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這是真嗎?800萬買下那隻贗品青銅卣還撿漏了?!」
「我的天,看著小何掌柜那自信的樣子,好像所言非虛啊!」
「不會吧,這……這要是真撿漏了,那屬實是太離譜了!」
……
場間一眾競拍者各個無不是驚詫萬分,頓時場間又是嗡嗡聲議論一片。
動靜之大,以至於二樓的眾人也聞言為之動容。
東南角雅間兒內,
「爺爺,爺爺,你聽見了沒有!」
花兒面上帶笑,一雙美目緊盯何林方向:「那個年輕人說800萬拍下那件青銅器沒有虧本,反而是撿了漏兒呢!」
「怎麼可能!」
銀髮老者也是眉頭緊皺,一臉嚴肅的嘀咕道:「那件西周青銅卣造型古板,雕工粗糙,而且渾身銅銹也是輕浮,根本不可能是真品!」
「但是,那小年輕就是說沒有虧本呀!」
花兒嘴角含笑,對著銀髮老爺調皮問道:「爺爺,會不會是你老了,看錯了呀?」
「絕對不可能!」
銀髮老人面色一板,正色說道:「你爺爺我在燕都古玩圈兒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再不濟,也絕對不會眼花到比不上一個什麼古玩協會的新秀後生吧!」
說罷,他轉頭就眯眼朝著何林方向望去:「哼,那姓何的小子到底在胡說什麼……」
與此同時,西北雅間兒內,
「哎呦,老青!」
馬玉良看著樓下場面,不由得驚呼一聲:「這,這小何究竟是怎麼意思啊?」
「這,這我怎麼知道!」
青河山也是一臉狐疑,皺眉嘀咕道:「怎麼小何這會兒還當眾說那件兒物件兒是撿漏呢?難道……他這只是在安撫姓錢的那老傢伙不成?」
「不可能啊!姓錢的那傢伙雞賊得很,怎麼可能會被小何這一面之詞騙到?」
馬玉良眼睛一眯,捋著鬍子說道:「而且,要是小何只是為了安撫姓錢那傢伙而當眾說出這番話的話,那不是自己砸自己招牌嘛……」
說到這裡,馬玉良眼睛卻是忍不住一亮,轉頭對青河山說道:「老青,還有一種可能!」
「你說,是不是小何那小子在說真話?那件青銅器還很是一個漏兒?」
這話一出,饒是青河山也不由得一怔:「你,你意思是說……小何那小子是真心的在幫姓錢那傢伙幫忙看物件兒?」
「呃……看樣子應該是!」
「那,那我們剛才幫忙抬價,豈不是幫了倒忙!」
「……」
兩人一時間相顧無言,面上滿是尷尬之色。
而反觀二樓的史振翔那裡,
他在聽到了樓下何林那番話之後,面上不屑之色更重,
整個人就好像跟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哈的就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有意思,真的是有意思!」
只見史振翔大笑著站起身來,指著何林的方向說道:「哎,那個小子!你剛才那話說得是認真的嘛?」
「800萬拍下我那青銅物件兒還是撿漏?!」
「哈哈哈,小子,你別以為你這樣套近乎,我史某人就會跟你關係近點兒!」
「這樣的把戲,我之前可是見得多了哦!」
隨著史振翔這一番話說出口,場間不少競拍者也是面露恍然之狀。
「哎呦,不會真是跟史家拿小子說得一樣吧?小何掌柜花高價買下那一個贗品,只是為了跟他史家攀關係?!」
「應該不會吧,小何掌柜現在好歹也是咱華夏古玩協會認定的新秀,在咱簋市乃至於整個華夏古玩圈兒內都已經小有名氣了,還會跟史家攀關係?」
「這可說不定啊,畢竟人家史家在青銅器圈兒內,可是在京都也有不少的關係呢!」
「嘖嘖嘖,要是這樣一說,還真可能是這理兒!」
……
就在一眾競拍者議論不已的時候,何林這個時候卻緩緩的站了起來,
只見他眉頭一挑,眯眼望向史振翔的方向緩緩問道:「哎,樓上那位先生!」
「恕何某眼拙,你……你是誰來著?」
嘩——!
這話一出,場間原本還嗡嗡議論何林是不是在攀關係的眾競拍者們紛紛閉嘴!
競拍會場內一片寂靜!
「什,什麼?!」
饒是二樓的史振翔聞言,也是臉皮一抽,
笑容瞬間僵在臉上,不可置信問道:「小子,你在說什麼!」
「說什麼?!」
何林頭一歪,伸手掏了掏耳朵再次問道:「你剛才不是說何某花800萬萬拍下台上那件物件兒是為了跟你攀關係嗎?」
「那難道你不該給我說說你到底是誰?不然這關係何某還真沒辦法攀啊!」
嘩——!
原本沉靜的場間,瞬間又是一陣嘩然聲響起。
「哎呦,這,這小何掌柜哪裡是攀關係啊?這他丫的是赤果果的諷刺啊!」
「我去,還真是,這誰攀關係,會這樣子攀的啊?」
「還別說,這完全不是給史家公子面子啊!」
……
在一眾競拍者的議論聲當中,史振翔更是被何林這句話懟得面色一陣青一陣白!
只要是簋市混古玩青銅器圈兒的,哪個不認識他北區史家?
哪個不都要給他史家三分薄面?!
像這樣被人指著鼻子問自家是誰的,還真是他史振翔頭一次遇到!
「你,你這臭小子,你瞎了你的狗眼不成!」
史振翔氣得額頭青筋暴起,指著何林就叫罵道:「哼,連我簋市北區史家都不知道,你還敢混古玩青銅器圈兒?」
「我呸!」
「娘的,以你這小子的眼裡勁兒,怪不得會話800萬來買老子出手的垃圾!」
說到這裡,史振翔完全不給何林半點兒情面:「小子,老子也不跟你多繞圈子了,剛才我拿來拍賣的那件青銅卣,只不過是一件價值連10萬都不到的贗品而已!」
「哼,花800萬買我史某不要的垃圾,哈哈哈——!還真是撿了個漏兒呢!!」
史振翔這話一出,場間一眾競拍者瞬間坐不住了。
「我去,這,這史家的小子也太他娘的沒人性了吧?」
「就是啊!10萬不到的東西,他丫的100萬起拍?還真是把我們一夥兒人當猴兒耍嗎?」
「淦,史家怎麼出了這麼一個敗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