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有名一邊責備着姚敏，一邊滿臉堆笑對着方國民道：「嘿嘿，方局，您也不提前給我說一聲，我也好讓咱東局這邊做做準備給您接風洗塵啊。」

「哼，方某可不敢勞杜副局大駕！」

方國民絲毫不給杜有名好臉色看，拉着一張國字臉就寒聲道：「在東區這塊兒，我可是聽說杜副局官威大得很呢！」

「哎，虛名都是虛名。」

杜有名目光陰冷的瞥了一眼姚敏，臉上尷尬笑道：「方局您可別信那些風言風語，走走走，咱去辦公室細談吧？」

「辦公室就算了！」

誰知道方國民大手一揮，一指審訊室內的何林：「今天我到這裏來，我倒是想問問你杜副局這是什麼一回事？」

何林見到方國民等人前來，心頭大定，但是也沒急着上前打招呼。

杜有名這個時候倒是有點懵逼，他看了看何林，又看了看姚敏，最後看了看方國民。

「呵，呵呵，方局，這就東區一個私自販賣文物的小子，沒什麼事兒。」

杜有名呵呵一笑，罷手說道：「這種小事兒，就不用勞煩方局您操心。」

「哦？！這種小事兒？」

方國民眉頭一挑，冷哼道：「這種小事兒還勞煩杜副局您親自審問，這事兒還真是小吶！」

杜有名面上肌肉一抽，他雖聽出方國民話中有話，但也有些不明所以：「呵，呵呵……方局，瞧您這話說的，東區這邊事無大小，我作為副局當然也要為大家出一份力嘛。」

「哦，原來杜副局還這麼有責任心，這麼懂得為屬下分擔工作呢？」方國民眯眼一瞥杜有名道。

「嘿嘿，不敢當，不敢當……」

杜有名雙手一撮，還真以為方國民在誇獎自己：「這都是屬下分內的事兒……」

「混賬！」

方國民一聲怒喝，直接就呵斷了杜有名的話語：「杜有名，你徇私枉法，利用公職陷害小何掌柜，現在還在我面前打馬虎眼？」

「哈？！」

杜有名被嚇的一哆嗦，有些懵逼的轉頭看了看何林，只見何林正嘴角帶笑看着自己呢！

他心頭咯噔一下，瞬間反應過來為什麼方國民會直接來審訊室這裏：「方，方局，難道你……你認識這小子？」

「哼，廢話！」

這個時候站在門外的王維冒了個頭，叫嚷道：「方隊跟咱何哥不僅認識，還是老熟人了！」

杜有名聽得心驚肉跳，轉頭一看王維：「你，你小子又是什麼人？」

「呵呵，杜副局，你派人去搜我店鋪連我店夥計都不知道？」

此刻，何林也面上帶笑走了過來，風輕雲淡道：「看來，渡邊平讓你做得準備工作還不夠充分啊。」

「你……你小子胡說什麼！」

杜有名臉色立馬變成油炸豬肝色，漲紅著臉說道：「別以為你跟方局認識，就信口開河亂栽贓人！」

何林也不急着搭理杜有名，反倒是笑着朝方國民和李雪晴點了點頭：「呵呵，方隊，雪晴沒想到你們回來這裏。」

「咯咯，著還是得多虧了王維給我發信息，不然我跟方隊還真不知道你出了這事兒吶。」李雪晴捂嘴笑道。

何林眼中精光一閃，望着王維笑道：「老王，有你的啊，這次你頭等功！」

「嘿嘿，那必須，也不看我誰。」王維得意得搖頭晃腦道。

「咳咳……小何掌柜。」

這個時候方國民倒是低咳了兩聲，提醒道：「咱還是先把眼前的事兒處理來，再談其他的……」

「噢噢噢，方隊說得是。」

何林這才反應過來，轉頭看了一眼身後急得咬牙切齒的杜有名，冷笑道：「杜副局，你說我亂栽贓人？我看你才是亂栽贓的那一個人！」

說着，何林冷哼一聲：「要是我沒猜錯，今天去我店裏賣青銅爵那傢伙，也應該是你提前安排的吧？」

「你，你胡說什麼！」

杜有名臉上表情瞬息萬變，一咬牙指著何林道：「你今天在古玩店裏私自買賣文物人贓並獲，現在別以為跟方局熟識，就來倒打一耙！」

「方局，今天這小子在店裏私售出土文物時可是被我們巡警當場抓獲的，人證物證俱在。」

杜有名趕忙對方國民補充一句，伸手指著姚敏說道：「方局，要是您不信，這事兒可以問小姚，當時就是他跟小董兩人將這姓何的小子抓獲的。」

「我相信方局您一定會秉公執法，絕不徇私枉法！」

此刻杜有名心頭緊張得跟打鼓似的，說話時全然沒發現姚敏跟小董兩人臉色，已經變得比吃了蟑螂還難看。

「哦？！人證物證俱在？」

方國民眼睛一眯，冷哼一聲道：「杜副局，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怎麼個人證物證俱在法？」

杜有名一愣，轉頭對着姚敏和小董兩人就喝道：「小姚，小董！你們倆兒還愣著幹嘛呢？說話啊！」

「就是，現在杜副局也在場。」

方國民眼睛一瞥姚敏兩人，淡然道：「這案子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你們倆就當面說清楚。」

姚敏跟小董兩人拉着個苦瓜臉，互看了一眼，吞吞吐吐說道：「方，方局，這……這事兒我們……真的是迫不得已，全是按杜副局安排做事兒的啊。」

杜有名心頭猛地一跳，整個人額頭冷汗直冒：「姚敏！你，你們瞎說什麼呢！」

「杜有名！」

方國民此刻一聲厲喝，怒目直視杜有名道：「現在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冥頑不靈？」

「在來東局的路上，姚敏已經將這件事如實跟我坦白，這一切都是你暗中指示！」

「你作為東區的執法領導，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聽到這話，杜有名面上又是一陣青一陣白，心頭突突突的更是跳個不停。

「方，方局，你這話沒憑沒據可不能亂說啊。」

杜有名強忍慌張，試探性說道：「您不會因為我抓了你熟人，現在一來就破我髒水吧？」

「哼，潑髒水？！」

方國民沉哼一聲，鄙夷說道：「杜副局您這格局還真是夠小啊，您以為方某跟你一樣？」

「行，既然杜局這個時候還不認罪，那我就給你看點兒東西！」