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沒錯，但你知道了又能怎樣？」

許言冷漠開口，周身環繞虛無能量。

他右手一揮，虛無能量爆發，宛如風暴一般朝前襲去，將無上之力化作虛無，直取凌空的腦袋。

「別太得意了，你那雙眼睛的確有古怪，但你終歸到底只是極道至聖，別妄想對抗無上！」

凌空冷冷回應，雙手結印，無上之力盡數爆發，鎮壓天地。

下一瞬，無上之力凝聚為無數兵器，朝著前方爆射而去，撕開了虛空，刺向許言。

「死吧，成為我的諸天祝福。」

許言開口，雙手一合，虛無能量朝著中間的凌空鎮壓而去，粉碎了無上之力化作的兵器。

嘭！

虛無能量擊中了凌空，但卻沒有殺死凌空，被一股無形之力擋住。

這股無形之力是無上之力的極盡演化，此時的凌空也只能掌控一絲，所以無法一直利用這股無形之力戰鬥，只能在必要時用來保護自己或者殺敵。

「這股力量……看來你在無上中不算強者，至少我以前就見過可以隨心所欲動用這股無形之力的生靈。」許言見到虛無能量被無形之力短暫擋住，開口道。

他右手一握，虛無能量徹底沸騰，全面爆發出虛無涅滅的威能。

「虛無涅滅！」

冰冷的聲音從許言口中響起，而後虛無能量就突破了無形之力，擊中了凌空。

凌空嘴角有著鮮血流下，用僅剩的無形之力護住了身體，可依舊受傷了。

正如許言所說，他在無上中不算強大，只掌控了很少的無形之力，如果是對付無上之下的生靈還好，靠著無上之力就能碾壓。

若是碰上其他無上或者可以抵禦無上之力的生靈，那就只能依靠無形之力，可他的無形之力不足，在這樣的對拼中會處於不利的地位。

「我是無上，休要猖狂！」

凌空大吼一聲，無窮無盡的無上之力傾瀉而出，瘋狂與虛無能量對拼。

可虛無能量還是撕開了無上之力，讓無上之力開始瓦解，最終虛無能量完全淹沒了他。

「虛無葬送！」

許言冷冽地開口，爆發出更為強大的虛無能量，吞沒了天上地下的一切。

無論是空間還是界海中的海水，都在瞬間化為了虛無，而跟著化為虛無的還有凌空這位無上。

一代無上，生生涅滅！

許言收回虛無能量，面色變得極為蒼白。

他剛剛與凌空戰鬥的時候看起來很輕鬆，實際上非常艱難，虛無之瞳的力量使用過渡，對身體的負荷極大。

甚至凌空要是能多掌握一些無形之力堅持久一些，那敗的可能就是他了。

以極道至聖修為對抗無上，還是太難太難，縱使他擁有虛無之瞳，也無比困難。

不過當看到那團遠勝過以往任何諸天祝福的巨大白色能量光團以及數十團尋常的白色能量，許言就覺得這場艱辛的戰鬥是值得的。

下一瞬，數十道諸天祝福就融入了他體內，而那極為巨大的白色能量光團也緩緩落入他身上。

剎那間，許言就感受到整個人乃至神魂都在升華。

他的身體散發出白色的光輝，身形在緩緩發生著變化。

一個時辰后，許言的變化才停止。

此時的他沒有散發出任何氣息，看上去極為平凡，沒有之前那種鋒芒畢露的強大氣勢，一切力量都走向內敏。

而現在的他，無疑才是最為強大與危險的。

「這就是無上之力？」

許言抬手，微微握拳，感受著拳頭中蘊含著的前所未有的力量，緩緩開口。

這股力量遠勝過一切力量，可以碾壓同量的神力、本源之力、仙力、咒力等。

無上之力乃至高無上之力，此言非虛，且無影無形，讓人防不勝防。

而且無上之力可以演化為真正的無形之力，那時就會變得更加強大。

許言找了座島，直接開始修行，嘗試將無上之力全部轉化為那真正的無形之力。

至於無形之力的真正名字，他猜出來了。

路盡之力！

這就是無上之力的極致演化，也是真正的無形之力。

轉眼間，幾百年歲月過去。

許言身上布滿了一層灰，幾百年來一直盤坐於此修行，全心全意地致力於將無上之力演化為路盡之力。

某個一瞬間，他緩緩睜開了雙眼，一股無形之力蕩漾開來，沒有出現任何聲勢，然而他身上的灰以及整座島都消失了。

「這應該就是天一那時候的力量。」

許言感受著體內的無形之力，輕聲自語。

他至今還記得天一帶他去無垠島的途中，一句話就能清除一座世界的墮靈，靠的應該就是這無形之力。

也就是說，當他第一次遇見天一時，才十幾歲的天一就已經是無上！

想到這裡，許言突然有些期待再次見到天一，並且也極為好奇如今的天一會有多強。

連朱雀天將都變強了這麼多，天一必然會變得更強。

嗯？

就在此時，許言突然感受到了那道虛無之印的能量波動。

他目光一冷，仔細感應著虛無之印所在的位置，破開空間極速趕去。

界海的一處巨島上，塗山幽憐和塗山妖妖被兩個極道狩獵者打成了重傷。

就在極道狩獵者準備抓走她們的時候，一道虛無之印從塗山妖妖眉心處出現，而後爆發出一股無與倫比的強大力量，直接滅殺了一個極道狩獵者。

剩下的一個極道狩獵者愣愣地看著一團能量光輝出現后融入塗山妖妖體內，頓時心生寒意。

他當然知道那是諸天祝福，這意味著他的同夥已經死了，被那隻小狐妖給秒殺了，這簡直不可思議。

不過這個極道狩獵者心理素質很過硬，並沒有被嚇退，在觀察了塗山妖妖片刻后再次出手了。

他直接探出一隻能量巨手，一把朝著塗山幽憐和塗山妖妖抓去，想直接抓住兩隻狐妖就走。

「可惡，這些該死的極道狩獵者！」

塗山幽憐憤怒開口，爆發出磅礴的妖力，卻無法阻擋那隻能量巨手絲毫。

她生出一種無力感，只能伸手將面色蒼白的塗山妖妖緊緊抱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