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工錢？」肖晟目光怪異地看向姜立，嗤笑道：「姜立，你該不會真傻到白白替人幹活吧？」

他不信真沒有工錢，畢竟他是知道姜立家裏的情況的，肯定會想盡辦法賺錢，怎麼會免費替人做事。

「許神醫對我有恩，所以我免費替許神醫做事。」姜立道，「還有，這和你沒關係，許神醫已經說過了，讓你離開！」

他可以允許肖晟無視他的話，但是他絕不允許肖晟無視許神醫的話。

「我操，姜立你擱我這裝啥，想挨揍嗎？」肖晟完全不怕姜立，甚至反過來開口威脅姜立。

在茶樓做事的時候，他沒少欺負姜立，知道姜立是個喜歡忍氣吞聲的人，此時也不覺得姜立敢對他怎麼樣。

「肖晟，你別以為我怕你！」姜立被肖晟的話激怒，由於不想在許言面前當個縮頭烏龜，鼓足勇氣說出了這句話。

他已經豁出去了，大不了被肖晟打一頓，但是一定不能慫，男子漢大丈夫不怕挨揍，就怕不敢反抗。

許言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哪怕姜立不敵肖晟，但有了一顆敢於反抗的心，不再和之前一樣逆來順受，說不定未來的路會發生改變。

而且，有他在這裏，就算姜立被打傷了，也能很快醫好。

肖晟怒極而笑，挑釁道：「來啊，來打我啊！」

他倒要看看，一個逆來順受的傢伙換個地方做事到底能不能變勇。

「我和你拼了！」

姜立將掃帚仍在一旁，朝着肖晟衝去，速度快得驚人，以至於到了肖晟面前肖晟還沒反應過來。

而後，他一腳踹在了肖晟腹部。

嘭！

肖晟那超過一百八十斤的身體被姜立一腳踢倒，屁股重重砸在了地上，差點把屁股摔成兩半。

他摸了摸屁股，火辣辣的疼，而被姜立踢中的腹部也是極為疼痛。

他咬牙指著姜立道：「姜立，算你狠，我記住你小子了。」

說完，他就爬起來捂著腹部屁股一扭一扭地離開了。

姜立在原地看着自己的腳，不敢相信自己剛剛一腳把體型高大的肖晟踢倒在地了。

以前一開始的時候，他也試着反抗過，結果完全不是肖晟的對手，踢都踢不動肖晟，反被狠狠修理了一頓，之後從不敢反抗肖晟。

結果現在，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強了？

「姜立，你練過武嗎？」許言開口問道。

正常的情況下，一個體型中等偏瘦的十五六歲的少年，是不可能一腳把一個成年的高大男人踢翻在地的。

除非這個少年是個修士或者武者，但姜立怎麼看都不像是修士，那就只可能是武者了。

姜立聽到許言的話，搖頭道：「許神醫，我沒練過武。」

他家境貧寒，從懂事開始就做各種各樣的活，經常飯都吃不飽，哪有機會練武。

「難道，你是那些修士口中對修行有很高天賦的人？」許言聞言，嘀咕道。

他不太懂修士的事，但是也聽說過有些人天生適合修行，體質異於常人。

他覺得姜立或許就是這種人，準備等下次秦雨蝶來的時候問問秦雨蝶。

姜立也摸不著頭腦，乾脆不去想這些事了，拿起掃帚繼續打掃。

在他看來，能打贏一個肖晟，並不是太值得高興的事，除非成為修士，否則就算打架厲害也沒什麼用。

「對了姜立，你剛剛為何把掃帚扔掉，而不是拿掃帚打那個人。」許言見姜立拿起掃帚打掃，道。

正常人一般都是手裏有什麼可以用來打架的，在打架時就會使用，而姜立倒好，直接掃帚一扔，赤手空拳沖向肖晟，連他當時都有些懵。

姜立抬頭道：「我怕把許神醫的掃帚打壞了，而且用許神醫的掃帚打那種混蛋，也太便宜他了，他不配被許神醫的掃帚打。」

在他眼裏，許言是神聖高大的，就連許言的掃帚都很高貴，而肖晟太過不堪，比不上許言的掃帚。

許言有些無語，扶頭道：「姜立，你這樣很像舔狗啊，不要把我看得太了不起了，我和你一樣也只是個凡人而已。」

他心中則是暗道：並且我還是一個無法修行的凡人，說不定你還能踏上修行之路，以後就比我要了不起多了。

姜立沒有回話，對着許言傻笑了片刻，然後進入店鋪外堂，開始打掃。

絲絲縷縷道韻進入他的體內，依舊在潛默移化地改善他的體質。

他能夠一腳踢翻肖晟，便是體質改善的結果，這還是因為他每日在店鋪打掃的時間很短，否則若是長時間待在店鋪中，體質會更強。

姜立打掃完后就離開了，許言獨自坐在小店外堂的桌子旁，看着水缸中的綠毛龜，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問綠毛龜：「綠毛龜啊，你說姜立能不能修行？」

說完，他自己都笑了，居然向一隻綠毛龜問話，是他傻了。

他沒有注意到，在他詢問后，綠毛龜睜開了眼睛，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

「許前輩，我來了。」

秦雨蝶輕車熟路地來了，最近她天天來此，與許言也算是比較熟了，所以也不再和一開始那樣拘束。

比如現在，她見許言沒有回應她，悄悄走到許言身旁，輕聲道：「許前輩，我們來下棋吧。」

許言當然知道秦雨蝶來了，也知道秦雨蝶肯定又是想和他下棋，但是秦雨蝶下棋的技術太差，以至於他都不想回秦雨蝶的話。

不過每日虐菜都已經變成了習慣，他直接把放在外堂的棋盤端到桌上，道：「開始吧。」

第一局，九個回合獲勝。

第二局，九個回合獲勝。

第三局，九個回合獲勝。

第四局，九個回合獲勝。

第五局，十個回合獲勝。

「我成功了，成功堅持到了第十個回合！」秦雨蝶歡呼雀躍地道。

如果不知道的人見到這一幕，肯定會以為是她贏了，事實上她依舊輸的很慘。

許言早已經習慣了秦雨蝶的這種表現，在之前秦雨蝶第一次堅持到第九回合才輸給他的時候，也是這麼高興。

以至於他都不好意思說其實自己一直在放水，當然，秦雨蝶的進步的確非常明顯，放在外界，已經算是棋道的一流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