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霍州寧聞言，整個人都忍不住一個機靈！

轉過頭就一臉興奮對著何林追問道：「小何掌柜，你，你的意思我們還有機會啊！」

「那是當然啊！」

何林回應一句，顛了顛手中兩塊趁手的料子笑道、：「只要咱們的料子還沒有切，那咱們就是還有機會的！」

「俗話說得好，這有的事兒三分靠打拚，七分天註定嘛！」

聽到這話，霍州寧原本還激動的神色，

刷的一下子就又耷拉了下來：「小何掌柜，你……你說的還有機會，就是指的這個啊？」

「嗯，對啊！」

何林面上笑意不改，點頭應道。

霍州寧只得苦笑搖頭，無奈嘆氣道：「小何掌柜，霍某還真是敬佩你這樂觀積極的生活態度啊。」

話音剛落，孫茂業跟趙天明的交談聲就響了起來。

「趙店長，你這兩塊料子想怎麼切啊？」

孫茂業肥臉堆笑，對著趙天明詢問道，

「呵呵，先切這較小的一塊吧。」

趙天明伸手一拍左側較小一塊料子，淡然笑道：「孫老闆你這次可真是雞賊啊，盡數挑些皮殼厚得燈光都照不進去的料子來給我們測試，可真是為難趙某啊！」

「哈哈哈，趙店長嚴重啦！」

孫茂業面上笑意更甚，對著趙天明就笑道：「這挑選有緣人，自然是不能夠馬虎的，必須得有點兒難度才行嘛！」

「再說了……」

孫茂業目光又朝著趙天明身前那兩塊石料上一掃，笑道：「呵呵，以趙老闆您這眼力勁兒，我想即便是這次的石料皮殼再厚，你也應該能夠瞧出不少端倪來吧？」

「哎，孫老闆您太抬舉趙某了。」

趙天明苦笑搖頭，開口說道：「趙某挑選的這些料子，也不過只是憑藉趙某多年以來的經驗來看的而已，」

「至於能不能開出什麼好料子來，這一點趙某可也不敢做任何保證啊！」

趙天明話雖這樣說，但語氣當中卻總是帶著一絲淡淡的自信。

「呵呵，趙老闆謙虛了！」

孫茂業面上帶笑搖頭，上前摩挲了一下較小塊頭的岫山玉石料問道：「行，趙老闆對於這料子想怎麼切呢？」

趙天明也不墨跡，伸手在石料上方一筆畫：「先從這裡切吧，這裡翻砂不均，皮殼帶裂，」

「從壞處下刀，看看裡面玉肉成色如何。」

「嗯，沒問題。」

孫茂業點點頭，緊接著就朝著兩名傭人使了個眼神。

兩名傭人會意，上前將趙天明這塊料子抬起便固定到了切石機上。

按照找天所言，孫茂業略微調整切石機刀刃，

對準了石料外側開裂處，這才啟動機器。

嗚嗚——！

一陣刺耳的刀刃旋轉聲再次響起。

緊接著，就是一陣陣尖銳的切割聲音。

「哎呦，我看這趙老闆跟王老闆所選料子塊頭樣子也差不多，會不會開出來都一樣啊？」

「哼，兄弟一看你就是個外行了吧，趙老闆這料子雖說乍眼看去跟剛才王老闆石料差不多，但細節上差異可不小。」

「嗯，確實，王老闆那石料滿是小綹，而趙老闆這塊可是大裂啊，石料寧選大裂勿選小綹不知道嗎？」

……

一時間，一眾旁邊圍觀的玉石店老闆們也是紛紛低聲議論起來。

眼睛望著切石機上方，心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就這樣，切石機不停地運轉著。

只是跟第一個王開徽不同的是，趙天明這料子才下刀約莫半分鐘左右。

那本來升騰的灰白色石粉霧氣，突然色澤就一變！

直接就變成了淡綠色霧氣！

「哎呦，見……見綠了啊！」

「我的天，這，這才下刀多久啊，竟然就直接見綠！」

「趙老闆不愧是趙老闆啊，這等眼力勁兒果然遠勝我們眾人啊！」

……

在一眾玉石店老闆們的讚歎聲中，趙天明也是面上帶光，

嘴角微微勾起，好不得意！

石料見綠，孫茂業自然第一時間就將切割刀停止了下來。

他上前洒水，低頭一看。

只見石料切割面光滑如鏡，切面中微透玉肉，綠光盈盈。

孫茂業眼睛一眯，立刻將手電筒打開對著切面玉色一照。

片刻后，他才關掉手電筒微微點頭。

「怎麼樣，孫老闆？」

趙天明見狀，立刻上前詢問：「這料子玉肉質量如何？」

「嗯，邊角大裂處的料子處玉肉碧綠，透明度不錯。」

孫茂業點頭應道：「但是有些許的裂紋，以及棉絮，這倒是有些影響玉肉品質。」

「那這樣的話問題不大。」

趙天明聽後點點頭，開口說道：「這塊料子邊角處地方，本就是品相最差處，玉肉出現一些問題也很正常。」

說著，趙天明伸手一指石料中央部位：「如果趙某沒有看走眼的話，在這石料的這些地方，玉肉質量絕對會有質的提升。」

眾人聽著趙天明信誓旦旦的言語，面上也是嘖嘖稱讚不止。

「嘖嘖嘖……趙老闆果然不愧是玉石圈老人啊，這眼力勁兒果然霸道！」

「可不是嘛，像這種皮殼極厚的料子，竟然在大裂邊緣處都能夠見綠……」

「哎呦，按現在這樣子來看的話，從此購石名額差不多是要歸趙老闆所屬了啊。」

……

就在一眾玉石店老闆們議論的時候，霍州寧面上也是不由得苦澀之色更重：「哎，看樣子這次真是趙老闆會喜提購石權了啊……」

他同樣作為玉石圈兒的老人，自然能夠清楚的看出趙天明所切那快料子的大概質量如何。

能夠在翻砂差，裂痕多的地方開出次級蛇紋石玉肉來，

那麼在翻砂好，包裹性強的石料中央部分，

那裡面玉肉質量絕大幾率會好出數倍！

更何況，趙天明手上還有另一塊塊頭較大的石料沒切呢！

霍州寧心頭不由得感到一陣乏力，只得搖頭苦笑。

「哎，霍掌柜，你這麼沮喪幹嘛呢？」

何林注意到霍州寧神色，不由得咧嘴一笑說道：「現在勝負都還沒分呢，自信點兒！」

「呃……呵呵，小何掌柜見笑了。」

霍州寧無奈搖頭，再一想到自己這邊，只有何林手上那兩塊兒很小的石料。

心頭更不是個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