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喜新厭舊,只是帶着這把刀確實看着比較霸氣,準確的來說,隱煞刀做工細緻有范兒,是撐場面的好物件,相比之下,金闕劍平日佩戴着的時候,就略顯寒磣,現在時常會有一些來龍城拜訪的「大人物」,這平日邋裏邋遢點,無所謂,但這比較關鍵的場合,還得是拿些拿的出手的東西才好。
於是多會背着隱煞在背後,這已經成為了我一個習慣,而且隱煞刀也更加實用,若遇到危險,可以肆無忌憚的揮舞,不用擔心氣力一瞬間耗盡,由此不知不覺中,也多有依賴它,只是不知是否因為這個緣故,現在這三個女孩對我的看法好像有些多了。
可能是覺得我被這把邪性的刀,走火入魔了,才會想着研究什麼誅魔錄。
「周郎,你別想多,我們自己只是閑的無事,才聚在此處看點樂子,並非你想的什麼複雜事兒,你別多想,快去忙你的吧。」靈裳先行起身過來,半推半蹭在我身上挪來挪去,並將我往門外帶去,一路撒嬌加賣萌,狐狸本性全都展露。
「真沒我事兒?」我問靈裳到。
靈裳轉過身,問其他兩個女孩到:「姐妹們,告訴咱們的相公,咱們有事瞞他不?」
「沒有!」異口同聲。
隨即靈裳得意的看着我,說道:「這下放心了吧,趕快去辦正事兒去,管我們女孩子家那麼做什麼?我們就是找點開心事兒罷了。」
「哦。」我還是半信半疑,不過這些女孩們都已經萌成這樣了,我再上前質疑兩句未免不人道,算了吧。
本來我回來也只是為了取個東西,便是放在二樓屋子的一個特殊物質,那東西是我在黑暗尊主的洞穴裏帶出來的,也即是黑色石粒,鼠人王來這裏就是想看看這個,另外我知道自己的肚子也吃進去一個,雖說那黑暗尊主已經被打爆,不復存在,所以我肚子裏的黑色物質也未必對我就有用,管不管它,我想也就那麼回事吧。
況且我這一個月以來,也已經沒有了什麼癥狀,但是經歷過那麼多的事兒后,我的感覺還是第一時間告訴我,一切都要防患於未然,那黑色物質畢竟曾經讓范銃成了噬人的惡魔,並且因此影響了一個原始部落轉換了食物性質,禍患無窮,還有我這柄刀的前一個主人,那個號稱屠夫的傢伙,也是一樣。
由此我想,能夠解除這禍患就抓緊時間解除吧,今日我回來,正是因為鼠人王專門來要看看這東西,我才回來取,那鼠人王掌握一點鬼蜮之主的本事,畢竟是跟她一個派別的,會說點人話,由此這一次也不需要韻雯替著翻譯。
它似乎是有一些解決方案,現在靈裳把我推出來,我還不好進去拿了,正想再敲門,蘇月溪從房門內走出,她最乖巧聽話,我便讓她替我去新打的床頭櫃幫我找找,很快她便聽話的去了,將東西給完我后,我拉住了她的手,將她拉到牆角角落,她有些害羞,不住吞著唾沫,盯着我。
「月溪,你向來不會騙我,告訴我,你們最近看得那本書,到底是什麼?這太平的時候,看那些幹嘛,還有為什麼我就從來找不到那本書,你們是不是每次看完都單獨藏起來?」我一連問了不少問題。
蘇月溪清著嗓子,說道:「放心好了,大家都是為你好,絕不會害你,周博哥,你別這麼緊張,趕快去辦正事兒吧,不然一會兒貴客該等着急了。」
「你再不說,我可要做些什麼了?」我威脅到。
「要...要做什麼?」她又期待,又驚恐的問道。
我一下將手伸向她的腋下處,想着能夠逗笑她,讓她求饒,誰知這丫頭根本一副沒有知覺的樣子,滿是好奇的看着我,說道:「這是?替我撓癢?」
我收起那扒楞著的手,略顯尷尬,但還得故作鎮定,說道:「對啊,我想,給你解了癢,你肯定會很感激我,告訴我實話。」
她撲哧一聲,倒是被我逗笑了,說道又嬌柔揉捏的一推我,說道:「快去吧,等時候到了,我會告訴你的。」
眼看着這丫頭嘴裏都套不出話來,我也知曉了,她們早就已經商量好了,不過為了一本書的事兒,就這麼聯合起來瞞我,看起來可不是什麼好事,沒辦法,確實也耽擱了很久,我只能拿着那神秘洞內採集到的黑色石粒,趕着出去辦正事了,而我趕到院子的時候,隱約看到上頭她們正冒着頭。
還真就怕我知道點什麼,不過她們越瞞,就越引起我的好奇心,我就越想提前解謎,雖說是一家人,但這個猜謎遊戲,我可不想就這麼認輸,認慫,我會找到關鍵線索破案的。
很快,我帶着幾個撐場面的鬣狗人衛兵,跟着我回去了城頭附近,這裏已經建造了臨時的招待所,是一個相對較大的亭子,畢竟像鼠人、鮫人這些,個子都在兩米多以上,雖說兩者都痀僂著身子,大大降低了海拔,但還是出於禮貌的建造一個較大的招待亭,以表示對它們的尊重。
去了那裏,鼠人王就站在中間,身旁同樣站着幾個鼠人,見我過來,都統一的轉過身來,我在家裏雖然不受待見,被老婆們轟出房間,但是在這裏可是相當的硬氣了,至於怎麼個硬氣法?身着羊毛高領衫,外頭加一件改良過的軍綠軍裝,還披着一件大外套,頭髮也是韻雯精心弄過的,用剪刀剪過,乾淨利落,鬍子留着鬍渣,那叫一個硬漢。
身旁還有幾個矮小的鬣狗人作為相稱,顯得我高大威武,遠遠走來,覺得這氣場都要不輸給周潤發了,見那些鼠人見我,也都畢恭畢敬的樣子,心中那叫一個暗爽,不管什麼地方,能夠在萬人之上的那種地位感,終歸是很滿足的。
我來后,那鼠人王用它僅僅會得幾個中文詞說了幾個,大概就是說,它想拿去這個回去研究一下,我沒同意,因為我知道這個若是吞下后,會引起很大的異變,我怕鼠人族會受到這個的波及,它則表示遺憾,只是仔細的拿着那個黑色石粒,左右上下的打量。
看得差不多后,它們也趕着要回去了,我送它們去了城外,隨後便往家裏來,不過在回來時候,我拿到了拿黑色石粒的時候,卻感覺好像比我剛才拿出來的輕了一些,也不知是否是我掂量錯,不過這形狀、大小、顏色可都沒有變。
要說掉包的話,我應該是能感覺到其中的不一樣,況且那鼠人族是第一次見這個黑色石粒,不可能是之前就準備好掉包的假貨,由此雖然感覺到怪異,可我也沒有繼續往那方面想。
再者,我現在滿腦子想的,可都是怎麼才能了解到韻雯她們到底在跟我鬧什麼啞謎,主要的心思還是在那兒,由此這一頭,我也就稍稍想想。
讓鬣狗人關好城門后,我趕着往驛站方向去,想到的第一個辦法就是,在她們不注意的情況下,偷偷探聽她們的聊天,不就能了解到一些線索了嗎?哪怕聽到一些隻言片語,也知道她們的謎題到底是往哪個方向。
我以最快的速度趕着回去,經過了鋪石道、自由市場、還有不少鬣狗人的住宅區,很快就到了驛站前,我悄聲挪開門,見三伏正在馬廄詫異的看着我,我沖它噓聲。
果然女孩們還不知情的說着話,而我聽力極好,而後鎖著窗戶,我也能基本聽的仔細。
只聽韻雯說道:「這件事情我們一定得各自保護秘密,暗中解決,不能聲張。」
其他兩個一頓附和。
我正繼續聽着,忽而聽到靈裳說道:「不對,我聞到他的氣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