把按住下落的蝙蝠俠，卡住他的脖頸抵在牆上。

艾德曼合金刀停在蝙蝠俠面門，羅素微眯眼睛，瓮聲瓮氣道：「老前輩，離開之前，能和粉絲合個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